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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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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世奇索性让苏木将所有事务一肩挑了,还说一句,以前在盐司的时候,苏木你一个人不就干得挺好吗,能者多劳嘛。
  老先生去报名参加考试的事情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有有独立的办公室,每天一到衙门就躲进房间里悄悄读书,除了苏木,也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没办法,苏木只能带着两个书办,将所有的政务揽在手头。从早忙到黑,还得抽空读书,整个人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消瘦下去。
  还别说,通政司虽然是清水衙门。但这个大收发室却有另外一桩好处………消息灵通…………整个朝廷的动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等到把手头的公务处置完毕,就已经是大年二十四。
  北京城中依稀传来一阵阵鞭炮的声音,过年的味道浓起来。
  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苏木问身边的书办:“这年前的事务可都处置完了?”
  书办:“回苏知事的话,以前彻底办完了。就算有事,也都不重要,可以押到年后再说。”
  “辛苦了。”苏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楞楞地看着外面的飘悠悠的雪花:“过年了,还有五天就是正德一年……我到这个世界快两年了……感觉好象过了好久,感觉我已经彻底变成了古人。”
  “对了,这是刚刊载发行的府邸报,还请知事过目。”书办将一本书册呈过来。
  苏木翻了几页,满纸都是CCTV,偏偏都是形势一片大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差点没被闷得睡过去。
  还有五天就过年了,家中也洋溢着一片过节的气氛。
  吴老先生的院子也隔了开去,要想进他的院子,都先出大门,然后绕过半个围墙,从他新开的那道门才能进去。
  没有了政务烦恼,又复习几日,大年二十九,明日就是除夕夜。
  照例要休沐,初二才当值。
  晚上,就有家人来报,说是锦衣卫经历实胡大老爷派人过来请老爷明日陪他一道去白云观烧香。
  苏木心中一呆,拍了拍脑袋:“还将冲虚道长那事给忘记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看不出邸报的好处也不奇怪

      同一个夜晚,临近春节,中央部院的政务已经处置得差不多了,即便有事,也要放在明年。
  同各部各院不一样,核心决策层却忙碌起来。毕竟,春节一结束,朝廷和皇家就要办好几件大事:皇帝大婚、皇帝亲政,还有太康公主下嫁。
  尤其是皇帝亲政,在过去一年之中。国家大事都由内阁负责,张太后垂帘听政最后裁决。正德皇帝玩闹惯了,大约也是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更是抓紧时间享受这最后一年的自*自在的日子,对于政务还是一片陌生。
  此刻,正是抓紧时间熟悉皇帝业务的时候。
  就在十五以后,皇帝就从西苑搬回皇宫来同张太后住在一起,以便被她老人家耳提面命。
  坤宁宫中灯火通明,精舍之中,正德皇帝突然哈哈大笑一声:“好个苏木,这事干得漂亮。”
  说完话,激扬地跳起来,对着空气一连挥了好几拳。
  满屋都是呼呼的风声,霍然是北方不常见的南拳架子。
  看皇帝如此高兴,刘瑾夸张地躲闪着,咯咯笑道:“万岁爷,万岁爷啊,不能再耍拳了,再耍,奴才就要被陛下的拳风给伤着了!”
  “好个奴才,你这是瞒哄朕是不是?”正德皇帝心情极佳,挑了挑眉毛。浓黑的眉毛仿佛两只翅膀,直欲飞起来:“什么拳风,当朕是傻子吗?苏木以前说过,劈空掌得将浩之气练到极处才能伤人于无形。入门时,能隔一丈远扑灭烛火,朕还没达到这个阶段。刘伴,你是想欺君吗?”
  刘瑾大惊,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状态极佳。心思一转,叫道:“陛下的劈空掌三还没入门,可掌力中的阴柔之气却已经有了大模样,奴婢是阴人,自然能感应到。万岁爷马上就要阴极阳生,不日就能跨入隔空伤人的阶段了。”
  正德一愣,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刘伴你这话说得有道理,朕这几日感觉身上有些冷,想必是已经将阴阳二气的阴气炼到极至了。”
  刘瑾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这种鬼话,苏木以前就说过不少,偏偏万岁爷就吃这一套。今日咱家用来一试,效果却是颇佳。这个苏木,真是诡诈得很啊!
  一想到苏木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刘瑾突然有种强烈的恼怒。
  若说起满朝文武,真正能够在皇帝心目中有一定分量的就只有他刘瑾和苏木了。
  对于刘瑾皇帝只当他是家人一般,更多的是亲热;对于苏木,则更多是友谊和尊敬,可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按说,刘瑾和皇帝之间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更亲密些。可刘瑾心胸狭窄,而做过太监的人有最希望得到别人尊敬。
  一想起苏木在正德皇帝心目中超然的地位,刘瑾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同在屋中侍侯正德皇帝的还有司礼监首席秉笔张永,听到刘瑾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心中冷笑:刘瑾啊刘瑾,你竟然学起苏木的路数来邀宠。须知,画虎不成反类其犬。
  他插嘴问:“万岁爷,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把你高兴成这样?”
  这一问,正好搔到正德皇帝的痒处,他指了指御案上的一本册子:“这是今天刚发行全国的邸报,你们可看过?”
  两个太监同时道:“奴婢还未曾看过。”
  邸报这种东西说穿了,就是让天下人知道最近朝廷又出了什么事,相当于一个正式的官方公告。
  刘瑾和张永身处帝国政治的枢纽中心,相当于皇帝的贴身秘书,大明朝核心决策层中也能排名前五。这朝中究竟有什么事,他们第一时间就能知道。至于邸报,那是给地方官员看的,他们才不会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张永又问:“万岁爷,这一期的邸报可有什么独特之处?”
  皇帝却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道:“前一段时间,苏木苏爱卿去通政司做知事一事你们可曾知道。”
  “奴婢知道。”两人回答。
  刘瑾富至心灵:“难道此事是万岁爷的安排?”
  正德皇帝点点头:“是,是朕的旨意,让他去通政司将邸报给朕办好。这一期正是出自他的手笔,你们可以看看。”
  张永和刘瑾互相看了一眼,刘瑾就抢先一步走到御案前面,正要低头端详,腰上却被张永撞了一下,被人家给撞到一边。
  吃了这么一个暗亏,刘瑾怨毒地看着张永。
  张公公却不理睬,摊开了邸报读起来。
  刘瑾无奈,无论是身体还是力气他都比不过张永,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只得站在张永身边看报,倒显得他是张永的副手一般。
  只看了几页,刘瑾就差点睡过去……………这报却是枯燥无聊到极处,全是各地官员所上的贺表,除了赞扬还是赞扬。即便是最有趣的地方风闻部分,也都是妻闲子孝、地方官感念皇恩,勤于王事。
  看完之后,这份邸报竟然没能给刘瑾留下半点印象。
  说句难听点的话,这期邸报真真是毫无价值,用来擦屁股都嫌纸硬。
  “如何?”正德皇帝满面春风地问。
  刘瑾本是个夯货,仗着在皇帝心目中的特殊地位,说话也没有遮拦,立即道:“陛下,这就是苏木编的邸报?想不到大名士苏木编起东西来,竟如此没有水准,堂堂大明朝的邸报这么弄,岂不让天下臣民笑话。”
  说着话,刘瑾来了精神:“陛下,苏木虽然诗词出众,可在政务上却是个庸才,还比不上奴婢这个没读过书的太监。”
  “原来刘公公没读过几天书啊,奴婢倒是忘记了。”这个时候,张永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刘公公看不住苏木这报的好处,也不出奇。依张永看来,苏木之才果然了得,在下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听到张永阴阳怪气的声音,刘瑾大怒,喝道:“这报明明全是废话,看得人昏昏欲睡,怎么就叫你佩服不已了?”
  张永嘴角带着冷笑,再不说话。
  看刚才皇帝陛下的表现,显然是对苏木所编的邸报非常满意,甚至兴奋得打起拳了。你刘瑾却要泼万岁爷的冷水,自己要去触霉头,却怨不得别人。
    
    
第五百四十九章 刘瑾被打

      看到自己两个心腹太监又要吵闹,正德微笑着一摆手,憋着笑对刘瑾说:“刘伴,这邸报看得人昏昏欲睡就对了。”
  这两人素来不和睦正德也是知道的,他本有点小孩子脾气,没事还要找点事出来。底下人吵架,他作为一个看客还惟恐事情不大呢,都是乐子。
  刘瑾被皇帝反驳,愕然地张大嘴巴。
  正德更是得意:“刘伴,你主持司礼监也就一年光景,朝政上的事情你也只能看表面。从这份邸报上来看,足见苏木的高明之处。为什么朕能看懂,你却看不出来呢?”
  刘瑾讪笑:“奴婢什么人,万岁爷什么人,怎能与之相比,还请万岁替奴婢解惑。”
  正德正要说话,外面就有太监来报:“万岁爷,内阁谢迁求见。”
  一提起内阁,正德脑袋就有些发涨,除了李东阳还好说话。刘健是个刚烈性子,谢迁出来眼睛里不揉沙,更多了一桩爱说废话的特长。
  在以前,张太后可没少生内阁的气。
  正德自继位以来,也没少被这三个辅臣告戒,要勤勉政事,提高个人修养什么的,耳朵都被磨出老茧来。到现在,他都留下心理阴影了,一听到太监来报说谢迁大夜晚地来求见,心中就是一凛。
  “谢迁怎么在皇城里?”
  刘瑾:“陛下,自从你从西苑搬回大内准备同慈圣皇太后一起过年,内阁也跟着回皇城之中,今天恰好是谢阁老值守。”
  “他们倒是跟得紧。”正德负地说:“不见,就去回了。说朕已经安歇,有事明天再说。”
  刘瑾正要出去回,张永却叫了一声:“万岁且慢,内阁这么晚还过来,只怕真有要事。谢阁老的性子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只怕到时候还真闹个没完没了,惊动慈圣皇太后老人家就麻烦了。”
  刘瑾:“万岁想见谁就见谁。”
  正德一想到内阁的厉害,叹息一声:“罢了,传谢阁老进来吧!”
  不片刻,谢迁就昂然进来,一张脸都气成了青色,等正德一句“谢阁老”说完,他就恼火地将这一期的邸报在手中夸张地挥舞起来。
  问:“陛下,这一期的邸报可曾看了?”
  “朕已经看过了。”
  “满纸阿谀谄词,视之真是脏了眼睛。”谢迁怒道:“通政司食君之禄,却只知道一味逢迎,小人行径。臣又听说了,编邸报的乃是陛下钦点的前长芦盐司代转运使吴世奇,可真?”
  “是朕叫他去做经历的,怎么了?”
  “陛下,俗话说得好,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还没有亲政,就喜欢听这种歌功颂德如潮猜词,将来还如何为人君?”谢迁越说越激奋:“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那吴世奇什么人,区区一个举人,竟然就做到了朝廷命官,当初在沧州,为了出任代转运使一职,无视杨廷和大人的苦口婆心劝告,决议要做官。不是小人,又是什么。陛下马上就要亲政,这等小人却是不能用的。臣要弹劾吴世奇,请陛下免去他的经历一职。另外,通政司的通政使,左右通政也要连受罚。”
  听他说得难听,正德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如何经受得住。脸色就变了,冷冷道:“这么说来,在阁老口中,朕就是昏君了?”
  “是!”谢迁重重地点点头,说:“陛下次总登基以来,爱听好话,荒唐胡闹,就没认真读过一天书。还有,先帝在时,有戒于以前厂卫祸国,东厂和锦衣卫都受到严格的限制。如今可好,陛下将批红大权放入司礼监手中,又坐视锦衣卫飞扬跋扈,祸害百官,不是昏君又是谁?”
  说着话,谢迁彻底地激动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涨起,捏着拳头逼视正德皇帝,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正德毕竟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大孩子,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什么时候见识过文官的厉害。
  一看到谢阁如此强项,心中突然一颤,竟说不出话来。
  刚开始的时候,谢迁只将矛头指想吴世奇。
  刘瑾自然知道吴世奇和苏木之间的特殊关系,吴大人被人弹劾,最后搞不好也要将苏木给卷进去,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可谢迁说着说着,却将矛头指向东厂和司礼监,刘瑾本就心胸狭窄,如何按捺得住,厉声喝道:“谢迁,陛下面前容不得你放肆,还不快快退下!”
  听到刘瑾发声,张永就叫了一声糟糕,文官们,尤其是内阁宰辅的厉害,刘瑾却是不知道的。遇到这种情况,作为内侍,只能苦劝。刘瑾这么干,岂不是火上浇油,是要吃大亏的。
  当然,刘瑾吃点亏,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张永也懒得出头去给自己招揽麻烦。
  果然,正如张永所预料的那样。
  刘瑾的话刚说完,谢迁顺手将手中的邸报拍到刘瑾脸上:“阉贼可恶,你等迷惑君王,祸乱国政,世人皆曰可杀。陛下,臣弹劾刘瑾乱政,请逮捕下狱治罪,以正视听!”
  可怜刘瑾做梦也没想到堂堂内阁宰辅,竟然打人。要知道,阁老们身份尊贵,平日里见了人都是一团和气,文质彬彬的。
  不过,他却不知道,在文官们的心目中。太监们即便地位再高,权柄再重,在他们心目中,内侍根本就不算是人。和和气气,文质彬彬,那是对文官同类的,而不是太监。
  大冷天的,谢迁下手又重。
  刘瑾被打得满眼金星,半天才回过神来,吃惊地看着谢迁:“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阉贼!”
  “啊!”刘瑾大惊失色,忙躲到皇帝身后:“陛下救我!”
  张永大惊:“阁老不可,君前不可失仪。”
  正德皇帝也叫道:“阁老,不要动手。”
  谢迁追上去:“陛下,请速拿下此贼!”
  刘瑾又羞又恼,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明明是吴世奇和苏木的麻烦,怎么就扯到自己头上了?
  他也是晦气,自从做了内相第一人,就一连挨了几场打。以前是被张永这个副手打,现在又被阁老打。
  这下,他是彻底地懵了。
    
    
第五百五十章 兼听则明

      眼见着精舍中就要拉成一团,外面又有太监高喊:“慈圣皇太后驾到!”
  屋中这才安静下来。
  片刻,就看到一脸威仪的张太后走了进来。
  众人急忙道:“见过慈圣皇太后!”
  正德:“太后你怎么来了?”
  张太后身上穿着白狐皮大氅,屋中热,解开了,张永急忙接了过去。
  张太后径直走到上座,很随意地坐下:“哀家听说谢阁老漏夜进宫面圣,以为又有什么紧急军国大事,就赶了过来。谢迁,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一边说话,她一边用眼角看了一下正德皇帝,心中却是暗自一叹息:皇儿啊,你现在知道为君的不易,知道百官的厉害了吧?
  想不到一个阁臣就把你吓成这样,果然是个小孩子啊!
  这做皇帝,就是要将江山社稷这副千钧重担压在你一个人的肩膀上,这才是开始,你却承受不住,将来又该如何是好?
  张太后自从垂帘听政之后,实行的都是弘治皇帝时的规矩和政策,对于士大夫异常优厚,博取了文官集团们的极大好感。也因为如此,朝局才能够平稳地过渡到现在。
  经过一年时间,张太后展示了她高明的政治手腕,有了一定的威望,再不是真实历史上那个普通的皇后。
  这大概也算是苏木这只偶然穿越到明朝的蝴蝶,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吧。如果没有苏木,淮王也不会发动政变,而弘治皇帝也不会忧愤交加提前两年去世。不如此,张太后也不可能垂帘听政,锻炼出政治才干。
  谢迁性子急,却不会在张太后面前造次。
  就一施礼,上得前来,先从邸报一事说起。
  禀告说,通政司只知道投君所好,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知廉耻,小人行经。请太后治罪相干人等,比如吴世奇必须立即开革掉。
  这事早就在张太后的预料之中,实际上,在以前,正德皇帝并不知道,张太后私下和苏木也琢磨过邸报一旦发行之后的后果,已经应对方法。
  谢迁今日此举,早在苏木和张太后的预料之中。
  张太后听完,和气地问谢迁:“哀家想问一下,不过是一份邸报而已,怎么当得起阁老大动肝火?”
  “邸报刊载的乃是朝廷的风向,若是一味阿谀颂圣。长此以往,正人君子之言岂不被阻塞了?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为人君者不能只听好话。只知道说话媚上者,能是好人吗?”谢迁口才了得,一说开了,就滔滔不诀。直接将事情扯到唐太宗和魏征的典故上面,竟一口气说了一壶茶的工夫。
  正德等人都被这无敌唐僧**给说得目瞪口呆,一脸的痛苦状。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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