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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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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的理由,如此背德的结合,黑手党中身处正义一方的核心集团不会不管。而……这却是个好时机,如果可以借此灭掉西西伏斯家族的上层的话,那么剩下的整个家族便都是诺特的了。
是的,以中型家族的基础,重新把诺特摆上这个舞台。
先前的经验告诉我们,暗处不见得要比明处安全多少。
开始前几分钟,我们在祈祷室中看似正经地做了最后一次的碰头。最后,埃德蒙君笑着说,“馥,你终于开始懂得身为女人的长处了。”
“嗯……稍微换个说法,女人的优势大概就是这样吧~”Al踏着和我一样高度的鞋跟,这样重复着。
手指卷着鬓角垂下的头发,我深深呼吸平静下来,随后跟着修女走进了大堂。
唯一的感受,便是彩色玻璃造成的眩晕感。
我想,我果然不适合这样。
很难想象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穿着儿童时代梦寐以求的婚纱,走在教堂的石质地面上,而且,这回也保留完整了自己的肢体。就算疤痕再多,双手也都是完好无缺的,不是吗?同理,就算是有枪痕,脑袋也还是戴在脖子上没有掉下。
啊,还活着呢。这种活着的感觉……
台下坐着的人并不多,我站在上面一直神游到神父把那些祝辞说完。连那句“我愿意”是怎么说出的口都没什么印象。
最后,他说,可以交换戒指了。
我幅度很小地耸了下肩,转身与那位恋足的变态对视。一定……早晚有一天要亲脚踹死这个家伙。
那男人浅笑了一下,牵起我的右手,拿起一枚戒指轻轻上推。真应该感谢婚纱的白色手套,不然要是裸露出来,说不准会直接把他吓死。
几乎完全是一种看戏的心态,我对自己感到略微的惊讶。
余光瞥到前辈对我打了个手势。
所以说,如果仪式都完成了再来,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轰然一声,空间彼端的门被打开。
4、过往的均值
凡带有破坏性质的出场方式,似乎不是爆炸、就是粗鲁地对待门呀墙呀这类东西。所以这次的也不例外。
我偏头,没有细听那义正言辞的开场白,望向了来者。
——利落的金色短发整齐地垂在耳后,湛蓝色的双眸用清澈来形容都是多余。
——桑恩?可?派斯,加百罗涅的晴之守护者,被称为「日光罗盘」的男人。
我注意到Al那张与他神似的脸诡异地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真想问她一句,自攻自受的感觉如何?
可这场面看起来绝对没有这么轻松,死斗是在所难免的,最起码对于西西伏斯家族来说是这样。在决定与诺特同一战线的时候,就注定了会引发这样的结局。这是最简单的因果关系。
转头看了看身边这位年轻的首领,本以为会有后悔与惧怕的神情,可惜我低估了他。
他说:“诺特,如果在这里赢了的话,算不算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
橙色的大空之炎从他的指环上腾起,这份野心,竟让我有了一丝的动摇。
为什么以前从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家族?
为什么这种逆流的野心从来都没有察觉到?
不,不可能是情报系统出了问题,只能理解为是因为诺特家族的出现打乱了这个世界应有的脉搏。
完全,脱离了掌控。
我吐出一口气,回答了他的话:“您的礼物,我早已收下了。”
西西伏斯家族必须是诺特的,以及……西西伏斯的首领必须死于一场意外。我所得到的,将远远超于一次打败加百罗涅的战绩。
所以说,稍后,我只要趁乱从后门出去就可以了,正面的战斗今日不存在我的立场。前辈他一定会处理好的。所以,唯一的问题就是出去后要怎么办,穿着婚纱压马路可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另外一点,能否平安出去还是个问题。
“对了,西西伏斯,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吧。我的晴守Al——看到那位坐在侧面的金发大小姐了吗?她对加百罗涅可是了如指掌,建议你可以听取一下她的意见。”
最后,临走之时,我是如此对他说着。
这算是……最后的安慰吗?
看,知道一切结局的世界,究竟是多么的无聊?
提着那一层层白色的雪纺纱,迈不开步子的我终于从后门走到了庭院之中。冬日的寒风,凝固在裸露的皮肤之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围墙之外存在包围网是肯定的,现在的情况硬冲肯定是不行,也就是说,只有找到空隙逃出去。习惯性地想要点燃夜之炎隐藏住身形,却发现指环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手上。
——天杀的……
夜之戒,被狱寺拿走了。为了证明我的死。
这很可笑吗?
我站在门外的石阶上没有动,徒手发动了夜之炎。
指环的确可以算是一种证明,也算作一种外挂。但,太过依赖那种东西的话,最后可是会什么也得不到。说到底,这个世界的法则还是死气之炎罢了,并不是什么有着ABCD等级的指环。
或者可以说,指环只是一个契机、一个开关,像载体一样控制着炎的出入,比作空壳也不为过分。
所以说,意识和肉体,到底哪个更重要一点呢?
答案是都不重要,只要消失了其中之一,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构成整体;都重要就等同于都是废物。即便是同时放弃了两者,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消失与存在本身就是一回事。
死掉了,但是依旧活着。
向着庭院的后门走去,我告诉自己这个庭院的风景还真是不错。只是不知道……一般这种地方的地下会不会有什么墓穴。
“下次,再用这招的时候,至少也要注意一下炎的波动。”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怎么可能……
骗……骗人的吧……
全身的肌肉僵直到无法呼吸,我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明明……单是加百罗涅就已经够了。
我现在脚上穿的是最普通的白色皮鞋厚重的裙摆连抬腿都无法做到、没有匕首没有枪支没有任何的武器,所以我——
“好、好久不见,是来补刀的吗,狱寺君?”
——大概,暂时……就稍微认一下吧。
夜之炎的属性是掩盖没错,是最完美的掩盖也无误。但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掩盖」是掩盖不了「掩盖」本身的。
事物也许会被掩盖到几近消失,但掩盖本身却是确实存在着的。
至于面前随意靠在树上的灰发男人,正是拥有最强岚之炎的彭格列十代首领的左右手,狱寺隼人。
收回覆盖着全身的黑色火炎,我望向他问出了那句恭维话:好久不见,是来补刀的吗,狱寺君。
尾音却在仔细端详对方的时候噎在了那里。
白色的……西装。
白色的。
+
老实说,白色好像不太适合狱寺君。
礼节上来说,这可是对新人最大的不敬。
+
他依旧是那副与平常无异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没想回答我的问题。微皱着眉吸了口烟,之后便在空气中吐出来白雾。
我浑身紧张得不行,伴随着不远处那栋建筑中的打斗声,为何这边会安静到如此诡异……还是说,是我的错觉,比起刚刚在教堂里宣誓,此时才更像是……
——晴馥,你不要把重点弄混了。
是要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是问“有什么事”更好一些……
“这次……加百罗涅的优先目标不是你。”他把烟蒂扔到地上踩了踩,突然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意思?
优先目标不是我,我就可以暂时安心一下?
“比起这个,狱寺君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吧,你是来补刀的吗?”补刀,杀了我,“这次,一定要好好确认有没有断气再走啊。”
心里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就好像死掉的不是「我」一般。
“女人,别搞错对象了,今天的事和彭格列一点关系都没有。”碧绿的眼眸紧盯着我,就好像这话是真的一样。
是真的吗?
从刚刚来看,的确,是加百罗涅的行动。但是,彭格列也没有说“不”。
“姑且当作是这样吧,狱寺君。那么,身为彭格列守护者的你在这里干什么?”
只见他微微别过头去,说了一句:“路过。”
哈?
还真是猎奇的路过。
我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槽真的已经懒得吐了……
“不过,那次已经确认过了,你的死亡。”
——明明是死亡的裁决,在我听来却没有丝毫的惊讶。
然而,那已经可以确定为「事实」的东西,却与我现在存活着的这个「事实」相冲突。“呼吸、心跳、瞳孔,这些狱寺君真的都确定过吗?”所以,这两个「事实」,必定有一个是错误的。
那男人瞪了我一眼,反问道:“老子是医生吗?”
不知为何,似乎有一丝的怒火存在。
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狱寺君,但……”但,这太矛盾了,这句话没有说完便被打断。
“就算是我的判断失误,脑浆溅了一地也是活不成的,‘为什么会活着’,你应该问的是你自己吧,女人!”
是真的,在生气。
面对「不可能的失误」。
矛盾太大的话,早晚有一天双方都会崩溃掉吧。所以我才会说,矛盾的双方都是一样的,因为只有这样去看待,才不会坏掉。
“如果狱寺君认为‘晴馥是活还是死都没有区别’的话,就不会产生这种矛盾的错觉了。就像我一样,所以我能理所当然地接受自己还活着。只是……为了以后,想要弄清楚这个原因而已。说到底还是应该感到高兴,因为狱寺君在意着‘晴馥的生死’。”
几秒钟的沉默。
冬日的空气依旧是这种温度。
他说:“那话,是你自己说的。”
+
如果一定要解决我,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
将近十年前的那个夏夜,他竟然……还记得。
我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终于找到了一句可以反驳的话:“狱寺君也承诺过类似的事情,不是吗?”
+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么下次见面的时候,老子会亲自斩断我们。
+
结果,一个也没有做到。
反过来,我……也没有资格去说别人。
啊啊、还真是扫兴的人生啊。
“话说回来,狱寺君今天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自动忽略掉了之前那个名为路过的理由,我决定换个话题。
反正,绝不可能是聊天。
他轻叹了一口气,向我走来。
……喂喂,该不会真的是补刀吧?!
我提着裙子后退了几步,开始思索着要怎么离开,再不济……只要弄出足够大的动静,联系到诺特家族的人或者西西伏斯家族的人也好。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很不耐烦,吼了一句别退了。
——谁会听你的啊!
可惜上面那句腹诽还没有读到标点符号,脚下一空,我整个人向后跌了过去。
Sh'哔——'t,为什么庭院里会有池塘!!!
(作:庭院里有池塘很正常好不好QAQ 众:大家快看!作者在刷存在感!)
冬日里冰冷刺骨的池水一时间把脑袋冻得有些发蒙,我挣扎了半天终于游了上来趴到了池塘的水泥边上。从来没有想过,婚纱这种东西在吸水之后会变得如此沉重,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上岸,最终也只能半个身子浸在水里,双肘撑着岸边咳着肺部的液体。
一阵寒风吹过,冻得我牙齿格格作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头顶似乎传来一声轻笑,狱寺蹲在我的面前,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倒是自在得很:“怎么,女人,现在才知道冷?”
你妹啊!
想要骂街,然而能做的除了发抖还是发抖。
我……早就知道冷了啊。从穿上婚纱走到户外的那一刻起……
也许重点是在「穿上婚纱」而不是「走到户外」。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极大的不爽。
啊、哈哈……果然是错觉吧……
右手被扯住,随后无名指传来了一丝的疼痛。
——等、等一下……喂喂……你要干什么?!!!!
似乎是因为全部都湿掉了的缘故,钻戒与白色的手套纠结到了一起,最后估计是失去了耐心,狱寺用力一齐扯下了它们,在看到我右手上的伤疤时明显顿了一下,之后随后把那坨白花花的扔到了池塘中。
……再便宜也三克拉呢岚守大人!
之后,一个与我此时的体温相比,算得上暖和的东西套上了我的中指。
我愣住了。
纯黑色的石质戒指。
我的指环。这个世界的夜之戒。
是先前被狱寺君拿走带回彭格列的东西。
如今,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好好收下吧,女人。”气氛似乎多了一点严肃,面前的男人起身点燃了一支烟,“虽然还不清楚那个什么‘夜之守护者’的真伪,不过老子已经向十代目摊牌了。记住了,这是十代目的恩惠。”
……
最终,只留下了一个白色的背影。
果然——
+
那个男人,彭格列十代目的岚之守护者,既不适合白色、也不适合幻想。只因,他名为狱寺隼人。
+
但,至少要把我从这池塘里弄上来再走吧。
——为什么……总是让我仰视你,狱寺君。
5、without touching
冬日里的寒风,尽管只是轻拂的程度,也足以冻僵麻痹掉了全身的肌肉。
头好痛。
那种隐隐的,却藏在头皮之下的感觉,侵蚀着每一寸神经。
果然……这样下去不行。以现在这种状况,原本的计划也被打得乱七八糟。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从那个池塘中爬了上来,滚到了地上。像是饱和的海绵一样,只要稍稍挤压一下,那层层的白纱就会被挤出冰凉的液体。
双腿被冻到发颤,根本站不起来。
还能够维持听觉的耳朵,捕捉到了不远处的战场上,渐渐消失的硝烟。
战斗,似乎是已经结束了。只是不知道结果怎样。
趴在地上蠕动了一会儿,想要通过肌肉的收缩与运动来融化冻僵的身体,左手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了右手中指上的指环。
啊啊——夜之戒。
这是完好的、留下来用来被套上戒指的右手。就好像免去了多年来的遗憾一样,填补了曾经失去过的什么。
我想脑袋一定是被冻得坏掉了。不然,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隐约之中,似乎听到了埃德蒙的声音。之后,吸满了水的白色下摆被利刃砍掉,只留下了一两层紧贴皮肤的薄纱。本应麻木的双腿被突如其来的寒冷惊了一下,顺着神经,连带着大脑也稍稍转了一下。
省去了沉重的负担,自己一人倒勉强可以站起来了。
埃德蒙君带着一身淡淡的铁锈味,听不清抱怨了些什么,然后领着脑袋晕晕沉沉的我重新进入了那栋建筑的正堂。
室内暖风造成的强烈温差令人不适。
感觉自己就像是等待解冻的肉块。站在门前,任由水珠滴滴答答地从发丝上、衣裙上落下,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水洼。
——被解冻的神经与感官,渐渐恢复了应有的功能。
这可是……相当浓厚的血腥味呢。
前辈一脸想笑的表情,看着我问了一句:“是去游泳了吗,小馥?”
这句玩笑话已经在入眼的事实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场面,比我想象中的要惨烈得多、却不足够让人惊恐。
如果目光真的可以带有恨意的话,我想此时的自己一定会承受不住吧。
地上的尸体早已分不清是谁是哪方的人,幸存的西西伏斯的高层干部正被铁链绊得死死的,其中包括那位曾扬言要杀了我的守护者,正用双眼爆发着激烈的情感瞪着我。
自古岚守出忠犬←话说这是什么诡异的定律……
于是,我终于注意到,在礼台前的不远处,躺着一个很显眼的家伙。
在交换戒指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不知该不该将他称之为我的丈夫。
我提着那几层薄纱走了过去,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水痕。
“诺特……”
似乎是还留有意识的重伤,面前这位年轻的首领虚弱地吐出了这样一个音节,略带涣散的瞳孔直视着我的脸。
那眼神中带有一丝熟悉的光芒,可我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曾在哪里见过。
——曾经、在某个重要的时刻,我绝对亲眼见过的光芒。
抬脚,白色的高跟皮鞋轻轻压上了他的胸膛。
“辛苦了,西西伏斯。”我如此说道。
这男人的脸上竟有了贪婪享受的表情——果然,是个十足的控足变态。
“对不起,诺特。下次……我一定——”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折响,踩上他脸颊的我向侧面稍一用力,便扭断了他的颈椎。
+
早晚有一天要亲脚踹死这个家伙。
+
我记得我曾如此承诺过吧……所以说,言语本身,就是一种类似诅咒的东西。
听不到四周那类似暴动一般的反应。
这结果理应是早就预见的,但,为何……却有了一种由心而生的悲伤?
“呐、Al,”我张口,轻轻叫了一边人的名字,“这家伙刚开始还叫我‘晴小姐’呢,你知道为什么后来不叫了吗?因为呀,我告诉过他,这双足,是名为‘夜(NOTTE)’的名器。”
没有得到那位那小姐的回答。
浅笑了一下,蹲下身,握起了他那还留有温度的右手,身上的水珠滴落在他的尸体之上。——取下了西西伏斯的首领指环。
“以首领夫人之名,晴?诺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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