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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贤后 绚烂如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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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皇很好。”
这个姿势看不见潘芙蓉的脸,可安适知道,她在微笑,“你父皇已经足够好了,安适。我做了一件顶顶了不起的事。”
“我……”安适只觉泪水不停上涌,压都压不住,只能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安适。”潘芙蓉继续轻声呢喃,“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跟我小时候好像。孤独、愤恨,对所有人都充满敌意。所以我才想,我要把你变成另一个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安适。有个人,对我很好很好……可你却还是一个人。”
安适咬牙,“我没事。”
潘芙蓉却像听不到他说话,“不要再喜欢我了,安适。我不值得。你应该找一个真正待你好的女人,不计任何代价地待你好。不像我,欺骗你,利用你,伤害你……笨一点也没关系的,心好就可以……”
潘芙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安适只觉心慌,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潘芙蓉!潘芙蓉!”
“潘芙蓉!”得不到回应的安适几乎是狂吼出声,“你不要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娶谁我就娶谁,要我喜欢谁我就喜欢谁!你喜欢父皇对你好,我就让你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只对你好!求求你,不要死……”
正文 68第 67 章
安延回到山洞的时候;安适正抱着潘芙蓉嚎啕大哭。
“怎么了?”安延急进几步;先摸了摸潘芙蓉,而后将安适搂过,轻拍他的小脑袋;柔声安抚;“适儿;先别哭了。”
安适的眼泪却止不住;“父皇;潘芙蓉是不是死了?我怎么叫她她都不应我。她是不是死了?”
“她不会死。”甚至没有多余的解释,安延无比笃定地回他。
安适听到这话;不自觉地停住了哭泣,抬首看他。
淡淡的月光下;他瘦下来的脸廓无比的刚毅;这一瞬间,竟让人觉得……可靠。
见安适终于不哭,安延立刻出声吩咐他,“把你母后扶好,朕要帮她疗伤。”
安适只觉惊讶,“疗伤?”
那厢安延一边将潘芙蓉的衣服褪下,一边解释,“朕幼时曾随太皇太后学过医术。刚才朕到外面采了些田七回来,敷在皇后的伤口上,可以止血。”
安适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中止不住燃起了希望,“潘芙蓉真的没不会有事?”
安延的语气有些沉重,但依旧不容置疑的肯定,“没事的。一切有朕。”
安延说完,将采来的药材放在口中咀嚼一阵,一点一点地敷到潘芙蓉的伤口上。
田七味辛,他被药材的味道呛得呲牙咧嘴。
安适有些看不过去,“父皇,还是让儿臣来吧。”
安延连连摆手,“实在太呛了,你会受不了。还是朕来。”
安适微愣了愣,安延这是……在护他吗?
潘芙蓉说,有个人对她很好很好。所以,她便可以为他死而无悔?
安适失神的时候,安延已经替潘芙蓉敷好药。
撕下衣摆细细地替潘芙蓉将伤口裹好,安延将潘芙蓉从安适怀里抱了过来。
“适儿。”他递给安适一张手帕,“把它贴在山洞润湿的地方,湿透了便拿回来。”
安适急忙回神,拿过手帕,遵照安延的吩咐将手帕弄湿。
安延则将湿冷的帕子敷在潘芙蓉的额上,拥着她不停地在她耳边为她打气。
“皇后,一定要坚持住。朕会一直在你身边。”
整个夜晚,父子俩的神经都异常地紧绷,一刻不歇地为潘芙蓉更换额上的手帕,生怕潘芙蓉的状况恶化。
到得天色发白,两人实在撑不住,渐渐睡了过去。
潘芙蓉醒过来的时候,安适就趴在她的脚边,脸上都是未干的泪渍。安延则在睡梦之中,依旧稳稳地搂着她,神色严谨,难得的紧绷着脸。
“皇上……”她轻唤。
安延几乎她呼唤的同时睁开双眼。
“皇后!”他惊呼出声,瞬时湿了眼眶,只是好一会吐不出其它的词语,“皇后……”
安适也醒了,头一件事就是将手放在潘芙蓉的额上。
“烧退了。”安适露出笑颜,高兴地向安延汇报。
安延激动地直点头,“烧退了就好。烧退了就没事了。”
三人正高兴,突然听到山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安适最先惊醒,立刻拔、出短刀,挡在了安延和潘芙蓉面前。
安延亦是难得的反应迅速,一下抱起潘芙蓉,护在怀里。
有人在晨光中,谨慎地踏进山洞。
安适后退一步,“父皇,你带潘芙蓉先逃……”
“微臣潘永荣,叩见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那人未曾露面,先自行礼。
潘芙蓉听到声音,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皇上,大哥赶来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安延已然不受控制地往下倒。
“皇上!”潘芙蓉脱口而出。
跪在地上的潘永荣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手撑起安延,一手将潘芙蓉挽过。
“大哥,谢谢你及时赶到。”潘芙蓉松口气,感激地望着潘永荣。
潘永荣的眸子里却只有一片淡漠,“皇后娘娘谕旨,微臣哪敢不从。还请皇上、皇后及太子殿下,随微臣移驾邹县。”
“恩。”潘芙蓉应了声,终是疲倦,渐渐又睡了过去。
潘永荣忙让人进来,扶过帝后,亲自引了太子,护驾下山。
=潘芙蓉和潘永荣素来不和,已近三年没说过一句话。当充州有人到邹县传话,说潘芙蓉万分思念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其中必有蹊跷。
只是当他带着邹县所有的兵马赶到充州的时候,帝后三人已经离城。
他于是沿着帝后的踪迹一路寻来,果不其然在充州至邹县的半途上,发现了帝后的马车,以及正被一队来历不明的势力围困的宫中侍卫。
靠着侍卫的指引,他追到山里,一整夜里地毯般地搜寻,终于在凌晨将帝后找到。
回到邹县,将昏迷的帝后安置好。
大夫来看过,说皇帝疲劳过度,所以晕倒。而皇后虽然伤势较重,但因护理得当,已经脱离险境。
太子倒是毫发无伤,只是满脸倦意,身上都是血污。
潘永荣忙安排带他下去洗漱休息。
太子年轻,睡了一觉之后,最先恢复过来。
太子醒过来之后,头一件事就是跑到皇后的房间,坐下来便不走了。
潘永荣听说之后暗觉不妥,于是亦进了皇后的房间,参见太子,“微臣参见太子。”
“免礼平身。”安适的目光还粘在潘芙蓉身上,漫不经心地答。
“太子殿下,”潘永荣起身,恭敬说话,“皇后娘娘而今已无大碍,还请太子殿下放心。”
安适终于转过脸来,一脸的平静,“潘大人此次救驾有功,父皇一定会大行封赏。”
潘永荣急忙垂首,“微臣不过听命行事,不敢居功。”
“潘大人不用谦虚。”安适笑得灿烂,“潘大人救我一命,我会铭记于心。父皇封赏的时候,我也会多为大人说话。”
那笑容与潘芙蓉如出一辙,潘永荣止不住心中微冷,“不敢劳烦太子殿下。”
安适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冷,但还是看出他的疏远。现在他心绪烦乱,也无心着力讨谁欢心,于是干脆朝他挥了挥手,“潘大人若是有事要忙,先下去吧。”
潘永荣却不动,“太子殿下,您已经看望过皇后娘娘了,是否该回房好好休息了?”
安适原意是赶潘永荣出去,却没想到,潘永荣之所以进来,是来赶他出去的。
正文 69优惠章节
很多很多年以后
极少做梦的安适在梦中回到了年少。
舒华院中;对面的女子微微含笑,悠然落子。
那双看似清澈的眸子里,实际上满含算计。
安适将手中的棋子放下。
他知道他在梦中,梦里的一切太不真切;或许一转眼;眼前的人就不见了。
“潘芙蓉。”他唤。那个深藏在心底的名字,此刻唤来,竟有些生疏。
“恩?”她抬眼看他,注意力从棋盘上移开。
“有个女孩喜欢我。”他思来想去;最终说了这句。
“很好呀。”她答。
“可是她很笨;是真的很笨。”他说。
她咯咯地笑;花枝微颤,“安适呀安适;你可千万别让她变聪明了。这个世上,只要还有些智商的女子,都不可能真心爱上你。”
他愣了好一会,终于也止不住笑了出来,“你说得对。若不是真的很笨,又怎会爱上我?”
醒过来的时候,还在舒华院。
身旁的女子还在熟睡。醒着的时候,明明闹得这么厉害,一旦睡下,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
唉……这笨蛋……
正文 70第69章
安延一直觉得;潘芙蓉美得似一朵出水芙蓉,但又比任何一朵芙蓉花要美。
所以自来到池边,他的眼里就只有一个潘芙蓉。
他是如此专注于她;自然看见了那瞬间;潘芙蓉脸上的震惊和慌乱。
但只有一瞬,她迅速低头;将所有的情绪藏了起来。
“怜儿!”又有人唤。
安延别过头;不远处的过道旁;潘永荣正扶着一个昏迷的醉汉向侍女大叫,“怜儿!快过来扶客人到客房休息!”
被他叫到的侍女愣了好一会后;才匆匆地小跑过去;应道;“是,老爷。奴婢这就送齐公子回房。”
将手中的醉汉交给侍女,潘永荣远远地朝安延行了个礼。
安延点头回礼,转过来的时候发现潘芙蓉已经上岸。
“皇上!”潘芙蓉欢快地朝他走过来,素净的小脸上,一派神采飞扬,“臣妾采了好多莲蓬,一会给皇上煮莲子羹好不好?”
安延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将她拉到身前。
她刚才,明明被吓到了。
“怎么了?”她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刚才有人唤你怜儿。”安延回她。
她脸上的疑惑更甚,“不是皇上唤的吗?”
怎么可能是他?他怎么可能,让她露出那样的神情?
“朕听错了。”安延出声解释,“是你大哥在唤府上的奴婢。以后……”他顿了顿,“以后别用怜儿这个名了,不如芙蓉好听。”
潘芙蓉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乖乖地点头。
回到房里,潘芙蓉便开始剥莲子。
安延有些不悦,走过去拦她,“朕说过多少遍?这些琐事让下人去做就好。”
“皇上,”潘芙蓉抬首看他,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臣妾亲手剥的莲子跟下人剥的怎么会一样?而且,”潘芙蓉的笑,溶进柔软的话里,“臣妾喜欢为皇上做这些琐事。”
安延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静静地候在一旁,看她忙碌。
她取过一朵莲蓬,顺着莲蓬头的边缘揭下莲蓬带着蜂窝状突起的一面,将莲米一粒一粒地取出来。而后剥下莲米绿色的外壳,仔细去掉莲心,一颗莲子这才算剥完了。
潘芙蓉将剥好的莲子送到安延面前,“皇上,要不要尝尝?”
安延的目光在她掌心中白嫩的莲子上顿了一会后,缓缓移到她的指尖。
她修得圆润的指甲里沾了许多绿色的汁液,剥莲蓬的时候渗进去的。
他执过她的手,轻轻地吻着她的指,舌尖一阵阵的涩。
她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
他这才将她掌心的莲子,送入嘴里。
“朕在想,”他望进她的眸中,言语温和,“为什么莲子如此脆甜,莲心却极苦?或者是它将所有的苦,都藏在心里?”
潘芙蓉竟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垂首低语,“莲心这般苦,应该不会有人喜欢吧。”
“是有人不喜欢。”安延答她,“可也会有人宝贝般将它从莲子中剥出,晒干制药。莲心是味好药,清心去热、止血涩精。”
潘芙蓉笑了,“皇上……”
他却攥紧了她的手,温言抚慰,“别不高兴,朕在这儿。”
眼眶湿润,她急忙将他紧紧搂住了。
他身上的暖,透过心跳呼吸,一阵一阵地传来。
怎么会这么暖?让人忍不住想要卸下防备。
“臣妾……”潘芙蓉搂着他的手紧了紧,“臣妾觉得自己,配不上皇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安延气极,可是想将她从身上扯下来的手却顿在了半空。
她的泪水流进他的脖子,一阵冰凉。
“为什么臣妾不是嫡出?臣妾……恨透了自己的出身……”
如果她是嫡女,潘作人和潘永荣只会无条件地支持自己,徐氏的娘家,甚至上官家,都会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可她不是,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她只能靠玩弄别人的感情,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只能在找到别人的弱点的时候,不遗余力地攻击。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人正面地、公平地对决,因为她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她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做的面具,只有不顾一切的狠绝!
可是现在……现在有人,让她的心变得柔软。她真的不知道,没有了狠绝,她该凭什么保护自己。
他的手落在她的肩头,温柔地将她从他的怀里扯出。
“不是这样的,皇后。”
他的温言细语根本得不到回应,因为她一直垂着垂不肯看他。
他有些恼了,扶起她的脑袋喝道,“潘芙蓉!朕要你看着朕!”
她有一丝微微的呆滞。他从来,就没有唤过她的名字。
“听好了。”他的表情,郑重而诚挚,“你是这个国家,最高贵的女人。因为朕爱你!因为这个国家的皇帝爱着你,因为你在他的心里无人可及,所以这个国家,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明白朕的话吗?”
她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不发一语。
他有些急了,“你记不记得你问过朕,朕爱不爱你?朕当时说朕不知道。因为朕不能确定,朕是不是能够为你付出一切。可是朕现在可以回答你了,朕可以给你一个确定无疑的答案,朕……”
潘芙蓉用吻,封住了他的唇。
够了,够了。再多,她怕她要不起。
……
天还未亮尽,安延自睡梦中醒来。
小心地下了床,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翻找着自己的衣裳。
终于翻出一个礼盒,他将它打开了。
夜明珠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点亮。
回到床边。潘芙蓉还未醒来,夜明珠的光芒映在她的脸上,柔和了整个脸廓。
他只觉她美得不可思议。
轻轻地在她带着些许泪痕的眼旁印上一吻,他的目光顺延而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忍不住将头靠上去,想听听里面的声音。
曾经这里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可是现在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的第一个孩子安适出生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孩子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有些陌生的物种。后来他又有了许多孩子。他从来不缺孩子,就像他从来不缺女人。
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企盼,希望上苍能够赐予他一个孩子,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
那是她和他骨血的融合,是她和他曾经如此亲密的证据。最奇妙的是,它会一天比一天茁壮,它会有像她的眉眼,有似他的脾性,像她的同时,又与他神似。一切的一切,光是想象,便已经如此美好。可是他们不会有孩子,永远也不会有孩子了。
“皇上。”她轻唤他。
他急忙起身,将颊边的泪抹掉。
她只是微微别过了眼,装作没有发现他抹泪的动作。
那个话题,是她永远不愿提及的伤。
“看这个。”安延将礼盒送到她眼前,“朕昨日在集市买下的,本想一回来就拿给你看的。”
潘芙蓉将目光调到发光的夜明珠身上。安延手中的夜明珠个头硕大,轮廓圆润均匀,光芒柔和,确是明珠中的上品无疑。“很漂亮。”她说。
安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放柔了声音,“朕替你买给你娘亲的。回京之后我们就去看她好不好?上次你们见面,又是不欢而散。朕知道你最在意你娘亲了,带些礼物回去,好好哄哄她,她一定会跟你和好的。”
“恩。”她在沉默许久后轻轻点头,“臣妾听皇上的。以后,再也不跟娘亲吵架了。”
早晨用过早膳,安延又跟潘永荣出门巡查去了。
潘芙蓉呆在房里绣花。
接近午时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潘永荣的声音,“皇后娘娘,微臣有事求见。”
潘芙蓉蹙了蹙眉,令侍女退下,将潘永荣传了进来。
“大哥不该呆在皇上身边吗?”她有些忧心地看着潘永荣,“邹县不算太平,大哥怎么能让皇上自己独自在外?”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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