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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风波-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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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唐军深沟高垒以待。安禄山心下忧闷,便召严庄、高尚二人计议。

    他对二人说道“现在我军士气正旺,但被河道阻隔,如果长此下去,士气受挫,我军将处于不利的地位。你们想想办法,怎样迅速渡河?”高尚说道:“这有何难?河面不冻,是因为水面流速较快,可以用毁坏船体及稻草、麦秸等物塞于河中,降低水面的流水速度,即能封冻,明日一早主公烦恼定解。”

    安禄山大喜,派兵士依言而行。对岸唐军不解,大笑道:“莫非这帮胡儿竟想以枯草搭桥?那不是异想天开吗?一帮蠢猪。”灵昌太守郭纳将大军屯于城内,只是站在高处观望,竟不出来骚扰抗击,任由叛军在河面上作业。

    然而第二天一早,黄河水已在枯草作用下封冻。安禄山大军遂以冰面作为浮桥,铁骑漫山遍野,冲杀过河。此时的郭纳还沉浸在滔滔的河水阻隔的睡梦之中,听到喊杀声匆忙来到城楼,见叛军势大,不敢接战。为保性命,叛军还没有过河,已经带着心腹人员逃往陈留。

    留守的军士,散漫已久,从来没有经过战事,不曾见过这般冲天杀气的阵势。加上主将已经逃走,无心恋战,顷刻瓦解。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所有的武器装备和军需物资以及粮草马匹都成了叛军的战利品。

    腊月初二,叛军没有受到太大的阻挡,就渡过了黄河,毫不费力就拿下了灵昌。接着长驱直入,直逼陈留城下,陈留守军还以为叛军在黄河以北,毫无作战准备。没想到叛军已然蜂拥而至,事出突然,已经有了怯意。

    张介然虽然信誓旦旦,但守城官兵缺乏临战经验,又没有派出探子对灵昌监视,打探叛军渡河的情况,他们认为有黄河阻挡,叛军一下难已越过,灵昌郡有守军五千,虽不能挡住南下,但迟滞一下是可能的,在城中等待灵昌守军的消息。

    然而灵昌守军倾刻间土崩瓦解,根本就没有向陈留报告敌情。太守郭纳刚刚逃到城下,叛军已经接踵而至。

    安禄山大军突然来到城下,城中军士大惊失色,张介然忙命人分头上城抵御。他亲率众将登城,命令太守郭纳自率一路人马坚守北城。

    经过多年升平岁月,唐军已无作战能力。众将士登城,见漫山遍野的安禄山铁骑,不禁吓得瑟瑟发抖,有些军士甚至吓得低声哭泣。

    张介然勉励众将守城,在城楼上亲自拉弓搭箭,向城下叛军射击。众军士大受鼓舞,一个个学着张介然,纷纷向城下敌军射击。

    然而,要将箭矢射出去容易,但要射中敌人,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陈留两万守军,多数为新兵,只练习了十几天射击之术,能将箭矢射向城下已然不错了。

    而那些老兵,因平时缺少训练,操作驽箭生疏,射箭的水平,不定人意。加上新赶制的伏远驽、角弓驽的质量不高,箭道不大光滑,射出去的箭准头太差。虽然箭矣密集,但对城下敌军威胁不大。

    而城下敌军,骁勇异常,各种装备运置城下。车驽、伏远驽、角弓驽列阵适当,射手的箭法几乎都能百步穿杨,而那些神射手,更高一筹。他们运用三人一组的方法,即两个盾牌手保护一个射手,向城楼上的唐军猛烈射击。

    虽然是仰射,但由于装备先进,弓驽的射程远,打击力很强。唐军虽然居高临下,但装备差,军士的素质低,反而遭受打击。

    城上唐军,不懂战法,不知道掩护身体。他们向城下射击之时,上身伸出墙体之外,被叛军的箭矢射中,纷纷坠落城下。远远望去,就象城楼上的士兵,自行跳楼差不多。那些满怀热血忠心耿耿的军士,拿着弓箭刚刚冲到城楼边缘,便中箭掉下城楼。

    很多带兵的将军,见到这种阵势,不知如何是好?内心之中产生了恐惧心理,已有退意,寻找求生的出路。

    张介然调整部署,在敌军鼓噪之时,不急于出战。命令军士收缩在城墙之后,等待叛军攀登城墙时,再集中力量攻击登城之敌。缩短了射程之后,箭矢的准头提高了许多,对登城的叛军有较大威胁。

    安禄山当然知道,让军士冒着敌人的箭雨,攀登三丈多高的城墙,无疑是去送死。即使能攻克城池,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当即鸣金收兵,攻城叛军潮水般退了回去。

    注③:唐朝地名,今河南省滑县。

第九十四章 暗中联络平原郡集会 挫失战机陈留郡失守(五)() 
为了减少伤亡,安禄山调整部署。集中兵力,重点攻击城门,企图从城门进入城内。

    叛军抬着云梯,前赴后继冲向北城门。张介然到北城门督战,让军士将水泼在城墙之上,水很快结冰,不但增加了城墙的高度和厚度,而且使其十分溜滑,增加了叛军登上城楼的难度。战斗十分激烈。唐军的战斗力不强,只能采用人海战术。但是军士没有打过仗,不懂战术伤亡很大。

    就双方的伤亡对比而言,完全颠倒过来了,守城的比攻城的多了好几倍。尽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然而总算保住了城门不失,熬过了第一天。

    第二天,北城门的战事与第一天一样,唐军的伤亡越来越多,如果按现在的势头,要不了几天,城中将无兵可用,甚至要不了几天就会破城。在这种情形下,唯一的出路,就是铤而走险。张介然命令部将李庭望率领一队死士从西门出击,突击安禄山营寨,希望能扰乱安禄山的部署,扭转不利的局面。

    这完全是一种自杀式的战法,是拿着鸡蛋向巨石上扔的办法,除了能把石头弄脏一块地方之外,不会有任何效果。但张介然没有办法,两军实力差距太大,不仅是数量上差距巨大,而且素质上,士气上的差距更大。

    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比拼,他已经作好了与城池共存亡的决心,如此拼命,只是为了死得轰轰烈烈。然而李庭望贪生怕死,畏葸不前,竟然说道:“现在敌强我弱,众寡悬殊,我军利用坚墙尚不能防守,如果出了城门,必将全军覆没。白白损失兵将,又对守城无补,此乃不可为之事。”

    这是抗命不尊,在战场上抗命不尊是大罪,按律是要杀头的。张介然本想执行军法,但现在城危将寡,如果贸然斩杀大将,将使军心浮动,甚至哗变,只好作罢。

    李庭望明知抗命就会杀头,但仍然当面顶撞上司,他是已经作好了反叛的准备,一旦张介然军法从事,他就会煽动手下的军士造反,张介然妥协了,他也没有作出反应,仍然按兵不动。

    然而战局又发生了变化,安禄山见唐军采用人海战术,死守北城门,短期内难以拿下城池。强攻城门不是好办法,立即改变战术,命令军士在城墙根基上拆墙。城墙漫长,很容易找到防守薄弱的地方。

    护城河已经冰冻,接近墙脚也很容易。这一着果然利害,用钢钎拆砖,虽然费事,但不是不可为的,开始缓慢,后来会越来越快,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破城。张介然组织军士对城下拆墙的叛军射击,然而这些军士刚刚露头,就被护城河边的叛军箭手射下城去。

    他无计可施,眼看就要破城,他这个节度使竟然束手无策。而更要命的是军心不稳,满城官兵人心惶惶,一些下层军官竟偷偷的与安禄山攻城人马密谋,准备投降叛军。

    安禄山在进攻的同时,也加紧了劝降力度。灵昌太守郭纳在陈留栖身,张介然不计前嫌,委以重任,让他守卫城楼。

    他被叛军的威势吓倒,苦苦寻找生路,试探着给安禄山写了一封投降信,捆绑在箭头上射向叛军。

    信很快到了安禄山的手上,他虽然最恨临阵倒戈之人,但为了减轻伤亡,快速拿下陈留,还是给他回了一封信,不但保证他的生命安全,还答应让他担任陈留太守。

    十二月初六,张介然正在巡城,忽得报告:城池已破,太守郭纳已经投降叛军。张介然悖然大怒,对李庭望等将说道:“皇上命我为河南节度使,便是欲我镇守东京门户,抵抗贼兵,如今我大唐军马无数,为何偷生?大家随我突击安禄山贼兵如何?”

    这番言语,慷慨激昂,然而众将默然,无人响应。张介然叹息一声,率领小股人马奋战,终于寡不敌众,悉数被擒。

    安禄山听闻捉得张介然,非常高兴,亲自前来,接见张介然。他显示出胜利者的宽容,亲自为张介然松绑,想要他归降。

    但是张介然并不买账,傲然骂道:“胡贼,今番你谋逆不道,先已失了长安儿女,若再执迷不悟,不日授首!”

    安禄山脸色一变,问:“我起兵为皇上诛杀逆贼杨国忠,皇上如何杀我子女?”张介然笑道:“你的那些花花肠子,能蒙蔽得了英明圣上么?”

    安禄山说道:“圣上英明么?他不愿过问政事,委政于李林甫、杨国忠等奸佞之人,一味纵情享乐,政治日趋腐化。英明就不该重用狗屁不懂的杨国忠,祸害朝庭。逼得我走投无路,你诺降我,让你继续镇守陈留。”

    张介然怒骂道:“叛逆,我生为大唐之人,死为大唐之鬼。岂能贪生怕死,降尔胡贼。”傲然面向西方,向唐玄宗跪拜道:“皇上,臣等无能,没有守住陈留,唯有以死谢罪。”

    已经投降依附安禄山的张介然部将李庭望过来劝说:“张帅,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公乃不世之才,宽宏大量,待人仁厚,手下强将如云,兵精粮足,不日尽能夺取天下,何必愚忠呢?”

    张介然不予理睬,傲然屹立,对这种人,他极为鄙视。认为与其对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安禄山并不发怒,他十分挽惜的说道:“我本想留你性命,你既然要当忠臣,就成全你吧。”

    陈留守军虽然死亡了几千人,仍然有一万多军士,悉数投降了安禄山,安禄山得了这一万多降兵,是一大胜利,安禄山本应高兴。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安庆忠被杀,他思子心痛,虽然在造反之前他就作好了准备,但真正事到临头,他还是控制不住。

    孙孝哲说道:“李隆基杀了庆宗哥哥,我们就将这些降兵降将都杀个干净,为哥哥祭奠。”

    安禄山本想大开杀戒,以泄私愤,但为了大局,他不能那样做。对孙孝哲说道:“这些兵将弃暗投明,应该葆奖,传令下去,抚慰投降的众将和军士,赐予酒食以示优待。”为了笼络人心,安抚投降的军士和城内百姓,他任命张介然部将李庭望为河南节度使,任命郭纳为陈留太守,命令两人镇守陈留,安抚百姓。

    严庄向安禄山建议:“主公,现已拿下陈留,封常清必不会料到如此之快,兵贵神速,我建议主公率领大军继续向西挺进,立即进军虎牢,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安禄山没有吱声,他在想张介然的话,对安庆宗的死十分心痛,默默的走进郭纳为他准备的房间。

第九十五章 连攻连克乾真夺要塞 屡战屡败仙芝守潼关(一)() 
铁骑飞奔过灵昌,云旗飘荡陷卞梁。

    降兵拥至凯歌奏,陡闻噩耗悲欲狂。

    安禄山进入房间之后,向跟随进来的人挥了一下手,低沉的说道:“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静一静。”关上房门,回想这二十多天的过程,反叛之后一路顺利,比他预想的结果都要好。仅用了四天时间就冲过了黄河,占领了陈留,得到一万多降兵,可说是旗开得胜。然而张介然告知他在长安的长子安庆宗被杀,当时他差点没有昏过去,悲痛欲绝感到万分痛苦。他虽然有几个儿子,但最看重的就是安庆宗,对他寄托很大的希望。

    虽然反叛唐朝,安禄山并没有打出反唐玄宗的旗号,是希望能有讲和的余地。唐玄宗杀了安庆宗,讲和已经不可能,现在只有一条路了,反叛到底,能推翻唐朝吗?他心里没有底。虽然趁其不备,取得了开始的胜利,但唐朝毕竟强大,如果缓过劲来,他如何抵挡得住。心情十分不好,简直坏到了极点,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

    严庄、高尚等人在房间外面急得团团转,他们渴望尽快挥师西进,迅速击垮封常清的军队。田承嗣、崔乾佑、啊史那承庆、田乾真等将领,都在等待进军的命令,封常清是河南守军的主力,能否一举击败,他们都不清楚,但兵贵神速他们是知道的。时间一刻一刻的流失,众将领都站在门外,就是没有人推门。

    他们都知道安禄山失去了最心爱的长子,虽然内心着急,但也没人敢去敲门。严庄对啊史那承庆说道:“啊史那将军,你和主公的关系最好,应该劝说他以大局为重。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田乾真用真气将门推开,安禄山一惊,从沉思中醒来,没有看到任何人,痴痴的说道:“是庆宗来了吗?”突然他的耳边响起非常清晰的声音:“父帅不要以我为念,大事要紧,十万将士,正在等你的号令。上天的使者已经来接我了,保重。”“庆宗。”安禄山失声大叫,啊史那承庆、严庄等人都跑了进来,齐声说道:“主公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还有庆绪庆和在你身边。”

    田乾真说道:“庆宗兄就是为了主公的大事,甘心情愿牺牲的,他要用他的生命来为主公赢得时间,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现在已经有了起色。主公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啊。”安禄山耳边的话,就是他用传音入密的手段制造的。当然知道安禄山为什么会那样失声大叫。

    “庆宗他走了,去天堂里了。”安禄山已经语无伦次。严庄说道:“是,是,庆宗去了天堂,主公还有大事要办啊,全体将士等着你的命令呢?”

    众将军都拥进了安禄山的房间,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安禄山清醒了,他对众人挥挥手说道:“大家都来坐吧,我失态了,也让你们担心了。”

    众将军都按照安禄升帐的次序,坐成两行。等待他的命令。安禄山端正身体,立刻显出主帅的威严。大声说道:“高尚听令,令你组织人手,清理国库,钱粮物资统统登记成册,封存保管。高尚上前说道:“尊主公之命,高尚全力以赴,清理好钱粮物资,以备将来之需。”

    “安忠志听令,命你留在陈留,与河南节度使李庭望一起留五千兵马防守陈留城,防御东面敌人进攻。”安忠志和李庭望领命退出,这道命令说明安禄山对李庭望和郭纳并不放心,让安忠志监督他们。

    他扫了一眼全体将军,挑选进攻的先锋人选。目光落在田乾真的身上停下来说道:“田乾真听令,陈留降兵编入你的军团,命令你为先锋官,带领本部人马,迅速向洛阳推进。扫除途中障碍,攻击虎牢关的封常清,该军是杨国忠在河南的主力,要速战速决。虎牢关工事年久失修,为了不让他们有时间抢修。命令你以最快的速度推进,出其不意,消灭了这支军队,就可直逼洛阳城池。”田乾真上前领命,躬身说道:“末将全力以赴,马不停蹄,直冲封常清的帅帐。”

    “田承嗣听令,命令你带领本部人马,跟随在田乾真的身后,做为接应。其他众将带领主力跟随本王,作为中军,向洛阳推进。”军令如山,各个将领分头组织军队,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西进发。

    田乾真立即命令林士勇为突击先锋,带领一千骑兵,作为尖刀兵向前突击。林士勇是田乾真的铁杆部将,对田乾真佩服得五体投地。立即带领军士出发,向虎牢关全速推进。

    田乾真找到李庭望,商量军队交接之事。李庭望做了河南节度使,内心高兴。然而安禄山要他将军队交给田乾真,他不愿意。田乾真说道:“你的这些兵都是跟随你的,我本不该带走,但军令如山。你要是舍不得,便向元帅请示,只要元帅不追究我的责任,就让这些兵跟着你好了。”

    李庭望叹息一声说道:“这些兵跟随我有些时日了,虽然有情感,但军令难违啊,希望田将军爱惜他们。”交接好军队,田乾真让韩德霖管理这部分军队,放在后面,边休整边跟进。他则带领骑兵跟在林士勇的身后,奔向虎牢关。

    封常清坐在帅帐之内,计算作战时间,早有探子报告,叛军一路势不可当,早已过了黄河,直逼陈留。他对段秀实、毕思琛说道:“叛军已经攻城二天,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连续三天的攻城,叛军已经疲惫,那时我们前去夹击,抄他们的后路,叛军不战自乱,必然崩溃。”

    段秀实说道:“元帅这一作高明,末将建议提前出发,我带领前军绕过陈留,插到叛军的背面,切断他们的退路。叛军必然恐慌,军心一乱,不战自溃。”

    毕思琛说道:“叛军有十万之众,我军只有六万,而且训练不久,如果分散攻击,很难与训练有素的叛军相匹敌,弄得不好,没有震慑到敌人,反而被敌人攻击。我们要知己知彼,量力而行。我建议集中一起攻击,这样胜算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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