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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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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买卖成交的时候缴纳的交易税以外,买卖双方为了取得交易的权力,还要预先付给主教一笔税款。

    主教的士兵和仆役在集市上巡逻,这不光是为了维持秩序,也是为了查看有没有违反法令,私自买卖没有向主教缴纳过许可证书费的商品。

    这一点让罗怡皱眉。

    她可以想象,这种制度会在将来给她造成多么大的限制和损失。

    如果她发明了什么东西,而主教规定只有他的商人才能购买,那会怎样?

    如果对方不乘机压价,也就不会有这种专买专卖的制度了。

    特别是在她发现大宗交易的内容里还包括蓝草。

    交易蓝草的人中她看到了老弗兰克,询问后得知,他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同族的一个富翁做事,收买大量的蓝草和奴隶,预备卖到南方的异教徒国家去,然后从那里进口染布用的靛蓝、明矾和其他染料,这是一个大宗的买卖。

    大宗的买卖……

    罗怡接下来的逛街就心不在焉了。

    但是后面还是发生了一件可以上报纸——如果这时候有报纸的话——的事情,成功地吸引了罗怡的眼球。

    一个面包师被来交易的外国商人指控在卖给他们的面包里掺杂白(一般用来制造粉笔)他被主教的士兵抓走了。沮丧的面包师被捆着双手,由粗暴的士兵推着走,后面跟着吃了一肚子粉笔的怒气冲冲的原告。

    看来,纯天然无污染的食品……不代表不会作假……

    罗怡还不知道,在文艺复兴时期,还有黑心商人往醋里掺杂稀释过的硫酸——在硫酸被成功制造以后。当然,他们南方和东方的同行也没有特别清白,泥捏的烤鸭,纸糊的靴子,冒充牛肉羊肉的驴肉和马肉,记载不绝。

50 祈祷

    集市期间,男爵夫人的荷包狠狠地出了几次血,她为她亲爱的亡夫顺利升上天国做了几台赎罪的祭礼并捐献给教堂一些财物。

    虽然罗怡不知道已故男爵是圆是扁,但是老实说,期望他升天的心情一点都不比真的男爵夫人差,她可不希望男爵重返人间。

    除此以外,她又献给新任的女修道院长一个镶嵌石榴石和白水晶的乌银十字架,一串南方国度进口来的红珊瑚念珠,两块上等的用来做圣衣的呢绒,一块象牙白,一块真红。

    “不是黑色和白色么?”挑选布料的时候,她又一次惊讶了。

    “这个修会的衣服是红色和白色。”教士规规矩矩地回答,其实男爵夫人的问题纯属多余,做圣衣的布料要是出现在院长的俗家亲戚身上,那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啊——再说,即使教会里信仰最坚定的人士,也承认在神圣的修会里,不乏修女穿得花

    枝招展,某些作孽的贵族子弟将女修道院当成寻欢作乐的所在,也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

    乌尔里希公爵,仗着他是国王的岳父,曾经把一个女修道院长叫到他的住处,留了他想让她留的那么长时间,才把人放走。这件事引得舆论哗然,最后却不了了之,因为乌尔里希公爵不但是国王的岳父,并且还是一个极有权势的大贵族。

    其实,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国人。

    公爵是一个皈依的北方人首领,他在率军抢掠了纽卡斯尔王国以后,贪图这里的舒适,便向国王讨要了一块土地居住下来,成为纽卡斯尔王国的大贵族。

    当然,这件事他是不会告诉男爵夫人的。

    这也太丢教会的脸了。

    至于国王的脸他倒没想过,因为这种事情各国都有发生过,发生得多了,大家也就不当什么事了,再说,智慧的所罗门王还割地呢,割地,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看到男爵夫人还是满脸好奇,谢普赶紧提醒她,要节省体力预备做祭礼,别问东问西了。

    这提醒是十分必要的,虽然私下里做过不止一次的排练,但是正式的祭礼还是有区别的。

    等到那虚拟的吃人肉喝人血的仪式举行完毕,魔鬼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教堂,这不是因为教堂里的神力如何强大,而是因为她的身体都跪得僵硬了……

    没有做一个“跪得容易”真是太失策了。

    虽然没有棉花,但是羊毛她还是有很多的!

    魔鬼闷闷不乐地想。

    排练的时候,明明没有跪这么长时间啊!

    “那是因为您把时间都用在和我吵为什么要跪拜上面了。”

    都是那些谴责中国古代愚昧野蛮的跪拜礼的言论害的,她还以为到了西方就不用跪呢!

    哪里知道他们反对的是跪人,跪神那是跪得越多越好……

    根据教士事后的说法,修士和修女,起码他们这一派系的修士和修女,行赎罪的圣礼,并不像慈禧太后折磨珍妃那样,跪着听完太监的喝骂便完事,那是要跪十二个小时的,从早到晚,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唯一的休息方法,是全身伏在地上。

    伏在神的面前。

    为了蒙神的怜悯,不至落入地狱。

    虽然,魔鬼认为这个世界已经很当得起地狱的评价了。

51 建军

    在这一年的冬天,国王陛下驾临图尔内斯特,城市奉献给他一个巨大的银盘子,直径有一个成年男人两臂伸开那么长,上面浮雕着十字架、剑、橄榄枝、鸽群、图尔内斯特城和它的守护圣徒,还有烫金羊羔皮手套和许多其他的礼物,以欢迎他们的君主。

    国王陛下就在图尔内斯特临朝听政,叫那些受了冤屈的人都到他的法庭去听裁判并缴纳诉讼费。

    他又下了一道命令,为了防御那些劫掠成性的北方人,要建立一支海军,所需要的船和战士,按户摊派到每个领地。

    布拉德领地被摊派到的任务是:一艘大船,十八名战士,这十八名战士都必须有盔有甲。

    对奥尔本修道院的记载来说,这就是今年冬天里发生的全部大事了。

    接到摊派的命令让罗怡挠了一阵头,在这个习武成风的时代,战士是现成的,问题是他们不会海战,更大的问题是船,她不得不去图尔内斯特请了两个工匠指导人们如何造船。

    这是额外的开支和额外的劳动,也难怪有人认为交纳贡赋,或者岁币,是一项划算的买卖。

    如果对方讲信用的话。

    但是强者凭什么要对弱者讲信用呢?

    她已经从手下的骑士那里听说了,前年,王国向他们交纳了一笔巨额财物,其金额的巨大,足以让中国历史上的“岁币”看起来十分可笑。

    光布拉德领地就交纳了相当于四百只羊的财物。

    而布拉德领地一共才不过两百户人家而已。

    和这个金额相比,宋朝交给辽国、金国和西夏的岁币,简直就是在打发叫花子。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洋人们看宋朝十分顺眼,觉得宋朝交纳岁币非常合算和明智。当然,在称赞宋朝的岁币政策的时候,在把和亲和互市政策认为是游牧政权压倒征服中原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提他们在历史上是如何向蛮族交纳贡赋税的。

    更不会提,在交纳之后,又是怎样被蛮族掳掠的。

    前年王国付出了巨额的金钱财物,然而换取的太平时间却如此短暂,今年他们又来了,又抢又烧,修道院也不能幸免,国王的士兵们却对他们无可奈何。

    因此,这些惯于骑马作战的陆地武士,也不得不考虑建立昂贵的海军了,这都是因为环境的逼迫。

    这天,谢普在为起床作着艰难的斗争。

    这不怪他,他不管在主教手下当差,还是在修道院里学习的时候,都明白懒惰和贪吃一样,是要下地狱的罪过,为了能够及时地警醒,他一般都坐着睡觉。

    怪就怪在魔鬼制造的这个……炕……

    真暖和……

    他在第一次使用的第二天就睡过头了。

    好不容易起床后,他回想着今天应该要讲的布道内容,是关于图尔内斯特女修道院供奉的一位圣女的。

    在异教还统治着这个国家的时候,这位身为望族独女的圣女不能公开地成为修女,被许配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家族的独子,但是她在新婚之夜成功地说服了她的丈夫,两个人一辈子都没有邪恶的鱼水之欢,也没有留下他们父母期望的后裔,而是以圣洁的童

    男童女的身份升天,使得两个古代帝国的名门望族就此绝后……

    但是在布道前,魔鬼就来找他了。

    “这就是纸?”

    对方点点头。

52 买卖

    老雅各布惴惴不安地等在院子里,昨天男爵夫人派人给他送了个口信,叫他带着银钱到布拉德城堡来,有一笔买卖要跟他做。

    这口信很简单,但是内容让这个精明的老商人翻来覆去地思考了很久。

    带着银钱……口信这么说。

    会有劫财杀人的可能吗?

    这种事情,在这个年头并不罕见,骑士们做着强盗的勾当,国王的军队和敌军的行为一般无二,甚至连王族的亲兄弟、亲父子都会为了银钱女人,彼此攻打。

    叫他带着银钱去……他知道有些人就此失踪了,人不见了,银钱也无影无踪。

    这次,会有去无回吗?

    一时间,他很想推脱不去,但是末了那句话,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我不去”那句简简单单掷地有声的话。

    有一笔买卖要跟他做呢!

    有买卖,而不去做,这对得起他雅各布的列祖列宗吗?对得起他背着沉重的包裹,沿街一扇扇门敲过去近乎乞讨的推销几根针的青年时代吗?对得起一边给人放羊还要偷空给他做女红商品的妻子吗?

    他做孩子的时候,家里穷得连窝棚都没有,过节吃的硬面饼都置办不起,而今他在街上有铺子,会堂里有位置,靠的是什么?

    靠的不就是牢牢地抓住任何一笔买卖么?

    而现在,有买卖那么老远地送上门来,居然不去做!

    啐!

    这是叫他败家呢!

    他又仔细地想了一想,觉得若是男爵夫人真有什么想法的话,她大可先把人叫过去,再慢慢地向他家里勒索银钱,藉口永远都有,主教也不会管异教徒的冤屈。

    风险,似乎还不太大。

    “爷爷,这次让我陪您去吧。”昨天晚上,小雅各布对他说,“男爵夫人看起来是和气的人,我跟着您,也好学学生意。”

    “不行!”他一口否决了:“这些贵人都是很难弄的,像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小伙子,会弄丢生意的。”

    “爷爷,我并不说话,只是跟着瞧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两个人都去,铺子给谁管?”

    “可以让姐姐看铺子,她……”

    老雅各布没等孙子继续说下去就猛烈地摇起头来:“那怎么能行!她一个妇道人家,看铺子,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城里也有女人开的铺子……”

    “那是那些野蛮的异教徒干的事儿,我雅各布家的女儿,不行!”老雅各布极为蛮横地否决了孙子的提议,然后,他没有给孙子继续开口的机会:“去把货架都好好理一理,明天我回来了要跟你问帐呢!”

    说完,他就匆匆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用力地把门一关,表示讨论到此为止。

    以斯帖伸出一只手阻止了还想上去敲门的弟弟,“爷爷不想叫你冒险呢。”

    “那我就能让爷爷冒险了么?”

    “若是你也去,万一有事,就要付双份的赎金了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会用刀么?你会用剑么?真要是出了事情,你要跟贵族打架么?跟那些一辈子用刀还杀过人的较量谁武艺高吗?我是你姐姐,也不会押注在你身上的。”以斯帖的黑眼睛闪动着:“若是有了事情,我去把爷爷换回来,告诉他们,爷爷年纪大了吃不住苦,一个年轻人比一个老头子是更有价值的人质,就是换不回来,我至少可以照顾爷爷,你会照顾吗?你还是留下来,看着铺子,这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又不会做买卖。”

    “你比我更适合做买卖,姐姐。”

    罗怡对商人家里的买卖经一无所知,她面前摆着一刀纸,等着商人上门。

    原料嗮两个月,在石灰池里泡三个月,泡完再嗮一个月,嗮好再在清水池里泡一个月,整整七个月,原料才达到可以做纸浆的程度。

    然后,碾纸浆,兑纸药,抄纸,压纸,烘干,揭。

    才得到纸。

53 讲价

    等待男爵夫人召唤的时间,似乎有永恒那么漫长,老雅各布就像坐在无形的囚牢里,虽然并没有什么镣铐加身,但是他和那些不幸的犯人一样,不由自主地随时都在想着逃跑。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钱袋,据说,丝路上有个做中转生意的小民族,生下孩子来,就用胶水把一枚钱币粘在孩子的手上,好叫孩子将来能够牢牢地抓住钱财,老雅各布生下来的时候,家里没有那个钱去置办什么胶水,所以他就把钱抓得更紧了。

    啊,这温暖的金银,它是生命之果,它是灵魂之光,它是身上的衣,它是口中的食。有了它,才能从异教徒的屠杀中,逃得了性命,有了它,往日连过节的饼都置办不起的人,才能在会堂里,拥有受人尊敬的位置。

    金银,这世界的中心和统治者,各个民族,各个宗教,不管拜日的,拜月的,拜星的,拜洋葱头的,拜老鼠的,拜各种有形无形的神灵和魔头的,有哪一个能不为它的威力而颤抖呢?

    他满脑子都是逃跑的念头,但是赚钱的吸引力更大,于是他只有哆嗦而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逃跑的举动。

    恩里克出来叫他进去的时候,看到这个老商人发着抖,忍不住笑骂道:“老狗!裹着你那身狗皮还这么发抖,要是我们等会儿把它剥下来,你要抖成什么样?”

    虽然他只是一个侍童,可是这只是因为他年纪小,他练习武艺很勤勉,几个骑士都说他将来有前途,他没有尊重一个异教徒老狗的必要,其他几个在场的仆役听到这粗话,都毫无机心地哈哈大笑。

    老雅各布默默地忍受了这侮辱,他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小商人,艰难地生活在异教徒的土地上,生命和财产都时常受到赤果果的威胁,若是连白眼和嘲笑都不能忍耐的话……他也不会有资格让男爵夫人“有一笔买卖要和他做”了。

    相反,听到这句话,他心里却轻松了不少。

    因为这明显只是一个孩子的玩笑话,仆役们的笑声也是自发的并没有什么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要是他们预备劫财杀人的话,不会这样讲。

    他定了定心神,跟着恩里克走了进去。

    恩里克把他带到了女主人的房间门口,通报之后就离开了,他一蹦三跳地跑下了楼梯,到院子里和其他侍童一起练习击靶——那是一个旋转靶,侍童们要骑在马上准确地打中靶子的中心,否则靶子就会转过来,把人从马上打下来,所以这既是一种武艺的练

    习,又是这些少年难得的游戏。

    老雅各布向男爵夫人鞠躬后,罗怡指给他看预备和他做的买卖。

    “这是?”

    他发出了和谢普一样的疑问。

    旁边的教士向他做了演示,他熟练地给一张纸划了线,在第一行流畅地写了一句花体赞文。

    “一个银币。”掂量了一番后,商人给出了价格。

    “什么!”看到这个卑鄙无耻的异教徒打算压价,还准备从生意里捞一笔的教士立马激动了,他是在父亲的铺子里长大的,知道怎么谈价钱:“这可是好纸!写字多好!你看到了!”

    “羊皮才两个银币。”老雅各布认为自己给的价钱很公道。

    “那是绵羊皮。”论起羊皮纸来,在修道院进修过的谢普可是行家里手:“绵羊皮,油脂太多,只能做做封皮,不值钱,夫人的纸可是能做内里的好纸,比山羊皮……不,不比犊皮纸差,还这么轻巧!才这么一点分量,犊皮纸那种笨重的东西……”

    他用一根手指托起纸张,来证明他所言不虚。

    “犊皮纸,修道院用惯了啊。”老雅各布经商多年,不是这么简单就被说服的人物:“轻,薄,不假,可是薄了,就容易撕坏吧,做圣书,怎么行呢?只能记账啊,记账也不好,羊皮纸,写坏了,刮一刮就行了,这么薄的东西,怎么刮呢……”

    商人熟练地使用着讲价的技巧,用他毒辣的眼光把卖主的货物贬得一文不值。

    “羊皮纸还要做很多工序才能用呢,泡石灰、褪毛,浮石打磨……这纸直接可以写,怎么能用羊皮的价钱来计算呢?用小牛皮的价钱,都低了!”谢普讲价的火候可能不如商人,但是对纸他自信懂得比商人多,这些工序通常是修道院自己完成的,外面的商

    人不晓得。

    雅各布一步不让:“它怎么比得上小牛皮!”

    最后双方以两个银币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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