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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战场ⅱ--旧时的遗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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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高大立柱上,到处装着铜烛台,点着三百多只蜡烛。只不过这些烛火都很微弱,烛光聚集在一起,也不过刚刚照亮了对面山壁上那个……那一堆……

矢茵全身战栗,说不出话来。

这楼的确是岛上最高的一栋,但并非凰王的居所。它与山壁紧紧相连,只是为了遮蔽山壁上雕刻的那尊三层楼高的佛像。

说是佛像,却也勉强,应该说是“一尊相”而已。它盘膝而坐,一只手抱着双腿,一只手直直向上探出,手掌也向上翻,五指用力张开。它昂着头,裂开大嘴,像在朝天呼唤什么。

它的姿势很是古怪,有点像坐在地上,腰身以上却奋力向上挺立,手顶着头上某种看不见的压力。但身体全身绷紧,似有什么从四面八方紧紧压迫着它。它身上无一寸缕,双目空洞,瘦得皮包骨头。不知为何,它左臂还有一只手,从接近腰部的位置长出,软软地向下垂落。

它脖子处爆起的胸锁乳突肌、胸前一根根凸出的肋骨、手臂上浮现的青筋,连生殖器官都极细致地表现出来。三百盏烛光从三百个方向照亮了它,烛光微微摇晃,它便愈加栩栩如生。

这是一种真实的、丑陋的表现。太真实,太丑陋了!没有一处关节到位,没有一处五官正常,整座雕像上甚至没有一处稍微对称的地方。所有的肌肉都像随时会迸裂开来,所有的骨骼的扭曲变形。每一个细节、每一片皮肤、每一根毛发都是那样怪诞,创作它的人似乎来自地狱,因为现世几乎没有这样丑陋的标本。它甚至不能称作“一个丑陋的巨大雕像”,而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丑陋”。

难怪玛瑞拉吓得魂不附体。站在这雕像面前,任何人都会禁不住的颤抖。它表现出的是绝望?愤怒?狂暴?还是仅仅是纯粹的丑陋?矢茵不明白,只是颤抖、拼命颤抖而已。

“矢茵……”

“嗯?你、你打算回房间了?好……”

“不……”玛瑞拉哆哆嗦嗦地说,“我想先见见凰王……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娘不甘心!”

“不甘心就好,我肯定帮你,是不是?快找找看有没有黑玉!”

“可是我怕……”

“不要看它,”矢茵眯起眼睛。“瞧,像我这样不看它,就没有恐惧了!”

两个女孩子便垂着头,绕着大厅找了一圈。除了雕像和烛台,连个供台、香炉都没有。雕像后面的山壁上用大黑大红的颜色,绘着血淋淋的十八层地狱图,跟雕像配合得真是恰如其分。如果黑玉在雕像内——呃,真可怕!即使是想想,也让人浑身起倒毛。

“怎办?”

“那么重要的东西,凰王很有可能带在身边。”

“有道理。那么说我们俩的目的现在差不多要一致了?”

“呵呵,”矢茵知趣地说,“我一定走你后面。”

玛瑞拉再次拍拍矢茵——这样的好姐妹太难得了!她俩往外走,矢茵忽地一怔,回头凝神细看那雕像。

“怎么?”

矢茵走近了雕像,继而绕到它侧面,抬头看那一点美感都没有的壁画。十八层地狱她挨个数——的确是十八层。

“喂,你们陀阀教都学些什么?佛经什么的学不学?”

“要学啊,我们其实属于密宗一系,学的可多了。最基本的有《毗卢遮那成佛经》、《金刚顶瑜珈中略出念诵经》、《佛说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三昧大教王经》……”

“好了好了!”矢茵不耐烦地挥手。“那你应该知道十八层地狱都是哪几层吧?”

“十八层地狱是你们汉人杜撰的,真正的佛经里,十八层只是时间概念,而非真的有十八层。若真要说出名字,就是光就居、居虚倅略、桑居都、楼、房……房责还是房卒来着?还有……”

玛瑞拉掰着指头数,矢茵没听了。管它的呢,反正十八这个数目是没错的。她再次从上到下仔细观察。看了一会儿,她从旁边柱头上取下一根蜡烛,对玛瑞拉说:“站过来,站到墙前面。别动啊!”一边说一边爬上她的背,继而双脚站在她肩头。

看见了!光在山壁上映出了一片阴影,就在第五层的位置,有一个刚能容一人爬进的洞口,离地约六七米高。洞口被修饰成巨大蒸笼,与壁画融为一体,若非用光从下方照,很难被发现。想来岛上的人见到如此恐怖的雕像和壁画,绝对没有胆子这般观察。

两个丫头都长出口气。

所有的窗户后都挂着帘子,均由几层布叠成。两人从每扇帘子上撕下很窄的一条布,合起来就是一股绳了。当下矢茵先送玛瑞拉上去,再攀着绳子爬上洞口。

这果然是一段隐藏在山壁内的洞窟。洞窟自然形成,不过偶尔也能看见人工斧凿的痕迹。洞内低矮、狭窄,拐弯抹角,好在每隔几十步就有一盏烛台。烛火晦暗,照得活像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两人沿着洞窟走了约两三百米,远远看见前面似有水光。等到走近了,才发现是个洞口,月光照进来,荡漾在石头,比水光更加清冷。

走出洞口,眼前赫然开朗,原来洞窟穿过山体,把她俩带到了一片陌生的绝壁上。绝壁几乎完全垂直,往下三百多米是被月光唤醒的森林,在风中起起伏伏,刷拉拉地低声呼喊着。林中有无数闪烁的光点,也不知是富含油脂的叶片的反光,还是地面水洼的反光。

向前遥望,只能看见几千平方米的范围,再之外便被黑暗吞噬,隐隐能听到海涛声,却辨不出究竟在哪个方向。没有灯火,也看不到任何建筑。山崖在左首转弯,看来宫殿应在山崖的另一边。

往上看,天空一片澄清,海拔两千多米——这可是真正的从海平面算起——的山脊高高突出于山壁之后,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幽的银灰色光芒。

脚下是一段木板栈道,两人沿着栈道走了一段,不觉泄气——不知什么原因,栈道中间断了老长一截,至少有六七米远。看旁边的石壁,刀削斧砍一般,也没有任何藤蔓树木,根本无可攀爬处。两人只得又走回洞窟,准备去另一扇门碰碰运气。

还没走到门口,玛瑞拉忽地一把抓紧了矢茵,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人。”

“难道是凰王?”

玛瑞拉眼睛顿时亮起来,两人悄无声息地爬到洞口,往下看去。

有个人,或者说某团黑漆漆的事物正匍匐在雕像面前,烛光照耀,它在微微颤抖。

这东西并没什么古怪之处,但是玛瑞拉和矢茵同时觉得一股寒流滚过背脊,一时全身都僵了,就那样趴着,一根指头都不敢乱动。

片刻,他抬起头来,果然是个人。年龄约二十岁,脑袋剃得光光的,嘴巴上也一根胡渣都没有。他裹着一袭麻布长袍,裹得那样紧,好像里面是个气球,漏一丝儿缝隙就会立即泄光一般。

他瞪着雕像。矢茵耳朵里莫名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斧凿之声,他的目光如刀、如锤、如火、如毒,用远比矢茵能想到的更恶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雕像。

他开口说:“汝……又一个汝……又一个汝……嘿嘿嘿嘿。”

矢茵和玛瑞拉同时捂住耳朵——他的声音太艰涩难听了!然而声音还是传了进来,像锯齿刮着头骨一样让人难受。

“汝,将永生……汝需,谨记,汝,永生之意……”那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汝……又,一个汝……嗬嗬……汝将……嗬嗬嗬……永生……”

这话好不熟悉,在哪里听过呢?

矢茵正在回忆,忽觉身旁的玛瑞拉又是一颤。下面那人伸出左手,捂着脸期期艾艾地哭起来。那是怎样的手!枯瘦、焦黄,布满黑色的老人斑点,简直像一具尸体的手。这手与那虽然苍白但好歹光滑的年轻的脸形成极鲜明的对比,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她朝玛瑞拉使个眼色:退。两人一起四肢着地,屁股翘得老高,慢慢往后爬。别出声、别出声……小心!右边上方……小心!左后上方……

洞窟墙壁上乱石嶙峋,两人相互以眼神交流,提醒对方避开一个又一个突出的石块。才爬出八九米远,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矢茵见玛瑞拉身后有块尖尖的石头,使劲摆头叫她小心。玛瑞拉身体一侧,刚好躲过。不料石头棱角勾住她的衣服,随着她继续后退,渐渐露出光溜溜的屁股。

“噗——”

“你疯了!”玛瑞拉放声尖叫!

“你才疯了!光着屁股干嘛!”矢茵抹去喷出来的口水,一嗓子顶回去。

“这里的人都没穿,你不知道入乡随俗啊!”

“白痴!”

两人一边对骂,一边发足狂奔,倒颇有默契的一人跑一边,沿途将蜡烛一一扑灭。一口气冲出洞窟,沿着栈道跑了十几米,才突然想起前面没路了!

“好!好!都是你乱叫!”

“你真是蠢到极点!”

“我可是老老实实过来嫁人的,一切行规礼正,哪里蠢了?!”

两人对吼几句,同时住口,因见那漆黑的洞窟,渐渐明亮起来——那人一盏一盏地重新点燃蜡烛,显然是算死了两人绝对无路可逃。矢茵的心怦怦怦几乎从口里跳出来,而玛瑞拉面色惨白,已经感觉不到心脏跳动了。

“跳!”

“怎、怎么跳?”

矢茵把绳子往手臂上一缠。“我拖你!”

“不要!我先来!”玛瑞拉往后跑了一段距离,矢茵背对断口跪下,双手撑地,叫道:“来!”

玛瑞拉深吸口气,加速向她冲去,还离着一米的距离,就猛跨一步。这一步跨出去,第二脚就踏在矢茵背上。矢茵奋力一抬身体,玛瑞拉借力纵起老高,飘飘悠悠越过断口,刚好落在对面栈道上。她就地打了个滚,还没爬起身,矢茵已经身在空中了。

“老娘还没准备好!”玛瑞拉扯着绳子往前跑,把矢茵多拖了一米来远,却还差那么一点。矢茵上半身扑上了栈道,撞得栈道咯咯乱响。等玛瑞拉刚把矢茵扯上来,只听啪啪啪啪一阵乱响,历经几百年风雨的栈道顶不住冲击,开始崩塌了!

咚咚咚咚!两个丫头的脚拼了命地乱蹬,踩着什么算什么,只往前冲。栈道在她们身后一段一段往下塌落,撞得山壁轰然作响。有几次她们的脚几乎就踩在了虚空中,竟然不可思议地又跨到了前面。没有恐惧,没有惊慌,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是跑!跑!跑!

眼见前面栈道已到终点,就要踏上突出于崖壁的石台,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栈道都垮了!矢茵和玛瑞拉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抓不住了!

栈道翻滚着向下,在山石上撞得粉碎。木屑和着从崖壁上剥落的碎石、泥土劈头盖脸砸来,两人根本睁不开眼,心脏一时都好似不再跳动。不知下落了多久,蓦地同时手中一紧——联着两人的绳子挂在了一处石台上!

“哇啊啊啊——哎哟!”

两人重重撞在一起,玛瑞拉更是撞在矢茵膝头,手一松,又往下落。总算矢茵尚有一点清明,一把拽住她,用绳子将她手臂死死缠住。

轰隆,哗啦啦,啪啪……

良久,撞得四分五裂的栈道才彻底坠入山崖下的森林里,山石和碎木头则下雨一样哗哗地落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

“喂,你死了没有?”

玛瑞拉使出吃奶的劲才挤出一个字:“没……”

“那在我手没劲之前,能、能不能自己抓住绳子?”

玛瑞拉忙爬到与矢茵相同的高度。抬头看,挂着她们的石台在三米之上,再往上,被月亮照得发亮的石壁仿佛一直延伸到天上。约三十几米外,隐隐有一道略浅的印记,是栈道曾经待过的地方。山石嶙峋,天色又暗,再也看不到那个洞口的位置了。

该死!这可真叫上不挨天下不着地!玛瑞拉越看越觉得身体变软,惨叫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你闭上嘴巴,就还能多撑半个小时!”矢茵恼火地说,“想想怎么办吧!”

“你是问一下子死个干脆,还是拼命撑啊撑啊,撑几个小时,又累又怕之后再摔在石头上死得难看?啊,我的头好痛……啊,我流血了!”

玛瑞拉额头流下一缕血,她伸手抹去,眼泪立即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完了!我要死了!我完蛋了!我、我干脆死个痛快算了!”

“不行!我跟你是串在一根绳上的,你死了我不得跟着死?”矢茵恶狠狠地叫道:“不许死!”

“呜,我下不了决心。可是我的手真的软了!”玛瑞拉慢慢往下滑。“我撑不下去了!你……呜呜……你千万要记住我!”

“白痴!听着,你蹬着石壁往上爬,我往下拉你,爬上那个石台再说,快!”

“好……”

玛瑞拉咬紧牙关,蹬着石壁的缝隙往上爬,矢茵则奋力向下拽,三两下便将玛瑞拉送到岩石下方。玛瑞拉翻上石台,却忘了矢茵还在另一头,陡然往前冲。玛瑞拉魂飞魄散,二十根指头都抓紧了也刹不住,眼见就要冲出石台,她发狠把脑袋当刹车往下猛一顿,咚!终于顶住了!

淅淅沥沥,一阵碎石尘土落下。老半天,矢茵才颤抖着说:“笨、笨蛋……先缠一圈啊!”

“我觉得好像要尿裤子了……”

“不会,不要慌!”矢茵鼓励她,“你没穿裤子呢。慢慢来,小心。记住你可是要做王妃的人!”

玛瑞拉听了这话,力气又恢复了些。死趴在岩石上,一手拽紧了,一手把多余的绳子在石台上绕了好几圈。等矢茵爬上来,两个人彻底瘫软,只剩下喘气的力。

小命,暂时保住了。

第七章 意外的插曲

明昧回头看。

岛屿在七百米之外。从这个角度看不到西岛微弱零星的灯光,两千米高的火山岩体比白天的时候更加庞然巨大,遮挡了整个东方的天空和大海。岩石是在高温状态下急速冷却形成,表面袒露出无数细小的琉璃体。岩体上两条横断面被月光照亮,发出青色的辉光,但垂直的一面却比天空还要黑暗,形成一幅诡异的画卷:星辰和月亮围绕着神祗的宝座,宝座陷于黑暗之中,只看得到两条青色的光穿透了这片黑暗,仿佛缠绕在宝座上的绶带。

她的头仰望到极限,进而不得不仰卧在浪花之上,才看见山头。山头呈规则的三角形,此刻如同金字塔一般,在茫茫星空中发出让人敬畏的光芒。如同,在世界尽头托天踏地的阿特拉斯巨神……

阿特拉斯……神……

明昧抹去脸上的水,望着在月光下隐隐发出紫蓝色光辉的山头,发了一会儿呆。他真的是神,自己能不能站在他的肩头,摸到天穹呢?如果他真的是连接古往与未来的神,是否真的能让人类褪去凡体,从此远离生死,走向完美呢?

今晚的风很轻,波浪也显得有气无力。水温很好,她从栈道出来,一口气游了两千米左右,还并不是太累。但她决定休息片刻,为接下来的潜水保存体力。在这当儿,阿特拉斯,这个词就在脑海里不停翻腾,没有一刻止息。

她不能当着阿特拉斯的面想,以他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来。也不能当着矢茵的面想,那丫头人小鬼大,谁也猜不透她要玩什么花样。她必须让阿特拉斯和矢茵确信,她的目标是黑玉。她必须以最大的耐心观察他。

并非所有人都有机会近距离观察他,观察这个也许是人类史上最重要的——标本。≮更多好书请访问。 ≯

从这几天情况看来,阿特拉斯对黑玉既着迷,却又并不真的知道多少。这很奇怪,似乎他所掌握的信息,比进入执玉司才四年的自己还要少。他知道许多市井传闻,对历史更是惊人的熟悉,许多事随口说来,就像当时亲眼见证——好吧,他真的亲眼见证过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一说到科学的进程,他就陷入迷茫中。

相对论?哦,对,他的确知道相对论有广义和狭义之分,但要说究竟区别在哪里?为什么狭义相对论即使爱因斯坦不提出,也一定会有人计算出来,而广义相对论却完全是神来之笔?为什么薛定谔定义出撼动整个物理世界基石的变量,却又反过头来反对量子理论?为什么哈勃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利用造父变星的脉动,将人类认知的宇宙扩大了万亿倍?为什么……

这些她不经意聊到的问题,阿特拉斯总是一笑带过。一开始她以为他在装傻,但多次试探后,她觉得也许阿特拉斯真的不知道。他甚至从本能上抗拒这些问题,尽管他对创造一些机械小玩意儿很感兴趣。那些创造——能从摩天大楼顶上跳下来毫发无伤的缓降器呀,能自动跟踪、反馈并合作完成搬运晚饭的机械蚂蚁呀,有趣的光学幻境呀(似乎是从某个偷窥女性内衣的装置改造而来),根据体重及身高等参数自动提取防晒霜的机器呀(确实为他给女人抹防晒霜提供了方便),说到底只是技术,而非理论。

这与十号追寻的X显然有区别。这些东西也完全跟人类文明进程无关。但明昧一点儿也不灰心,这些区别也许正是秘密的所在。她现在已经像个楔子一样插了进来,想要再把自己挤出去,嘿,可没那么容易了。

她略歇了一阵子,风有些大了,潮水正在退去。明昧踏着水,尽量把身体探出海面眺望。月光下的海面,仿佛一片流淌着的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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