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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间〗我是谷玉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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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杜芊芊猛烈摇头,“若鸿不会去非礼别的女孩子的!他最爱的人是我!”
卿姨娘怜悯地看着杜芊芊,摇了摇帕子,嫌恶地掩住了口鼻:“我带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误会你爹的。老爷是那么好的一个父亲,为了你这个不孝女儿,甚至不惜面子去恳求吕家,好不容易才将这梅若鸿给带回来的,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要诋毁他。你这是什么女儿嘛,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爹和娘都不要了,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说完,卿姨娘不顾杜芊芊的反应,摇晃着身子,留下泪流满面的杜芊芊离开了。 杜芊芊没有心情去理会卿姨娘的去向,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54章 晕倒:子璇怀有身孕。
子默述说完事情的始末之后,大家都沉默了,气氛一度凝重。
平时最是饶舌的‘一奇三怪’也没有说话,脸色都很不好看。这件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了,再听一次,就对梅若鸿多了一分不忍和愧疚。梅若鸿的惨状,是身为一个男人无法忍受的,更是他们不想看到的。他们不忍心,昔日的好朋友、好兄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虽说是他自己的莽撞造成的,可是他们这些人,没有去营救他,也是事实。 脸色更加苍白的是汪子璇,她是最不赞成去救梅若鸿的。她有私心,她痛恨玩弄她感情的梅若鸿,痛恨欺骗她的梅若鸿,痛恨不负责任的梅若鸿,痛恨着移情别恋的梅若鸿。可是,就在听到梅若鸿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的时候,她的心情,也并不是那么痛快。曾经的那个落拓不羁、充满自信、欢乐的、天真的、永远童心未泯的梅若鸿,已经死了,死在了他的莽撞中,死在了牢中。
子璇坐在钟舒奇的身边,动也不动,眼睛深黝黝的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湖水,渐渐的,湖水慢慢涨潮了,快要满盈而出了。
钟舒奇面色铁青地看着子璇,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给着她支持下去的力量。
我和沧澜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对这件事情的无奈。我对着她点点头,示意我来说翠屏的事,她对我一笑,安静地坐在我的身边,等着我开口。
我清咳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才开口说道:“那这么说,梅若鸿现在在杜家老宅了?那他的意识恢复清醒了没有?”
子默好像不是很乐意说话,他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我就将我知道的事情说给大家听听,让大家也帮我拿个主意,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办。”
所有人看我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叶鸣更是跳了出来:“玉农,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沧澜带了梅若鸿的两位亲人来到杭州,是给梅若鸿送他爹娘的牌位的。” “亲人?!”
大家异口同声地大喊,面面相觑。
“是的!”我点头,“她们是从四川沪县来的,也就是从梅若鸿的老家来的。梅若鸿十年前离开家的时候,他的妻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现在,他的妻子和女儿,带着他父母的牌位来杭州找梅若鸿。”
“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子璇猛地站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话,脸色苍白地摇着头,“谷玉农!你在撒谎!若鸿怎么可能已经有了妻子呢?绝对不可能!” 钟舒奇皱眉看着激动的子璇,将她慢慢地按到了椅子上,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怎么不可能呢?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若鸿老家的情况啊,他也从来没有对我们提起过。子璇,你冷静一下,不要那么激动,先听玉农把话说完,好吗?”
子璇这才发现她的失态,慢慢地坐了下来。
“我们现在都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隐瞒他在老家已经成亲的事情。翠屏说,对了,翠屏就是梅若鸿的妻子。她说,最近一次收到梅若鸿的信是在五年前,信上留的地址是‘杭州西湖边水云间’,当时她写了好多封信给他,但是都没有回信。这次,如果不是翠屏的身体已经熬不过今年了,她们也不会寻来的。”
“我带翠屏检查过了,确实得了严重的气喘病,已经油尽灯枯了。现在只能依靠一些贵重的药物来支撑着,不然……就连他们的女儿画儿,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她的骨骼发育缓慢,甚至连器官都有衰竭的迹象。沧澜以为她们来杭州寻亲,母女两人也实在太可怜,顺路将她们一起带到了杭州。如果她们自己走的话,能不能在翠屏活着的时候走到杭州,都是个未知呢!”
陆秀山咽着吐沫,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玉农,都是真的吗?不会是……不会是假的吧?梅若鸿怎么会有妻子呢?万一是她们冒充呢?”
我叹了口气:“我也想她们说的都是假的,可是翠屏身上带着梅若鸿父母的牌位呢,那个总是做不了假的吧。再说了,梅若鸿他什么都没有,是穷光蛋一个,有谁会为了这样一个穷光蛋做这样的假?可惜现在梅若鸿没清醒,不然让他来认一下,那就什么都清楚了。”
子璇的眼神混乱,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嘴里还喃喃着:“怎么可能呢?梅若鸿原来一直在骗我吗?”
说完,她就好像受不了打击一样的昏了过去。还好钟舒奇一直在注意着子璇的动静,看到子璇昏迷,就急忙抱住了她,高声喊着:“子璇!你怎么样了?老陆!陆管家!你快去找医生过来!”
“天哪!”
大家看到子璇昏倒,都急忙抱着子璇,将她安置在躺椅上。
沈致文没动,还坐在原来的椅子上发呆,他突然站了起来,来回地转圈:“天啊,简直是个惊天大阴谋!这梅若鸿,处心积虑地隐瞒了他的婚姻状况,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还好,子璇和杜芊芊都没有吃大亏,没有毁在他的手里……他真是个骗子!欺骗感情的大骗子!”
说完,他就冲出了房门,不知去向了。
叶鸣皱着眉头分析着:“秀山,你记得不记得那天子默帮我们统计谁追杜芊芊的那天,梅若鸿都说了什么?他说他是‘绝缘体’,他说他虽然动心,但是却不敢去碰的。你说,他说的这个‘绝缘体’,是不是就是在暗示他已经结过婚了?”
陆秀山大叹:“你这么一说好像也解释得通啊!‘绝缘体’啊,就代表他已经结过婚了?这算是什么比喻嘛!这样的比喻,我想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可以猜到!”
“梅若鸿的逻辑,啧啧,我看天下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的吧。”
其他人没理会叶鸣和陆秀山的嘀嘀咕咕,都守着子璇,等待医生的到来。特别是钟舒奇,面色焦急地抚摸着子璇苍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的脸颊。 沧澜将子璇扣得紧紧的领子稍微解开了一点,然后摸了摸她冰凉的手,轻轻地开口说道:“大家不要围在子璇的身边,这样会让她窒息的。大家散开,让她可以大口呼吸。”
沧澜的语气虽然轻柔,但是却坚定地不容拒绝。大家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都散开了。
我皱眉看着子璇领子里边的肌肤,冷笑一声。我刚才就在奇怪着,都已经快八月了,天气已经很热了,汪子璇却还穿高领的衣服,将她自己捂得那么严实。看看,她的脖子上,胸口上全都是激情下的痕迹。从这些痕迹可以看出,她最近过得有多么的滋润了,想必那钟舒奇,是没少向子璇求欢了。
老陆很快请来了一位老中医。他一向是不相信西洋医术的。
那老中医确实是老中医,年纪已经很大了,慈眉善目,看起来有点本事。他把了一下子璇的脉搏,又看了看她的舌苔,摇了摇头。
他这一摇头不要紧,将大家吓得够呛,又不敢高声询问,只是都眼巴巴地看着那老中医。
“最近,病人都有什么症状?”
老中医这话一问出,大家都看向钟舒奇,因为他是最清楚子璇身体状况的那个人了。
钟舒奇仔细回忆:“子璇最近脾气有点暴躁,容易激动,容易情绪化。对了,她还特别疲惫,每天都喊累!”
老中医起身抱拳:“恭喜恭喜,是滑脉,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啊?这……这是真的吗?”钟舒奇面带喜色地扑到子璇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子璇的肚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老中医没理会他,提起药箱中的笔墨来到了桌子旁,大家急忙给他清理出一个可以写药方的位置出来。
“你没做梦,只是房事过度,夫人的身子有些亏损,现在还隐隐有滑胎的迹象,要生产之前的房事都要禁止。”老中医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了旁边的老陆管家,“这是安胎药,记得到我药房里去取药,一天一次,吃满三个月。有任何不妥,记得来找我。” 子默没有管老陆是如何将老中医送出去的,他拽过钟舒奇,狠狠地揍了他一拳:“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注意子璇的身体呢?我还以为你成熟,子璇和你在一起,你能好好地珍惜她。却没想到!你这个人,毫无节制!你差点害了子璇,你知不知道!”
钟舒奇被子默打得一踉跄,却没有辩解,只是低头不语。
我看着他们数落完了,才做好人地拉开了已经打累骂够的子默。
“好了子默,不要再打了。我们确定一下,明天是不是就去杜家老宅去看看梅若鸿?翠屏那里我暂时还瞒着呢,暂时不能告诉她们,因为她们母女的身体不好,现在必须静养,情绪也不能太激烈。”
子默气喘吁吁地停了手,恨恨地看了钟舒奇一眼,才对我说道:“玉农,你考虑得很对。翠屏母女的事情不能耽搁,你瞒来瞒去的也不是个事儿。这样吧,你明天来烟雨楼,咱们大家一起去杜家看看。”
我点点头,然后跟沧澜一起告辞,离开了烟雨楼。
第55章 过去:剥析感情历程。'/b' ^5'…_。G ag*GR0K
出了烟雨楼,我站住看着沧澜说:“不如,我们一起逛逛西湖?”沧澜好像被我突然的提议弄得措手不及,愣愣地点了点头。 我笑着抬腿先走,她很快跟了上来。
八月底的天气很热,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太阳已经渐渐地落了下去,余热烘烤着西湖边的男女。
我随手买了一把漂亮的绣花洋伞,递给了拿着手帕擦汗的沧澜。皱了皱眉,有些懊恼地说:“是我考虑不周了,现在的天气不是很适合游玩。” 沧澜接过了伞,将它轻轻地扶在肩膀上,对我温柔一笑,眼睛眯眯地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西湖水:“不用介意,这样的天气游玩西湖很新鲜,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我点点头:“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就马上告诉我。”
她看着我的眼睛,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好”字。她的眼睛像黑夜里的星辰,漂亮,令人向往。我们慢慢地沿着西湖岸边走着,岸边的垂柳,带着水气的微风,让初秋炎热的天气多了几丝清凉。特别是扶柳沉思的那抹身影,更是让人迷醉不已。
走了一会儿,路过一座凉亭。 我扫了扫有些灰尘的石凳子,将兜里的手帕掏出来,仔细地擦干净,请沧澜坐下。
沧澜被反着光的湖水照的有些睁不开眼,微微眯着眼睛,感慨地说:“原来,这个时间里的西湖,竟然也会很美。”
我看着她那毫不掩饰的欣赏,一笑:“‘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在细雨中游玩西湖,就好像在欣赏一幅漂亮、打动人心的水墨画一样,有一种奇特的美。但是在晴天的阳光照射下,在西湖水波的荡漾中,也能体会到另外一种心情。每当我因为生意上的事情,烦躁不安的时候,我总喜欢到西湖边转转,或者夜晚到西湖中游船,看看夜空。那会给我一种天地之间,我很渺小的感觉。既然渺小,那么一点小小的困难,也就不算是问题了。” 我小小地卖弄一下,也许我的作为,在绘画艺术中灵气十足的沧澜面前,有些班门弄斧了。但是,这也不妨碍我说出自己那些,可以算上俗气的心灵体会。 “当然了,我的说法好像有些粗俗,难登大雅之堂,还请见谅。” 沧澜认真地看着我,摇了摇头:“不,我不认为你的说法有什么粗俗的地方,你不要妄自菲薄。怎么说呢,你说的那些看法,很实在,不是那些虚渺的东西。人生在世,哪里有什么都事事如意的,我倒是认为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从这点看来,你的心性豁达,这样很好。”
我看着眼中充满神采的沧澜,没有说话,只是笑容更深。这样的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子,我谷玉农何德何能,能拥有她呢?这样美好的女子,我不能去欺骗她,我要将我曾经的那段失败的婚姻告诉她。也许她会因为我的坦白而离开我,那我也不后悔。 想到这里,我坚定地看着西湖水:“沧澜……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吧?”
沧澜没有说话,看着湖水,微微点头。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她的动作,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前妻,你刚才见到了,就是子默的妹妹,汪子璇。”转过头来,看着沧澜那错愕的表情,我更是下定了决心坦白。“这件事情,我不想瞒着你,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想法,再来决定你是不是要跟我定婚。”
“我和子璇,是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的。她当时很年轻,只有十八岁,天真、活力、大方、热情,一切女孩子美好的特质都在她身上体现出来了。当时的我,因为家庭的古板,所以对那种不同于大家闺秀的女人很有好感,甚至曾经一度,我以为那就是爱。”
“从认识的那天开始,我就热烈的追求着她,并且讨好她,做了很多惹人发笑的傻事。看到子璇因为我的出丑而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我的心里就特别高兴。再之后,我追求了她两年,她终于同意嫁给我了,我们磕磕绊绊地开始了婚姻生活。” “刚结婚的那个时候,正好赶上我的父亲旧疾复发,不能工作。身为父亲的唯一的一个儿子,我挑起了生意的重担。不可避免的,我忽视了子璇,忽视了子璇对婚姻的无所适从,忽视了母亲对子璇生活态度的不习惯,忽视了子璇和玉蓓之间的矛盾,忽视了生性热爱自由的子璇,无法在规矩很多的谷家里生活。”
“当时的我们,都太年轻,不懂得付出,只知道一味的索取。观念的不同,造成了隔阂的产生。这些,我都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没有很好的调和子璇和我家人之间的矛盾,结果她们的战争愈演愈烈。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沧澜一直沉默着听我说,眼里闪着泪花。这个傻姑娘,好像感同身受我的懊恼和失落一样。看到她这样,我笑了。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一切错误都在我。当时的我,只知道要求子璇忍耐,结果将子璇逼回了娘家,逼到了梅若鸿的身边。那时的梅若鸿,像个孩子一样接受着子璇的照顾,心安理得的。我很惶恐。然后很不理智地跟子璇大吵大闹,对她那么亲近梅若鸿和醉马画会成员表示不满。显而易见,我和她的感情,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中消失殆尽,直到无法挽回。”
“其实,那个时候我很迷茫。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爱着子璇不愿意放手,还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可是当我下定决心签字离婚的时候,我的心却突然觉得很轻松。那种感觉,就好像压在身上很久的大山突然不见了一样。现在想想,我也许被子璇那不同于循规蹈矩的模样给吸引了吧。身为杭州谷家继承人的我,根本不能像子璇那样自由自在,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我向往着、羡慕着她那样的生活。所以,她吸引了我。离婚之后,我彻底放弃了那段感情,支持她寻找她要的幸福,并且喜闻乐见有人在她身边照顾她。”
“和醉马画会的成员们相处得时间久了,我发现,他们追求自由的行为不再是那么吸引我了,而是让我感觉很危险。就像梅若鸿这次的遭遇。也许他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却给了他这样的一个教训。如果他不那么莽撞,也不那么天真,想必就不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了吧。” “沧澜……”我直视着她的眼睛,“第一次到叶家,还没见到你,就被你的画给吸引了。我不是艺术家,无法鉴赏你画功的好坏,我只能直观地感觉,那幅画带给我情感。我被那样大气的构图震撼了,我甚至不能相信那会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我看到沧澜眼睛亮晶晶,气鼓鼓地睁圆了眼睛,急忙辩解,“并不是说瞧不起女子的意思,只是感觉,那画,应该是一位胸中有沟壑的大师所画。在上海的那几天,看到你的很多不同的面孔,让我对你越来越好奇。” “像我这样经历过一次失败感情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好奇是致命的。我被你深深地吸引了,越是了解,越是让我觉得惊奇。打个比方来说,就好像一本书,本以为已经是结局了,却又峰回路转,开启了一个新的篇章。”
“在送你离开上海的时候,我内心的失落简直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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