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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完结)-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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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冰这边还没等到张清联络之前,就已经抛出了一团烟雾。他假装让阿黎替他寻找俘虏营的人,传些无关紧要的话或者递个小物件。当然阿黎能推就推,实在心软答应了,往往告诉黎冰的结果是话能带到,东西被没收之类的消息。最后一次,阿黎郑重告诫黎冰,不会再帮他,说是妤卉已经起疑。黎冰表面上痛哭流涕哀伤恳求阿黎再帮帮他,心底却不以为然暗暗窃喜。

    等黎冰与张清联系上之后,他一面仍旧央求着阿黎帮他找俘虏营的熟人,一面偷偷开始办正事,断断续续用头发蘸着自己的血将情报写在裹伤布上。他借口挑剔衣物用品不称心,使王二妞带着人来来往往好几次,便于他传出用暗语写成的情报条子。

    这些异常状况都在阿黎地监控之下,阿黎会仔细检查进出的物件,甚至在黎冰第一次传空白条子做试验地时候装作发现了有问题,搜出了条子。这是裹伤用的一块细白布,什么都没写,夹在要修改的衣服里,被搜出来黎冰也不怕。

    张清见普通的夹带容易被发现,就特意在送去的首饰盒子里做了夹层。黎冰这一次终于能够顺利地将情报藏在夹层里,几经辗转情报才被张清送了出去。张清前脚刚把这份千辛万苦得来的情报递给下线,后脚回营就被抓了起来。张清更是确信自己送出去地情报十分重要,在临审前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囊,甘心赴死。

    张清的下线,同为宣国潜伏在华国的细作,听闻张清已死,城防盘查加强,晓得事关重大,更加谨慎行事,躲过了几轮搜查追捕,想尽了办法,才将这重要的情报带去北边。

    等黎卫拿到这份血书的时候,张清已经死了三天。与此同时,黎卫也接到了从宣国都城发过来地圣旨,其中隐现质疑之词,责她教子无方,黎冰被俘后不自尽保节,居然叛国投敌自甘下贱没名没份委身给敌国元帅,有损家国尊严。

    黎卫明白定然是华国地密探在都城散布了谣言,她更不敢将实情上报,怕走漏风声,不仅黎冰会因此丧命,华国人没准儿还会临时变更计划多了防备。她一方面独立扛着圣上的压力和不知情地同僚们那些冷嘲热讽,一方面为黎冰的安危担忧伤神。她的儿子已经抛弃尊严豁出了清白,忍辱负重送出的情报,她必须好好珍惜利用。不过出于领兵多年的经验和责任,她不会孤注一掷。思前想后,她仍然是让女儿领了两万精兵去了金治关方向,提前支会相关要塞注意敌情,并在水路沿途布置好,免得有所疏漏。她自己则带着剩余的将士,加强了在北关和镜湖的防卫。

    黎冰在情报中提到,他近日就会被送到齐王身边,他会想办法挑起齐王与妤卉之间更大的冲突,他不能杀妤卉,就找机会杀齐王再嫁祸给旁人。总之他会坚持求生,尽量多发挥作用,让母亲不必挂念。

    黎卫怎能不挂念自己的亲生儿子?她虽然不能分兵强攻营救,却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白白受人欺侮。她暗中调动在华国的密探,散布谣言,将妤卉和齐王贪恋美色,私下争斗攀比,花费大量钱财精力讨好一个俘虏男将的事情流传出去。她这么做是为了加快妤卉与齐王之间的矛盾争端,破坏她们在华国军民心中的形象。

    只可惜因为信息不对等,齐王伤重昏迷得妤卉秘方相救,她们两人其实互相信任亲密无间的实情很少有人知道。黎卫从一开始就受了误导,逐渐被妤卉设计引入歧途。 



番外:逝水如斯(一)

    逝水小的时候并不是叫这个名字,他记得当时齐叔叫他七郎。

    他只有五六岁,刚刚懂事,对什么事情都很好奇,他缠着齐叔追问:“齐叔,为什么我叫七郎呢?”

    齐叔一边晾晒着衣物,一边耐心地回答:“你在你家中兄弟里排行第七,所以叫七郎啊。就像我,在家中排行第四,我出嫁前,别人就叫我林四郎。”

    逝水好奇地问:“您怎么叫林四郎,您不是姓齐么?”

    齐叔温和地解释道:“男人出嫁了就随妻家姓,现在别人都应称我齐林氏。在妻家喊作林氏,怕是混了分不出。不过出来做活,还是该冠妻姓,因此你叫我齐叔有什么错呢?”

    逝水若有所思道:“那么我姓什么呢?”

    齐叔叹了一口气说道:“七郎,你娘家嫌你命不好,十八岁前克妻克父母,是不会认你的。你还是不要知道了,等你满十八岁,你娘家定会派人来接你走的。”

    逝水那原本被寒风吹得有些红彤彤的小脸蛋突然变得苍白,眼神黯淡下来。他低着头跪回巨大的木盆前,继续清洗主人们用过的油腻碗碟。

    他和齐叔都是妫家城郊一处农庄里的仆役,整日在下人院子里劳作不得空闲。

    齐林氏是出身附近佃农小户,幼时父母双亡。上头三个哥哥都已出嫁做不得主,穷人家谁也不想要个赔钱地拖油瓶。于是合计着将他送给邻人收为童养夫。做牛做马混口饭吃。好不容易长大成婚,没多久妻主就病死了。他膝下无女,被妻家嫌弃他晦气。连带着还没满月的儿子一并赶了出来。为了养活儿子,他只好一纸卖断终身,投到妫家庄上为奴。谁知他儿子还没学会说话就出疹子死了,他那时生而无望,信了是自己命硬克死了亲人,便想埋了儿子,自己也不再贪生。

    齐林氏打算投水了断,走到水边却看到一个蒙了面纱穿着华贵地男子向他招手。硬是要塞给他一个包袱。他以为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财物,本不想要的。不过包袱里突然传出一阵婴儿地哭啼。他慌忙打开布包,发现包袱里裹的居然是一个不足百日的幼小男婴。

    这时那蒙了面纱的男子恳求道:“大哥,奴家见您面善,一定是个好人。奴家这孩子天生命硬,十八岁之前克妻克父母,不能与亲人相认。求您能帮忙抚养他。您若不肯,奴家只好将他丢入水中,任他自生自灭。”

    那孩子哭啼的样子十分惹人心疼,让齐林氏想起自己刚刚死去的儿子,顿时忘了寻死的事情,决定帮忙抚养孩子。不过他还是很诚实地说道:“奴家也是天生命硬。小时克死了父母。嫁人又克死了妻主和儿子,奴家实在不敢收养这个孩子。”

    那蒙了面纱的男子闻言反而欣喜道:“算命地师傅说只有为这孩子找个命硬的人来养。兴许能活下来,否则他定会克死了与他亲近之人。大哥,求您行行好,收下他吧。”

    齐林氏听闻如此,觉得这孩子与他真真有缘,于是答允收养。

    那蒙了面纱地男子将这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小名“七郎”告知齐林氏,但是不曾提起家世,也不愿留下信物。只说等这孩子年满十八岁,若还活着,他亲生父母定会将他接走。临去时,那蒙了面纱的男子给了齐林氏二十两碎银算做酬劳,还特意叮嘱一定不能用在这孩子身上,怕留下牵扯,惹到命克。

    齐林氏心想对方没有告知身世,不曾留有信物,说什么十八年后来寻,多半是想要彻底丢弃这孩子再不来找的。二十两碎银对穷人家而言能过活十几年,可惜齐林氏是卖断终身,若想赎身也需三十两。他是善良之人,思前想后决定将银子藏起,等这孩子长到十八岁,再将银子给了这孩子做份体面嫁妆,盼能嫁得好人家,免得娘家不要无人疼爱,一辈子孤苦无依。

    齐林氏拾得弃儿,带回庄上下人院子,省下自己的吃穿尽心抚养。管事本来想将这孩子入了奴籍充作家生子,齐林氏却说十八年后这孩子父母会来寻他,不能代为做主卖断这孩子自由。管事的见齐林氏执拗,怕硬逼会生事端,索性庄上不缺粮食,多养活一个男孩并不成问题,就没再追究。不过庄上一向是不养吃白食地,这孩子从小懂事,自打会走了就跟着齐林氏做活。因他年幼,多是派给他打下手,洗洗涮涮的活计。

    在逝水的印象中,他幼时与齐叔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身体艰苦劳累,不过思想上最是无忧无虑。

    大家公子该学的体面技艺,齐叔一样都不会,除了缝补洗涮,做几样家常小菜,他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教导逝水的。然而逝水从齐叔那里学到了踏实、善良、单纯地生活方式,得到了一个充满温情地快乐童年。

    齐叔虽然只让逝水叫他叔,但是给了逝水所有的父爱。逝水在齐叔地关怀下从来没有受过半点委屈。他没有大户人家公子们的华丽衣裳,可是他穿的衣物永远是合体整洁的;他不曾碰触过主人家的孩子们那些金贵的玩具,可是齐叔会用草绳、木棍、下脚的布料为他制作各种有趣的玩偶,在闲暇时陪他一起游戏;他没尝过山珍海味的滋味,可是齐叔能以简单的食材做出他认为最好吃的佳肴。

    那时逝水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能帮齐叔分担工作,甚至当上庄里头等的侍儿,领更多的月钱,让齐叔不再操劳。至于齐叔告诉他的,他家人会在他十八岁的时候领他回去,他从来不曾当真。

    逝水很小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男子地位的卑贱,从齐叔的遭遇,和身边的那些人那些事情。他一早就明白,若自己是女孩子,或许家人还会来寻,可惜他是男孩子,他家人就连身世都不肯相告,巴不得将他丢开得干净,唯恐他会寻上门去,让他家里多赔份嫁妆吧?

    他们不要他,他何尝想过要他们?他只要守着齐叔,侍奉齐叔终老,像齐叔说的那样开开心生活,平安过一辈子不是更好么?

    然而逝水终于还是没有逃开他的命运。



番外:逝水如斯(二)
    庄上挑选聪明漂亮的男孩子,说是经过一段训练,将来择优送入宫内给皇女皇子们充作侍人。那可比留在庄上当头等的侍儿还要体面风光,不仅能得宫里赏赐的丰厚月银,主人家还会另发赏钱。

    齐叔终日操劳,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逝水想自己若能选上,通过考核入宫当了侍人,就能有更多的钱为齐叔看病疗养。齐叔知道宫内不比乡下农庄,主子们勾心斗角,奴才们人人自危,哪年都少不了几个屈死的下人,不忍心让逝水去。逝水也是个倔脾气,七岁便很有主见,瞒了齐叔,编了谎话,随着来挑人的管事进了京城。

    逝水这一去足足五年,唯有岁末才得空闲两三日,被放回庄上与齐叔团聚。齐叔只当他是被挑中调进城里宅院做侍儿,哪晓得逝水其实经历了一系列很特别的训练。

    五年的时间,逝水除了学会了针线厨艺烹茶煮酒这等上档次的侍儿该学的技艺,还有专人教他们读书写字,并根据先天性情资质,培养他们额外的专长。与他同一批学艺的男孩子,有人练就了飞檐走壁的上乘功夫,有人能举手之间杀人于无形,有人会以琴音舞姿惑人,而他专攻摄魂媚术。

    教头希望他可以成为妫家一名合格的眼线,将来入宫当侍人,服侍好那些贵人的同时,能以姿色施展摄魂媚术,为妫家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

    逝水天资聪颖,同样的时间他比旁人学的更快更多。当他学的越多懂地越多,不明白的和想要知道地反而更多。他渐渐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只满足于温饱的孩子,他忘记了离开庄上地最初愿望。开始有了更大的野心。

    十二岁那年,教头告诉逝水。将送他入宫,作为某位皇女的贴身侍人。这一去恐怕是再没有机会自由出宫,所以主人家特意放他几日假期。送他回庄上可以陪伴亲人。

    齐叔正在病中,自知时日无多,见逝水回来看他,他便偷偷取出藏了十二年的那二十两碎银,郑重交到逝水手中。

    “七郎,我死了以后主人家自会给装殓入葬,不用你惦记。这二十两碎银是你娘家人留下的,我今天转交给你。他们若真是狠心不来寻你。你用这些银子也能做份体面嫁妆。你是自由身,去留随意。你本该是大家公子。不必委屈为人奴仆,倘若遇到良人,就随了她去吧。”

    逝水痛哭流涕,哽咽道:“齐叔,您怎不用这些银子看病买药?这就是您说的,我娘家人给您的酬劳吧?我不要。我这就拿了去请好大夫来。若早将这些钱取出来花销,您的病也不至于拖成这样。”

    齐叔欣慰道:“七郎,你用不着难过,我没能给你留下什么,害你跟着吃苦劳累很是不安。说实话那些银子还不够我地赎身钱,我平日吃穿用度都有主人家管。要那些钱也没用。钱本该是你的。我现在地病已经没救了,切莫浪费在我身上。你若不收。我死了也会有遗憾的。你不想我因这事情昧了良心一直耿耿于怀吧?”

    “齐叔,我才不要嫁人,我……”逝水犹豫了一下还是讲出了实情,“我已经通过主人家的考试,马上会被送入宫中,为皇女的侍人。那些皇女中定有一个将来能继承帝位,我若钻营上进攀上高枝,也能跟着过上富贵荣耀的日子。齐叔,你一定不要死,不用一年,我就能弄到更多银子,为您赎身,给您买间大宅院,让您再不必劳作。”

    齐叔感叹道:“七郎,你怎么这么傻?我现在不也是住着主人家的大宅子,虽为奴仆,吃穿用度比那些佃户流民宽裕许多。我已经很知足了,何苦花银子赎身自找罪受?”

    “那您想要什么,我赚了钱得了权势,一定给您买到给您办到。”逝水抹着眼泪赌咒发誓。

    “我想要地啊,无非是能看见你开心幸福。你有空多陪陪我,与我聊天说话,在我身边玩耍,那才是我最高兴的时候。”齐叔的眼神有些迷离,喃喃道,“你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般,当年若不是收养了你,我早就寻死了断了。看着你平安长大,再苦再累我都不觉得,因为抚养你,我活着才有了意义。你为什么不明白呢?你既然已经决定入宫,我拦不了你。可你一定要记住,幸福不是钱和权能买来的。你小时候过得不快乐么?你现在过的快乐么?”

    齐叔这样说着说着,声音渐低渐模糊,最终闭上双眼,永远沉睡了过去。

    逝水却怔怔发愣,困惑与后悔夹杂翻腾在心头。他做错了么?原来幸福不是钱和权能买来地么?他小时候地确很快乐,他现在却很少再有开心的感觉。他该怎么做才是对?为什么齐叔说地,与教头们教的不一样呢?

    他在犹豫彷徨中被带去面见了妫家家主。

    那是一个威严的中年女子,逝水能肯定自己从没有见过她,却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感觉到一种特别的亲近之情。

    家主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中还有何人?”

    逝水凄然道:“奴叫七郎,从小被抛弃。是城郊庄上的齐林氏抚养长大。”

    “原来你身世这样可怜啊。”家主的眼神飘忽了片刻,才接着说道,“听说齐林氏已经病故了。你现在是无牵无挂,可以安心入宫去。不过你本来是自由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不想去了,现在就说出来,我会让人给你安排别的出路。”

    逝水观察家主的神色,觉得她定然是希望他能入宫的。在同一批孩子中,他是最出色的一个,主人家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培养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吧?他只是无依无靠的男孩子,若是拂逆了家主,下场恐怕会很惨,那样岂不是糟蹋了齐叔的一番心血?齐叔死后孤苦无依,生前他没能尽孝,日后若有机会,他定要时常到齐叔坟上烧纸探望,陪他说话聊天。他还想找到他的亲人。若现在就死了,一切愿望就都实现不了了。他怎能甘心?

    “家主大人,奴虽然是自由身,不过受了主人家这么多年恩惠,怎能辜负背弃?”逝水从容自若道,“奴愿意入宫,听凭家主大人调遣。只不过奴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家主大人看在奴一片忠心的份上,能够帮忙实现。”

    家主没想到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能如此审时度势,正确判断出她的心态,并措辞恰当地提出合理要求。看来过去五年的教养一点也没有浪费,这孩子果然是个奇才。她的那些女儿们在这个年纪,未必能有这等心机胆识。

    
番外:逝水如斯(三)   
    “你想提要求不妨说来听听。”家主放松语气,圆滑说道,“我若能帮,觉得并不过分,自然会答允。”

    “奴提的这个要求,别家未必能做到,但是以主人家的能力想办成应该是轻而易举的。”逝水一字一句说道,“奴想查明自己的身世,等年满十八岁之后,认祖归宗。”

    家主心中一颤,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不是说刚一出生就被亲人抛弃,也没有留下信物,想必他们并不打算认回你。你何苦自寻烦恼呢?”

    逝水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幽怨:“奴本来也不想找他们,可是齐叔死了,奴对未来的期待都化为泡影,变得没有意义。除了为家主大人效命,奴总该有个念想刺激着,才能坚持活下去对不对?”

    “想要找你亲生父母,对妫家而言的确不是难事。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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