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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鳳朝陽-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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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芳园张了张嘴,却一下子不知说什么。
这个要细说起来,咳,真有点儿少儿不宜。
芳园和芳景是宫里出得有,当然是明白的,可是怎么跟红豆讲,他们被割过一刀,已经不算是男人了,所以不能娶老婆生孩子呢?
芳景说:“宦官都是在宫里服侍贵人主子的,偌大的后宫,只能有皇上一个男人,宦官可不算是男人,所以不能娶老婆。”
红豆似懂非懂,脸上还是一片茫然。
芳园索性直说:“你见过小孩儿没有?小男孩儿比小女孩多长了东西知道吧?”
这个红豆当然知道。
“宦官的那个,割掉了,所以不能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要不是没办法的人家,谁舍得让孩子受这样的罪,身体残缺了不说,据说下辈子也投不得好胎。你知道就行了,可不要随便去问人,更不要在小顺他们面前乱说话。”
潮生的心情也沉落下去。
是啊,小顺和小肃都是苦命的人。
芳景转头看红豆,红豆低下头去不吭声。
希望这傻丫头已经明白过来了,早早儿把那份心思歇了。
芳园也有几分觉察,主要是红豆也太不会掩饰了,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这是主子有孕不上心,再这么下去只怕阖府上下没有不知道的。
小顺自己肯定也心里有数。本来他嘴挺甜的,一到东院儿来,就姐姐不离口,和谁都能说几句。可是最近却不大过来了,倒是小肃跟着过来好几遭。小顺即使来了,是安安份份的一句话不多说,和以往的热络大相径庭。
唉……这丫头真是。
别说小顺小肃他们是宦官,就算不是,内院的丫鬟和前院的小厮护卫有什么私情,也是家法难容。
这丫头,其实不适合待在王府这样的地方。
李姑姑的喜事办得十分热闹,虽然新房就在府里,花轿没派上用场,可是其他的礼数一样不少。李姑姑穿着大红喜服,盖着一顶鸳鸯戏水红盖头,被两个丫鬟扶着一步一步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新郎倌儿的样子简直是傻到了极点,何勇高大魁梧,那大红鲜艳的吉袍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咳,不大那么合适,古怪不说,脸也衬得更黑了。胸前还绑着个大大的红球——也不知是谁给他绑上的,按说斜拉一道也就行了,这给他绑红球的人简直是唯恐绑得不结实不牢靠,都快把整个人都五花大绑了。
何勇的脸也涨红了,不过他本来生得黑,脸红也不大能看出来。
鞭炮声噼里啪啦放得震天响,碎屑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潮生虽然不能到跟前去,可是也能听到那边何等热闹。
“哎呀,李姑姑这一去成亲,中午厨房是谁掌着事儿?可别误了饭时。”
潮生笑着说:“误不了的。”
看,李姑姑还真是身居要职,一天也离不了她。
不过这三天是甭指望吃着李姑姑做的饭了,人家成亲,总得给几天假意思意思吧?
许婆婆也穿着一身光鲜,笑呵呵的坐在主位上。何勇是孤儿,许婆婆是他长辈,看着他长大的。二拜高堂时,一对新人结结实实拜下去,许婆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人逢喜事,哪还记得琢磨那些不痛快的事儿?何勇总归是成家了,新媳妇除了年纪大点儿,别的什么都好。至于孩子,应该也问题不大。看大公主,不也顺顺当当的生了个大胖小子么。
四皇子陪着潮生,也没有过去凑热闹。他一去,各人都会拘谨起来,倒不如现在这样欢腾尽兴。前院差不多的人都去了,还有一些外客,小姚夫人自己不便来,还打发了人送来了贺礼。不管这些宾客有多少是冲着何勇,还是想攀上他这个王爷来的,反正四皇子没打算露面。两人安安静静的用过了饭,四皇子搬过琴来,给潮生弹了一小段儿江水平。等他抬起头来,潮生已经靠在那儿睡着了。
四皇子坐在榻边,轻轻拨开拂在她脸上的一丝头发。
前院的喧闹,让他也想起成亲时的情形来。
一晃眼,他已经是要当爹的人了。
前院的唢呐吹得俗气而喜庆,让人止不住的想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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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大家,注意身体啊,最近好多人生病。大橙子和奶奶一起重感冒……
第二三八章 洞房
何勇拿着秤杆,旁边的人起哄:“去啊,去啊!”
他上战场杀人都不怯场,可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腿发沉,手发软。
到处都是一片红艳艳的,红得让人心慌气促。
何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把那方盖头挑了起来。
李姑姑抬起头来,她这辈子头一次这么妆扮,绞了脸,描了眉毛,涂了脂粉,戴了满头的珠翠,坐在那儿僵着一动也不敢动,她怕一动一说话,脸上的粉,头上的钗子就会往下掉。
给她梳妆的人是个中高手,李姑姑看起来与平时竟然判若两人。
再说,平时很少有人去注意她的长相。李姑姑太能干,也太泼辣,里里外外都知道她不好惹。
至于她长的什么样儿……好些人虽然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却着实说不上来。
现在一瞧,王府的众人都有点儿愣神儿。
这是李姑姑?
没……没弄错人吧?
新娘子怎么看也不象三四十的人哪!虽然还没到国色天香的地步,可是看起来绝对是唇红齿白,明艳照人啊!
何勇自己也愣了。
仔细看看,眉眼还是那个人,没错。
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闹新房的被许婆婆都赶了出去,只剩了一对新人。
何勇试探着喊了声:“玉……玉檀?”
李姑姑长长的松了口气:“怎么?不认识我了?”
“不是,你今天……好看!”
李姑姑心想算你识相,老娘今天被又拉又扯的折腾了半天,你要敢说句难看,今晚就睡院子吧。
她站起身来,自顾自坐到梳妆台前,把头上钗子簪子拔下来,假髻也给拆下来了。
何勇站那儿愣愣的看着,李姑姑吩咐他:“让人给我打盆水。”
“哦,好。”
水打了来,李姑姑把脸也洗过了。擦净了水一转脸,何勇觉得,这一下又是那个他熟悉的人了。
他也放松下来。
“你还得出去吧?”
“啊,前院有两桌酒。”
“那你去吧,少喝点儿。”李姑姑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个小纸包来:“这个给你。”
何勇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解酒药,你先吃两丸,等喝了酒,再把剩下一丸吃了。”
何勇点头答应了:“你也歇会儿,要渴了饿了就吩咐一声。我……我就回来。”
“行了知道了,快去吧。”
何勇攥着那纸包出来,心里头美滋滋的。
瞧,媳妇多贴心,多能干,这才刚进门,就给他备下解酒药了。
有了这药垫底,何勇状态大好,几个军中的兄弟轮番上来灌他都没把他灌倒。还是其中一个老成些的过意不去,替他拦了一下:“哎哎,意思到了就行了,真想把新郎倌灌趴下啊?当心新娘子回头扎你们的小人儿。”
兄弟几个笑呵呵的,果然放了他一马。
何勇倒是一点儿不在乎,他觉得他现在力大无穷,充满了勇气,别说三斤酒,三十斤酒都能接下来。
等他回新房的时候,一推门儿,一股浓烈的酒气就跟着扑进屋了。
李姑姑差点儿没给呛个跟头。
这人!
都嘱咐他少喝点少喝点了,怎么还喝得这么多!
“我……回来了。”
李姑姑脸板了起来:“你还知道回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后面有热水,你去洗一洗吧。”
她开了柜门,找出一套替换的衣裳,结果一回头,鼻尖差点儿没撞到他身上。
李姑姑吓了一跳,这人怎么悄没声息站到她身后的?
“你……去洗呀,再不去热水要凉了。”
何勇瞅着她嘻嘻笑:“玉檀……”
他这回喊李姑姑,就比刚才那一声要自然多了,一点儿都没打愣,象是喊过了许多次一样谙熟。
“什么事?”
何勇没出声,脸又凑近了一些。
李姑姑有一种危险临近的感觉,背上的寒毛好象都竖起来了。她想再退一步,可是身后就是柜子没处可退。
“嘿,我真娶了你?”何勇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是做梦的吧?”
李姑姑好气又好笑,伸手在他脑门儿敲了一记:“你是做梦的,快醒醒吧。”
可手伸出去容易,要收回来就难了。何勇一把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朝下一抄,直接把李姑姑给扛了起来!
“啊——”
突然间头下脚上,身体悬空,李姑姑吓得尖叫一声,伸手紧紧抓住他。
“你干什么?快放下来?”
何勇大踏步的走到床前,把她一提再一横,李姑姑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何勇重重的扑上来,压得她差点儿背过气去!
“你混蛋……呜……你干什么……”
外面听墙根儿的人一个个捂嘴偷笑,一个小个子说:“何大哥这憋了三十多年的童子鸡要发威了,不知道李姑姑明天还能下床不?”
另一个要接话的时候,忽然抬头望了一眼:“有人来了,快走。”
“怕什么,新婚三天无大小嘛……”
这几个都是王府的护卫,还没成家。
“快走吧你,小心新人过后找你算账。”
小个子被硬拉走了,还不甘心:“只要你们不说,谁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儿啊?再多听会儿嘛……”
一个年纪大些的拍了下他的头:“瞧你那没出息样儿。回来你休沐的时候,哥带你去逛院子,什么样儿的女人没人啊?”
小个子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谁,谁没出息啊……”
当然这些对话,那对新人是不知道的。
新郎倌儿逞了半宿威风。说他是借酒装疯也好,高兴的过了头儿也好,反正何勇的确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做了一回大丈夫——可惜一早儿起来,就变成小男人了。在恼羞成怒的李姑姑面前,何勇做小伏低,任打任骂……
李姑姑可不是不懂人事儿的小姑娘。以前伺候严妃,皇帝来了,他和严妃不睡,李姑姑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不能睡。当时她还懵懂,寻思着这种事儿有什么妙处,屋里头严妃那个腔调,哭不象哭笑不象笑的,哼哼唧唧听得人真难为情。
后来年纪渐渐大了,有时候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听着外面不知哪里的猫在叫春,一声接一声的,挠得人心里发颤。
很好,她现在总算知道了。
男人这上了床一脱衣裳,那就成了头牲口了!
李姑姑觉得身上那个酸啊,好个疼啊,腰跟腿当时好象就不是自己的了。现在眯了一觉醒来,全身都跟要散了架一样。
当年她挨板子,干粗重活儿,被人欺负的那些时候,好象还没这么难受呢。
“来,你喝点儿粥吧……”
李姑姑没好气的把勺子夺过来:“我自己会喝。”
一早起来人总是干渴的,这粥还是咸的,李姑姑喝了两口,实在咽不下去。
“这谁煮的啊?”
何勇忙说:“这个,肯定没有你的手芑好。还有芝麻糊,要不我去给你盛点儿?”
“行。”
何勇果然又去端了碗芝麻糊来。芝麻糊刚出锅的,香、甜、糯,烫,李姑姑喝了大半碗,肚里暖和了,人也缓过来了。
潮生那边儿也起来了,正用早饭。虽然早饭不是李姑姑看着做的了,但是味道还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分别。
四皇子今天也难得在家一天,两人用了早饭换了衣裳,何勇和李姑姑已经过来请安了。
潮生笑着说:“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别的亲人了,咱们就都串一把,娘家婆家主家一起兼了吧。”
这人成了亲,变化是肯定有的。
何勇倒不大显。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只埋头做事,今天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意。李姑姑呢,那个表情说喜也不是喜,说恼也不是恼,反正不象平时那么大大咧咧的,那么坦然。
好吧,准确的形容一下就是——害羞了。
潮生真心替他们高兴,也十分乐意观赏一出难得一见的西洋景儿。李姑姑以前在宜秋宫,现在在王府里,那都是母大虫一样的存在啊!
母大虫居然害羞了!
这要不赶紧的瞅,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
他们向四皇子和潮生行礼时,李姑姑的动作有点儿不自然,何勇赶忙的要扶,李姑姑还不领他的情。
潮生强忍着笑。
瞧瞧,不管年纪,这新媳妇总是脸薄面嫩的。
四皇子和潮生说了几句“百年好合”的吉祥话,潮生已经准备了见面礼。知道李姑姑讲究实用不爱虚头巴脑的东西,潮生也没送什么华而不实的东西。李姑姑又问潮生今天吃的怎么样,十分关切。
潮生笑着说:“我好着呢,早上吃了一碗半粥,还有水晶糕什么的。你就放心踏实的歇两天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累着你,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他们两口子还要去见许婆婆,就辞了去。潮生捂着嘴笑了半天,才说:“哎呀,以后是不是不能叫她李姑姑了,得叫何家的了?”
四皇子也笑:“没事儿,你怎么习惯怎么叫吧。”
潮生觉得,李姑姑这么好强的人,多半还是喜欢旧称呼。
何家的,听听,把女人原来的身份一笔抹煞,从此成了男人的从属附庸了。就象潮生,从她成了亲之后,人人都管她叫王妃,只有许婆婆老了,还固执得总按旧时习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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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标题没和以前重复吧?
咳,这个,我想李姑姑的洞房就没必要详写了对吧……
今天出门了,办了好多事儿,还给儿子采购了口粮牛奶什么的……结果回来时又晕车了,好难受……
第二三九章 过年
许婆婆看着面前请安的一对新人,笑着说:“快起来吧。”
虽然是笑着,可是却觉得心酸,拉起袖子来擦了下泪。
何勇刚来时,瘦得跟柴禾一样。又矮,又不吭气。一到灾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孤儿太多了,何孝元捡到这孩子的时候,他正和野狗抢食儿。野狗啊,荒年都吃死人肉的,眼放绿光,跟狼一样。这孩子被咬了好几下了,还是抢下来一小块儿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肉。
何孝元觉得这孩子很有一股子狠劲儿,把他给带了回去。何勇这名字,也是他后给起的。
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风雨,总算是成了个家。
许婆婆本来对李姑姑还是不满的——最不满的就是年纪。
现在看着两个人很是恩爱的样子,许婆婆也想开了。
算啦,想那么远干什么?传宗接代?人能把自己这一辈子过好就不错了,还想着儿子孙子……操得了那么多心吗?
“你们两个,也不是小孩子了。道理呢,不用我多说。勇子,以后你就是有家的人了,要再遇到上什么事儿,可得先想想,家里人等着你回来了呢,可不能动不动就豁出命去啊。可不能混吃酒欺负老婆,玉檀从小进了宫,一直熬到现在,也是苦过来的,你要体谅她。”
何勇点了点头。
“玉檀呢,你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何勇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你就提点他,帮着他些。”
“是,我记下了。”
送他们出去,许婆婆觉得很是疲惫。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老了。
韬哥儿成家立业了,姑娘也嫁了人,马上要当娘了。连何勇现在也有媳妇了……
几十年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就象一场梦。
一晃眼就到了年下。
潮生借着怀孕,在家里躲了快半年的懒。可过年时,总是要进宫的。
潮生自己还没什么,四皇子却如临大敌,嘱咐了好几遍:“一定要当心,千万不能一个人落了单。”
“我知道了。”
“还有,芳景很妥当。”
潮生看了他一眼。
芳景当然妥当,魏公公那种老奸巨滑的角色一手栽培的人能不妥当么?
话说回来,魏公公是很老辣,可是魏公公还是四皇子的人呢,这么一推断岂不是自家男人更奸滑腹黑?
两人一道进宫,在银汉门前分开。四皇子去见皇帝,潮生去椒房殿见皇后。
椒房殿不愧是中宫的居所,宏阔华丽,前后加起来有数百间宫室,两侧还有花园。再瞧瞧妃子们住的地方,就拿烟霞宫来说,既偏僻又陈旧,里面除了陈妃住正殿外,还有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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