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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咪呜～］抬头泪汪汪的讨拍拍，然後很顺心的换来飞坦很多个拍拍。被安抚後趴在主人怀里有恃无恐的对几个傻大胖挥挥爪子。

　　唉，库洛洛的叹息声几不可闻，这座森林铁定有问题。

　　就寝时间，这是难得蜘蛛任务不需要守夜的一次，各自心满意足的钻入睡袋或棉被内。

　　［唉啊～这时代变了］远远传来信长的满足的叹息声，［哪一次旅团出挖坟墓的任务可以洗热水澡还有彩色睡袋的。］几个人在差点真的跪下来和团长协调後总算有睡袋了。

　　［同意。］富兰克林的咕哝声。

　　［窝金你敢打呼就绑了你钓在外面！］玛奇裹在黑暗中隐约透出光芒的萤光粉红睡袋里冷冷的说了一声，这是她睡前的最後一句话。

　　［唔～］光是想到外头把人冻成冰棒的气温，窝金就连忙摀住嘴。

　　唉，库洛洛又叹了一声，什麽时候蜘蛛出任务搞的跟出来毕业旅行的中学生一样，睡成一排也就算了，睡前还要讲些半梦半醒的话。

　　［答答～］莉珈习惯嘴巴在飞坦肩头阿麻阿麻的咬两口，这是她的睡前仪式。基於无聊但是和目前环境十分切合的鬼故事，硬是把睡袋两个拉链打开又连成一大圈，坚持要和飞坦钻同一个睡袋。
　　
　　唉，换飞坦叹气。虽然莉珈已经爬过无数次他的床了，但是两人总是床头床尾不相干的各有各的枕头棉被，特别是莉珈睡觉总是缩成小小一球挤在墙角，不太会碰到。这睡袋里最好的墙角不就是他吗。［不准卷动，不准把口水沾到我身上。］

　　［嗯啊～晚安。］啪答！一个不知道落在哪里的暧昧口水声。


　



第36章　36无尽的冒险˙众叛亲离
　　黑夜里摇曳的树影，分岔的枝枒像是长长的触手、利爪，无风自动的沙沙声，白天平凡的树瘤变成夜里的脸谱。踩断乾燥树枝的断裂声，变成招唤森林深处不知名生物的魔咒，喀嚓、喀嚓……一根、一根、一声、一声，慢慢走近…

　　本来还围绕在自己四周的同伴、无聊打闹的笑语与坚定而规律的步伐声、冰冷空气中传来呼吸的暖雾、时远时近的探照灯灯光，边走边吃的食物香气…。不知不觉早已消失。

　　回头、转身、狂奔、尖叫，只剩下自己。天寒、地冻、萧条、寂寥。地上一层清脆碎裂的薄冰，後头不远不近、忽前忽後的喀嚓、喀嚓踩着树枝落叶的脚步声──
　　
　　［莉珈！］接近零度的气候一身冰凉的冷汗，被透过层层羽毧毛衣包裹的温暖，扎实坚定的拥抱与熟悉的呼喊，是飞坦。

　　［飞坦？］是梦，又是梦。这几天只要不是在张开的念力领域中打盹，最後一定都会陷入迷雾树海的噩梦中。轻轻的喘气平复情绪，几个让肺都感觉到针扎的刺痛深呼吸让莉珈清醒。［飞坦。］伸手抱紧。

　　［又是幻觉？］信长皱眉，莉珈不是唯一的一个。即使不是睡着，只要在行进的途中有些精神不济走神，稍微一个不注意都会陷入幻觉，就算人还是继续迷迷糊糊的跟着同伴的脚步前进，精神却陷入噩梦中。

　　［暂停一下。］库洛洛刻意的轻声吩咐，停下脚步看看大家，果然有几个还傻傻的往前走，对着玛奇点点头。

　　玛奇毫不客气的对着芬克斯、库哔、剥落裂夫、派克、窝金一人狠狠扎一针。
　　
　　［按地图大概在一个小时就到，但是因为范围过大，从现在起大家要沿着山壁注意有没有可疑的记号或洞窟。］库洛洛若无其事的对着几个痛的嘶牙裂嘴的蜘蛛说明。

　　经过一阵山壁敲打和披荆斩棘後终於发现半个人高由人工挖掘的小洞，基於人矮钻洞方便的考量，库哔和莉珈两人讨价还价一番後由库哔打头阵钻进去。过了好一会儿又灰头土脸的钻出来点点头。

　　［吼啊！终於找到了！老子都快被那些烂梦给弄昏头了！］窝金意气风发的对拳头哈气，一拳打在山壁上！

　　先是如蜘蛛网蔓延开的细碎裂痕，慢慢的裂痕面积渐渐加大、加粗，轰隆－一阵大小碎石掉落後，勉强够一个大人钻进去的洞口出现了，洞口内镶环一圈复杂沟纹的真正入口也半掩半露。这才是遗迹探险的正式开端。

　　好慢，莉珈缩在窝金和富兰克林中间，拿着本少女流行杂志看的津津有味。大胖就是好，坐在两个大胖中间遮风挡雨的，就是光线不足了点外没得嫌弃了。抬头看看旁边几隻同属无脑小组的，打哈欠的哈欠、打牌的打牌，然後大门附近则是有脑勘查组。为什麽自己总是无脑组…

　　［好慢。］信长蹲着磨剑都快磨成绣花针了。

　　［好久。］芬克斯猛打哈欠，又不能真的幌神入睡，每次频频点头就撞到前面石墙。
　　
　　［好无聊。］窝金拿把小梳子把自己的手毛中分、侧分、三七分边，来来回回变换＂发型＂。

　　［好想要小兔熊。］莉珈看着杂志上介绍的超可爱手工限量玩偶，有长长的兔耳朵却有熊宝宝脸的布娃娃。

　　［好吃吗？］听起来挺好吃的，窝金慢慢开始把脚毛分三股编辫子。

　　［好了！］侠客高喊一声，语气中藏不住的兴奋。刷刷刷－众人抬头眼睛闪闪的看他。［莉珈来。］他拉过她的手走到门前。

　　［什麽？需要炸弹是吗？］圆拱型的厚重石门和沿着石门文字般的复杂纹路深深的刻在墙上、地板上，当初怕是有什麽机关才不敢炸开或是让窝金一拳轰开。

　　［用炸的话我需要看两个小时吗？这里、这里的图版和花纹应该都是那时候的文字，幸好还挺像图画的，仔细看可以推敲大概步骤。］侠客蹲在地上比划着几个像是小孩涂鸦的纹样。［上面的意思团长和我的看法相同，当初应该是把少女当作是祭品，在门口把手脚砍断，然後将热腾腾的鲜血直接涂抹在所有的花纹上，血的量够多把花纹的沟槽填满後，门就会自己打开了。］

　　侠客讲的兴高采烈的，一回头大半的人都用＂你是BT＂的眼光在打量他，蜘蛛宁愿当有品味的杀人狂也不当没格调的BT。［干嘛！你们在怀疑什麽，上面写的啦！估计是血量够多的话会融化什麽特殊机关，门就会自动开启了。］转头面对少女，眼里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转啊转啊的，［莉珈幸好带你来了，你就是为了这时候存在的！］因为好不容易解开谜底，侠客眼睛闪闪发光看着她。

　　欸？什麽意思？她下意识远离侠客退了好几步。

　　［干嘛，过来啊！只有你才能办到啊。］侠客对她伸出手。

　　欸？只有她？是因为派克和玛奇已经不是能称作少女的年纪吗？明明勉勉强强可以啊！为什麽？仓皇回头，豹雨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消失了，刚刚在入口还有看到她！豹雨不能算是人类所以只有自己吗？这个量…。是要她双手双脚都砍断吗？

　　［莉珈。］库洛洛用平常说话的语气平和的喊她，却不容抗拒。

　　欸？飞坦只是一言不发双手环胸对她点头。为什麽？为什麽连飞坦也同意…明明就、明明就一直以来嘴巴很凶动作很粗鲁可是很疼她的…为什麽？莉珈慢慢走近站在石门边的侠客，递给他一把她所能想像最锋利的名刀，怯生生的伸出手撇过头不看，［我、我怕痛，呜～你要割快一点！］闭上眼。

　　………
　　　　………不会痛？还是玛奇已经给她一个痛快了吗？
　　……。噢！超痛！她的脸好痛喔！［呜、呜啊哇～］甩开手捧住脸，好痛、火辣的痛、原来解开防御被捏脸是那麽痛的一件事，［呜啊～～好痛、呜、痛啊、啊、啊！］两边脸颊的软嫩肥肉被残酷的扭转拉长，莉珈被迫张开紧闭的眼睛──

　　侠客气的双眼冒火的脸被放大在她的眼前，平常笑眯眯无害的模样被森冷的杀气取代，碧绿的瞳孔内倒映着莉珈被扭转捏压的面团脸。［我是那种人吗！我是那种会把小孩子手脚剁断拿来抹墙壁的那种BT吗！］

　　你是啊…。。其他蜘蛛心理默默的回答。

　　［呜～阿麻咿啊～痛、噗呜～］早已被冻的苹果红的脸颊呈现不自然的鲜豔，好不容易挣脱侠客的魔掌，莉珈第一次因为痛而大哭，哭的一抽一抽的喘不过气来，她自有记忆以来从来不知道什麽叫做惨痛！

　　你果然是会把小孩子手脚剁断的BT…
　　你是人渣…
　　　　你不配当人类…

　　侠客突然感觉的谴责的眼光如万箭穿心，而且居然连团长都是其中一人，［你们干嘛这样看我！］瞪回去，虽然知道自己下手狠了点，也有点後悔，可是莉珈那个从容赴义的样子实在让人气不过！根本是白疼她了！

　　飞坦接过很用力哭着哀嚎着眼泪啪嗒啪嗒掉、脸颊通红的可怜娃，这次算是侠客故意语意不清欺负莉珈，而莉珈也真的是个笨蛋相信让侠客恼羞成怒，［你争气点，不要每次被欺负就哭着回来。］双手抱高，让她跟自己的眼神平视，对方扁嘴眼泪掉的更凶，一头往怀里栽。

　　［莉珈，对不起啦～］狐狸知道错，心虚的蹭过来，他刚刚一时也没想到莉珈真的乖乖的撤掉防御让他宰割。

　　［呜～我倒厌你。］口齿不清。

　　飞坦给了侠客一个＂赶动我的东西，杀了你剁烂抹墙＂的犀利眼神。

　　好可怜、他好可怜，他只是要叫莉珈拿几袋医院常用的血浆拿来抹墙而已…他好可怜，吃力不讨好，被当作变态众叛亲离，还连团长都不支持他，他是旅团的脑啊！现在是脑残了吗！

　　哀，库洛洛叹了一口气，耐心听着有一声没一声啜泣的哭声，看着有一下没一下邉拍背边走动像在哄小孩的＂残酷＂的蜘蛛，再转头看同仇敌忾瞪着同伴窝里反的大部分人…。最後是蹲在墙角碎碎念”我这还不是为了旅团吗”，自我厌恶的＂脑＂…

　　这座森林太诡异了，叹气。


　



第37章　37　无尽的冒险˙真实？恶梦？或幻觉？
　　小小的、粉嫩的舌头，从水嫩的嘟嘟唇吐出，两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满条斯里舔着象牙色的平面，明显的线条，偶尔刮过略微粗糙沟痕，每一次伸舌吐舌都带着水银色的痕迹…。

　　［人家嘴巴酸了。］不满的娇脆撒娇，气嘟嘟的鼓胀双颊罢工。
　　［莉珈，不要停下来，你才舔不到一角角。］低沉的男性嗓音，带着无奈和包容。

　　莉珈双手环胸坐在某块历史悠久不可考的石门旁边，很明显在生闷气。这是什麽鬼关卡！为什麽之前为了＂少女的血＂闹了那麽久，现在这扇门的破解要素居然是＂少女之口流淌的圣水＂！！口水！就是口水嘛！冒险就是应该好好的钻地洞、跑给鬼追、掉在大坑里之类的啊！

　　［哈哈，这个造墓者跟侠客一样是个ＢＴ］信长看好戏的大力拍着侠客的肩，等破解关卡也不是那麽无聊嘛。

　　［同意。］蜘蛛们拍手通过。

　　侠客几次意欲发飙，拳头紧了又松开、没一下又握紧，差点掐到肉里。［莉珈，算我求你。你十分钟已经罢工23次了，在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准备在这个坟墓过年了。］

　　［不公平！为什麽每次都是我！］她嫌恶的看着这个半面墙大的石门，真是见鬼的条件，虽然刚刚已经用高浓度酒精、消毒水刷了十多遍，想到它是坟墓的一面墙还是恶心。

　　［因为我们没人是少女。］侠客没发现这句话让两个女性团员皱眉，一个手里捻了根银针闪啊闪、一个手中突然出现了枪，咖啦的上膛。［而且没有哪家医院会卖热腾腾一大包、新鲜的少女口水！］恶～想到就打颤。

　　［还有派克和玛奇啊。］芬克斯难得说句公道话，［不过我无法忍受她们两个像隻壁虎、或是小狗黏在墙上舔门。］

　　气压瞬间降低……。几个男生团员又想拍手通过，但是蜘蛛的本能知道手拍下去的瞬间大概会被砍掉，只是很低调的抽搐一下嘴角。

　　［我不要舔了！我嘴巴都磨破皮了！］所以为什麽她要像隻小狗小猫伸出舌头晃来晃去！宠物、这个宠物当的太彻底了！［少女的Ｐ是香的喔！是粉红色的还飘花喔！这个地方的主人一定是loli控！］莉珈炸了毛跳来跳去，配合脸上两个红团团，在坟墓里看起来还挺像喜气洋洋的小僵尸。

　　［…。］飞坦说不出话来，身为饲主第一次深深体会家教不良、力不从心的感觉。看着眼巴巴望着他，吐着舌头像隻太热的小狗蹲在面前等拍拍的宠物，不知道该像平常拍拍，还是一掌下去让她种在土里。

　　［我们换个办法好了！］玛奇第一次支援莉珈，［万一下一个关口是少女的泪水、或是汗水之类呢？］她宁愿向刚才最前面一段路被万支毒箭瞄准，也不要像隻金鱼在这里吐泡泡。

　　［对嘛！万一是少女的鼻涕呢！］

　　对不起，我没教好。……。一瞬间飞坦很想在大门上抹上少女的脑浆。

　　这跟最初那道需要鲜血的门明显有差距，年轻的新鲜血液的确比较有活性也含有某些成分在，但是唾液除非是病患或天生带毒者，不应该有限制性条件［在水瓶里加点唾液，整面墙淋上去吧。］库洛洛身为旅团的头，下了关踺指示，在旅团的脑＂脑残＂的时候，更显的重要。

　　哗啦！水珠慢慢滑下墙面、融入沟纹後，两扇石门慢慢开启。门後是一条长的不见底的通道，两边墙壁上镶着火把，突然从最接近的火把开始一对一对的燃烧起来，照亮整个地下宫殿的长廊。

　　关闭了千年，几乎已经消失在文字记载中的古墓，为何还有能配合门扇动作而燃烧的油脂？最超乎常理的是，密闭的地下洞穴在初次开启的瞬间理当冲出许多浓黑或深绿的腐烂沼气。原本早已蒙住口鼻或戴上防毒面具的蜘蛛，警觉的相望。

　　［看来和窟鲁塔族目前的居住地邻近，以及似乎在历史上有关联的情报是正确的。］团长关掉手里的探照灯，就着火把的光摸索墙面上镶着宝石的人形壁画，［空气那麽好，也许另有开放性的出入口，甚至另一面开口就在山壁那头的窟鲁塔族里。］
　　
　　沿着廊道谨慎的渐渐深入地底，两面墙上的壁画早已大半脱落，但是人形图案、在头部眼睛地方镶着两颗红宝石的明显特徵是怎样也不会错认的。另一个容易认出的壁画内容，则是半趴卧在地上，头的两侧露出兽耳样子的类人形，和前面不同的是，镶着宝石的人站在像是房子的物体前面，兽耳的则躲在许多树木的中间。

　　［这个…。豹雨的族群吗？］派克轻抚过壁画的线条，她回想起半年前团长刚得到豹雨时，她的头上两侧还带有绒毛的猫耳。接着走下去的壁画是兽耳人带领着没有红宝石的人走近森林，然後下一张…。

　　［豹女幻兽一族，树海的领路人也是树海的背叛者。］库洛洛好心情的轻笑，下一张画，许多红宝石人的头被砍下来，然後红宝石四散的镶在墙上。［看来这个遗迹不是窟鲁塔族祖先的坟墓，而是敌方的祭坛。或许後代住那麽近，不仅是三面环山的地形，也是为守护先祖受折磨的灵魂。］

　　火红眼…。回想起不是很愉快的场景，莉珈不自觉得握紧飞坦的手，已经接近这个屠杀的情节了吗？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鲜红的、像是浸泡在血中的眼珠。豹雨？她对豹雨完全没有印象，而且似乎又被库洛洛野放回树海中了。

　　走过长长的走廊，团长和侠客很仔细的看过每一幅壁画，甚至拍照纪录。廊道长的不可思议，像是永远也走不完，完全感觉不出出口或风的方向，空气却一直很充足…

　　一直走着走着走着…。走着走着走着…。。

　　　　永远没有止尽的道路…。。规律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直到身後不再传来任何脚步回响…。。

　　咦？回头、空无一人！熊熊燃烧的火把一直照亮到看不见的尽头，但是方才还三三两两围绕着自己的旅团成员却不知何时消失了。

　　［飞坦！］刚刚还紧紧牵着的右手冰凉凉空荡荡的，大家去哪里了？在回头、本来走在前面的团长、富兰克林、信长呢？大家去哪里了？

　　没有任何叉路、没有任何坑洞、上方也密密牢牢的封闭着，人去哪里了？壁画每一幅描绘的场景都不一样，证明自己确实不断在前进，人去哪里了？

　　［飞、飞坦？］加快脚步奔跑，［飞坦！］框啷框啷丢出好几个花瓶，确确实实撞到墙後摔碎一地，不是幻觉？［玛奇～］［派克～］［窝金～］

　　［侠客～！］

　　［噢！超痛！］突然间得到回应。

　　侠客的名字像是魔咒，喊出来的一瞬间整个世界被熄了灯，四周是全然的黑暗　…。　！她坐在一个有点硬、有点弹性、晃来晃去的物体上。

　　［莉珈吗？］黑暗中有熟悉的说话声。

　　［恩，侠客？发生什麽事了？大家呢？走廊呢？］莉珈激动的想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