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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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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状元公也别想逃,大家一起玩完吧!
  这也是苏木此刻所能想的唯一的破局的办法……………既然老天爷要想将一切都恢复成真实历史上的本来面貌,但我却偏偏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若不想这片时空发生太大的变故,就得按照我所想要的来。如此,大家或许还有妥协的余地。
  一篇八百字的文章飞快写完,苏木也不迟疑,继续去对付第二题《孟子曰无伤》,自然,又是一字不差地将康海的文章抄上去。
  然后是第三题《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苏木在赌,赌这老天爷不敢拿真实的历史来和苏木同归与尽。
  如果苏木最后和康海的文章完全一样,那么就说明正德一年的恩科考题泄露了。按照明朝的科举制度,苏木和康海固然要掉脑袋。这场考试的最后结果也要全部作废,所有的考生都要逮捕下狱审问。
  如此,牵扯就大了。
  那么,本应该被录取的两百七十个进士也不能如期进入官场。这其中,也不知道多少人最后要出将入相,甚至成为明朝政治上举足轻重的公卿大夫。
  历史是由人创造的,没有了这么多进士,可以想象,未来的历史绝对和真实的历史完全不同。即便老天爷有心将历史归于正轨,也是再无可能。
    
    
第六百一十六章 老天爷怯了

      苏木心中大声的冷笑,感觉自己混沌的脑袋一点一清醒过来。
  只一个时辰,他就将康海的那三篇文章抄到自己卷子上面。
  说来也怪,这三篇文章一抄完。身上的热也退了,脑袋开始渐渐变得清醒起来。
  这个时候,苏木这才愕然发现自己的状态好得出奇。现在就酸让他自己去作,也能作出三篇不错的文章来。
  三篇文章之后,接下来就是第四题和一道四选一的《五经》文。
  苏木也没客气,直接抄康海。
  他却不知道,在自己抄人家文章的时候,先前还晴朗的天空一点一点阴沉下去。
  此刻,在甲字三十九号考舍中,陕西武功县士子康海早已经在昨天作完了自己的五篇八股文,又修改了一个上午,正打算最后抄上去。
  这个诗坛七子之一其实也不过二十六七岁,看起来柳眉大眼,薄嘴唇,一副风流不羁的名士派头。
  在誊录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卷子,却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今夫山,草木之所聚也……这个破题,好象并没有任何不妥啊。可为什么我读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顺。那么,是不是该修改修改呢?问题是,若是修改了这个破题,接下来的承题、起讲什么的,都要推倒了重来。”
  又看了一眼其他四篇文章:“日怪了,这四篇文章读起来也不尽人意啊!”
  突然间,有种深重要的厌恶从心底升起来,康海越看自己的文章越是不顺眼,只恨不得将卷子撕掉重新写过。
  这个**是如此的强烈,竟然让他有些遏制不住了。
  康海心中也是一惊,暗想:其实,以这五道题目的水准来看,中个进士也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我不喜欢啊。罢,还是重写一道好了,这样才能安心。可是,时间还够吗?
  他隐约有些担心。
  抬头看了一眼发黑的天空,康海却是一笑:不就是五篇八股文而已,就算重新写,也不过是一挥而就。只要不再打草稿,时间是够用的。
  既然打定了主意,他一颗心安定下来。
  将三根蜡烛拿出来,点燃了一根,索性提起笔来在考卷上直接写起来。
  这文章,自然同先前做的完全不同。
  ……
  风呼呼地吹起来,天色黑得如同浓墨,转眼,狭小的考舍中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苏木开始看不清楚了,他忙从考蓝里掏出蜡烛,正要点上,心中却没由来的一惊。
  前两日他过得昏昏沉沉,又连续熬了两夜,进考场时所发的三根蜡烛已经用去了两根。现距离交卷还剩大概三四个小时,而一根蜡烛最多能够坚持两个小时吧!
  苏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老天爷你还不死心啊!
  当下也不点蜡烛,就那么摸黑在纸上写着。
  现在还有些朦胧的天光,苏木如今的书法也算是登堂入室,手下的控制力极强。就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中,写出来的字也不会走样。
  这却难不到他苏木。
  就这么,苏木摸着黑开始写的。半晌,总算将第四道题目誊完。
  这个时候,天上的最后一丝亮色已经收了。
  考场里次第点起了烛光,星星点点,数之不尽。
  绝大多数的考生已经将考题答完,轻松地坐在考舍里,等待交卷时刻。
  苏木的一双眼睛已经疼得快睁不开了,估摸着最后一题用不了多少时间后,他才淡淡一笑。手一用力,将火石敲响。
  明亮的烛光燃起来,眼前一切是如此的清晰可亲。
  最后一题取自《诗经》,康海的原文有点少,大约六百来字。从破题那句“圣人曰《诗》为教,不外乎使心得于正。”到最后一句“故曰《詩》以道性情,夫子所以示天下學《詩》之准。噫!其盡之矣!”
  因为点了蜡烛,又是直接抄,苏木做得极快,等到卷子作完,蜡烛竟还剩两公分长短。
  ……
  “终于写完了!”在甲字号考棚里,康海将手中的笔扔掉。然后将卷子上刚作好的五篇文章浏览了一遍,忍不住喝彩一声:“一气呵成,一挥而就,文不加点,好文章。即便这科考试的最后的名次不尽人意,又有何妨?君子者,但求念头通达!”
  ……
  “终于写完了!”苏木将笔轻轻搁下,却不在去看自己的卷子,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内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又坐了片刻,呼呼的风声突然停下。头顶的黑云应该是被大风吹走了,依旧是璀璨的星空。
  对面,吴世奇担忧地看了苏木一眼。
  苏木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满天星斗,然后无声地笑了起来:这老天爷好象是投降了,风也停,雨也住,只要过了这一关,后面两场也难不倒我苏木!
  正好似那随水漂流的大船,只需顺势而为即可!
  不过,对于将来两份一模一样的卷子撞车一事,苏木却没想到,这事的关键还有一桩…………草稿!
  发给考生的草稿最后都是要上缴的,到时候,如果两份卷子一模一样。三法司的人下来一查,人家康海草稿和卷子上的正文完全一样,到时候,你苏木又该怎么说?
  又坐了片刻,就有两个考官带着几个兵丁过来收卷,每收一份卷子,都会当着考生的面封存,以示公正。
  收完卷之后,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第二场考试的题目纸就下来了。
  第二场是考论,题用孝经,判五道。诏、诰、表选作一道。这一场总共有七道题目,除了论以外,判和诏、诰、表都属于机关公文写作。
  这种题目可难不倒苏木,当初在沧州长芦盐司的时候,顾润他们撂挑子,整个衙门的文书往来可都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
  而且,不同于八股文,这种题材的题目有固定的格式,要求是简单直白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而不产生歧义。
  作起来根本就不需要花太多功夫。
  一看到题目,苏木就放心了。
  这一场,也不需要再去抄袭康海,凭自己的真本事就能作得很好。
  反正蜡烛已经用完,也没办法熬夜答题。
  苏木索性蒙头大睡。
  **********************************************************
  至公堂中,十多根粗如儿臂的大红蜡烛将里面照得亮如白昼。
  今科春闱的两个大总裁王螯和焦芳端正地坐在上首,十八房同考官则环坐在左右两边,小声地说笑着。
  实际上。今年会试对考官来说,到现在才算是正式开始。等到考生们第一场的卷子收上来,才能开始阅卷。前三日就算他们想判卷,也无卷可读。
  按照科举场的制度,考生的卷子交上来之后,为防备有人在其中留有关节。都会先交给誊录,用端正的馆阁题另外抄一份。然后转给眯缝,用封条封住考生的姓名。
  这才交给十八房同考官。
  同考官得了卷子,从中选出被录取的卷子之后,这才转呈两个大总裁,由他们定名次。当然,如果觉得哪一份卷子作得不妥,他们也有权力直接刷下去,让同考官另外选一份卷子上来。
  正因为闲了三日,而之前又被关在这里半个月,考官们都已经郁闷了,竟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卷子。
  包括王螯在内,所有人都面露微笑,大堂里的气氛显得分外地和谐。
  不过,焦芳心中却是一阵烦恶。自从进考场以来,别人对他都是敬而远之,根本就没人找他说话。
  与之相反,老王却受到了所有人的爱戴。一来,他本就是文章大家,在朝做了几十年清流,在士林中威望极高。
  二来,他是苏州吴县人,典型的南方士子。
  而这一期的同考官中,除了他焦芳,竟全是江南人氏。
  大厅里满耳都是糯软的吴俣,他就算想插嘴也不知道怎么插,甚至根本就听不懂。这情形,就如同到了国外。
  无形中,焦芳竟被他们彻底排斥了。
  想到这里,焦芳心中有恶气涌上,差一点按捺不住发作起来。
  可转念一想,人家自说方言,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同人发怒呢?
  “等着瞧吧,总归有一日我要出这口心头恶气。”焦芳心中恨恨地想:“看情形,这一期的考生中但凡有点名气的也多是江南书生,如果不出意外,南方士子又要大出风头了。不过,好在陕西有个康海非常厉害,如果不出意外,能够拿到头名,算是能替我北方人扬眉吐气。康海乃是海内名士,他的文章早就流传于坊间,应该不能认出来。至于苏木……诗词是不错。不过,若是取了他。他和万岁关系特殊,须防着文官们说三道四。此科取谁不取谁,倒可是斟酌斟酌!”
  正想着,就有几个考官领了卷子过来:“禀大总裁,考生们的卷子已经收上来了。”
  “甚好。”不等焦芳说话,王螯抢先一步问:“草稿纸也收上来了?”
  “回王总裁,已经收上来了。”
  “如果查验无误,你们签字之后,焚了吧!”王螯一挥袖子。
  从头到尾,焦芳都没插上一句嘴,气得他满面铁青。
  依靠科举的规矩,考生的草稿纸收上来之后,都得由专人监督,统一焚烧。
  这一点,苏木却不知道。
    
    
第六百一十七章 终于考完了

      本年春闱第二场考试一共七道题目,都属于机关公文写作的范围。
  这种体裁的文章可是苏木写熟了的,也不需要再去抄袭真实历史上状元公康海。苏木已经隐约意识到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试图将已经出了错的历史恢复到它本来的面目,在第一场上自己好象已经胜利了。
  但事行有度,过犹不及,也不能太过分。
  所以,这一场苏木就老老实实地打起了草稿,等将七道题目写完,再用端正的馆阁体誊录在卷子上。
  题目实在太多,这三日就这么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也不觉得烦闷。
  说来也怪,这一场考试下来,苏木竟然找到了考试状态,脑子特别的清醒。
  早早地交了卷,心中也感觉十分地满意。
  与此同时,第一场考试的卷子也差不多审核完毕。十八房同考官将过了出选择的卷子推荐到了焦芳和王螯手头,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期会试的中式进士算是初步遴选出来了。
  至于后面两场的考试成绩,也不过是做个参考,只要不出大的问题。
  会试的第三场是经、史、时务策五道题。
  这作者文章,当初在保定参加院试的时候,苏木就有很深刻的认识,也难不倒他。
  本来,按照他的速度,最多两日,甚至用不了两日就能做好。
  考虑到提前做完卷子之后,又不能出贡院。他就慢慢地在考场里磨蹭,等到最后一日下午才将最后一个字端正地誊录上去。
  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
  对面的吴老先生和段炅也同时做完卷子。
  吴世奇年纪毕竟大了些,在考场里坐了九日,早就累垮了,坐在椅子上,身体如喝醉了酒一样不由自主地往下溜。他的鼾声已经停下好几天了,这大概和他身体里的安眠药物早已经被排泄出去有关。
  想当初刚进考场的时候,他还因为鼾声实在太响亮,影响了其他考生的休息被投诉过。
  至于段炅,则站起身来,不住用手拍打着已经发酸发麻的大腿。
  两个同考官正在收卷子,听到这阵响,皱眉喝道:“稍安勿躁,否则一律判差。”
  段炅吓得脸都白了,急忙坐直了身体。
  收卷子花去了大约一个小时,等到兵丁拿了钥匙将考舍的木栅栏打开时,苏木一个箭步冲到对面,一把扶起吴老先生:“老先生你不要紧吧?”
  “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在凳子上也坐不稳。”吴世奇咧开嘴想笑,却发出“荷荷”的沙哑的声音。
  “扑通!”二人同时看过去,却看到段炅倒在了地上,满面的难受。原来,他因为腿实在太麻,竟站不起来了。
  苏木忍不住一笑。
  段炅气得满面通红,狠狠地瞪回来。
  苏木也懒得理睬,就扶着吴老先生,一步,一步朝贡院外面挪去。
  北京的天亮得早,黑得早。
  等出了贡院,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外面的小广场上满是黑压压的人头,不用问,定然是来接自家举人老爷的奴仆们。本次考试有七千多考生,以每人两个下人计算,加一起,超过两万,顿时将道路挤得水泄不通。
  甚至还有人直接被挤下桥去,然后就是一阵愤怒的叫骂声。
  苏木先前还打算在出考场的时候寻一寻一起来参加考试的同事们,问问他们的情形。可看眼前的情形,人山人海,又如何寻得到。
  “先回家去吧!”吴老先生说。
  苏木:“是啊,先回去。反正这一期考试之后,只要中了,大家在殿试的时候也能碰面,到时候在叙旧不迟。只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能够走到最后。”
  吴世奇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木:“有话回去之后再说。”
  苏木这才想起自己随口糊弄吴老先生的话竟然阴错阳差地说中了,如果不出意外,老先生定然能中。而其他知事们搞不好也中了。
  吴老先生究竟是怎么将试题泄露给牛得水、段炅他们的,苏木也想不明白。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回家要紧。
  于是,苏木就扶着吴老先生飞快地朝前走着,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出了一身臭汗,这才听到赵葫芦在喊:“老爷,吴大老爷,这边,这边!”
  转头看去,就见到赵葫芦站在街边。身旁还有两驾马车,马车的窗帘子已经拉开。小蝶和吴小姐眼睛带泪光地看着他们,目光中又是担忧,又是激动,又是期待,竟无法言表。
  考了九天,又是大喜大悲,苏木和吴世奇二人好象整个地被掏空了,到现在,他们还是头脑麻木,没办法思考。
  看到家里的两个女人,二人这才突然意识到:关系到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一次考试就这么结束了。
  “终于考完了啊!”
  苏木笑了笑,走到自己的马车前。
  小蝶慌忙跳下来,扶住苏木的胳膊,关切的问:“老爷,如何了,如何了?”
  苏木:“还成吧!”
  小蝶急道:“不是问老爷你考试得如何,老爷中不中也没个要紧。在考场九日,里面吃睡得差,而老爷舒适惯了的人,又如何吃得了这种苦?小蝶一想到这事,心中就……”
  苏木哈哈一笑:“我可没那么娇贵,当初在保定的时候,日子可苦着呢,早就习惯了。”小蝶这话叫他心中一暖和,不觉大为感动。
  又回头朝吴小姐看过去。
  吴小姐正在同父亲说话,但关切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到苏木身上。
  正在这个时候,吴世奇却走过来对小蝶道:“小蝶你去同云儿挤挤,我和苏木坐一辆车。”
  苏木会意,吴老先生这是有话要同自己密谈,估计是为考题的事情。
  就点了点头:“小蝶你过去吧,对了,回家之后,先弄一桌酒席过来。吃了九日清水饮食,可谗坏我了。”
  小蝶道:“知道里面清汤寡水,早就备下了。”
  吴小姐也掩嘴偷笑。
  车把势甩了一个响鞭,两辆马车缓缓朝前行去。
  外面到处都是灯笼,苏木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出去,却见着段炅和牛得水正好站在路边,正在说着什么。如此没有猜错,应该是在等其他几个知事商量这次会试的事情。
    
    
第六百一十八章 询问原故

      三年一届的会试乃是北京城的保留节目,每到考生进场和出场的日子,北京城就会迎来一个不眠之夜。
  马车在路上行得极慢,却见大街上到处都是人,除了考生,还有卖消夜的贩子,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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