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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很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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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钮钴禄氏回道,“已经派人去请了,还未曾来,怕是快了。”
  福晋点点头,又是劝道,“既是醒了,也就没大事了,养孩子都是这样,磕磕绊绊的,一定要仔细小心。”
  林跃被钮钴禄氏抱着,正好脸朝外,看到了茶香和芸香听了这话脸色陡然变了,只是她们遮掩的快,随后就低下了头。林跃仔细想了想,难不成自己这病还有蹊跷?这地方可不好混,可惜他对这具身体过去的事一点记忆也没有,否则的话,他倒是可以做做防范。
  又过了一时,却是大夫来了,福晋和钮钴禄氏避到了屏风后,那大夫将林跃仔细检查了一遍,又翻翻眼儿,摸摸腿儿,这才对着一旁的芸香说,“真是奇哉,下午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如今无事了。”
  这边大夫还感慨着,那边帘子又掀了起来,隔着人缝儿,林跃就瞧见了那个男子,三十余岁,一张容长脸,白皙干净,一双细长的眼睛,却是十分有神,只有那双耳朵宽厚了点,总体来说,明明长着一副书生样,却偏偏给人极为威严的感觉。
  他一进门,刚刚那还念叨的大夫竟是立刻住了嘴,四阿哥瞧他一眼,便问,“可是好了?”大夫立时又将四阿哥也就是林跃的身体状况说了一遍,最后下了个结论说是无事后,这人就闭了嘴,在床上躺着的林跃仔细瞧着,腿还有些抖。
  大半夜的能进后院,想也知道这男子应该就是穿越者趋之若鹜的雍亲王了,按着林跃上辈子的眼光看,这人长得也就那样,不知那些穿越者都看上他什么了。
  他身后跟着个喜眉笑眼的男子,应该是个太监,声音有些尖细,瞧见这仗势,立刻开口道,“徐大夫,不知药可开好?”
  徐大夫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干什么,立刻点头道,“这就开,这就开。”
  太监将徐大夫带了出去,福晋和钮钴禄氏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给雍亲王行了礼,瞧见了自己的妻妾,雍亲王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声音也温和了起来,竟是有些沙哑的低沉,倒是好听得紧。先是问了钮钴禄氏今晚的情况,又说福晋辛苦了,然后,注意力就转向了他。
  这个男人也没有抱他,只是走进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林跃心里清楚,穿越者既是奔着雍亲王来的,要想找到他们,怕是最好的方法就是呆在雍亲王旁边。他自来没脸没皮,又一心想回去,当即便堆起了笑容,冲着雍亲王咯咯笑了两声,同时还将藕似得胳膊伸了出来,意思是要抱。
  不过,雍亲王显然没领会他的好意,眉毛微微一皱,便起开了身,冲着钮钴禄氏道,“瞧着是没事了,这几日多注意些,缺些什么,直接跟福晋说。”钮钴禄氏当即应了下来。这人走到门口,又停了脚步,对着钮钴禄氏道,“太能流口水了,明日一并让大夫瞧瞧吧。”
  躺在床上刚收起胳膊的林跃忍不住暗骂了一声妈蛋,居然是嫌老子脏。
  
    3、侧室背景强
  折腾了半夜的林跃在灌了碗苦药后,很快的睡了过去,等到他再醒来时,虽然没有睁开眼,但隔着眼皮已经能看到昏黄的一片,显然天亮了。
  屋内的两个丫鬟正在说话,声音有点耳熟,似是昨天伺候他的那些,想着两个丫鬟低下的脑袋,林跃决定还是不睁眼,听听边角的好。
  此时茶香与芸香二人刚刚替四阿哥掖好了被子,又摸了摸额头,瞧着既不发热,也没出汗,睡得十分平稳。茶香总算松了口气,她陪了四阿哥四天四夜,昨夜不过打了半个盹,眼睛里熬得通红,忍不住说道,“四阿哥总算没事了,那么小的一个人,当时瞧着嘴唇都青紫了,却是心疼死我了。这些人也真胆大,居然在抓周的东西上下毒,那可是当着多少王公大臣的面,也怪不得王爷恼怒。”
  这话在外面自是不能说,可两人都是钮钴禄氏的丫鬟,屋里又没外人,倒是不用避讳,芸香轻轻拉了拉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这才蹑手蹑脚地移步到了桌前,坐了下来说话。
  芸香替她倒了杯茶,让她提提神,这才叹口气道,“王爷自是大怒的,吩咐了福晋一定要查个清楚。这事儿看起来简单,却是十分麻烦。那晬盘按说是从内务府领过来,经了吴开来的手,直接交到了刘升总管那里,然后在抓周的时候拿出来。只是你也知道,”芸香的声音越发低了。林跃恨不得竖起耳朵,才听得清楚,“那晬盘本就先经了咱们这边一手,既然咱们能碰到,别人必是也能碰到的,中间的事,却是难说。”
  茶香一向快人快语,听了担忧道,“吴开来那边没说什么?”
  “没,”芸香摇着头,“都快打成烂条了,也只咬着没动过,连咱们的事儿也没说。他倒是个精明的,咱们必不会害了自家的阿哥,知道牵扯的人越多,对他越没好处。死撑着,格格念着他的好,说不得能救他一命。”
  “可受罪的还是四阿哥。”茶香叹道,她声音有些发软,显然是累得狠了,“你说这事儿会是哪个?竟是这般歹毒。”
  “呵!”芸香掰着手指头,淡淡地低声道,“要说可能,可那多了,死了嫡子的福晋,有着三阿哥的李侧福晋,受了三年恩宠还没怀上的年侧福晋,刚刚进府的纳兰侧福晋,哪个都像,哪个都比咱们格格受宠。所以格格交代,咱们闭紧了嘴,这事儿,不能闹,只能哀兵取胜。”
  林跃将话听了个整儿,这才将事情串联起来,怕是他要抓周,有人在抓周的东西上下了手,所以才给了他穿进来的可能。他便宜娘不受宠,想着昨天那便宜爹的模样,福晋来了半响他才到,怕是对他也不上心,所以,他便宜娘只能忍。
  呵,感情他上辈子到这辈子就没爹亲娘爱全乎过,这叫什么命!不过,好歹乾隆还有个娘,林跃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只有个在临死前才挥发点父爱的死鬼老爹,还让愣是让他记住了,都穿越了,还惦记着回去。
  既然将事情弄清楚了,林跃倒是没觉得他便宜娘的法子有什么不好,这就跟在街头当混混一样,他五岁的时候,有人要抢他的东西,他只能抱着头挨打,只要不打死自己就好,他十五岁的时候,就能去打别人,此一时彼一时,人在弱势的时候,最怕不要命,学会忍比什么都强。
  不过,他的事儿显然麻烦得多。那穿越者怕是都精明的很,谁会没事将这事儿说出来,要找,只能从蛛丝马迹判断。他经了一夜,想着唯二可以找到穿越者的线索就是,一是在雍亲王身边,反正他们都会凑向他,时间长了,必能多多少少看出点,二就是他的身份,原谅他一个十五岁的街头混子,只知道这弘历就是以后的皇帝,他都知道了,那些穿越者必然不会不知道,若是有嫁给雍亲王的,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必会先弄死他。
  所以,找穿越者就跟眼前的事儿连在了一起——幕后的人,说不定是个穿越者。只是黏糊那个便宜老爹的事儿有点难,那人太各色了。
  将事情想清楚,觉得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弘历终于睁开了眼,别说,清朝的丫鬟们业务素质相当高,明明还在低声说话,他不过睁了眼,连嚎都没嚎呢,茶香便瞧见了。过来先是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又摸了摸他的下身,看着既不发烧也没尿,便哦哦哦的逗着他,“四阿哥真乖,饿了吧,咱们吃饭饭。”
  那边芸香已经带了个低眉顺眼地圆脸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瞧着极为圆润,胸前鼓鼓囊囊的,怕是刚刚生产不久。瞧见四阿哥正睁着黑豆仁一般的眼睛看着她,竟是冲着他温和的笑了笑。
  弘历知道,这一定是个好脾气的。那边芸香却吩咐道,“宋妈妈,四阿哥刚刚病了一场,身子弱,你喂得时候仔细些。”
  宋妈妈低头应了声,便过去从茶香手中将弘历接了过来,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奶香味,可弘历虽然自来没脸没皮惯了,还是觉得有些害臊,吃奶什么的,对于他一个十五岁的大人来说,太具有挑战性了,他红着脸,想着自己吃还是不吃呢!就瞧着有个小丫鬟竟然端了个食盘上来,上面放着一碗奶糕。
  奶娘宋氏抱着他稳稳地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身上微微颤动着,用手摸了摸碗的温度,拿着银勺从上面轻轻地撇了一层,放到了他的嘴巴,哄道,“四阿哥乖乖,咱们吃糕糕。”
  他不过才一岁,竟然断奶了,弘历吃惊地张大了嘴,然后被塞进了第一口清朝饭——蒸鸡蛋糕,讨厌,谁放了那么多糖。
  虽然对于将来的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弘历也不过是个刚过了一周生日,并且大病一场的孩子,所以他并没有任何出门的可能性。只能从茶香与芸香的只言片语中听得一点消息,府里闹大了,当夜就捉了能碰到晬盘的人,还将府里搜检了一遍,只是却查不出是什么毒,也没找到其他的可疑东西。
  太监吴开来不肯承认自己动了东西,虽然两个跟着出门的小子作证,他不过卯时三刻就带了东西回了府,可直到巳时过了,才将东西交上来,中间一个多时辰,不知去干什么。可吴开来有自己的理由,他找了刘升,却没找到,东西又不能随意交给别人,他就自己带着了。
  吴开来这里问不出,倒是从刘升嘴里说出点东西,他将晬盘接过后,自己先是检查了一番,随后便指了丫鬟小梅去将晬盘完全擦洗一遍。随后时间到了,小梅将晬盘交还给他,他让一旁的张贵将晬盘端了上去。
  那毒是抹在抓周的物件上的,可刘升动了手没事儿,这就说明吴开来没动手。小梅与张贵成了其中关键。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小梅的姐姐云枝是侧福晋年氏身边的二等丫鬟,而张贵的媳妇的妹妹则是纳兰侧福晋院子里的三等丫鬟奉眉。
  两个侧福晋都沾了进来,事情大了。
  经了几日,弘历对于府中的事情也算是一知半解,知道这两人都是新宠,而且家里都是显贵,年侧福晋的哥哥年羹尧四十八年升了四川巡抚,不过三十岁的人,就已经成了封疆大吏,而纳兰侧福晋的亲爷爷居然是明珠,当然,掰着自己脚丫子玩的弘历不知道明珠是谁——还珠格格里没这人——但是他听茶香说,这人十分厉害,曾经位极人臣,侧福晋的亲爹纳兰揆叙,最近刚刚迁了都察院左都御史,颇得圣眷。
  也就是说,这两人没一个好惹的,而他的便宜娘不受宠就罢了,他的便宜外公凌柱是个四品典仪,专门负责皇子出行礼仪的。就算弘历上辈子不学无术,也明白其中的区别,有着三五个小弟收收保护费的那叫混混头,有着三五百小弟做生意的那叫大哥,混混头能跟大哥比吗?自然,他家便宜外公也比不上封疆大吏和左都御史。
  所以,这事儿闹腾到一半儿,福晋那里竟然没了声响,却也不知道是福晋知难而退,还是他便宜爹做得指示,倒是将他的便宜娘晾在了那里。府里那堆见风使舵的人,瞧着儿子都快死了的钮钴禄氏,还没人给出头,越发的欺上脸了。
  茶香每每气得夜里偷偷流泪,倒是芸香墨香与那个少来的书香却是十分沉稳,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最最让弘历惊讶得是他那个便宜娘,都到这里这种时候了,这个看着外表极为柔弱的女子,竟是面色不改,该吃该喝,偶尔还会弹弹他的小鸡鸡。
  呃,这个游戏最讨厌了。                    
    4、发现穿越者
  当然,平静的湖面下一向都有波涛暗涌的漩涡。
  被牵扯进入四阿哥被害事件的两位侧福晋,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开始频频出动,为了表示她们并无加害之心,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弘历。
  彼时的弘历已经被鸡蛋糕弄疯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做得,竟是恨不得把一辈子的糖都放进去,齁死他了。可惜如今的弘历还不会连着说话,只能偶尔蹦出一个字,这日,再被又喂了一口甜鸡蛋糕后,他握着肉拳头,悲愤地蹦出个字,“甜!”
  原谅他的奶娘宋氏,第一次听到四阿哥说话,惊喜得无以复加,以为四阿哥这是喜欢,所以,当弘历再一次吃到甜的发腻的鸡蛋糕后,他眼圈都红了,这都是谁做的啊!
  没脸没皮的弘历被委屈得哇哇大哭,谁说皇族吃得好,他都吃了好几天的鸡蛋糕了,他想念肯德基,想念麦当劳,想念冒着凉气的大扎啤。然后就听见一个脆如风铃的声音笑道,“呦,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一边哭着一边咽东西的弘历抬头看,就着睫毛上的水珠,只瞧见来了个身材修长的女子,穿着水红色的旗袍,出现在门口,旁边那个穿着淡青色旗袍的,应该是自家便宜娘。这是哪一出?
  动着脑子为了听得更清楚的弘历伸出了一双胖胳膊,冲着他便宜娘喊,“鹅。”
  那淡青色的衣服就款款的走了过来,将他接到了怀里,拿出了块帕子替他擦脸,然后边问奶娘,“这是怎么了,不说阿哥最近不爱哭闹了吗?”
  宋氏也颇为不解,不过她已经有三个孩子了,对于喂养却是颇有心得,“怕是因为猛然断了奶,吃不惯这鸡蛋糕呢!”
  弘历出事后,奶娘和在身边伺候的丫鬟便全部换了,钮钴禄氏想着,已然一周了,便不想让他再喝别人的奶,就交代了只喂主食,没想到弘历还不敢了。揉了揉儿子的红鼻子,她想了想道,“先上点米粥吧,总不能饿着。”
  宋氏自是应下,瞧见宋氏走了,那穿着水红色旗袍的女子才道,“我这才知道,养个孩子竟是如此细致。”
  她的声音好听,弘历就抬头瞧了瞧,这一打眼,他便心里赞道,这真是个美人,不是娇弱病柳的那种,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子,还有腮旁自然透出的粉红,都代表着这个人极为健康。此时的女子正好奇地看着他,还伸手拉了拉他的胖手,然后才道,“瞧着眼睛,倒是精神得很。看样子却是没事了,我也放心了。”
  便宜娘听了,却是客气道,“多谢侧福晋惦念。”
  侧福晋?
  弘历精神起来,小粗腿蹬着他娘的膝盖站了起来,一蹦一蹦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是哪个侧福晋,府中有三个呢!那侧福晋怕是觉得他好玩,拉着他胖手笑道,“姐姐何必这么客气,我刚刚进府,却是不好意思走动打扰,其实我在闺中的时候,极好玩呢!我瞧着弘历极喜欢,姐姐若是不嫌弃,也经常抱着他来给我瞧瞧。”
  新来的,那就是纳兰家的了。明明还牵扯在下毒事件中呢,这人竟然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天真无邪,还让他多去,弘历瞪着眼睛看她,不过十五六,怎的这么会演戏。约是瞧着弘历精神,纳兰侧妃竟是从手上退下了一串玉珠,在弘历面前晃着道,“来来,四阿哥,看这边。”
  一边逗着他,一边还冲着钮钴禄氏解释道,“我小时候总爱生病,这是我祖父替我求的,戴在身上后,便平安长大了。却是送给弘历吧,保佑他平平安安。”
  祖父便是明珠,若是真的,这东西怕是极为贵重。钮钴禄氏哪里敢收,慌忙推拒,而弘历却只瞧着连碰都不碰一下,谁知道顶上有什么呢!
  纳兰侧妃倒是一直笑眯眯地,拉过钮钴禄氏的手,将玉珠串塞进了她手中道,“这是开过光的好东西,姐姐不为自己,也为弘历留着。”
  说完,就起了身,摇弋多姿地告辞了。
  等她走后,钮钴禄氏将那玉珠串举在眼前,弘历跟着一起扬起了脸,那玉珠串应是极品美玉打磨而成,每颗珠子不过花生大小,透着阳光看,却是碧水荡漾,不知有多漂亮。钮钴禄氏哂笑一声,将东西扔到了墨香手中,“这点东西就想买个好名声,真是好算计。”
  弘历眨巴眨巴眼,不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名声可言。可到了晚上,便听着茶香恨恨地道,“不过来送了个珠串,谁知道是不是他祖父求来的,竟是嚷的满院子都知道,她拿了贴身的东西保佑四阿哥,将事情撇的干干净净。”
  一旁的书香劝她,“咱们格格心中有数,你莫要这样,让人听去就麻烦了。”
  倒是年侧福晋的院中反应快,第二日,年侧福晋便上门了。与纳兰侧福晋不同,年侧福晋却是极为娇弱的一朵幽兰,走起路来如迎风摆柳一般,煞是好看,只是眼睛有点红,不知道是哭多了,还是熬了夜。
  对于她,钮钴禄氏依旧是那个有些胆小恭敬的女子,请了礼,恭恭敬敬迎了她进来后,就让人将弘历抱到了一旁。
  年侧福晋瞧着弘历微微露了个极淡雅的笑,然后道,“出生的时候我瞧着才一点点,如今竟是这般大了。”
  钮钴禄氏在一旁笑道,“孩子这时候长得都快些。”
  说到孩子,年氏就有些怔然,那眼圈红红的,似是又要落下泪来,还是旁边的一个妈妈提醒道,“主子,您忘了给四阿哥准备的东西。”
  一旁玩耍的弘历撇撇嘴,真没创意,人家送东西,你也送东西。而此时年氏却跟想起来什么似得,微笑着道,“我想着弘历小小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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