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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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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至于巫师作法,阿岩的修为算高的,他都没法子控制天气。我只知道响声可以制造雪崩,可没亲眼见过巫师可以呼风唤雨,要不你找上清宫那批牛鼻子老道试试?绒巴人聚居地气候本就恶劣,就是你们不踏上他们的土地,当年的冰雹洪水一样也不会少,不信你可以查查他们的气候记录,老人的嘴里肯定有。难道敌人没来,那些法师还要祸害平日里奉养自己的百姓不成?肯定是他们在装神弄鬼愚弄百姓。”
见阿奴说的俏皮,刘仲笑出声来:“那依你说怎办?”
“不怎办?就一条,宗教信仰自由。”阿奴说的兴起,开始摇头晃脑,“不过这次佛教出钱出力出人,一点好处都没有肯定不行。不如跟绒巴人领主们商量,佛教的喇嘛寺一样建,随便百姓信什么,谁也不准干涉。这边再跟喇嘛们商量,一步一步来,最好找那些精通佛教砵教的喇嘛将两种教义相互渗透,将他们的信仰慢慢地牵引到佛教这一边来,虽然费时费工,但是这样才能体现出佛教的兼收并蓄,有容乃大,慈悲为怀。。。。。。反正高帽子人人爱戴,你就把他们捧的高高的,把那些大和尚拍舒服了,就好说话了。”
她正说得口沫横飞,却发现刘仲忽然面红耳赤。此时虽然炎热,但是他们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上面一颗枝繁叶茂的老树遮阴,四周凉风习习,阿奴不觉得热,她自幼与刘仲亲昵习惯,加上谈性正浓,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人家腿上晃荡。
刘仲再老实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上人坐在自己腿上,又是夏天,衣衫轻薄,阿奴里面只穿了秋香色的荷花鸳鸯暗花綾裹胸儒裙,外罩一层白色纱衫,裹胸上荷花,鸳鸯,茨菰,红蓼,双鱼,四瓣花排成的满地散点花纹清晰可见。纱衫下骨肉均匀,玲珑有致,刘仲看下去的角度春光正好,阿奴又开始不安分地挪来动去,他差点被撩拨地脑溢血。
阿奴毕竟是过来人,感觉刘仲身体变化哪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一红就想下来。却被刘仲一把箍住,这样的机会放过就是傻子,他还没有傻到家。
他手臂越收越紧,却见怀里的小姑娘惊慌地挣扎起来。刘仲低头哄道:“别怕,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问问。”
阿奴瞪大了眼睛,见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波光粼粼,闪着一种不明的色彩,刘仲事到临头又开始期期艾艾:“阿奴,阿奴。。。。。。”
一声声叫的阿奴耳朵起茧,见她推推自己又想下去,刘仲一急,抱紧不放,一鼓作气求婚:“你嫁给我好啦,我长得丑,不会有人跟你抢,你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找你族人的麻烦。”
阿奴怔了一下,怒道:“我不嫁你,你就不管我的族人了?”
重点不是这个,刘仲急得冒汗:“不是,我会管,你要不要嫁给我?”
“不嫁。”阿奴脑袋一拨,坚决拒绝。
“为什么?”刘仲又急又气,双手箍更紧,眼珠子都红了,“你想嫁谁?”阿岩、云丹也就罢了,她要是再敢嫁别的男人,他,他,他就。。。。。。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以死相挟,阿奴姑娘努力挣脱站起来,严正宣布:“谁也不嫁,太麻烦了。”
刘仲像挨了一记闷棍蔫下来,等人跑远了他还没缓过劲来。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刘仲转身一看,自个皇叔拿着个酒壶正半靠在花丛中听壁脚。见侄儿一脸沮丧,刘畅一晒:“傻子,那鬼丫头吃软不吃硬,她不嫁人你就有机会啦,日也缠夜也缠,终有一天人是你的,成不成亲有什么关系。”
刘仲两眼一亮,连忙追上去。刘畅叫住他:“你也太心急了吧,晚上跟她住一个院子好啦。”以前在雅州,他们两小无猜经常睡在一起,听青霜纳罕地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作为男人他真的很鄙视这个傻侄儿,美人在怀也不敢下嘴,活该被人抢了老婆。
刘仲大喜过望。
晚上等阿奴从酒楼算账回来,他洗刷干净死皮赖脸地就蹭进来:“阿奴,我老做噩梦。”
自小他经历了那场杀戮之后就一直噩梦连连,但是最近不是好多了?见阿奴一脸疑问,他苦着脸:“梦里到处挂的是死人。”
“你别说了。”阿奴想起白天她说的话,现在不要说是刘仲,自己都害怕起来,她踢踢床前的踏板,“你睡这吧。”
“不要。”刘仲叫起来,“有蚊子。”
“爱要不要。”阿奴皱皱鼻子,“热死了,你那么大个,一躺下来整个床就满当当的,我睡哪?要不你找青霜她们睡去?”
守夜的侍女惊得魂飞魄散,听见外面一阵匆忙逃离的脚步声,阿奴“扑哧”一笑:“要不你就睡外面?反正人都被吓跑了。”
“不要。”刘仲赌气往踏板上一躺,“起夜的时候不准要踩到我。”
就这样,刘仲成功的登堂入室,但是他睡了一个夏天的踏板,被蚊子咬得满身包,愣是没敢更进一步,刘畅听说侍女汇报后直摇头,这个家伙以后也是个妻奴。
阿奴在碧云寺长滩湖边上修建的房子已经开工,悟空听说跟阿奴的族人做邻居,非常高兴,每日里来工地上找阿奴哈拉。阿奴知道自己以前是福州人,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听得懂悟空的兴化口音,也许自己以前的家人里有兴化人。
她忙得不可开交,被悟空烦的着急上火,干脆伙同灵犀把喝成醉猫的刘畅打包送给悟空和尚再教育,恳请大和尚务必展现佛法无边的威力,让精神状态已经崩溃的汉嘉王爷振作起来,重新做人。
悟空被她马屁一拍,深觉责任重大,喜滋滋的带走了刘畅。等刘畅一觉醒来,已经成了碧云寺的居士。刘仲的侍卫守着庙门将他软禁在寺内。刘畅暴跳如雷:“畜生,你要关着自己亲叔叔?”他虽然酗酒,该做的事情一样没有落下,权力仍然牢牢抓在自己手上。不想一个不察,家里放了几只白眼狼进来。
刘仲跪下来给他磕了个头:“医官说你再这样喝下去没几年活头了,还是在这里把酒戒了吧。阿岩和悟空师傅会陪着你。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刘畅上次已经吐过一次血。
刘畅环顾四周,分明就是上次自己被梁王手下拘禁的那所寺庙,如今换了被他儿子关着。他奋斗半辈子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不由得心灰意冷。
刘仲架空了刘畅,将蜀地的军政大全抓在手里,又把太原一带乃至东北的大片土地交归朝廷。皇帝非常高兴,大加封赏,想让他晋级成为亲王,刘仲推辞不受,皇帝拗不过他,只好让他自己挑封地,刘仲只要了浦江到雅州的一小块地方。刘珉知道那是阿奴族人居住的地方,原是刘畅的封地,想再将成都给他,刘仲却不肯要,见他坚持,皇帝也就罢了。另外又补偿了刘畅,将渝州到夔州的土地封给他。实际上那里早就是刘畅地盘,如今不过是多了个官方说法。
刘珉对着正怀孕的皇后方绮叹道:“阿仲什么都好,就是对那个女蛮子死心塌地,为了她连封地都不要,就那么小块地方,交上来的租税哪够一个王府的开销。”
方绮嗔道:“人家有名字,叫什么蛮子。说实在我还没见过阿奴长什么样,都说是个难得美人。哪天请她来见见,怪想她的。”
“成亲的时候总要回来。”刘珉正愁西南一块无人坐镇,刘仲正好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也该给他在雅州建个王府,成年东奔西走,连个落脚地都没有,身边也没人伺候。”他经历坎坷,生性多疑,生平只放心妻子方绮和刘仲两个,如今见堂弟终于安下心来成家立业,不觉心怀大畅。吩咐下去,将艮岳里的梁王府旧人全部迁往雅州。却没想到他这一辈子都没能喝到堂弟成亲的喜酒。
刘仲采取了阿奴的建议,说服了云丹和红白两教,还有绒巴人,不再强迫绒巴人信奉佛教,一切信仰自由。佛教的喇嘛们被新的挑战激的摩拳擦掌,挑了几个精通两教法典的日日与砵教喇嘛辩经说法,两个宗派就这样你来我往渐渐地相容下来。见形势终于大好,刘仲松了口气,开始坐镇雅州和成都一带。
普普被送进了学堂,阿蕾又怀孕了,在阿错的监管下,酒楼生意很好。阿奴族人的住址在茶马古道边上,阿奴将它修建成一个川西小镇,中间一条宽大的青石板路,两旁就是带着店面的一溜儿小楼,门全部朝着街面开,准备日后做生意用。阿奴觉得家里喜气洋洋,看什么都是好兆头。
赵惜想起阿奴的建议,联系了一下南北的浮影残部,开始建立一个叫做听风堂的专门出卖情报的组织,阿罗兴致勃勃也加进来。他自己在瓦子里赚了些钱,加上阿奴的赞助,开始组建马戏团,收罗了一些路岐人,四处冲州撞府的“打野呵”(即露天表演),除了浮影旧部外,这批人成为听风堂的第一批成员。
阿罗很喜欢妹妹昔年收集的那些飞蛾和蝴蝶标本,将那只罕见的阴阳蝶做成了听风堂的标志。每个成员按级别在不同材质的小牌上刻上相应的蝴蝶和飞蛾图案,然后染色。他将那面刻着彩色阴阳蝶的乌木牌送给赵惜,看见那蝴蝶稀奇古怪,赵惜好奇,阿罗一五一十解释给她听,却被她当场甩出门。
第三卷 中原之行 第一百六十五节 赵惜秘密
被赵惜赶出门的阿罗莫名其妙,也拿了一个乌木牌给阿奴,讨好地对妹妹说:“这个是最高级的阴阳蝶,可以号令所有人。”他不解,“我拿给赵惜,她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
阿奴瞟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这叫做阴阳蝶,意思是不男不女,还敢拿来做帮徽?”
“啊?”阿罗吓了一跳,他只知道名字不知道含义。
“那赵惜。。。。。。”
“你别问了,给她换一个漂亮的凤蝶好啦。”
阿罗一走,赵惜一头撞进工地。他们已经盖好了大部分房子,赵惜在成都刘畅的眼皮下呆得心惊肉跳,早早就搬进来了。阿奴准备一开春就将白马岗所有族人迁过来。
赵惜拖着阿奴走到长滩湖边的僻静处,气急败坏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阿奴耸耸肩:“浮影总部有你们所有人的记录,古九峰根本没有销毁。刘珉盛怒之下查抄,什么秘密都出来了。”那个古九峰基本属于脑残人士,也敢搞暗部?刘鹏大概就是看中他的忠心,
主子一死,他也选择飞蛾扑火了。
赵惜脸如死灰,差点瘫在地上。
阿奴安慰道:“别怕,只有我和阿仲还有皇帝知道。”
赵惜像被剥了壳的蜗牛一样蜷在地上大哭起来,阿奴基本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经历过,所谓雷啊雷啊就习惯了。耐心地等她哭完,阿奴说道:“所以你老大年纪我也没催你嫁人啊,这又不是你的错,别害怕了。”
“你不觉得恶心?”赵惜满脸狼狈瞪着她。
阿奴摇头:“你挺不容易的,不过看样子,你偏于女性多些,要不要阿岩帮你动个手术看看,把那没用的玩意切了算了?”赵惜是个阴阳人,也就是体内有两套生殖系统,但是看她的模样,应该更女性化一些。
赵惜想起纳达岩那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打了个寒噤,掏出帕子将脸擦干净:“算了,我又不打算嫁人,只有我自己看罢了。”
“我早先从阿仲那里知道,虽然一开始我们都很惊讶,但是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
赵惜坐在草地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出生家里还以为我女孩子,后来他们都去世了,我到了浮影,是体检时医官发现不对。”
阿奴挨着她坐下来:“所以他们一心栽培你,认为你奇货可居?”
“是。”赵惜苦笑,“我被送去做女伎,后来被梁王看见,他就不让我再出任务,以后的你就都知道了。”因为长的像沈纨,她免去了做杀手的命运。
两人半响无语。
“别去想啦,不嫁人也很好,你看看我,折腾到现在一个老公也没混上。”阿奴唉声叹气,“以后咱们两个混日子吧。”
“你那时候为什么选择云丹?”赵惜一直想问。
“咳。”阿奴怅然,“他嘴不甜,吵起架来气死人,可是信上却写得很好啊。他很忙的,却抽空一封封耐心的写。那时候一心以为他是个丑丑的大胡子,就算有点本事,这样的人吐蕃贵族里比比皆是,不会有人下死力来抢,嫁了他,族人也有个依靠。谁能想到他地盘越做越大,地位越来越高,胡子一刮,人模狗样,一大群小姑娘看见他两眼发直。”那个寇斯曼不顾手下死活,叫了一百余人深入敌后来偷袭,丢下十来条性命就为了想看情敌的长相。最可怕的事,那样疯狂的事情他们人人以为理所当然,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种理所当然让阿奴退却了,她第一次意思到自己也许从来没有好好看清过吐蕃人的生活形态,只是简单地按照教科书把他们划分为奴隶主和奴隶。
阿奴靠着赵惜:“我是不是很没本事?一个男人都留不住。我知道他希望我站出来,光明正大跟他一起携手披荆斩棘,可是我不行,我做不到,我害怕。赵惜,我那时候很害怕,我甚至不敢去见他,怕看见他跟那个女人亲亲热热。他嘴毒的很,我怕他骂我没出息,一个女人就把我吓成这样,可是,”她低低地抽泣起来,“他雄心勃勃,我以为自己可以帮得上他,谁想到一个女人就把我吓跑了,我真的很没用。他肯定生气了,不肯见我,连封信也不写。一开始我逃到梭磨的时候,留信叫他来接我,他只叫了十二来。后来我写了两封信,他一封也没回。”不知道他跟那些女人怎样了,大师兄来信只说他去了绵羊坝子。她现在尝到了云丹两年来不停写信却得不到回应的苦涩滋味。
赵惜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叹气道:“你跟聪明人相处习惯了,大概没有见过市井泼妇吧?”
“有。我阿妈其实比市井泼妇还可怕,阿罗很像她。”阿奴哽着嗓子说。
想起阿罗筒子的杀伤力,赵惜眉心一跳,清清嗓子:“我刚才听见一件事。”
阿奴睁大了红肿的眼,赵惜叹口气:“那个叫阿珂的女人怀孕了。”
阿奴如遭雷噬。
良久,她怅然应道:“也好,我也早点死心。”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亲耳听见还是觉得灰心失望。
赵惜见她花容失色,也觉得难过,问道:“那你跟小梁王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说实在,我不想嫁人了,受不了。跟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不只是简单的两个人卿卿我我,餐风饮露就可以了,麻烦是一大堆。比如阿仲,要是嫁了他,就要跟沈家那一大票三姑六婆打交道,他们那次还摸了我屁屁。”莫名其妙就被一个老女人非礼了,你还不能抗议。阿奴想起钱塘之行就郁闷,那个什么小九娘,真是祸从天降。
于是悲催的小梁王继续睡踏板,直到一夜寒流南下,他着凉了。
阿奴一边帮他醒鼻涕一边骂道:“笨死了,不会自己爬上来?”
刘仲嘟囔:“睡沉了,白天操练新兵累得慌。”突然他回味过来,抓着阿奴的手喜上眉梢:“你愿意了,阿奴,阿奴,啊,啊切。。。。。。”鼻子突然发痒,他忍不住朝着阿奴重重地打
了一个大喷嚏。
阿奴一脸嫌恶地迅速闪过漫天飞舞的鼻涕礼花,擦了擦脸,看了看自己中招的肩膀,反口否认:“我什么也没说。”甩手走了。
留下痛失时机的小梁王捶胸顿足。
天气寒冷,晚上风雪大作,两人无事可做,凑在灯前看书练字消磨时间。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烛火摇曳,暗影曈曈。眼前的小姑娘一身红绫袄,眉目如画,皓齿丹唇。握着毛笔的手指细嫩如葱管一般。刘仲不由得心猿意马,暗忖:阿奴被赵惜抓去保养了几个月,肌肤白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看来让赵惜留在她身边是对的。
见他盯着自己,唇角带笑,眼睛一瞬也不移,阿奴横了他一眼,娇嗔道:“想什么呢?”
那一眼如春水流波,娇美难言,刘仲心跳如鼓,伸出手去低低唤道:“阿奴,阿奴。。。。。。”
阿奴垂着小脸不说话,却任由他拉着手,刘仲壮着胆子一用力将她拉进怀里哀求道:“阿奴,别再离开我。”
阿奴捻着他的衣角久久不回答,刘仲等的快要窒息,正准备心理建设屡败屡战的时候,听见她细如蚊纳地一声:“知道了。”
刘仲如聆纶音,心情激荡,喜得语无伦次:“我们明天就成亲,我去写奏折,我去写信。。。。。。”要做的事好多啊,他又舍不得放开怀里的小美人,一时间手忙脚乱。
阿奴拧了他一把:“傻子,急什么,听我说明白,你再高兴还来得及。”
还有后招?被她折腾怕了的刘仲瞪着圆眼脱口而出:“你不准反悔。”
阿奴同时开口:“我不想成亲。”
刘仲顿时乐极生悲,箍紧怀里的死丫头咬牙切齿:“不行,你答应过不准反悔,你,哼,我。。。。。。”当他再一次考虑要不要以死相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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