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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谁？”织姬再次重复问话。
　　“……石田龙弦。”
　　“蓝染惣右介。”
　　少女很久才发出细小的低喃。
　　“……谁？”
　　这句话让蓝染心头漏跳数拍，难道她的记忆回溯到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糟糕！
　　“你还记得自己是——”龙弦顿了一下，才发觉慌乱中自己竟问了最不该问的问题。
　　“自己。”织姬迟疑着思索半响，唇角缓缓绽开破碎的笑容。
　　“鲁丽娜&；#8226；希特，只剩下这个名字，其他的一切……什么都没有。”
　　虽是在笑，却侵染哀伤，蓝染的呼吸一窒，轻轻地握住织姬的手。
　　“还有什么办法。”
　　阴沉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对织姬的状态，蓝染是爱莫能助，在对抗“亡灵”方面，继承虚皇能力的他明显不如继承灵王能力的龙弦。
　　“你们认识我？明明都应该……”少女的脸上是困惑。
　　“认识，而且还是我无可替代的重要存在。”
　　在回答和提问间，龙弦准备再试一次。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至少——”
　　她缓缓开合的嘴巴被龙弦遮住，将灵力附着在言语中，进行强力暗示。
　　“你已经不是‘纠正者’。”
　　【不是？】
　　“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真的？】
　　“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
　　【不再离开？】
　　“不会再有人忘记你，织姬。”
　　“织姬……是？”琥珀色的光芒微微颤动。
　　“属于你的名字，全新的开始。”
　　安抚的话语，不断加强的灵力，使少女终于放松闭目，龙弦如同经历恶战般疲惫不堪，没有熟悉灵王的力量就频繁运用，使他的体力严重透支。
　　“需要吗？”蓝染虽是这么问，却在未等到回答前将治疗的鬼道展开。
　　“不让人省心。”瘫坐在地上的龙弦感叹。
　　蓝染抬抬胳膊，看到织姬的手牢牢地攥着自己的衣袖。“这才是她的真实，表面强悍到可以抹杀任何情绪，实际上脆弱的随时可以消失。”
　　“一直以来强撑着，甚至连自己也可以欺骗。”龙弦轻轻抚着织姬的头发：“过去也就算了……现在必须改变她这种习性。”
　　“算是重新学习吧……不会连爱情也是。”蓝染揉揉太阳穴：“话说在前头，我不想自己的学生学到一半就随便转学。”
　　“哼！你以为我就愿意……不会放手，哪怕她选择别人。”
　　“同感。”
　　“那么……”龙弦看着织姬揪紧衣袖的手，虽没有像以前那样阻止，但不爽的心情让眉头越皱越紧。
　　而蓝染在得意之后，意识到今晚的事情必须隐瞒，可最大的问题是，她的手一如过去握得很牢靠。
　　“松手，织姬。”你这样我很喜欢，只是时候不对。
　　在蓝染在织姬和衣袖间奋斗时，龙弦凉凉地说：“她被我催眠，现在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
　　蓝染此刻的表情，若换个时间地点，龙弦一定会冷嘲热讽个够。
　　龙弦：“现在……怎么办？”
　　蓝染：“凉拌？”
　　“…………杀了你。”
　　“如果我死了，织姬会很&；#8226；难&；#8226；过&；#8226；。”
　　“知道你在说谎，却更想动手了。”
　　“彼此彼此……还是先解决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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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灵魂的去留（一）
更新时间2008…8…27　16：29：30　　字数：3788

　基本上主角是不会安逸太久，否则故事怎么进行下去咧。
　　在织姬不知不觉间，“夺魂”反噬被解决，经过龙弦再三暗中确定，其精神没有问题之后，某只银毛狐狸就像掐算好时间一样找上门来。
　　“真过分哟，蓝染大人，您在现世度假，我却在虚圈做牛做马。”市丸银边说边扑向织姬：“唷～，织姬的精神不错。”
　　凑近的眯眯眼被龙弦一掌撑出去老远，积攒多日的煞气一股脑发出，市丸银脑后挂上冷汗。
　　“无论在尸魂界，还是虚圈，工作你向来是能躲就躲。”蓝染散发的气势表示他的压力很大，于是市丸银的冷汗冒的更多。
　　“呵呵……今天不是来串门的。”干笑几声后，市丸银在上司耳边低语。
　　“看来需要回去一趟。”蓝染向龙弦递去一个眼神。
　　“知道了。”
　　见他们凝重的表情，织姬正奇怪虚圈出问题，无隙它们为什么不联系自己。
　　“那么——”
　　“你留下，空座町必须有人警戒。”龙弦迅速打断她的提议。
　　蓝染：“兵力都分配在虚圈和尸魂界，虽然有虚皇，但‘亡灵’一旦入侵重灵地，再派人过来就晚了。”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既然他们都这样说，织姬只能暂时放下疑虑，再说留在虚圈的藤娘每天传递消息回来，如果有问题也无需担心。
　　“等我们到虚圈后，会立刻派人手过来，在这之前，你要小心。”龙弦边穿西装外套，边叮嘱。
　　几人推门离去，织姬站在门边正想关上，却看到市丸银站在那里，一副没打算跟着离开的样子。
　　“再不跟着，小心被丢下。”织姬用手指了指已经走远的蓝染等人。
　　“刚来就赶我走人，无～情～。”
　　朝天翻了个白眼，市丸银的哀怨看得再多，也不会有习惯的一天，因为太假。
　　“你啊……”市丸突然凑近，在微启的朱唇上一点，由于突然袭击，织姬一时呆楞住。
　　“时间不够，真可惜。”
　　瞥了一眼渐行渐远的人影，狐狸舔着嘴唇，笑容璀璨夺目，趁着织姬愣住的功夫，又凑近浅啄一下。
　　“比柿子甜……确认完毕。”
　　衣角翻飞，市丸银大步离去，一句“的确会让人上瘾”的话尾飘散在空气中。
　　——虚圈——
　　重建后的虚夜宫和以前就外形来说没多大区别，乌尔奇奥拉肯定很怨念，表面或许和以前一样瘫，保不齐心里正腹诽虚皇“太懒散、不动脑、没创意”之类。
　　“欢迎回来，蓝染大人。”礼节一如往昔的标准。
　　虚夜宫第九层外，市丸银和乌尔奇奥拉停下脚步，这里他们是无法进入的，上次是虚皇的破例，仅有一次让所有人得知真相的例外。
　　“乌尔奇奥拉。”
　　“有什么吩咐，蓝染大人。”
　　“你带人去现世，人选由你挑，一切听织姬的命令。”
　　“是。”
　　NO。4离去，蓝染等人进入第九层，剩下的市丸银双手交叉在前胸，盘算着。
　　“嘛～，现在偷溜过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空间内，虚皇见两人出现，缓缓说道：“速度很快，我正想着你们何时回来。”
　　无隙制造的巨大透明球体，玄藏的异空间，以及加诸在虚皇身上漆黑的藤影，敌对气息浓厚的让人皮肉刺痛。
　　“石田大人，请助我们……一臂之力……”影藤中虚弱的声音发出。
　　“藤娘？”龙弦看着虚皇身上缠绕的层层影藤。
　　“快点！”玄藏脸色苍白，连语气都顾不上和缓。
　　灭却师的灵力一加入，无隙和玄藏明显松了口气，只是没有将能力收回。“果然作为虚皇的相对，您的力量具有克制作用。”
　　只是虚皇太强，龙弦加上三个灵体才能完全控制。
　　“到……时间了。”
　　影子从虚皇的身上飘下，在地板上凝聚成人型，藤娘趴在地上，一丝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藤娘！！”无隙尖叫出声：“等一下，我们再想想其它办法，你没必要——”
　　“必须隐瞒，哪怕……”藤娘像丝毫没听到反对声，企图用手臂撑起身体，却因力气耗尽，只是在原处挣扎几下。
　　玄藏阻止住无隙。
　　“石田大人、蓝染大人已经来到虚圈，此时藤娘再没有按时将消息传回去，一定会引起殿下的怀疑。”
　　“可是……可是……”无隙略显恍惚地喃语，压制在虚皇身上的透明球体随之缩小，玄藏立刻警告。
　　“无隙！控制力量！！”
　　“……是。”
　　趴在原处的藤娘勉强抬起手臂，将所有信息注入无隙的琉璃珠内，随着她的举动，周身黑色藤影一点点散去形体，玄藏一点一点扭开脸。
　　“我俩同时断掉与殿下的精神联系，已经接近背叛，现在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否则……”
　　言语包含的是警告，同样也是压抑。
　　再也无法动弹的藤娘眼神透露着嘱托，无隙咬住下唇，泪水无法克制地落下。
　　“交给我们吧。”
　　艳丽的女子带着万般不舍消散在空气中。
　　“……殿下，好想想再见你一……”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对于蓝染的疑问，玄藏做出解释。
　　“藤娘违背了殿下的命令，我们诞生的首要条件就是服从她的意志，所以一旦违背，也就是否认了自身的存在。”
　　“那么织姬的命令是？”
　　“如实传递虚圈所有信息。”憎恶之色全部投给虚皇。
　　蓝染笑了笑。
　　“可以请问虚皇陛下一个问题吗？”
　　彬彬有礼，语气和蔼。
　　“您做了什么让藤娘搭上性命也要隐瞒主人的决定。”
　　忽略暗藏的凛冽杀气，虚皇回视过去。
　　“驱逐井上织姬。”
　　气压在瞬间下降马里亚纳海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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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退一步，再小退一步，当市丸银举起手并左右匀速晃动时，织姬一个箭步窜到乌尔奇奥拉身后。
　　“织～姬～。”
　　好无情的反应哦！
　　织姬慢慢地从乌尔身后探出头，发现某只狐狸看到油豆腐一样望着自己，猛地抖了抖。
　　“我又来看你了哟。”
　　本能地再扯过一个人来，希望变宽的人墙能挡住他的视线。
　　“喂！你在干什么！”被当成人墙的葛力姆乔不耐地回头质问。
　　“要、要你管！”想起刚才市丸银干得好事，脸上不由得热气升腾。
　　看不出这家伙也有很女人的一面。
　　葛力姆乔不自在地扭开脑袋，陷入怪异的绷直状态，看来织姬害羞的样子直戳他的死穴。
　　“呐～，你不奇怪两位大人急急忙忙赶回去的原因吗？”被忽略的气氛让市丸银非常、非常、非常不满。
　　“没必要！我已经从藤娘那里知道了，过度融合对吧。”织姬如小猫咪般耸起后背的毛。
　　“哦～。”
　　市丸银的怪腔怪调让织姬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扯了扯乌尔奇奥拉的衣袖。
　　“除了虚化、死神化的融合过度问题，我没听说过有其它事情。”
　　和藤娘传递回来的消息完全一致，无论是虚化、还是死神化都是掌握灵魂另一半力量的途径，随着尸魂界和虚圈的合作，其进度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但随之出现的问题也格外严重。
　　过度融合，死神和虚两种力量完全结合在一起的表现。唯一的实例就是伊东靖彦，原身为死神，现在却表现为既不是死神，又不是破面。
　　不仅死神、虚，甚至连“亡灵”的力量也结成一体，可以最大限度使用力量对抗“亡灵”，同时也带来最坏结局。假如能击退暗夜军团，世界顺利恢复稳定，这些融合“亡灵之力”的魂魄将不被世界接受，会立刻魂飞魄散。
　　世界和平的代价就是所有人才损失一空，这种牺牲是否值得，正有待商榷。
　　转向明显知道什么内幕的市丸银，织姬心生疑虑。
　　如果只是虚化、死神化出现问题，的确需要蓝染和龙弦走一趟，但是看银的样子，难道其中另有隐情？或只是他的恶意捉弄？
　　那边狐狸扬扬爪子。
　　“想知道吗？”
　　天下有明知是陷阱还要跳的笨蛋吗？
　　织姬长叹一声，低下脑袋。
　　“请叫我‘笨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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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驱逐井上织姬！
　　该提议一经提出，必将引起轩然大波，虚皇自然是料到，但还没有提出，自己就被软禁，则是根本没有想到的意外。
　　隐藏的暗处的藤娘，虚皇一直没有发现，正是因为她，才提前察觉驱逐计划。在虚皇提出要见井上织姬之后，无隙利用力量复制出假体，玄藏设下陷阱，联合同伴暂时把虚皇监禁，同时让市丸银火速通知龙弦等人。
　　虚皇：“有一个问题，井上织姬曾说过‘有事情通过无隙或者玄藏联络’，为何你们用假身欺骗我竟然没事。”
　　瞥了一眼藤娘消失的地面。“不能违抗命令是你们的本能，为何？”
　　“殿下是说过，却没说需要双方立即见面。所以先由你把信息告知我们，再转达也是可行的。”
　　“钻语言漏洞。”虚皇的手指轻轻捻动。
　　井上织姬的下属们，百转千回的心思和它们的主子相似，只是一切皆在忠诚的前提下进行。
　　“虽然失去一位同伴，只要目的达成就行。”哪怕提到已逝去的藤娘，玄藏依然沉稳冷静。
　　“世界平衡什么的，我们根本不在乎。”
　　无隙抹去脸上的泪水。
　　“只要她能幸福，付出何种代价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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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灵魂的去留（二）
更新时间2008…8…27　16：29：45　　字数：4231

　——虚夜宫第九层——
　　“世界和井上织姬，两者都让洛基感兴趣，但谁的吸引力更大，我想诸位再清楚不过。放弃井上织姬，获得更长的缓冲时间，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洛基的注意力完全被她的吸引。”
　　对于虚皇的话，没有人去回应，蓝染更是面露轻蔑。
　　牺牲自己的女人换取胜利，属于弱者的手段。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针对她！你明明是她的……兄长……为什么……”无隙咬着牙哽咽。
　　“准确的说是‘曾经’。”
　　虚皇的话让无隙脸色煞白，话语中的冷酷还在继续。
　　“或许你认为我做出此项选择，是因为不记得那个‘曾经’的缘故，其实要更正的是，假如记忆保留到现在，相信我的选择仍旧是一样。”
　　三头身娃娃颤抖着。
　　“……想杀掉……”
　　对于无隙的杀意，虚皇毫不在乎，合适的继任者已经出现，哪怕被杀，对他而言也是无所谓。
　　“按照你的身份，是值得夸奖的果断抉择，但作为兄长，毫无疑问你是不合格的。”一直没吭声的龙弦终于开口。
　　“我想再纠结在我的记忆问题上是不是有些浪费时间。”虚皇淡然以对，看向在场的四位。
　　“要杀掉我吗？”
　　毫无意义的问句，答案自然是“当然”。
　　只是他们都清楚，就算想把虚皇撕成碎片，也不能下手，至少在和暗夜军团对战之前不能。
　　“守护者”，真是很好的保命符。
　　“一个世界和一个人，往往选择前者。”不知是力量增强，还是心绪不定，玄藏的异空间又扩增不少。
　　“在我们没有个体意识前，一直存在于殿下体内，如果说到对她的了解，无人能排在我们之前，所以一旦虚皇提议，她绝对不会拒绝。”
　　蓝染的手指不断松松紧紧地握着。
　　玄藏：“虚皇能想到的事情，没道理她不会想到，至于没想到的理由，你们应该知道。”
　　压抑蔓延在四周，龙弦脸色冷硬，灵压一味增强。
　　【不想离开。】
　　谁都明白织姬潜意识里的想法，正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她原本清晰的脑筋打上死结。
　　“但是她早晚会想到，到时候为了保护，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哪怕违背自己的意愿。”玄藏抬起头，看向穹顶中蓝色星球的映像。
　　“我们是为完全服从井上织姬的意志而诞生的灵体。”
　　无隙擦去泪水。
　　“只要她能得到幸福，就算背叛主人、消失在天地之间也无所谓。”
　　两位灵体看向两位继任者，坚定而无情。
　　“回答吧，两位。”
　　“守护！还是抛弃！”
　　“这句问话根本就是……”龙弦推了推眼镜。
　　“废话！！！”
　　蓝染同时回道：“无论发生什么，绝不放弃。”
　　——石田家的客厅——
　　“喂！四号！”
　　乌尔奇奥拉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葛力姆乔按耐住火气。
　　“你不管吗？你&；#8226；的&；#8226；女&；#8226；人&；#8226；。”
　　挑起的下巴冲着那边并肩站立的两人，市丸银和井上织姬。对于葛力姆乔的挑衅，乌尔奇奥拉连眼皮也不抬。
　　“喀啦啦”牙齿咬动声不断，最后葛力姆乔冲向窗户。
　　“葛力姆乔。”
　　“叫老子干嘛。”
　　“不得离开，这是蓝染大人的命令。”
　　“靠！”紧握窗棂的手一使劲，塑钢变形。
　　“啊！”闻声看过来的织姬。
　　“叫什么叫，不就是……”一向点火就爆的脾气，这次竟咽下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