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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燕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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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室一夜无事；如果不算白石被迹部勒令的话（“要裸睡的话可以；但是要在床帘拉上以后！”）。白石觉得他很无辜；不就是上次开门时没穿好衣服嘛；平时还是有穿个裤衩的。可惜一提到这个迹部的脸色就极其难看；不二还在斜上方他自己的床上对他微笑，实在是——扛不住啊！
合宿第四天，也就是第三个正式训练日。早上依旧是老样子，进行单人排位挑战赛。又有一大堆中学生打上了6号场，包括忍足、丸井、千石等。原来在6号场的白石和橘则被安排对上了5号场的天根和知念，而且赢了。这么一比下来，5号场和6号场都完全被中学生所占据（除了鬼之外）。5号场上的选手是迹部、白石、千岁、切原、木手、手冢、石田、橘、芥川、亚久津、藏兔座；6号场上则是不二、幸村、忍足、柳生、丸井、千石、菊丸、知念、神尾、天根、凤、平古场。
然后就是入江带队的4号场和3号场之间的团体赛，3号场完败。这也就从侧面说明了，如果场地上有一个水平远超过平均水平的选手，的确能够拉动整个场地的水准。显而易见，入江和鬼就是那样的人。
“所以，今天周助你也别想跑了。”看完比赛以后，幸村开口道。“作为6号场的一员，怎么说也该尽自己的一份力吧？” 今天中学生的比赛明显减少，想都知道，教练不可能一直给同一个人安排排位挑战赛；而且U…17集训的最终目标也不是单人赛，而是团体比赛。幸村几乎是马上就察觉到了这里面隐含的意义，准确地把握了未来走势。
“不愧是精市呐~”不二也微笑地看回去。“这么快就发现了吗？”个人素质在满贯赛上显得十分突出，而U…17将来的比赛却不是依靠一场比赛的胜利而胜利的。
5号场的成员已经被鬼拉走训练了，剩下6号场的队员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纷纷地回过神来。“说得不错！今天4号场能做到的事情，我们一定也可以做到！”
U…17集训里，上午是排位交换战和场地里的自主练习，下午是柘植指导的混合练习。一般场地自主练习都是自己找个对手，既然6号场全体成员都决定要朝着更高的地方进发，训练计划就要朝内部磨合方面前进。单打方面，所有人都有相关的经历了；于是毫无疑问，双打比赛。全场十二个人，正好能分成六对三组。
“强调一下，队友必须找不同校的。”幸村一眼就看见了张口想喊不二的菊丸，果断地补了一句。“周助，和我一组怎么样？”
“没问题~”不二左手拿着球拍，右手伸出去和幸村在空中击了一下掌。“谁先来和我们打？一对一对来，都别想偷懒哦~”他和幸村都心知肚明，场上的其他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先要做的事情是，怎样快速磨合和预防落入对手的陷阱。
剩下的十个人面面相觑。这组合未免也太可怕了吧？只存在传说中的神级双打组合重出江湖？忍足、千石、凤、平古场都是去年参加过全国青年军的人，见识过不二幸村组合的所向披靡，其中平古场甲斐组合更是和他们交过手。要怎样才能打赢这种很可能是中学生中最强两人的组合啊？
“我来。”第一个出声的是忍足。他的脸上挂着与平时没啥区别的轻佻笑容，眼睛深处却闪着一种坚定的光芒。“去年就想领教一下了呢，不二君，幸村君。”
“传说中的双打组合吗？”柳生推了推眼镜，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莲二一定会嫉妒我的机会的，可以同时领教幸村部长和不二君的球技。”然后他转向忍足，“忍足君，不介意我和你搭档吧？”
“求之不得。”忍足轻笑一声，拿着球拍上场了。
开头还不错嘛……不二和幸村对望了一下，一个守在前场，一个站在后场，也准备开球了。第一局，不二的发球局。他掂了掂小球，扬手就是一个长斜线球。网球很快地掠过低空，擦网而过，直直奔向柳生。柳生站在原地动都没动，就把球原路打回了。
照围观众人的印象，不二一向都有四发ACE拿下发球局的经验。但刚才的发球是控制力精准——擦网球，落点刁钻——不出意外的话还是个压边角球，可是旋转呢？速度呢？力量呢？难道说又是像百腕巨人的守护那样，是一个循序渐进的累积招数吗？
接球的幸村。他很快地从左边场地移动到右面，把经过柳生击回的快速回球截住了。一个低空扣杀，方向依旧是柳生。柳生往前迈了一步，横手削球。网球在中线上微微飘高过网，不二正守在后面，挑了一个小高球，方向继续是柳生。
这么十几球下来，不仅是忍足和柳生，场下的人都看出了异常。不二和幸村两个人完全是有意识地把球往柳生的方向回——无论他在网前还是后场，黄绿色的小球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相比于忍足的位置，它的落点一定更靠近柳生。
“二打一吗……”
“反过来还差不多吧？”
“这么做的话，果然是故意的吧？”
就在这时，场上回球的幸村在又一个扣杀上加了力道，柳生反应不及，让网球从球拍边上溜走了。“干得好，精市！”站在后场的不二喊道。幸村回头看他，微笑着比了个手势，就半蹲□摆好了姿势。
接下来是第二球、第三球……每一次都是一样，不二没有用他的绝招，幸村也没有施展Yips，两个人似乎光靠眼神和手势就能确定下一步的战略。先是盯着柳生猛打，忍足几次想插进来都没成功，反而因此失分。
此时的主控室里，三个教练也被这场比赛吸引了。“不二和幸村果然是故意的，”柘植看着已经气喘吁吁的柳生和另一边帮不上忙的忍足，“是打算各个逐一击破吗？”
“从战术搭配上来说，他们完全没必要采取这种方法。”黑部沉声说。以不二和幸村的战力，完全超过其他6号场的成员。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居然也是整个6号场默契最好的搭配。不二先选定了一个目标，幸村就马上意会了；后面虽然采取的是最简单的一人接一球的方式，一人回球时另一人也会腾开足够发挥的场地。
“我觉得，不二和幸村是故意不使用绝招的。”作为心理指导，斋藤的观点总是比较深刻：“这是一种麻痹对方警惕性的良好方法——每个球看起来都很容易接，但如果总是一个人接的话，不二和幸村再暗自加力，到最后会积少成多的。”
柘植恍然大悟：“我说呢！柳生肯定也是觉得他能胜任，才一个人全接下来的吧？其实只要他后退半步……”
一局终了，双方交换场地。忍足和柳生走到一边去说了几句话，这才重新上场。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困局，商量对策去了。第二局是忍足的发球局，照惯例来说是不二先接球。不二回球依旧照着柳生的方向打，不过柳生已经识趣地不再逞强，该让忍足接的时候他一定也事先让出位置来。是他热血上头了，一球两球没有问题，三球四球也过得去，但是长时间炮轰……这的确是不行的。
“啊，被发现了呐，精市~”不二很快就发现对面战术的调整，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不过脸上完全没有那种被发现时的紧张感。
“一局才反应过来……”幸村遗憾地摇摇头，“如果弦一郎在的话就好了。”简直是太松懈了！明知道对面的是狮子不是猫，居然还这么掉以轻心！
听到最后一句话，柳生又推了推眼镜，不过这次看起来比较像尴尬。他怎么能忘记呢，除了傲人的实力，他们立海大部长的战术安排也是很缜密的；当然了，不二也是一样。不过这两人之前真的只合作过一次双打吧？据说那一次就很了不得……除去实力过强的因素，再除去第一次见面时乾的问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那忍足提议的内部策反有没有用啊？
就在柳生心里暗自揣测的时候，忍足已经照计划接过了话头：“也许柳生君这两天都没睡好。昨晚的萨克斯大家都听见了吧？前天半夜里还听见有人在吼白石君呢！”当然了，忍足知道那个“有人”是迹部，然而他现在就是要引起众人的注意力往那里去。白石会惹到迹部的原因，从昨天早上的情况看来，是惹到了他同寝室的不二；但昨天一整天迹部都没给白石和幸村好脸色看，随便想想就知道白石是幸村的幌子。那这么推论起来，幸村应该是连带着不二和白石一起瞒住了，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计划，不然迹部怎么可能那么不华丽地大吼？
不二听出来他的意思，想挑起他和幸村的内部恩怨？想法是不错，可惜忍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昨晚幸村在更衣室外提醒了他们，无论怎么说都是功大于过；而且，就算没有浴室那件事，他们两个都绝不可能允许自己在赛场上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分神——问题可以以后解决，比赛的时候还是比赛重要啊！
“是吗？”幸村微微一挑眉毛，“可我看忍足君的精神还是很好的嘛！看起来是我和周助还不够认真吗？”他特意把“我和周助”这几个字咬住了重音。
“啊，我倒是没听见呐~”不二微笑，“看起来要有劳忍足君给我们指教一下了呐~”他和幸村互相黑是常事，但是居然有人想同时黑他们两个……只能说，好好保重呐，忍足君~
柳生看着对面两张相似的笑脸，突然有种很糟糕的预感。忍足说是要挑拨离间什么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起了反效果？
场上的局势瞬间变幻。“其实应该说忍足的方法是对的，”斋藤一边摇头一边说，“两军相交，攻心为上。可惜他对上的人是不二和幸村啊……完全没起效果。”
“唔，挑起对方组合内的嫌隙吗？现在的中学生还是很有想法的啊！”黑部用一只手拄着下巴，眼睛盯着屏幕，“这么说来，没效果就说明不二和幸村的私交很好吧？”
“他们也就在去年临时组过一次双打，”柘植翻着桌上的资料，肯定地说：“无论怎么样都不是那种常年组队练习的组合。”
“实力太强？信任对方？还是真的已经完全了解对方的想法和球路了？这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意外地相似啊……原以为不二会往上挑战，结果他没有；昨天去了三船前辈那边，今天又因为这样的理由没有去。”这说明了不二不骄不躁，也有足够的集体责任感。难道他这个心理教练真的派不上用场了？斋藤微微皱起眉头，又转头看了看放在资料最顶端的航空信件。“本想打算明天再宣布的，现在看起来，没有必要留到明天了啊！”
黑部和柘植的目光随着他的话也落到了信件上。今早刚送到的正式书面邀请信，上面橘黄的Australian Open标志异常显眼。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这么年轻就已经被邀请参加表演赛……”柘植半是羡慕半是感慨地叹了口气。大满贯的表演赛不是年年有，更别说以不二那样的年纪……
黑部昨天已经惊讶过了，所以现在的反应要平静一些：“上面已经同意了吧？”语气十分肯定。日本的网球地位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居然特意邀请不二去做他们这次以“未来之星”为主题的表演赛（门票收入将全数捐给非洲贫困地区儿童），已经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更不用说不二的对手是罗德…朗，他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网球选手——老年对少年，也就是他们活动的目的，未来和希望吧？
不二和幸村配合默契地打下了一局，充分展示了对队友的极度信任和对对手的料敌机先。也没有用几个绝招，这让众人充分认识到了一件事：厉害或者华丽的技术，都是建立在完美精到的基本功上面的。虽然不知道忍足指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他那时候说那样的话应该就是挑拨，可也完全没有用啊！只要在网球场上，眼里心里就只有网球而已吗？
忍足和柳生下场以后，接着的菊丸和凤还没站定，喇叭声就响了起来。“全体人员注意，我有件事情要宣布。”十几个场地上的人同时朝控制室二楼阳台看过去，听斋藤继续说下去。“明年澳网赛前将举办表演赛，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们这个消息，因为你们之中有人获得了邀请。”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航空信件。
全场静默了片刻，似乎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以后瞬间就沸腾了。大满贯的表演赛！那向来都是成名巨星的专属，居然有少年获得了如此巨大的殊荣？至于那个人是谁……大家交换目光，中学生和几个高中生的脑海里都隐隐约约地冒出了一个名字。
斋藤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以后才继续说话。“有关方面已经同意并回函给澳网组委会了，现在只差个人同意。”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机会还有人会不同意吗？”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不管是谁，都应该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到底是谁啊！”
斋藤的话语如此熟悉，让站在人群中的不二突然想到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个邀约。罗德…朗……澳网……罗德…朗本身就是澳大利亚人，澳网还有一座网球场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也就是说……
“这个人，就是——”斋藤顿了顿，清楚而大声地念出了信封上的名字：“不二周助。”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注：表演赛，非正赛~
☆、章七七 天才荣耀
“真的是你诶，不二！”菊丸站在不二对面；愣了半晌；然后从周围人的目光方向里确定他不是幻听。“啊；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已经想看到这场比赛了！”他把球拍往地上一扔；从中网上翻过去；一把抱过不二的肩膀；完全忘记了之前他们正准备开始的双打比赛。“太好了；不二；太好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只会翻来覆去地说这一句话。
幸村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菊丸用力地抱着不二：“恭喜你了，周助。”所以不二之前和他说的话完全是认真的——“如果真的要的话，我会在大满贯里等着你的，精市。”不二已经提前实现了他那一半的诺言，而且开端非常之好：表演赛！虽然不是正赛，但是它有时候甚至比正赛还要吸引人们的目光。他能肯定不二是一个前无古人的例外，但是表演赛里不可能都是例外；也就是说，如果认真表现，这一战将为不二一跃提高世界范围内的知名度。幸村突然觉得他有点蠢蠢欲动：有不二等着他的满贯赛，听起来就是一件美好的事！
“谢谢，精市。”不二在斋藤教练念出他的名字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现在又恢复了眯眯笑的模样：“红土场是吗？”红土场是幸村最期待的比赛场地，他希望可以在最完美的情形下进行预想中的对决。
幸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周助，你记得很清楚嘛！”他们前不久才讨论过这个问题，关于四大满贯的场地类型。他个人对法国有偏爱，从让…吕克…戈达尔的电影到雷诺阿的画集，再到巴黎西部蒙特高地的红土场。
就在不二和幸村说话的当儿，从其他场地围过来的中学生也一个个回过了神。离得比较近的忍足和柳生几乎同时开口祝贺，接下来场上就完全演变成了一种被围堵的情况，所有人都试图往不二身边挤，同时七嘴八舌地恭喜（？）不二。
“真是太lucky了！”这是爽朗的千石在喊。
“干得不错，不二。”一向冷场的天根都没说冷笑话，居然和橘是一样的用句。
“说过了我下次一定会打败你的，天才君！”切原各种不甘心。
“不管怎么样，记住你说过的话，要随时应战！”这是假装凶恶的亚久津。
“不得不说，这次不用才华横溢也知道是你啊，不二。”千岁貌似无奈地说。
“原来能做到这种程度啊，不二！那么我收回前言，全国比赛就算了，明年就期待你在世界比赛上的表现！”有杀手之称的木手眼镜强烈反光。
“好厉害啊，不二！不愧是我梦中的对手！”星星眼加单细胞的芥川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措辞很令人遐想。
不二一个个感谢，在看到手冢的时候提前把他的话抢掉了：“不要大意是吧？我知道了呐~顺便这句话也还给部长你哦！”然后附赠一个完美笑脸。
也就是依旧觉得他应该去德国吗？手冢本来的确是想说不要大意，然而被不二这么一打岔，就没说出来。然后手冢皱眉，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不二偶尔叫他部长的时候他都莫名其妙地觉得如鲠在喉？
“不愧是我们201的！”终于挤到里面的白石觉得其他词语都被人用过了，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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