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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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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现在的杨长帆,完全甩脱了大明官员将领身上的一切陈腐,钟情并且得志于自己的事业,雄心勃勃。

    见此景,何心隐不禁惊呼:“昔日江东小霸王,不过如此!”

    杨长帆大笑,在他眼里,所谓何心隐,其实也不过如此:“先生莫咒我英年早逝,请。”

    何心隐拂袖前来,满脸亢奋之色,几乎一个字都不用聊,他就可以确定这一定是自己要找的人。这个人和自己一样,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皇帝不信仙,只信自己。

    何心隐进厅,眼见其余三人,立刻又失望了几分。

    汪显一副海贼亡命之徒的样子,胡宗宪不过是明廷老狐狸,他见的太多了,至于徐文长,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患得患失,不够通达。

    何心隐扫视三人,甚是不屑:“三位必是军师徐文长、政使胡宗宪,都督汪显。”

    三人相当尴尬,汪显第一个起身:“你们议,我先走了。”

    “我也回避。”胡宗宪跟着起身。

    徐文长也无意参与,也起身道:“此人之言,不可不信,亦不可尽信。”

    “哈哈哈。”何心隐大笑道,“久闻船主有位安定天下的智囊,对何某的评价当真可以。”

    “凡事步步为营,没那么多一蹴而就。”徐文长微微一笑,就此随二人离去。

    杨长帆何心隐互请落座,女佣重新上茶。

    杨长帆本没指望用那种标语式的话能钓来多少搞心学的人,只因心学小圈子向来曲高和寡,你进了这个圈子,多半在朝中也有不错的地位,没必要来这里。正所谓近墨者黑,入了东番,今后子子孙孙很可能都洗不白了。

    在他眼里,只有在明廷活不下去,或者不在乎遗臭万年的家伙才有可能来。

    现在看来,何心隐该是后者。杨长帆并不知道,他其实两者兼具了。

    何心隐喝过茶后,第一句便问道:“船主自认王学门人?”

    “是。”

    “师从何人?”

    “《传习录》、《大学问》。”

    “是为无师自通?”

    “无师是真,自通不好说。”杨长帆反问道,“先生既为泰州心学泰斗,何来我东番?此地民不识字,顽固不化,先生是来传道还是辅业?”

    “不隐瞒,倒了严嵩父子,无所依偎,逃难至此。”

    杨长帆神色一震:“喊着要倒严党者千万,最后做成的倒是先生了。”

    “不止我一人,还有很多,但最终被记住的,只有一个人。”

    “是先生么?”

    “不是。”

    “但严党要报复的却是先生。”

    “我逃得快。有人来不及逃,或者干脆不逃。”

    “依先生的性格,该以死相逼,为何会逃?”

    “这明廷,不值当以死相逼,便是杨继盛杨公,血也早已干了。”何心隐突然话锋一转,反问道,“船主盘踞东番,是为归顺开个更高的价码,还是蓄势造反改朝换代。”

    “不知道。”

    “……”

    “能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

    “船主年纪轻轻,富可敌国,名震东海,生于举人之家,官至三品参议,出海为寇,该是雄韬大略,胸有成竹才对。”

    “先生亦是如此,最终还不是来逃难了?”

    “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

    “我看船主的境况也甚是窘迫,北有倭寇,西有水师,南有夷人,三面包夹,首尾不得相顾?”

    “确是如此。”

    “多虑了,此三者,明廷妇人之愚,倭寇乌合之众,唯弗朗机乃豺狼猛虎。船主此前誓不征服南洋不归,为何今日又踌躇不前了呢?”

    “你不了解海事。”

    “你不了解朝廷。”

    “倭寇不足虑,然其势逼福建,一旦福建海禁严政,东番不可保。”

    “驱逐倭寇,禁入福建便是。”

    “浙江、南直大明水师势大,倭寇已无所劫。”

    “嗯……”何心隐思索片刻答道,“我明白了,船主既痛恨倭寇,又要利用倭寇牵制大明水师。”

    杨长帆默认。

    “我有一计,船主不妨一试。”

    杨长帆立刻恭恭敬敬道“若先生传妙计,我必有重谢。”

    何心隐大笑摆手道:“为船主出计自甘自愿。只因我来了东番,见到了船主,此地虽民不识字,却无半点沆瀣迂腐,虽名为海寇,行政事却比朝廷都要清明,船主虽年纪轻轻,却有吞四海之雄心,容百家之胸怀,仅此而已。”

    “先生过奖,无外乎祖师教诲,知行合一。”杨长帆听到这样的评价,不得不提高逼格。再说,他对知行合一也确实有了新的理解,并不是理论与实践的关系那么简单。

    “哦?依船主所悟,何为知行合一?”

    “见得越多,做得越多,也便悟得越多。祖师四字真言,实是要用一生去悟,现下我所悟,也不过浅见,先生见笑。”

    杨长帆提了口气,倒是真的认真说出了自己的理解:“知,并非知识,亦非良知,而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既何为对错,何为正邪。于天下人而言,知之,并不难,谁不知严嵩奸臣当道?谁不知贪官狼狈为奸?然而落实到行,却多无动于衷,或干脆沆瀣一气。如先生一般,按照“知”去落实行,以行去实践知,是为知行合一。白话一些,以‘天下应该是什么样的’为准则做事,而非“天下反正已经这样了”,对一切无动于衷,苟图衣食,贪恋富贵。大道至简,知行合一。”

    何心隐闻言大喜击掌:“好个大道至简,虽是白话,却尽是此理,古今能将祖师四字真言诠释如此直白,老少皆知,唯船主一人矣。你我所悟虽不尽完全相同,却皆是真言真释,望今后船主真切传此道,东番亦可胜于明廷。”

    “过奖,真的只是白话,四书五经我一本没读过。”

    “这才是最妙的,未被孔孟蚀染,方可悟正道。”

    杨长帆想说你错了,指导俺前行的是马哲毛思和邓论,只是后面三者的哲学中讨论的是世界,而心学讨论的是自己。

    何心隐摩拳擦掌:“我所献之计,同样大道至简,不过四字:借刀杀人。”(未完待续。)

221 冒险用人

    漫谈之中,杨长帆难免对何心隐多了几分敬意,虽人称何狂,但这人本质上并不狂,他不过是跳出条条框框去看这个世界,然后不加掩饰地道出自己的看法罢了。抛去束缚的思想,难免会对人不敬,触碰阶级利益,作为心学学派中的极左分子,何狂难免成为了抨击对象。他追求的心学境界中,并不完全信奉自古以来的“忠孝礼义廉”,并且非常犀利地去评价愚忠固孝冗礼等等。

    可以说,他发现了普世价值观中并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地方,并且去试图纠正。

    这与杨长帆所悟,“以世界该有的样子为准则行动”,而非无动于衷,刚好不谋而合。

    而何狂之所以被称为狂,只因他说出了这些,宣扬了这些。

    反过来看,何心隐提倡思想解放,坚定民粹主义,这让他也具备了一定的危险性,这样的人掌权,掀起过于超前与极端的政治浪潮,必然不是一件好事。每一种政治形态与思想哲学都只能在合适的土壤中生长,何心隐设想中的乌托邦也更像是与世隔绝的桃源部落,除了哲学研究外,不具备任何意义。

    这个人可用,在于其思想基本与东番的需求一致,才华相当,人脉颇广;不可用,只怕其掌大权后剑走偏锋,搞思想政治革命。

    奈何东番徽王府,再如何也是贼寇之地,名家才子岂会来投?文臣无非苏恢那样庸的庸才,徐文长这样邪的邪才,外加胡宗宪这样的叛才。

    深谈过后,杨长帆不禁问道:“先生传道多年,可知王学为何曲高和寡?”

    “科举典籍固化人心,凡人难悟我王学。”

    “我看不然。”杨长帆举杯饮茶过后,诚然释道,“百姓饭都吃不饱,谈何王学?先有温饱后有欲,心学是自己内心的事情,让人从根本的自我豁达开朗境界。多数人还要为下一顿饭发愁,什么能解决饿肚子就做什么,什么能让我安居乐业就信什么。因而,唯有温饱不愁,一心向上的人才读得进心学。”

    “有几分道理。”何心隐自然不会这么轻易信服,就此问道,“那皇帝为何不读心学?祖师乃大明第一能臣,仁臣,功臣,皇帝不该学他么?”

    “呵呵,皇帝一心所向的上,咱们都配不上。”杨长帆大笑道,“祖师能教他长生不老么?”

    “……”

    “所以皇帝不信王阳明,信张三丰。”

    “不说皇帝,依船主所言,我心学难道发扬无门了?”

    “先生传道多年,该见过为了一块馒头可以下跪的穷人,也见过无恶不作的富人,我相信先生都曾试图传道给他们。”

    “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先生认为,是先生传道不精,还是他们顽固不化。”

    “自然是后者。”

    “那就对了,道之所以能传,非道也,人也。让穷人温饱,自觉读书识字;惩治秉性不佳的富人,让他们去反思。道可传矣。”

    何心隐微微皱眉,心下开始拧巴起来。

    “先生要先立道,再治国,在我看来刚刚相反,该先治国,再立道。”

    何心隐当即反驳道:“无道之国,谈何立道?”

    “好了,咱们不争了。”杨长帆摆了摆手,他还有很多说辞,但也不想多说了,“先生才高八斗,在下恳请先生在东番主事。”

    “还请船主告知,何事要用我。”何心隐自然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留下,但总要有个体面的职位,如果仅仅是个小幕僚那就算了。论辈分,自己与唐顺之是同辈人,在东番,至少不能比徐文长低就对了。

    “实不相瞒,我准备在东番搞科举。”

    何心隐诧然道:“心学科举么?”

    “这太高了,实际一些,我想搞‘理工’、‘商政’两门科举,选拔数理工匠、通商勤政之人,毕竟苦读书经文采飞扬之士,除先生外,几乎不会来我东番。”

    何心隐闻言踌躇道:“船主信奉真才实学,有意选拔人才,这是好事。只是我既不懂匠术,又未曾跑过货,如何主持理工、商政二举?”

    “先生虽不懂那些,却懂得如何育人。东番的人员质素先生也看在眼里,即便我求先生传道,怕是也没有几人听得懂,听得进,不如先就实学选拔人才。强国必先富民,此批理工商政人才必是我东番未来脊梁,他们若是先生的门下弟子,今后传道岂不美哉?”

    何心隐眉色一扬,这话不虚啊。

    此二举如果办得好,中举者必在东番出人头地,这些人敬自己为师,总比自己开一个学堂私下教授要好得多。

    “至于官职名位,可在我徽王府四司之外设学司,先生任大学士,主科举,授学,在东番仅在我一人之下,与胡宗宪平职,年俸六百两,先生意下如何?”

    “无须如此厚禄,有饭吃,有床睡即可。”

    “先生若是不需要,送人也好,建学堂也罢,只管先收下。在我东番,倡导富贵在争,先生才高八斗,主持如此要事,若无此厚禄,谁还在东番做事?”

    何心隐闻言,心下颇为受用,富贵在争,这倒也与他的思想符合。

    “既船主如此诚心想邀,何某当仁不让!”

    杨长帆起身用力握手:“我南征北战,只求为东番创出一片沃土,至于这片沃土的未来,可全在先生了。”

    何心隐也难抑激动:“何某必尽全力。”

    虽然授何心隐官职有一定风险,但科举的事情势在必行,也万不能再让胡宗宪主持了,必须让一个足够能干活,足够有才华,足够正义,足够与胡宗宪水火不容的家伙来搞。何心隐刚好投上门来,杨长帆选择乘天美意。

    ……

    六月初七,琉球王国那霸首府,又是一场奇妙的谈判。

    琉球王国与朝鲜有些相似,一直处于很艰难很尴尬的生存状态。距离两大强国过于接近,为了生存,尚氏王朝的选择也与朝鲜李氏王朝的选择相同,拜更为强大、更为和平的大明为宗主国,以抵抗攻击性过强的日本。(未完待续。)

222 算账

    几百年来,相安无事,只因日本相对较弱,大明很强。

    但随着闭关政策的发酵,大明已经完全失去了东海的主导权,反观日本,其军事力量在战国纷乱之中飞速蹿升,浪人与九州蛮民纷纷下海为寇,琉球王国的生存状态也就愈发岌岌可危,尤其在中国东南,戚家军、俞家军势起之后,善于找软骨头捏的倭寇重又选择来琉球喝粥。

    虽日本诸侯幕府或者天皇并未下令侵略琉球,但这一批接一批的海盗,也已经搞得小小的琉球王国快亡国了。

    其实不用说中国和日本,单是徽王府也足以能杀进尚氏王府,只是眼下没有利益罢了,徽王府拥九州、东番两地,不需要那霸作为贸易枢纽。

    尚氏王朝倒也努力,眼见东番有不错的商机,王府船队也跟着活跃,想借此从中得利,只是努力的不是时候,正好撞见了饿急的倭寇,王府因此向徽王府求助,希望购入一些火炮手铳自卫。

    若是两个大国较劲,杨长帆还真的会玩儿命卖军火,你们打的越凶老子赚的越多么。不过尚氏王朝榨干了也就那么点油水,与其说兜售武器,不如说是施舍。

    但若是不施舍,眼下的局面怕是倭寇会在琉球王国建立新的据点,虽然目前倭寇还在控制中,不过这帮货色绝非是能长久控制得住的,拦在东番与九州航线中间有这么一个据点,杨长帆也不痛快。

    在这种形势下,何心隐献借刀杀人之计,杨长帆虽然不确定能否成功,但绝对可以一试。

    就此,他一面联系徐海,一面以徽王府船主的身份召集散寇头目。毫无疑问,这些头目十有**都是中国人,中日合作,一方指路一方拔刀已经成为了稳定的合作模式。

    虽然杨长帆有威名在东海,但对于海寇也并非一呼百应,尤其是他现在与明廷关系暧昧,此前汪直又一心归顺,所以即便他尽力倡导,但包括徐海在内,谁也不愿,不敢来东番见面。

    如此情景之下,杨长帆刚好约在中间地带那霸见面,由琉球王国国王尚元做掮谈和。

    王府之中,东海龙蛇尽混迹于此。年轻的尚元王不禁有些后悔,说是议和,可这帮家伙若一个不满意拔了刀子,怕是尚氏王朝又要覆灭了。

    海寇们自然也不讲规矩,有的带一个侍卫,有的带两个,徐海更是直接带着老婆,抓地方就坐,盘腿就聊,聊着聊着就要打。

    “欢声笑语”中,杨长帆携特七、妮哈入场。

    特七自然是威慑用的,妮哈纯粹是提高逼格用的,身边跟着这样一名西域南洋的仆从,让这些人看到自己与他们有本质的不同。

    尚元王听过报来的名号,连连起身相迎,用福建话问好。

    全场海寇渐渐收声,其中不少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少船主,毫无疑问首先被他过高的个头震慑到了。

    虽在琉球,虽名为倭寇,在场者却几乎都是汉人。

    杨长帆与尚元王行礼过后,扫视全场笑道:“我先问一下,是哪位抢的我家船队,敢不敢站出来?”

    征南洋期间,徽王府曾有商船被劫,所谓狗急跳墙莫过于此。

    杨长帆虽然年轻,但徽王府的实力摆在这里,一时之间无人敢应。

    杨长帆突然一侧头,眯眼望向徐海身侧一人:“叶麻子,听说是你的人。”

    麻子脸黝黑矮小男子强笑道:“这可不敢啊船主!你家的船咱们都避着走!”

    “我手下可清清楚楚看见你了。”

    “准是看错了!咱们出海的不都我这德性?”

    杨长帆冷笑一声,毫不迟疑,自腰间抽出手铳,众目睽睽之下填弹上药。

    尚元王大惊,要去阻拦,但特七挡在那里,任他如何用闽语相劝杨长帆也听不懂。

    叶麻子也不是善辈,当即抽刀起身:“怎么个意思?船主真的当明廷的狗了??”

    杨长帆并未作答,填弹完毕,只单手持枪,瞄着叶麻子,一步步逼上前去。

    叶麻子提刀僵在当场,眼见杨长帆太过冷静,当下有些慌乱,冲四周道:“弟兄们!不管?”

    海匪头目面面相觑,毕竟是同行,一时间先后起身。

    此时,黑袍和尚终于发话:“都给我坐下!谁让他抢船主的货?!”

    徐海喝令之后,还有一些头目不服。

    “什么话!咱们出来跑,谁知道哪个船是谁家的?”

    “叶麻子也没承认不是?”

    此时,王翠翘起身呼喝道:“海上想来有海上的规矩,你们是信船主还是信叶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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