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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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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鹤委屈极了:“大人,这次真的不怪属下,您让属下监视的那位黎姑娘,简直是个妖孽啊!”
    “什么妖孽?”嘴角一贯挂着浅笑的十三爷很不乐意听这种说辞,淡淡斥责道,“再胡言乱语以后就给我刷马桶去!”
    那小姑娘虽然机灵了一些,敏锐了一些,行事不按常理了一些,可明明就是个普通小姑娘嘛。
    江鹤不敢卖乖了,老老实实道:“大人您是不知道,属下今天发现黎姑娘又出了门,往苏尚书府做客去了”
    “等等!”江远朝打断,“你说黎姑娘去了苏尚书府?”
    “是啊!”
    江远朝往后仰了仰身子,修长手指轻敲光滑坚硬的椅子扶手。
    昨天才去茶馆见了礼部尚书苏和,今天就登了苏府的大门,这其中,定然是有关联的。
    江远朝脑海里浮现小姑娘的模样。
    十三四岁的少女,青涩如一株小白杨,可看人的目光永远是平静淡然的,让人常会忽视了她的年纪,偏偏偶尔又会语出惊人,令人措手不及。
    这样的女孩子啊
    江远朝不禁浅笑轻叹,忽地想到一个人。
    那小姑娘和她……有些像呢。
    也许是早已接受她已为他人妇的事实,更重要的是,他从没想过他们有在一起的可能,于是随着她的离去,那份心痛不是撕心裂肺,亦没有资格撕心裂肺,却一直萦绕心头,经久不息。
    “大人?”江鹤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不知为何,大人现在的表情让人莫名有些不忍心看呢。一定是他事情没办好,让一直以来精心栽培他的大人深深失望了。
    江远朝回神,眸光深深看着江鹤。
    江鹤咧嘴笑笑:“大人,您别这样,属下看着怪难受的,以后属下保证好好干,再不让您伤心了”
    江远朝指指门口:“要不说正事,要不滚出去。”
    “是,那还是说正事吧!”江鹤立刻直了直腰,接着道,“黎姑娘不是进了苏尚书府吗,属下就扮成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站在尚书府外面等啊等,终于把她给等出来了。属下原本是想继续跟上去的,谁知还没行动呢,黎姑娘就站到了我面前!”
    “然后呢?”
    “然后她就说,嘿,小哥,昨天咱们在五味茶馆见过吧?属下不承认,她就让婢女买了几支糖葫芦,临走前还提醒属下以后再卖糖葫芦别把脸涂黑了!”
    “噗嗤。”听到这里,江远朝轻笑出声。
    江鹤怔怔看着,心道:大人这样的笑可真少见。
    江远朝敛了笑,淡淡道:“出去吧。”
    江鹤受宠若惊。
    大人居然没叫他滚,可见对他今天的表现也没有那么失望嘛。
    江鹤松了口气,走到门口听身后传来一句:“记得把今天的马桶刷了。”
    江鹤脚下一个趔趄,扶着门框狼狈出去了。
    江远朝收回目光,弯唇轻笑起来。
    看来,那小姑娘有些生气了,这是借着打他属下的脸来提醒他呢。真是个聪慧非常的丫头,也不知是否已经猜到他是锦鳞卫了?
    江远朝忽地对下一次的见面有了几分期待。
    到时候试探一下好了。
    泰宁侯府的花园八角亭里,朱彦与朱颜兄妹正在对弈,一个丫鬟走来把信笺奉上:“姑娘,是尚书府苏姑娘给您的信。”
    朱颜伸手把信接过来,冲朱彦笑笑:“五哥,我跟你说,别看每次下棋你都能碾压我,若是对上洛衣,可就不一定了。”
    朱彦抬手,轻轻敲了敲朱颜额头:“别在男子面前随意提姑娘家的闺名。”
    放眼京城,若是有下棋赢过他的女孩子,他只能想到一人而已。
    说起来,他们三个当初与黎姑娘相处那么久,除了知道她在家中排行第三,还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
    “古板!”朱颜吐了吐舌头,把信打开,扫过内容立刻目露惊奇。
    对面而坐的朱彦虽因妹妹的表情心生好奇,却好风度没有出言询问,反而是朱颜主动说道:“还真是奇了,洛衣居然邀我为一人联名举荐入馥山社。”
    朱彦闻言笑笑。
    朱颜眨了眨眼,晃着信道:“五哥猜猜那人是谁?”
    朱彦心中一动。
    七妹这么说,他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那人定然是黎姑娘无疑了。可一想到上次惹了妹妹不高兴,他还是佯作不知,笑问道:“谁啊?五哥可猜不出。”
    朱颜一听,很是满意。
    她可不想兄长时时把哪家姑娘放在心上,这和那姑娘好坏无关,嗯,主要和她心情有关。
    一想到自小疼爱她的兄长快要娶嫂嫂了,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是佛诞日被无梅师太召见的那位黎姑娘,五哥还有印象不?”
    “没……”
    朱颜已是无心下棋,喃喃道:“还真想看看能让洛衣心服口服的人棋艺究竟如何高明呢。”
    “对了,你们馥山社什么时候再聚?似乎有段日子没动静了。”
    朱颜闻言,面上浮现几分伤感:“我们社长不是才病故了没多久,再加上北地英灵们的棺椁进京安葬,这些活动暂且停下了,缓些日子再说吧。”
    接下来几日,乔昭日子过得风平浪静,而邵明渊那里又有了新动静。
    邵知从远威镖局副镖头林昆的老家风尘仆仆赶回来,向邵明渊禀告道:“将军,属下带着林昆一起回来了。”
    “问到了什么?”
    邵知摇摇头:“林昆什么都不说,他说要见您。”
    “见我?”
    “是,他说只有见到您,才会说。”
    邵明渊听了面无波澜,淡淡道:“你安排一下,让他在春风楼等我。”
    邵知心知将军很多事不愿在侯府办,可想到春风楼毕竟是人来人往的酒肆,又有几分迟疑,只听将军大人轻飘飘道:“放心去安排,我把春风楼买下了。”
    邵知:“……”能别乱花钱嘛,他们这些属下还指望将军赏钱娶媳妇呢!
第112章 抽丝剥茧
    春风楼青白酒旗迎风招展依旧,出入的酒客浑然不知这家在京城颇有名气的酒肆已经悄然换了东家。
    这一次邵明渊是从后门进的,连前面酒楼都没去,直接进了后院一间屋子,跟着来的两名亲卫悄然守在门口。
    屋内布局明朗,临窗的桌上摆着一只细白瓷大肚的酒壶并一对酒蛊,窗台上一盆芍药花开得绚烂。
    邵明渊坐下,没有斟酒,只是静静等着。
    大约过了两刻钟左右,门外传来动静,片刻后门推开,邵知领着一位中年汉子走进来。
    “将军,林镖头来了。”
    邵明渊看向林昆。
    远威镖局在京城开了多年,甚至在一些大城市开设了分局,作为镖局的副镖头,此人可算得上一号人物。
    眼前的中年汉子身量不高,却很壮实,饱经风霜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精神的眼睛。
    “林镖头。”邵明渊率先出声。
    林昆目光灼灼望着邵明渊,忽地拜了下去:“见过将军!”
    他双手轻颤,似是竭力忍着激动。
    邵明渊有些意外,伸手把林昆扶起:“林镖头不必如此多礼”
    林昆站起来,一双眼亮亮的,眼中满是见到崇敬已久之人的热切。
    邵知没好气地想:这人执意要等见到将军才说,该不会是因为纯粹想和他家将军见一面吧?
    邵知这样想着,目光落在林昆紧握着邵明渊的手上。
    哼,还不放手!
    邵明渊比邵知淡定得多。
    这样的眼神,他在北地见得太多了。
    “邵知,你先出去吧。”
    既然此人要见了他的面才肯说,可见是不愿意有旁人在场的。
    “领命。”邵知扫了林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邵明渊与林昆二人,邵明渊抽回手,指指桌上的白瓷酒壶:“林镖头,喝一杯么?”
    “不,不用了。”在大名鼎鼎的冠军侯面前,作为一名走镖混日子的普通百姓,林昆显然有些激动,望着那张近在咫尺年轻而英俊的脸,忍不住表白道,“将军有所不知,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就听说过您的英雄事迹了,对您特别崇敬”
    邵明渊:“……”
    他垂眸,伸手把酒蛊翻转过来,执起酒壶依次倒满,而后推过去,温声浅笑道:“我的荣幸。”
    手指碰上冰凉的酒蛊,林昆才清醒过来,不由呆了呆。
    他刚刚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这酒名‘醉春风’,林镖头定然是喝过的。”
    “哦,喝过,喝过。”林昆接过邵明渊递过来的酒,晕乎乎就喝下去了。
    邵明渊没有觉得好笑,反而心头发涩。
    百姓就是如此,你保护了他们,他们便把你敬在心里,饶是平时顶天立地的汉子都能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没有党争,没有忌惮,这些最朴素的感情,一直是他坚守北地的动力。
    邵明渊理解林昆的心情,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如朋友小聚般闲聊了几句,见他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才谈起:“林镖头应该知道,我的妻子当初落入鞑子手里,是因为走错了路”
    林昆神色一变,放下酒蛊肃然道:“是。”
    将军夫人被掳走时,他就在场,哪有不清楚的,那是走错了路吗?
    眼前的人虽年轻,却是他敬仰已久的人,林昆心一横,把那个在脑海中盘旋已久的念头说了出来:“将军,小民认为,当时不是走错了路那么简单,是前来接夫人的人有问题啊!”
    “所以当初前来替换的将领提议改路时,林镖头才会强烈反对吗?”
    “不错,将军有所不知,小民其实是北地人,七年前才逃难到了京城,现在的老家其实是我婆娘的娘家,所以别人对那条路线一无所知,小民却再清楚不过,从那处岔道走的话,有一处山道特别适合设伏。”
    邵明渊一听林昆是北边人,没有太意外。
    当时他听邵知回禀的情况,就隐约猜到,这位因为改道不惜与苏洛峰吵起来的林副镖头若不是心中有鬼,那么就一定是曾到过北地的。
    也难怪侯府托镖,远威镖局会派这位林镖头走镖。
    邵明渊又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许是说开了,这一次林昆没有丝毫局促,接过来一饮而尽。
    邵明渊定定望着他,忽然起身,抱拳一礼:“那么林镖头能否仔细想一想,在队伍未改道之前,可发生过什么异常?”
    林昆吓了一跳,腾地站了起来,无措道:“将军,您可折煞小民了!”
    他想去扶邵明渊又觉得不合适,急得脸色通红。
    不忍他为难,邵明渊重新落座,语气郑重:“请林镖头好好想想,这对我很重要。”
    林昆一听,便绞尽脑汁想起来。
    他想了好一会儿,迟疑道:“要说异常嘛,似乎也算不上”
    “林镖头说说看。”
    “就是过鬼哭林时……鬼哭林将军知道吧?”
    邵明渊不动声色从怀中抽出一卷图,缓缓展开,伸手轻点某处问:“是不是这里?”
    林昆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不错,就是这里!当时队伍路过这里歇息时,贵府总管事带了几个人,说想打牙祭了,要去林子里猎一头野猪来吃,小民曾提议不要去,不过见他们坚持,就没有再多说。这事吧,其实算不上什么异常,别人全都没在意,就是小民当时心里有点膈应。”
    “为何?”
    林昆伸手点了点鬼哭林的图示,叹道:“当地大多数人只知道鬼哭林到了夏天会生一种瘴气,进去的人十有**会把小命丢在里头,冬天就没事。小民却还知道一个情况,进了这林子沿着这里走,就能横穿一个山腹,到达与鞑子接壤的地带了。”
    邵明渊眼神蓦地一缩。
    原来如此!
    那边是回攘,若是正常赶路,需要绕行四五日才可抵达,并不在路线之内。
    林昆见邵明渊神色冷凝,忙道:“小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愿多生是非罢了,那条近路罕有人知的。沈管事他们没用太久就回来了,把猎回来的野猪烤了,小民还分了一块吃呢。”
    罕有人知,并不代表没有人知。
    浓浓的疲惫和冷意涌上来,邵明渊不动声色笑笑,举起酒壶道:“来,喝酒。”
第113章 有无?
    林昆离去后,邵明渊坐在酒香淡淡的屋子内,迟迟没有动。
    邵知小心翼翼喊:“将军?”
    邵明渊抬眉:“去帮我把池公子、朱公子他们请来,就说我请他们在春风楼喝酒。”
    邵知隐隐松了口气。
    将军还知道找好友喝酒,总比这个样子让人放心。
    “领命。”
    邵知走到门口,听邵明渊在身后唤:“邵知”
    他转了头,迎上的是一双冷如寒星的眼:“去把沈管事给我绑了,让冷逸好好审审!”
    邵知心中一凛。
    冷逸在军中主管刑罚,论起审讯细作的手段不比大名鼎鼎的锦鳞卫差。
    看来将军真的是被气到了。
    “将军,咱们绑了沈管事,夫人那边”
    邵明渊抬起眼皮,淡淡问:“打闷棍会么?”
    那一瞬间,邵知神情颇为复杂:“会!”
    闷棍当然会打,只是他以为将军这样的人不会啊,何况那位沈管事还是将军母亲的亲信
    邵知领命走后,邵明渊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前往前面酒楼。
    时值下午,正是酒楼冷清的时候,邵明渊进了前不久与池灿见面的雅室,默默等候。
    最先来的是杨厚承。
    杨厚承见了邵明渊满是欢喜,上前拍了拍他:“庭泉,我可等这顿酒好久了,自从你回京后愣是一直没机会!”
    邵明渊扬扬手中酒壶:“那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没问题啊!”杨厚承一看酒壶笑了,“醉春风吧?今天可以好好喝一顿了。哎呀,他们两个怎么还没来?”
    他说完,拍拍头,自顾解释道:“忘了这里是西大街了。庭泉,以后咱们再聚改在百味斋呗,或者对面的德胜楼也行啊,那两家都是老字号了,咱们离得也近。”
    “可这里酒好。”
    杨厚承一听,嘿嘿笑笑:“说的也是,我小时候就喜欢偷喝春风楼的酒。”
    二人是多年好友,闲聊起来自是无拘无束,等池灿与朱彦先后赶到时,酒已经喝光了一壶。
    池灿今日穿了一件宝蓝底菖蒲纹的直裰,牙白色同纹腰封,系了一块墨玉佩,端的是公子如玉,一进门便带来满室光辉。
    “我说庭泉,你可真是恋旧啊,对这春风楼就依依不舍了?”
    邵明渊微笑:“我确实恋旧。”
    他如今是春风楼的幕后东家,有些不便在侯府做的事来此处更为方便。就比如今日,他先见了林昆,再约池灿等人喝酒,哪怕被人知道了行踪,亦不会多心。
    这里不只是他年少时最鲜亮的一抹回忆,更是他以后可以稍微放松心情之地。
    池灿一屁股坐下来,哪怕是毫无形象翘起腿,依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笑吟吟道:“这么多年来咱们第一次聚这么齐。你们不厚道啊,已经开喝了?”
    朱彦却规矩多了,冲邵明渊温和笑笑,跟着坐下来。
    邵明渊斟满了一杯酒:“自从回京后一直没顾上与兄弟们聚聚,我先自罚三杯!”
    他一连喝下三杯酒,冷玉一样的脸染上一抹绯红。
    杨厚承伸手拍拍他的肩,朗笑道:“还是庭泉痛快!来来,喝酒。”
    好友相聚,自是没有寻常酒局的虚与委蛇,推杯换盏,喝得无比痛快。
    只是朱彦心细,渐渐就觉出不对劲来。
    从坐下到现在,庭泉喝起酒来不皱一下眉头,颊红如霞,可一筷子下酒菜都没动过。
    莫非是因为妻孝的缘故,不愿吃大荤之物?
    朱彦借口去净房,吩咐守在门外的伙计端来几样素食。
    他先夹起一个丸子,吃下后笑道:“春风楼的这道香煎素丸子味道很不错,你们都尝尝。”
    池灿很给面子夹了一筷子,吃完评价道:“尚可。”
    杨厚承吃下一个丸子,摇摇头道:“我还是觉得这道糟香鹌鹑下酒够味!”
    邵明渊只听不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朱彦这下便确定了:好友果然有心事!
    若是以前,凭着几人的交情,自是可以畅所欲言,可如今邵明渊身份不同,或许有些事是他们不便知道的,这话就问不出口了。
    朱彦干脆佯作不知,夹了一个素丸子放入邵明渊碟中:“庭泉你也尝尝,杨二是没眼光。”
    杨厚承一听不高兴了,撇嘴道:“谁没眼光啊?”
    他伸手夹了一筷子糟香鹌鹑放入邵明渊碟中,不甘示弱道:“庭泉你尝尝,看哪道菜更适合下酒!”
    朱彦:“……”这是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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