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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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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出现在本年恩科考场上,如果又同时中了进士,却是一段佳话。此三人者,未来二十年后,当执我大明朝文脉。如今却被我等取了,说出去,也是我等的光彩。”
  “是啊,是啊!”大家都点了点头:“杨用修不能来参加会试,却是一桩遗憾。”
  焦芳意味深长地看了王螯一眼,然后转头环顾四周,朗声大笑:“说起来,此三子中,苏木乃是保定府人、康海,陕西武功,他们可都是北方士子。杨慎,四川新都人,他不来参加考试,本年恩科,咱们北方士子可就要将南方读书人给压下去了。国朝以来,南方士一枝独大的局面,在今后几十年怕是要改变了!”
  他依旧念念不忘当年在翰林院所受的排挤,今科考官都是南方人,至于王螯,更是江南读书人的领袖。
  焦芳说出这种话来,简直是对大家的挑衅。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下去,有的人脸已经露出不满的神色。
  王螯也没想到焦芳如此记仇,一楞,心中有怒气涌起。
  不过,王老大人身份尊贵,修养深厚,也不同焦芳至气,只咳嗽一声,淡淡道:“好了,时辰已经不早,可以定元了。”
  听到这话,考官们都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同时有种隐约的心思,今次定然要将江南士子的名次定在前头,要将康海和苏木的名次往下压一压。
  按照规矩,中式的卷子很快被分成两个档次。
  如果复试和殿试不出大的纰漏,这就是未来的同进士和赐同进士了。
  赐同进士那一档大家都没什么疑问,审完之后,又定了名次,王螯命人就在监试官的监督下启了封条,将名字记录在榜上。
  启封之后,焦芳也伸直了脖子定睛看去,就看到名单上没有康海和苏木的名字,心中一松:看来,这两个北方士子的代表在第一档里,我北方读书人的面子可就着落到这二人身上了。
  很快,就到了第一档的卷子。众人都提起了精神。
  在王螯的主持下,卷子定出了名次。但前三名,或者说第一名的卷子引起了争执。
  “这篇好!”王螯用手指了指一份卷子,拍案叫好:“轻盈灵动而不流于柔媚,直如清风拂面,叫人心胸一畅,当定为头名会元!”
  王螯乃是当时文章宗师,自审卷以来,还没听他夸奖过一份卷子。
  听到他的称赞声,考官们纷纷凑上来观看,只看得几句,都跟着叫了一声好。
  这叫好声半出真心,半是有意为之。
  不得不说,这人的卷子上的作得的确是好。同起来,脉搏异常流畅,叫人有一种读起来就停不下去的感觉。再从其气韵看来,纤秀精细,叫人有一种看到江南山水的感觉。不用问,定然是南方考生所作。
  大家在读完之后,都是心中一动:确实,正如刚才焦大人所说,本期会试真正算得上高人的大约也只有武功康海和保定苏木二人。只可惜,他们是北方人。这人的文章已然成就气象,却不知道又是从什么地方钻出这么一个大才之人来。
  现在,焦芳已经成功的引起了地域之争,大家就有心要将这人捧到头名的位置上。
  “不然,依本官看来,这份卷子却是不错,当定为头名!”焦芳见众人围着一份江南读书人风格的卷子赞个不停,心中就恼了,将一份卷子扔在大家面前。
  喝道:“诸君请看,此人文章老道浑厚,叫人读了,如同置身于肃穆辉煌的殿堂之中,沛然大家风骨。科举取士,取才取德,德行当放在第一位,能够写出这样老辣稳重文章的人,定然是老成君子,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头名。科举乃是国家纶才大典,又不是吟风弄月,厚重必须放在第一要紧位置。”
  说到这里,焦芳激扬起来,大声念道:“你们看这破题,‘今夫山,草木之所聚也’,你们看这承题‘而其所以观美于人者,恃有此也’,你们看这起讲‘乃若牛山,则有不然者矣。斧斤者往焉,既不能保其美于始;牛羊者往焉,又不能养其美于终。此其郊于大国,而求牧与刍之所便故也。’”
  如果苏木此刻就在大堂中电话,只怕要惊奇地瞪大眼睛。不用想,焦芳所念的文章正是他的卷子。当然,就算他在,他也不敢肯定这是自己所作,还是真实历史上焦芳在弘治十六年春闱的考场作文。
  一时间,满厅堂只剩下焦芳清朗的读书声。
  不得不承认,这篇文章做得极好,正如那人的头盖骨,严丝合缝,浑然天成,闪烁着庄严气派,这样的文章确实配得上头名会元的称号。
  可是,这种文章,一看就是典型的北方文人的写作风格,不用问,肯定是康海的作品。
  康海虽然以诗扬名,可这些年他一心科举,在文章上所花的心思更是诗词上的十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八股时文上有特殊的天分,几年下来,遂成一派大家。
  每作一文,更是士子们临摹揣摩的教科书。
  对于他的文字风格,大家早就看得熟了,自然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样的文章,得第一名,确实是实至名归。
  可是,如此一来北方士子不是要出尽风头了,无论如何,得将他的名字降到第二名,把刚才那份江南考生的卷子定为第一。
  心中虽然不愿意,可究竟该如何驳倒焦芳,众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若是论口才,大家自认为未必是焦大人的对手,就将目光落到王螯这个文章宗师身上。
  王螯却是十分直接,只随意地说了一声:“这篇文章古板拘泥,暮气沉沉,文字也束手束脚,放不开。定为第一恐怕不妥,就排在第二吧!先前那份评为头名吧!”
  “王总裁这话说得就欺心了。”突然间,焦芳发出一阵高亢的大笑。
  这笑声让王螯一楞,心中不觉得拱起一阵火来。
  王螯乃是士林领袖,自然不可能因为如此就同焦芳发生冲突,如此也失了身份。
  他静静地看着焦芳,等他的笑声停下来,才淡淡问:“焦总裁缘何发笑?”
  焦芳一整脸皮,郑重道:“王总裁大约是不喜欢本官手头挑出的这份卷子的文章风格吧,偏偏又找不出毛病来,这才以暮气沉沉四字评价之。但若就这样将他刷下去,只怕不能服众。至于王总裁先前要点为头名的那张卷,一看就是总裁大人和南方士子所喜欢的风格。不得不承认,这份卷子上的文章确实是优美隽永,不过,却有一个毛病。”
  听到他有提起南北士子的地域之争,其他考官心中都是大为不快。
  王螯反问:“什么毛病?”
  焦芳抚摩着胡须,正色道:“其实王总裁所推荐的这份卷子的主任,确实是当才华横溢。不过,大人你发现没有,第一场的五篇八股时文词句有的地方读起来有些不够圆润,就好象是仓促而就一般,缺少一气通惯之感。以此人之才,中进士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要点为头名,却不太合适。”
  他却不知道,这份卷子的主人正是康海。
  其实焦芳说得没错,康海的第一场五道八股文因为后来鬼使神差地被他自己给PASS掉,因为时间实在太紧,这才匆匆作成,缺少推敲和琢磨。可就这样,他的卷子依旧让王螯看中,要点为头名。由此可见,康海此人的文章强悍到何等地步。
    
    
第六百二十六章 会元

      “焦大人此言大谬!”还没等王总裁说话,立即就跳出来一个同考官,要同焦芳辩论。
  焦芳是翰林出身,这个考官也是翰林出身。无论是口才还是心智,谁也不惧谁。
  况且,当年焦芳在翰林院做编修的时候,就同翰林院的其他同事相处得不太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得罪了不少翰林院前辈。
  说起来,他焦大人可是恶名在外。这个同考官就想跳出来和焦芳斗一斗,如果能够说赢这个名人,倒是一个成名的捷径。
  所以,他说起来话来也不客气了,目光里全是斗志。
  就在这个时候,王螯却一挥手:“且稍安勿躁。”
  既然王总裁都发话了,那个同考官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二十多双眼睛同时转过去,落到王螯身上,所有人都以为王总裁这是要亲自出手了。的确,焦芳这人才气既高,又能言善变,且性格刚烈,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的。除了王螯这个士林领袖,一般人上阵,只怕是自取其辱。
  可说来也怪,王螯却皱着眉头不说话。
  良久,他才点了点头,突然说了一句:“也罢,焦总裁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且将老夫所选的这份卷子放在第二,就点你所推荐的卷子为头名吧!”
  这下,众人都是一片大哗。
  原本以为王总裁冲锋在前,要同焦芳来一战昏天黑地的口舌大战,搞不好又是一场士林中的经典大战。却不想,王螯一枪不发就举双手投降了。
  大家只觉得一颗心空落落的,竟是无处着落。
  套用后世网络上的一句话来形容: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焦芳见王螯这样就服了软,一呆,然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道:看来老夫的刚烈性子已经名声在外了,如此也好,任何想跟老夫作对的人,都得掂量掂量后果。这王螯道也识相!
  焦芳当年可是敢带着匕首在大街上伏击当当朝阁臣的人,自诩为刚烈之士,却不想,别人却将他当成一个惹不起的凶徒。
  “王总裁!”就有个青年翰林叫起来。
  王螯凛然道:“都看看外面是什么时辰了,不过是一个名次而已,又有什么好争的,耽误了国家纶才大典却是不美。尔等若再纠缠不休,岂不是让人以为咱们还真抱了南北地域之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国举贤,当地无分南北。只有那种小人,做事做人之前,才抱着地域分别。这种人满腔子私心杂念,品质上却先有问题。”
  他这话一说出口,焦芳听到指桑骂槐,一张脸青如蓝靛,狠狠地捏起拳头。若非科场来是庄严圣土,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其他考官知道王总裁是在骂焦芳,都轻笑出声,皆道:“谨遵王总裁之命!”
  其实,选谁做第一同大家都没有一文钱关系,说句实在话,能够进入第一挡卷子的考生,无论是学问还是作文的手段其实差别都不是太大。
  都有可能拿到第一,只不过同大总裁的个人口味有莫大关系而已。
  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今天能够让焦芳出这么大一个丑,目的已经达到。正如王大人所说,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确实没必要再同这个小人纠缠下去。
  看到大家嬉笑的表情,又见焦芳凶横地看着自己,王螯虽然不惧,可心中却有些惭愧。
  暗道:这个焦芳虽然名声极坏,可学问素养却是当时一流的。老夫刚才选的这份卷子乃是典型的江南士子的手笔,搞不好还是苏州、南京人士,同老夫系出同门。提携一下后辈也是好的,也在朝廷法制允许的范围只内。不过,这焦芳眼睛却毒,一眼就看出这人的文章作得不够圆润。
  一般人见了这人的文章,多半被其中的优美隽永给迷住,至于其中气韵不通常处却泰半被忽略了。
  既然今天被焦芳看出来,老夫也不能不秉公判卷了。
  老夫读了一辈子圣闲书,乃是有名的道德名家,此能因为此事落人话柄。
  罢,今天就依他好了。
  ……
  说起来,刚才这一幕,焦芳固然受到了侮辱,王螯也在表面上败了一阵,大家落了个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到好。
  王螯说完这话,又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天下人都在等我我等放榜呢,把名次定下来之后就送报贴吧!”
  众人这才低下头去给各份卷子定名次。
  世界上不乏有年轻气盛之人,忙了半天,终于等到拆封的时候,先前那个青年翰林不服气地冷笑一声,又将矛头对准焦芳:“焦总裁在审卷的时候先就存了南北分别,王总裁气量宏大,也不愿意在这事上同大人你过多纠缠,以免伤了朝廷纶才恩典。看来,这一期会试的会元是落到康海头上了。不过,焦大人,只怕后面的几位上榜的士子可都是我们江南人氏。北方举人,则都要落到第二档吧!”
  说着就将卷子上的封口撕开。
  焦芳只是冷笑,正要说话,突然间他目光落到头名会元的上面,忍不住叫了一声:“怎么可能……不是康海。”
  焦大人一向以战斗力强悍著称,在任何情况下都会保持强盛的斗志,此刻却是如此失态。
  其他考官都被他的叫声惊动了,同时定睛看过去,然后叫起来,“怎么会……这卷子竟然不是康海的……”
  却见,卷子署名的地方豁然写着苏木二字。
  “苏木,是不是那个写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苏木苏子乔?”
  “这人名头极响,若是以真本事来考,中个进士应该不成问题。今次的文章怎么反临摹起康海来,还防得如次之像,就如同康海本人亲作?”
  这下,众人都喧哗起来,死活也想不通大名鼎鼎的苏木又为什么要用康海的风格来答卷子。
  王螯也是一呆,然后就微笑起来,对于这个结果,他是异常的满意。说起来,苏木虽然是北方人,可在他手下可是读了好几个月书的。两人虽然没有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
  这次点了他做会元,以他和皇帝特殊关系,殿试后点为状元也不出意料之外。
  此人一旦中了状元,入了翰林,那才是货真价实的储相,在官场是历练个几十年,将来入内阁当不在话下。
  而自己做了这一科的大总裁,这份人情,苏木自然是要认的。
    
    
第六百二十七章 放榜(上)

      王螯在官场几十年,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虽然没什么权势,可名头响,身份尊贵,却是没人敢忽视的一股政治势力。
  不过,他这人将自己看得非常清楚。读书作文,怎么也算是天下前几位的。可政治才能嘛,却是够戗,这辈子搞不好就一个部院大臣到头。
  君子之泽,三世而宰,自己将来若是不在,别人未必能够关照他们王家。
  现在又苏木这样的未来官场新贵念自己的好,他王家在未来三四十年之也能保持现在的地位,一个书香望族将来绵延个百余年也没任何问题。
  可笑那焦芳和我王螯争了这半天,却平白给了我一个天大人情。
  正得意中,王螯心中却电光石火一闪:不对,刚才点苏木做会元的可是焦芳,将来苏木要念旧,也只记他焦大人的好。不成,我得将这事给扭转过来。
  王螯迂夫子一个,可心思却便给。而大儒和读书人们,最擅长地就是将黑说成白,白说成黑。
  只半个呼吸间,王总裁就想出法子来。
  趁大家发呆的同时,王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苏木到是个妙人,真真叫老夫出乎意料!”
  在场的同考官们和王螯同是翰林一脉,这些日子大家在贡院里也相处愉快,立即就有考官故意问:“王总裁原来也认识苏木,却不知道总裁大人又为什么出乎意料呢?
  一般来说,大人物哈哈大笑的时候,接下来肯定咽喉话要说,手下的人自然问上一句才算够意思。
  比如当年曹操败走华容道的时候,每脱一次困,就会大笑一气。然后,就有许仲康或者徐公明立即将脸凑上去,故意问:“丞相因何发笑?”
  一般来说,凑趣的多半是武将。像荀文若和贾文和可拉不下这个脸。
  “我笑那诸葛村夫无计无谋竟然不知道在此处埋下一道伏兵,若如此,某还真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休要走了曹孟德!”话音刚落,武圣关二哥就杀将出来了。
  ……
  当然,此刻如果换成焦芳说出这句话,别人才懒得理睬,权当他是自娱自乐罢了。
  王螯摸着胡须,用讽刺的笑容看着焦芳:“如今的举人们啊!科举考场上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大总裁的口味,你若写出他喜欢的文字,却多了几份中进士的把握。否则,就算你笔下生花,也未必能取得好名次。搞不好还因为笔下文章恶了大主考,被直接刷了下去。所以,每届春闱之前,考生都会细心揣摩大主考的心思。”
  众人都附和地连连点头。
  被王大人盯着看,焦芳心中虽然不快,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王螯有叹息一声:“老朽年事已高,精力不济,整日间昏昏沉沉,早就有意向朝廷乞骸骨,归隐田园。所以,这次会试,其实大家都是明白的,还不是靠各位同任鼎力帮衬。所以,全天下的人都实在,其实,本年恩科,其实是焦总裁主持的。”
  焦芳虽然不明白王螯在说什么,却知道这是一个圈套。
  王螯继续道:“世人都知道焦总裁心中有南北士子的地域偏见,尤其喜欢那种厚重大气的文章。反之,那种轻盈灵动的文字,却深恶之。上以后所好,下必效焉。而这世上,文章厚重大气体者,又有人能超得过康海。而康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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