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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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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推开了,露上一张得意的脸:“谢家哥哥,囡囡想了一天一夜,总算有些眉目了。”
  谢自然:“你又不懂八股时文,又没上过科场,想什么也没用。天色已经不早,你一个小孩子,熬夜做甚,还是快些回院子去。”
  囡囡哼了一声,很不高兴地坐在谢自然面前:“我虽然不懂八股文章,可若是给囡囡十年时间,又有爹爹教导,未必输给你。世界上的事情万变不离其宗,囡囡想了一日,有个想法,过来同你切磋,切磋。”
  谢自然无奈,做了个请的肢势。
  囡囡:“谢家哥哥,据说你同本科陕西乡试的主考官苏木关系密切,除了在城墙上诗词唱和之外。上次,你还护送他从宁夏回陕西。”
  谢自然点头:“那次护送苏学士回关中,是得了官家之命。”
  囡囡,“既然谢家哥哥同苏学士关系特殊,而且,据你说,你的才学也是非常好的。”
  谢自然:“什么据我说?”
  囡囡不理睬谢自然:“既然你们的关系特殊,想必那苏学士是巴不得你中个举人做他门生的。那么,囡囡想问谢家哥哥一句,你有没有法子叫苏学士知道你的卷子究竟是哪一张?”
  谢自然一笑:“你的意思是留关节啊?考场之上,所有的卷子都是要先找人誊录之后,糊了名交给十八房房师先审。被选上了,才推荐到主考那里。且不说房师那一关你都未必能过,就算过了,大宗师又如何知道哪张卷子是你的?”
  “这样啊?”囡囡秀眉一皱,然后仰脸笑道:“其实,以谢家哥哥你的本事,要想被荐卷也是可以的,然后,要想让苏学士知道你的卷子是哪一张,自然也是有办法的。”
  谢自然:“去睡了,去睡你。你又懂得什么呀?”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是一动。
  其实,自己和苏学士相交莫逆,又一起相处了半个多月,彼此都是十分熟悉,要想在卷子中留下关节,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第七百一十五章 关节

      将囡囡轰走之后,谢自然来了精神,又坐在书房里想了想。
  其实这事还是可以干的,这可是举人功名啊!
  即便他刚才对囡囡说自己志不在功名,又觉得在南北两地行商一个秀才身份已经足够。可古代读书人学而优则仕,中了举人,可是能够直接做官的,虽说不是正经出身,却也是非常诱人的。
  谢自然认为自己也算是个人物,若是从小开始读书,或许能够中个进士。不过,他这几年才开始发奋读书,已经错过了最佳读书年龄。拼一个秀才功名,已经耗费了莫大心血。家里生意做得日渐大起来,杂务实在太多,更没有可能静下心来读那圣人之言。
  进士功名,他是早就没有想法的了。
  至于举人,老实说也没有把握。
  可囡囡今天却为自己指了一条路,而且,也没有任何风险。
  谢自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刀口舔血之人,自然没有普通读书人的酸腐气,觉得作弊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既然有捷径可走,又为什么要不用呢?
  说句实在话,都是读书人,要想在考卷里留个只有自己和苏学士能够看懂的关节也不难。凭借自己当日在宁夏同苏宗师并肩和鞑靼人作战的交情,想不中举人都难。
  一想到这里,谢自然就激动起来。
  又反复推敲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无论如何,还是等到了考场上,看到具体题目再说,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了。
  眼看着一个举人功名就拜在自己的面前,谢秀才就要变成谢老爷。即便是他这个江湖豪客,也激动得失眠了。
  到第二天早晨,谢自然顶着两个熊猫眼起床,刚喝了一口水,心中突然想起一事,顿时入堕冰窖。
  “谢自然啊谢自然,你还是将这事想得太简单了些。”
  原来,这乡试考场上,全省的考生加一起好几千人。苏木身份大主考,根本不可能一份卷子一份卷子地去审,否则,怕半年也看不完。而且,按照科举场上的规矩,乡试榜文,最多在半个月之内就必须拿出来。
  所以,考生的卷子在作完之后,得先交给其他同考官审。审核过关之后,再按照一定的名额推荐到大主考案头。
  大主考见卷子没任何问题,就算是过了。
  说穿了,两个主考官不过是中式考生排个名次而已。
  本省考生数量众多不说,还人才济济,要想在这么多人尖子中杀出重围,最后将卷子交到大主考那里,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他谢自然在卷子中留了关节,可如果两同考官那一道坎都过不去,就算和苏学士交情再厚,也是毫无用处。
  “不行,得抓紧时间温习功课了!”谢自然一个激灵,顾不得吃饭,忙钻进书屋,将一本时文集子反反复复地揣摩起来。
  读不了几页,就有伙计来抱,说是天水一个什么秀才相公来访问。
  “不见,没时间了。”
  ……
  “东家,华县的刘秀才来访,这是他的片子。”
  “不见……你就去说,说我谢自然正闭门读书,不见客,还请谅解则个。”
  ……
  如此,接下来几日,谢自然都在闭门谢客,一心读书,直到进考场那天。
  谢自然一个客人也不见,表面上看起来好象是相当的傲气,是要得罪人的。
  却不想,他越是不见客,别人却越发地对他好奇起来。
  于是,不但谢自然这几年所作的诗文被大家翻出来看了一遍,就连他这几年的经历也被人查了个底掉。
  这个时候,大家才吃惊地知道,谢自然小时候虽然读书。可父母双亡之后迫于生计,已经很多年没摸书本。直到经商之后,日子好过了,这才开始系统地学习四书五经。只四年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童生考到秀才。这份才情,这份志向,当真叫人又敬又畏。
  于是,谢自然的名声越发地响亮起来,变成了继李梦阳、康海之后的又一个陕西大才子。
  “吾关中,何多才邪!”
  “如此奢遮人物,必然是要中举的!”
  到考试结束之后,谢自然才知道自己的名声现在大得吓人,吃惊的同时,又倍感压力:如果中了,那是本应之事。不中,倒是要丢大人了。
  时间终于到了进考场的那一天。
  前三天,照例是五道四书文。八股文章,谢自然写得不好也不坏,就按照自己以往的水准老实作文。
  待到作完,大概想了想,也就是中等水准,或许能中,或许中不了,就看运气了。
  可运气这种东西,谁说得清楚呢?
  心中自然是有些不塌实,又有些无奈了。
  接来的什么策文一类的公文写作,谢自然常年在边境奔波经商,倒是熟悉。其实,这类的题目,很多时候考的是士子的行政能力和见识,若说起见识,考生中又有谁比得上他。
  就将几道题目作得四平八稳,自己感觉非常满意。
  不过,科举第一场的四书文才是关键,后面两场只是参考。
  谢自然第一场所作的八股文也就中等水准,丢到一大堆陕西士子的卷子之中也不算特出,即便后面两场的卷子做出花来。若是不被十八房同考官选中,也是无用。
  一念至此,谢自然有些颓丧。功名这种东西对目前的他来说也是没什么用处,可这几日他名声有些大,落了榜,面子上须不太好看。
  这么一想,又回忆起囡囡所说的话,他心念微动:其实,在其中留个关节也是可以的。与其什么都不做,还不如试试。
  就回想了一下自己同苏木相处的这些日子,如果说要留关节,那日在城上所和的那诗自然是最好不过。
  不过,这么做太明显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到时候,自己载进去不要紧,反连累了苏学士。
  不成,得换另外一个。
  可是,换什么才好了。
  一时间,他倒是没有主张。心绪有些乱,索性给砚台里加了点水,提起墨锭慢悠悠地磨起来。
  随着墨锭的转动,一个想法逐渐成形。
    
    
第七百一十六章 可巧了

      其实,苏木虽然看重谢自然,有心给他一个好的前程。
  可作为一个主考官,有的事情却不方便去做。再说,明朝的科举制度已至完善,几乎将所有的漏洞都给堵上了,他也是无法可想。
  其实,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个人认为,自己现在前途一片光明,身份已同穿越初期大不一样。很多时候还是按照程序办为好,又何必将自己陷入麻烦。
  谢自然实在是中不了,也是他运气不好。
  自己将来出将入相当不在话下,要想提携谢自然,有的是法子。
  上次击退了鞑靼人的袭击,苏木已经写了奏折回朝为谢自然请功,不日,朝廷自然有封赏下来。
  很快,九天十夜的考试总算结束,开闸放人,几千被关了许多天的考生一个个都被考得瘟头蔫脑,顿时散了个干净,都赶着回家沐浴更衣休养。
  时间已经到了九月子,盛夏虽然已经过去,但秋老虎的余威却在这九日中发泄了个够。
  贡院考场里这阵子热得更蒸笼一样,甚至还发生了考生中暑的事情。
  身上的衣裳不知道被汗水泡湿过多少遍,几乎所有人身上的长衫上都泛着白花花的盐花。整个考场被笼罩在一片汗臭之中,跟牲口棚没什么区别。
  此刻,最要紧的事情是回家洗澡。
  不过,这也仅限于考生,苏木他们还得在考场中苦上几日,等发了榜才能回家。
  很快,外帘官就送来了卷子。苏木和史大人就组织十八房考官分了卷子。
  十八房考官的动作倒是快,到第二日就将推荐的朱卷呈了上来,请两个考官审核。
  苏木身体本壮,和考生不同,作为考官,都要提前进考场。因此,挨热的天数比考生们长得多。
  这阵子在贡院里又无事可做,整天和史大人、巡抚聊天打屁,感觉这半个多月所说的话比自己一辈子加起来还多,早就没有了精神。
  对他来说,科举考场之中的士子们,只要是被推荐上来的,都是优等生,也分不出谁强谁弱。
  谁得第一,谁得第二,跟他也没有半文钱关系。
  到时候,胡乱找几份看得过眼的卷子点了事。
  不过,审完卷子之后,苏木倒是抽了一口冷气,这推荐上来的百余份卷子中,竟又二十多份中的文章中隐约含着“夜”、“月”、“影”三个字,好象是有了什么默契一样。
  在细看,这二十多份卷子都出自两个荐卷人之手。
  这就不得不让苏木提高了警惕,他最近一年来做人做事越发地沉稳。当下也不点穿,就命人将这二十多个考生的原卷找来。
  只一看,果然在原卷里发这三个字样,都嵌在文章中,字也写得要大些,显得很是醒目。
  “我虽然不太想管闲事,可这么做,也太明目张胆了。不出事还好,若是有事,我苏木也免不得要受牵累,影响不好。”
  苏木心中微微有些恼火,就要将这二十来份卷子剔除,扔进废纸篓子里。
  这个时候,陕西巡抚却一脸和气地跑过来找他聊天,顾左右而言他,说这人做官,一生一世之中怕是只有一次做大宗师的机会。自然要好好选拔几个人才做自己的门生,经手送出去的举人,将来若是有了前程,也是大宗师的名誉。
  送出一个寒门士子,将来又中了进士,固然连带着宗师也会名躁一时。可这官场上的事情,科举只是第一步。我朝仕进,还不是要靠同窗同年和座师。
  读书又是一件大耗钱财之事,上品无寒门迹象越发严重。
  也是叫人无奈啊!
  ……
  一个封疆大吏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他的面子苏木也不能不给。
  其实,陕西巡抚的话说得也是非常露骨的了。首先,人要读书上进,得有钱,没钱,根本就不可能支撑你一路考下去,最后中进士做官。所以,到最后中进士的大多是豪门子弟。至于贫家读书人,中个举人改变人生之后,多半选择在乡下做士绅发财,或者去做选官。他们将来对你这个大宗师可没有什么帮助,还不如点几个豪门书生,也算是为大宗师你培养人望和人脉。
  而且这些豪门子弟的身后,谁不是站在一群同窗、同年和座师,这可是妥妥的当权的统治阶级,取了他们,大家结和善缘不好吗?
  ……
  不用问,这二十多份卷子定然是陕西一省头面人物的子弟。
  苏木思索了片刻,默默地将卷子又放了回去,装着什么也没看到。
  身在官场之中,有的事情也不得不装聋子和瞎子,只要不违背大原则。
  在苏木看来,点二十多个豪门子弟入举也是可以接受的,在一百多个考生中占的比例也不高,也可以接受。
  苏木不吱声,史大人又是个老糊涂,自然没有废话。
  看他以前那副贪财的模样,苏木感觉这家伙肯定是得了西安士绅好处的。
  管他呢,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人家是正三品,我苏木才不过是七品,且由他去。
  推荐上来的卷子没问题,接下来就是转桌会审,那是个关键环节。一堆卷子,轮流阅读,考官按自己的喜好,拿笔打上圈、横、竖、三角、差五种符号,再按成绩筛选一遍,最后交两主考定夺今科乡试的名额。
  最后,决定取谁不取谁,排定名次,那是两个主考的事情了。
  于是,当着监试官陕西巡抚和所有的内外帘官和同考官的面,苏木和史大人从中按照名次选了八十份卷子,自然,那二十分留了关节的卷子也在其中,名次嘛,都派在靠后一点的位置,也不打眼。
  苏木眼睛尖,明显地看到所有的考官都是神情一松。心中也是感慨:这些关中人,处于大明朝的战争前沿,做起官来胆子也比别人大得多啊!、
  这次考试,陕西一省要取一百零九个名额。
  苏木就停了下来,说不选了,就在刷下去的卷子里挑二十九份拾遗吧。
  拾遗也是考场的上一个规矩,当下,又人选了一百份还能过眼的上来。
  苏木拿起卷子仔细地看起来,看了半天突然发现一张卷子的文章写得还算不过,在可中可不中的范围内。其中,竟然还嵌着“日色昏”字眼,显得有些扎眼和突兀。
  他眼皮子一跳,顿时留了神,又看了几遍,就在试帖诗中看到“红旗卷”字样。
  心中顿时一个激灵:
  大漠风尘日色昏。
  红旗半卷出辕门。
  前军夜战洮河北。
  已报生擒吐谷浑。
  ……
  这不就是谢君服的卷子吗。
  可真是巧啊,这次,想不送他这个人情都难。
  可是,谢自然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苏木也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如果能够和他做师生,也是一件好事。
  当下,他就将这份卷子留了下来,又随意地抽了二十八份。
  道:“就这样吧,拆封,写榜!”
  一拆开封口,那份卷子果然是谢自然的,最后中了个第九十四名。
  其他考官都将注意力放在那二十来份留有关节的卷子上,倒没留意到谢自然。
  最后,这场乡试来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苏木不觉感叹:太没节**,太没节**!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自己。
  十月初六,这一期陕西乡试中式新人的名单出炉。
  榜一出,考官们才被开锁放人。苏木在这贡院中,整整生活了一月,如今考场事宜完毕,也算长舒了口气。
  可以说,正德三年中最热的日子他都是在这贡院中度过的。
  随身所携带的几套换洗衣裳早就脏得不象话,而且,身上那件官服还没办法换洗。
  同考生们比起来,他这个大主考更臭得厉害些。
  出了贡院,在门口守了一月的赵葫芦等人就飞快地迎过来。
  赵葫芦更是双目含泪:“大老爷这一个月可苦了你,看老爷你都累得瘦了一圈。”
  苏木摸了摸已经长长的胡须,笑道:“瘦什么瘦,也就最后几日审卷的时候辛苦些。前十来日不过是吃了睡,睡了吃,都胖了一圈。还有,就是身上实在太臭,快快快,回家去,好好洗个澡。”
  赵葫芦听大老爷这么一说,这才慌忙将苏木请上轿子,一道烟抬回家中去了。
  苏木刚到西安的时候,先是住在驿馆里。进贡院之后,赵葫芦就借用了一个大商人的院子,地方倒也宽敞,生活条件很是不错。
  回到家之后,美美地在木桶里泡了一个下午,将身上的老垢足足搓下了好几斤,这才全身舒泰。
  说句实在话,明朝的科举制度实在太不人道了,光这热,就叫人抵挡不住。
  可说来也怪,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第二日去下起绵绵细雨,天气突然冷了下去。大约是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南下,气温骤然降到六七度模样,冬装竟派上了用场。
  想来也是,现在已经到了十月上旬。换算成公历,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也该冷了。
  第二日,榜文张贴到贡院外面的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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