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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圆满-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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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丞相和沈太尉和众多的官员一样震惊,只有站在刘默身后的擅玉,静默着,淡然着,也只有他,一早就知道刘默其实早已痊愈。

    他伸起手中长剑,直指向刘默:“你一直在装疯卖傻?”

    刘默就笑了:“若不装疯卖傻,又如何能勾引三哥轻易上钩?”

    果,果然啊!

    刘虞咬了咬牙:“刘默,你果然够狠,为了能够引我入瓮,不惜连那个处处为你卖命的女人都骗,你确实狠,狠的滴水不露。”

    他不相信,若是花月满知道了什么,会瞒得过司慕冉的眼睛,那么既然连司慕冉都没看出来,就肯定是花月满不知道刘默已痊愈的事情。

    擅玉偷偷抬眼看着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笑的异常波澜不惊的男人,因为拿捏不定而心慌着。

    刘默早已痊愈,他确实了然,但他想不明白刘默为何要一直隐瞒着花月满,他其实很了解刘默的性子,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利用所有人,但眼下,他却不相信刘默隐瞒着花月满,同样是为了利用。

    只是,刘默既让他守口如瓶,他便不可能对任何人多说一个字,哪怕他是眼睁睁看着花月满是如何鲜血淋漓,提心吊胆的爬过来的。

    他,始终是刘默的影卫,他,终究只有一个主人。

    “三哥言重了,不过是雕虫小技。”

    对于刘虞的话,刘默回的悠然淡定,甚至,他那挂在唇角的笑容,竟还显现出了一点点的羞涩之意。

    刘虞握紧手中长剑,满心惧恨的看着刘默,然,刘默却早已不打算继续给他空闲的时间,一个飞身落定,高大的身躯已站在了刘虞的面前。

    刘虞奋力抵挡,和刘默纠缠了起来。

    那些原本被刘虞涣散了军心的士兵,又重新振奋,在刘默和刘虞交手的同时,与大殿外的那些乱党撕缠在了一起。

    大殿的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苏缨络坐在马车里,浑身颤抖却又面带着期盼的笑容。

    她冷然知道刘默痊愈是开心的,是高兴的,就好像看着此刻那个,浑身杀意,节节把刘虞逼向思路的高大身影,她依旧向往的神色荡漾。

    那是刘默,那就是她怎么也无法从自己脑袋里抹掉的影子。

    可……

    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说她不惧又是不可能的,她很清楚,按照刘默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一旦刘虞败下阵来,那么等待着她的将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若是这个时候她想跑,可以跑,宫里宫外乱成一团,她若想逃,虽谈不上轻而易举,但也说不上有多困难。

    可是她不想,心里一种疯狂的期盼,让她明知道等待着她的即将是刀山火海,却也不想移动身下的脚步半分。

    苏缨络像是疯了一般,捏紧手中的帕子,遥望着那个远处的影子,如痴如狂。

    刘默,刘默……

    “砰——!”原本已无力再与刘默纠缠的刘虞,终是被刘默强大的内力,震飞而起又重重地落下。

    衣衫凌乱,束发尽散,摔在地上的刘虞,胸口一热,“噗——!”一口鲜血的喷洒在了地面上。

    刘默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刘虞,气息平稳,唇角挂笑,“当初那个冲进未央宫打伤了花月满的刺客,果然是你。”

    到了这个时候,刘虞已没有必要再去隐瞒着什么,狰狞一笑,满口鲜红:“没错,就是我,我知道你在意了那个女人,所以我想陷害她,我想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离你而去,我也想让你知道,亲眼看着自己女人离开自己,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刘默竟能如此狠得下的心,不惜打上了自己,保全花月满,不过,这也更加让他相信,花月满是刘默唯一的软肋,疼处。

    又是一口鲜血喷然而出,刘虞单手支撑着自己颤动的胸口,双目猩红:“刘默,你既然伤害了缨络,就早已与我不共戴天。”

    “虽然不知道三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三哥已恨我到了如此地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刘默垂下了手中的软剑,伸手正要拎起刘虞示意乱党,余光却见远处忽飘来了一个柔若无骨的影子。

    微微蹙眉,刘默松开了那原本拉住刘虞脖领上的手,侧身后退,避开了那朝着自己扑来的影子。

    苏缨络没想到刘默会闪躲,脚下一个不稳,竟是摔在了地上,可她顾不得疼痛,跪起身子就抱住了刘默的双腿。

    “太子爷……不,是,是皇上……”不过是才刚几个字出口,苏缨络便是早已泪流满面,我见犹怜。

    还没等刘默说话,刘虞则是先用力握住了苏缨络的手:“你怎么会来?你走,趁乱赶紧离开皇宫,我不需要你给我求情,更不想看着你为了我求他!”

    苏缨络一把甩开了刘虞的手,转身对着刘默哭诉:“皇上明察,是三王爷将缨络从摇篮撸了过来,强取豪夺了缨络的身子,缨络虽委身在三王爷的身边,但也是被迫无奈啊!”

    话说,这个剧情转变的还真是有些大,就连刚刚从台阶上落到刘默身后的擅玉,都有些接受不了。

    原本打算宁死护着苏缨络离开的刘虞,愣住了。

    看着眼前这个背对着自己,跪在刘默的面前哭诉自己禽兽不如的女人,想着那个昨日还和自己在床榻上耳鬓厮磨身影,怎么想,都无法将这些联系在一起。

    “这么说,你可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刘默微微一笑,儒雅的像是一个指尖染不得半分鲜血的书生。

    擅玉轻轻地皱眉,苏缨络这样的女人到底揣着的是怎样的心思,他想瞒不过刘默的眼睛,只是他倒是没想到,刘默竟现在如此有兴致,打算陪着这个女人唱戏。

    苏缨络含泪点头:“缨络从被三王爷撸走的那一刻开始,虽然身子被占为了己有,但缨络的心,却从始至终惦念着都是皇上。”

    刘虞从震惊之中回神,看着如此模样的苏缨络,竟然笑了。

    刘默淡淡的瞥了一眼刘虞,很快便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伸手,主动搀扶起了跪在自己面前的苏缨络,漆黑的眸柔光乍现,温柔的像是一种错觉。

第四百一十七章 刘默的登基

    对于刘默这样的举动,苏缨络是震惊的,因为从她喜欢上刘默以来,刘默从来都不曾对她有过这般的温柔体贴。

    她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刘默,声音早已羞涩的颤抖了起来:“皇,皇上……”

    她想,哪怕是跟在刘默的身边,不做什么皇后什么宠妃,只是一个身居在后宫之中的众多女人之一,她也觉得认了。

    “缨络,你可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一句话么?”刘默笑着垂眸看着她,面颊明明带着笑意,但唇角却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冰冷。

    苏缨络眼神一晃:“缨络愚钝。”

    刘默就笑了:“我说过,杀了你,我怕脏了我自己的手。”

    苏缨络眼中的万千柔情瞬间变得惊恐了起来,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便是身子一晃,被刘默推到在了地上。

    刘默转眼朝着刘虞看了去:“到底你是我的三哥……”

    这,这是什么意思?

    刘虞揣着着刘默此时的心理想法,慢慢地,他原本疑惑的目光,就被一层深深的杀戮所覆盖。

    蓦地,他伸手死死掐住了苏缨络的脖子,面颊狰狞,咬牙切齿:“苏缨络,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你也只能和我同葬在一处,谁也别想从我的身边再把你夺走,谁也别想!”

    苏缨络惊恐的眼中迸溅出泪光,她想要挣扎,但是她的力气又哪里敌得过刘虞?

    刘虞用尽力气的手,没有半分想要松开的意思,他眼中的狰狞不变,可却早已泪流满面:“缨络,我这一生只争下了你,你不能再对我有二心,你放心,你先去,我马上就会去下面找你的……”

    苏缨络原本挣扎的手,渐渐没了力气,那一张总是口是心非的嘴巴,微微半睁着,不干的双目,哪怕是咽气了,却还不愿意闭上。

    也许,她连死都没想到,她最后竟落得了这么一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刘虞见苏缨络彻底没了气息,终是松开了手,根本无需刘默再动手,他一手揽住苏缨络渐渐冰冷下去的身子,一手拿起了自己的长剑,不过是手起刀落,他便是笑着扑倒在了苏缨络的身上。

    刘默从始至终都是淡然的,目色平静的不起半分波澜。

    擅玉微微拧眉的看着这一切,谈不上多惊讶,更谈不上有多震惊,他觉得,这才是刘默,一个习惯了借别人之手,帮着自己除掉异己的可怕男人。

    刘虞的死,让那些早已溃不成军的乱党,彻底慌乱了步伐,没过多大一会,黄木舟便是匆匆的走了过来,双手一抱,跪在了地上。

    “启禀皇上,乱党除去歼灭的,已经全部俘虏。”

    刘默点了点头,声音淡的迎风即散:“挑一个好日子,全部拖出午门斩首。”

    黄木舟一怔,不过很快便是垂下了目光:“是,属下遵命。”

    然,就在黄木舟起身刚要离开的时候,刘默的声音却又淡淡的响了起来:“一会就把叛乱者的首脑尸身挂在城门口,待到斩首之前,把宫门打开。”

    这个意思是让天下的百姓都见证叛乱者的下场?

    “是。”黄木舟颔首,转身离去。

    黄木舟退下了之后,那些才刚在一旁,快要缩成一团的大臣们,这个时候倒是来了精神。

    “皇上,万万不可啊,怎么说三王爷也是皇族子嗣,就这么公然挂在城门前,岂不是让天下人取笑?”

    “是啊,皇上,家丑不可外扬啊!”

    “皇上,您才刚刚登基,如此这般,岂不是让天下人觉得皇上是个……”

    “是个什么?”刘默长剑垂于地面,淡笑的看着那些跪在自己面前的大臣,“说朕是个昏君?还是骂朕禽兽不如?”

    “微臣不敢……”

    “皇上严重,臣等惶恐。”

    大臣们一看刘默那笑里藏刀的样子,再一瞅那在刘默手上垂着,一下一下划着地面的软剑,都是诚惶诚恐的,有啥话也不敢再往下说,生怕刀剑无眼,一个寒光四溅,他们这人头就算是落地了。

    “既然惶恐,就无需再多说。”刘默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变冷,已没有耐心和这些大臣纠缠下去。

    “如果三王爷刘虞只是勾结乱党意图造反,那么朕也许还会看在先皇的面子上,赏他平安入土,但他却搅乱城中太平,枉杀城中百姓,如今城中民不聊生,若是朕不能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岂不是愧对这承乾殿里的那把龙椅?”

    大殿前骤然安静,仅剩下了刘默不吭不卑的话,带着余音缭绕在大殿的上方,迟迟不肯散去。

    “皇家丑闻确实该遮,但祈天那些无辜的百姓,也一定要有一个交代,你们这些个当官的,别总是把百姓看得如何微不足道,若是这江山上没了百姓,你以为你们还有何用?朕这个皇帝还有何用?”

    文丞相和沈太尉,站在两侧,静默的听着刘默的一言一语,以前,他们两个虽然有辅佐刘默的心思,但总是觉得刘默的疏离和孤傲,会蒙蔽住他的眼睛,让他治国和报仇之间失去了平衡。

    但是眼下……

    文丞相和沈太尉相视点头,当先双手伸起于头顶,缓缓对着刘默跪下了身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的文武百官见此,也是不敢再有任何的非议,也是跟着缓缓地跪下了身子,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前,密密麻麻的人头,排山倒海一般的接连跪了下去,仅剩下了刘默一人,毅然耸立。

    跪在人群之中的福禄,看着眼前的一幕,难免热泪盈眶,也许在场的人只会羡慕这样的场景,但却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想要有今天的无限荣耀,这背后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承受怎样的煎熬。

    也更没有会明白,有那么一个女人,为了今天的刘默,是如何用自己的心血在铺这条路。

    刘默转身,在所有人的跪拜之中,迈步朝着身后台阶上的大殿走了去。

    擅玉带着自己的属下,静默的跪在一旁,直到那双云靴路过自己的眼前时,才小声道:“主子,属下有事启禀。”

    刘默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淡淡垂眸:“何事?”

    擅玉长眉微蹙,声音更低:“太子妃……”

    ……

    祈天城门。

    花月满靠坐在马车里,闭着一双眼睛,看似是在小憩,实则心里七上八下个不停。

    对于刘默的登基,她说不担心是假的,可饶是她现在再是担心,她也不可能冲回到皇宫里。

    她现在要做的只有等……

    “既睡不着,又何苦为难了自己的眼睛?”司慕冉的声音悄然响起,带着一丝好像了抓到偷腥的猫儿一般的莞尔。

    花月满心里一凛,讪讪地睁开了眼睛,果然见司慕冉单手举着一杯茶,正含笑看着她。

    叹了口气,虚力的往身后软塌上一靠:“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的眼睛。”

    司慕冉含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又亲自给她斟了一杯,修长的手指将茶杯推到她面前的同时,含笑道:“要怪只能怪你和我认识的时间太长了。”

    是啊。

    花月满在心里算着,她和司慕冉认识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些,从陌生到相熟再到相知,这么多年的彼此打磨,想来她现在揣着怎么样的心思,他都是心知肚明的。

    可既然司慕冉什么都知道,就肯定知道现在的她,不想跟着他再去瑶蓝搅合浑水,然他却偏偏逆着她的性子想要带着她回去。

    对于这样的司慕冉,她看不透,也猜不透。

    “啪——啪——!”

    几许飞升的烟火,忽然冲上了云霄,那烟火在空中缓缓绽放。

    花月满一个激灵,急忙探头朝着窗外看去,哪怕是打翻的茶杯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也无从察觉。

    当姹紫嫣红的烟花映入眼帘,花月满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松了口气,只是凝望着那烟花升起的来源,喃喃道:“登基了……”

    马车里的司慕冉,伸手将那打翻的茶杯捡了起来,又掏出了自己怀里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花月满那被浸湿的裙角,余光,将她那满眼的期盼和喜悦尽收眼底,待再次垂眸之际,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落寞和愁绪。

    一辆飞奔的马车,由远及近的奔驰而来,花月满回神,朝着声音的来源望了去,当看见那赶着马车的黑衣人时,再是没有停留的冲下了马车。

    “阿满……”司慕冉拧眉。

    “我去去就回。”

    花月满头也不回的跳下了马车,双脚不过刚刚落在地面上,那马车便是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着那从车上跳下来的黑衣人,她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勾起了一抹笑容:“擅玉。”

    擅玉轻轻颔首,转身打开了身后的马车门,花月满不过是踮脚一望,便是瞧见了此刻那坐在马车里的梅姑娘等人。

    “被关押在天牢里的人都在这里了,太子妃清点一下,看看可有少了的?”擅玉背对着她,声音冷清的和往常无异。

    花月满并没有仔细去数马车里的人,不过是扫了一眼之后,便是又笑:“你办事,我放心,既然求了你了,就没有多疑的必要。”

    擅玉背对着她,并不曾转身,听着这话的时候,身子微微僵了一下,花月满看在眼里,蓦地就笑了,正要说擅玉你和我办事难得紧张啊?却听擅玉几不可闻的开了口。

    “帮你办事的不是我,是主子。”

第四百一十八章 放你离开

    刘默?

    花月满一愣,不过随即又笑了:“擅玉你别闹了,刘默现在什么样,我比你……”

    擅玉回头,盯着她的眼睛,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主子痊愈,三王大败,三王爷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百密一疏。”

    花月满听着擅玉那一下一下蹦出嘴边的话,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兜头兜脸的浇了下来,凉凉的,冷冷的。

    擅玉说的并不是主子已痊愈,而是说主子痊愈,刘虞死之前说自己百密一疏,可他明明准备的那么充分,又会疏在了哪里?

    除非,刘默早就已经痊愈了。

    “擅玉,这个玩笑不好笑。”花月满想笑,勾了勾唇,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擅玉不曾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花月满是那么想让擅玉说一句那确实是玩笑话,可是看着擅玉那清冷的眉眼,那言语形容不了的严肃,她知道,饶是她现在找一个万个理由,都无法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玩笑。

    捏紧自己袖子里的手,花月满下意识的大口呼吸了起来。

    她其实还想问问,刘默是在什么时候痊愈的?是在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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