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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如是逝水长-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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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大的可能……最大的可能,还是太祖皇帝在太后面前那句传位于明王后代的誓言。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真正的遗诏还是被人换走了?
  他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惊骇,如果太祖皇帝真有传位于明王后代的遗诏流传于世,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韩咎随即想起那个与这件事休戚相关的人来,不论是真是假,必须得快点把这件事告诉寒诀。
  “泓儿,你马上去一趟静王府,请二殿下今晚来见我。”他低声嘱咐道。
  “是。”韩至泓扶韩咎上轿,匆匆答应一声,转身牵马离去。
  韩咎正要吩咐轿夫放下轿帘,却听到一声意外的招呼:“司徒大人,这么巧,也来见驾的吗?” 
  “原来是三殿下。”韩咎只得从轿里出来重新见礼。“殿下最近可好?”
  “唉,本王受父皇之令,调查雍大人遇刺一案。谁料案子全无头绪,令本王心中不安哪。”
  “殿下生性睿智,必能明察秋毫,破案一事是指日可待的。”
  两人又寒暄几句,韩咎告辞离去。寒照看着他的轿子远去,眼神也转为一片冷漠。他一直忌惮韩家的势力,如今案子悬而未破,父皇突然召见韩咎,必然是有重大的事情商议。
  心神一凛,父皇如此信任韩家,会不会令韩家暗中调查这件案子?看样子得想个办法快点结了此案才是。
  


第五十九章 无非是烟幕重重(下)

  就不算外人。”
  左序眼中滑过一丝赞赏,看来这个丫头是认出了黄管事和余少爷。这两人中余少爷是他故交的独子,所以那晚得以在席上陪座,另一人黄管事只在洗尘宴的席前行过礼而已,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居然都记住了。
  “难得绝颜你能这么体谅。”左序捋着长须笑道,“不过有一点你可说错了,黄管事虽是我左家的管事,但是那个余少爷只是我一位故交的独子,两个月前来左家拜访而已,并没在左家管事。”
  记错了吗?绝颜心里浮起一丝懊恼。余少爷?难道是那日在席上记错了介绍?
  不是。她在心里确认了一遍。她并没有记错,之所以不知道这人并没在左家任职,是因为那一日介绍时只介绍了他的姓名,没有提及到这件事。
  “是吗?这么说来倒是绝颜记错了也说不定。”她顺着左序的话说了下去,看他到底有何话说。
  “倒也不能算错。其实余少爷此次前来,倒的确想在我左家谋个职位。我那位故交好友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如今他既有所请,老夫也实在不好推却。但是以他的资质,老夫想了月余,也不知该安排他做些什么——”左序显出微微烦恼的样子,看向绝颜,“想来他今日又是来询问此事的,绝颜你正好在这里,就帮老夫想想,看他去做什么合适?”
  原来是为了这个问题。绝颜沉思起来,看来那个余少爷资质有限,偏偏碍于情面,所以左序才会烦恼该怎么打发他,但是他若真的没有办法,又怎会来试探她的答案呢?
  左序是什么样的人,会想不出办法来安置一个故人之子?
  只怕安排余少爷的职位是假,试探她才是真。
  看清楚了其中的关节,绝颜也微微笑道:“绝颜对余少爷所知不多,仅一面之缘而已。但若以绝颜的浅见来看,倒恰好有个位子适合这个余少爷。”
  “哦?”左序饶有兴味的注视着绝颜,“是什么?”
  “就是监管府库的管事。”
  左序心中一顿:她真的想到了。
  “何以见得?”
  “绝颜记得那日在宴席上,这位余少爷从头到尾都端坐不语,不曾与他人攀谈过。若是由他监管库门,想必会尽职得很。”
  听闻此言,左序真正露出了笑容。这位余少爷的确在几月前前来投奔,但他资质有限,并无长才。所以左序为了如何安置他着实烦恼了半天,最后在午饭时发现了他这个特点,便作出了和绝颜今日所说一样的决定,派他去监管府库。果然,他每天从早到晚都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其他的人都不敢再随意出入了。
  “这个主意甚好,就照绝颜你说的办好了。”左序笑得畅快,“对了,左泰,黄管事今日来为的何事啊?”
  左泰心领神会:“黄管事领了一个伙计来,也是想请老爷给他安排个活计。”
  “是吗?”左序又看了看绝颜,“绝颜,你看那人如何呀?”
  绝颜抿嘴一笑:“绝颜觉得,外祖父还是不用那人为好。”
  知道了左序今天有意要考察她识人的能力,她心里也轻松下来。
  “为什么?”
  “恐怕外祖父早就一眼看出了,绝颜再多说,岂不成了班门弄斧?”
  “哪有的事。老夫已经年迈,看人的眼神只怕是不准了。你若再和老夫客气,倒显得一家人生疏了。”
  “依绝颜在帘后所见,那个人表面上恭恭敬敬,但是目光却时常转向四处,东张西望难以专注,只怕心思太过活络,将来会是个阳奉阴违的人。”
  左序朗朗笑道:“看不出绝颜你小小年纪,看人已有如此的眼光。果然是得了绝谷老人的真传哪。既然此人不堪委用,那也罢了。只不过领他前来的是黄管事,依你看此人又如何呢,会不会在此番举荐中存了私心?”
  “那倒没有。我看黄管事的确是个忠厚老实之人。”绝颜说道,“外祖父走进来时,他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仰视,动作也拘谨得很,像是个忠厚之人。”
  这些左序当然知晓,心里不由对绝颜又多了一分赞赏。
  绝颜发觉了左序的欣赏,面上笑意更浓:“外祖父,绝颜今天来,其实是有一事想和外祖父商量。”
  “但说无妨。”
  绝颜从袖中取出一卷账簿模样的书卷,放在了桌上:“外祖父对这些,大概还不知晓吧?”
  这卷账簿是她派天外楼的詹先生所记下的账目,全是她在京城假扮左家和五皇子的交易,包括五皇子向“左家”——也就是她所借的为了赈灾而捐出的那笔银子。其中最大的一笔,已经超过了左家和五皇子曾经所作的协议。
  换言之,对家主左序而言,这是一个已经失控的交易。他绝不会坐视不理,任别人挥霍他挣下的钱财。更不用说在左家竟然有人敢不经他就动用这么大笔的银子,对他来说,这恐怕比挥霍他的钱财还令他难以忍受。
  那么接下来,自然而然的,一定是查账。
  而等到左序下令查账,到时她埋伏在左家和州府的棋子自然也就可以见到那些最主要的账簿,真正的交易账簿。
  看着左序翻开账簿后渐渐沉下来的脸色,绝颜心里知道这步棋她已赢了。
  
  天成帝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集中到了奏折落款的日期上,仔细辨认完后,眉宇间渐渐浮起了怒色。
  朝中这班庸才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现在竟然敢积压地方官的奏章了!
  算上这本,就是第三本了。而且压的都是两个人的折子,江州州牧于宣和,还有江宁郡郡守曹柬之。
  这两人上奏都是为了江州的灾情,先是上奏提出了以漕运司米赈灾的良策,后来又禀报了江州富户主动烧毁了民间积欠状以赈济灾民的情况,其中尤以左家和林家为先。
  天成帝心中微微自得,看来这次恩准静王妃回乡省亲倒是个好主意。
  心绪稍有起色,一看到那道奏折后的日期,登时又怒上心头。
  这一定是朝中有人嫉恨静王妃又立功绩,或是不想用漕运司米开仓赈济的人,才会想要压下这道折子。
  第一个掠过他脑海的人选,就是江州的盐铁使兼领漕运使的吕为学,以及他背后的靠山——寒盟。
  
  而在三皇子寒照的府里,此刻被提起的也是这个名字。
  “什么?你是说,是五皇弟派人刺杀了雍大人?”寒照仿若惊讶的反问,心里却早已信了八九分。也许因为在他心里他一直期盼着这个结果,所以在亲耳听到别人这么说时,就格外容易相信。
  “不是卑职这么说,而是王妃娘娘传回来的口信这么说。”绝颜派回京城和寒照联络的人说话的口吻异常郑重其事,“这是娘娘亲笔写给殿下的密函。”
  寒照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密函,和往常不同,这次的密函沉甸甸的,里面好像不止只有一封信函,好像是还有更多的——证据。
  证据。他的心因这个可能而亢奋起来,如果有了可以证实的证据——
  寒照迅速撕开封条,眼睛几不可觉的一亮,里面除了一封薄薄的信函,果然还有两本账簿。
  他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按照绝颜在信函里所说,这两本账簿就是五皇子和他安插在江州的幕僚——盐铁使兼领漕运使吕为学来往的账目。和当初计划的一样,这些都是由寒照安排在盐铁使府里的书吏记录所得,如今再由她转呈。而她更进一步推测,御史令雍雪见恐怕就是因为发觉了寒盟的不法勾当而被他阴谋刺杀。
  看完了信,寒照将信凑近灯火,一边看着信笺在火焰中蜷曲成灰烬,一边心照不宣的微笑起来。纵使绝颜不说,有了这两本账簿,他也想到了可以把雍雪见之死和寒盟联系起来。
  凡事总被那个女子抢先一步想到,真的很令人不悦。寒照阴沉沉的想到,真的——非常——令他不悦。
  
  “王妃给了三殿下那么一份厚礼,他一定很高兴吧?”容世子也受邀住到了左家的山庄,对于正在瀑布潭边散步的绝颜来说,此刻他在潭边的突然出现并不值得惊讶。
  “高兴?也许吧。”绝颜的笑容不知不觉带上一分自嘲的了然,“只怕他倒会嫌我多事呢。”
  “怎么会?”他微微笑道,目光触到绝颜冷峭的眼神,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样一双眼眸,仿佛能望进人的心里去,还有什么敷衍的话能说的出口?
  “王妃也是想让我知道这件事吧,否则何必邀请我住到这里来?”他换了一个话题。
  绝颜笑而不语,她知道即使不邀请容世子住到山上来,作为寒诀的盟友之一,他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世子何尝不是也把那两人的折子压了几日?”她侧身坐在潭边一块平坦的大石上,虽然天旱,这潭里却还有水,她伸手拨动潭水,溅起一圈圈涟漪。“这也是二殿下的意思吧?”
  容世子也坐在了对面一块不远不近的石上,暮色渐浓,山间雾气渐起,一团团的雾气在水面和林间飘动,对面的女子眉眼也渐渐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但她提及那人时语气的生疏却听得真真切切,比这相隔两人的雾气更为疏离。
  “郡主似乎对二殿下有些误解。”
  “误解?”绝颜没有抬头,声音里有些笑意,被拨水的响声所混,并不清晰。
  “据我所知,二殿下对郡主是一片真心。”他知道她一直不喜欢王妃,王爷的称呼,所以也就随着她用她成婚前的称呼。
  “你是说他从不曾对我起过疑心?”
  “就算有过,也早已是过去的事情了。”
  “世子尽可放心。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的。”绝颜心里想尽快结束这次谈话,但不知为什么,还是依旧坐在石上,没有起身,“自然也不会站错地方。若是为了怕我错失方向,那世子这番话大可不必。”
  容世子笑得不免有些无奈,眼前的女子有时真觉得她太过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他今天说这番话自然有这个用意,但也并不全是。有时却又觉得,她明明冰雪聪明,不知道为何却偏偏看不见那个人的真心。
  “郡主只说了对一半,在下今日所说,也不全是为了提醒郡主记住自己的立场。”他斟酌着词句,“在下真的觉得,郡主对殿下他误解甚深。”
  绝颜不自觉牵了牵嘴角,只一会功夫,她对那人的误解就从“有些”变成“甚深”了。
  “殿下身为皇子,身世遭遇都与常人不同,遇事难免会多些防人之心。”
  “我明白。比如说他从小就主动服微量的毒药以求自保。”绝颜的思绪回到了大婚那一夜,但是有很多东西,在那之前就已经再也回不去。
  “没错,自从那次萧后暗中下毒想置殿下于死地之后,他就开始服毒以求自保。”
  “是萧后下毒?”绝颜呆了片刻,不错,应该是萧后,寒诀是天成帝继寒禹后的第二个儿子,当时太子还未确立,而韩贵妃的家世显赫何止是她的百倍,她当然很怕天成帝会偏爱这个次子,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这么说来,他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明白人心的险恶,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的?
  一种复杂的情绪缠上她的心头:“这种宫廷的无头之案,不知世子怎会如此清楚?”
  容世子微微一笑:“因为——替二殿下解毒救了他性命的,正是我的姨母。”
  这倒是让绝颜吃了一惊:“你的姨母?”
  “对。”
  “那以后为他配药的,也都是你姨母所为了?”绝颜想起了雍的话,寒诀是用毒药控制凌静霄和寒澈的。她以前一直想知道寒诀的底细,现在有了机会,当然不妨洗耳恭听。
  “配药?”容世子有点始料未及。
  “殿下手下难道没有人为他配药吗?”绝颜的笑容有一丝讽意。
  “这个——有,后来为他配药的,是我的表妹。”容世子的口吻有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怅然。
  “郡主也曾经见过她的。”
  表妹?绝颜仔细回想着自己曾经见过的女子,却想不出会是何人。
  “世子把这些都告诉我,难道不怕他责难吗?”
  “若非有殿下的允许,我又怎敢在郡主面前妄言?”容世子的话里有些意味深长。他站起身,对绝颜道,“在下今日所言,或许有越矩之处,但却字字属实,还请郡主三思。”
  绝颜坐在岩石上,望着容世子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寒诀身边解毒的高手竟会是容世子的表妹,真是令人感到意外。不过容世子告诉自己这些的目的又何在呢?
  不管怎样,眼下她倒不急于知道寒诀的势力了,因为她已知道,现在他们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瓦解五皇子的势力。
  而在这之后,还有一段时日她得继续和他合作。
  但是,待到他达成心愿之时,那一天,也会是他们分道扬镳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积极留言,让某鱼多了很多动力:)




第六十章 梦成风雨浪翻江(一)

  京城的静王府内这一夜也来了一位客人。和造访左家祖居的容世子不同,她并没有经过前门通报主人,而是从秘道悄悄进了府内。秘道的尽头,正是静王府中身为静王妃的绝颜唯一不曾踏足过的园子。
  她出了秘道,秘道的出口就在园中的卧房之内。房中空无一人,她想了片刻,换下了身上的外衣,另外换上一件静王府侍女的服色便走了出去。
  显然这个人对静王府的道路了如指掌,出了园子便径直朝寒诀的书房走去。静王府的仆佣本就不多,她走的又都是偏僻快捷的路径,所以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人,直到了寒诀所居的院门前,才见到了两个侍卫,其中一人正要开口询问,她便从袖中取出一个令牌,两人一见令牌,立刻躬身行礼,不敢再有阻拦。两人正想去书房通报,却被女子挥手拦住,只得目送她自己一人走了进去。
  她走到门前,正欲推门,却还是缩回手,转头望了一眼窗扇。透过半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坐在书案后的寒诀正在灯下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寒诀的面容她不知已见过多少遍,早已深深镂刻于心,每次见到他却还是看的出了神。此时的寒诀神情专注,这她早已见惯,嘴边不由自主浮现起一丝微笑,还没扩大随即就凝在了嘴角,因为在寒诀的眉宇之间还有一种感觉,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那是一股隐隐透出的寂寞,无奈,竟还有些忧伤。这些感觉她再熟悉不过,却从未在寒诀的身上见到过,最重要的是,她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也会在寒诀的脸上见到这些。
  她不禁后退了半步,收回了视线,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得攥成了拳。半晌才稳住了心绪,伸手推开了门扇。
  “殿下在看的,莫非是江州的来信么?”
  
  寒诀应声抬头,看见她面带笑容,倚门而立,话音里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酸涩。当下放下手中的书信,淡淡反问道:“是又如何?”
  感觉到寒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的变化,她心中更为苦涩,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奇怪,殿下既然见到王妃传回的家书,为何还是丝毫不见喜色呢?”
  这一针正刺在寒诀心头的痛处。方才的书信是容世子遣人送回的,而绝颜,去了江州这些时日,除了到达后一封平安书信之外,就再无一封书信了。就连那唯一的一封书信,里面也只有寥寥数语,论礼节她做的不可谓不周到,但在信里,就和在府中时一样,他依然感觉不到她的心之所在。
  得陇望蜀,本就是人的天性。或许他应该高兴的,毕竟绝颜还是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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