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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手下败将而已。
　　沉默，萦绕在周围，空气因着寂静缓缓流动，直到虚皇向他们走来。
　　“请吧，诸位，我会告诉你们答案。”
　　时空的最初起点只有一个，但是未来却存在无数个，这算是量子平行世界理论的浅显解释。
　　不过平行世界的确存在，只是起点并非是同一个，如果用来事物形容，世界树就是葡萄藤，每一个世界都是一串葡萄，同一个根系，却由不同的花长成，形态一致，味道却各有不同。
　　“每个世界都有一个守护者，每个守护者都只为这个世界存在。”说着这些话的虚皇，站立在广阔的半个圆形建筑内，完全透明的地板，可以看到流转在中间的极光，以及下面的整个虚圈，他带着莫名的骄傲挥动手臂，半圆建筑内唯一的墙壁缓缓上升，露出相同的半边。
　　“那……是……”不知是谁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下去。
　　那边，与织姬相同的面容，伫立在光芒中，区别两者不同的是头上的面具，还有眼睛，一个充满温暖的慈悲，而另一个透明的永远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我是灵王。”与织姬软糯的嗓音不同，她的轻快悦耳。
　　“很遗憾，我已经死了，留在此处的只是思念体。”
　　细微的抽气声在空间内此起彼伏。
　　“消失前，我设立四十六室、护廷十三番、鬼道众、以及隐秘机动队，将政权分散到各个家族手中，但是这种平衡持续不了多久，一旦时机允许……呵……权力就是这样的东西。”
　　高贵的女性轻笑，在场的某些人无言以对。
　　“早晚会有人发觉其中的问题，王早已不在王位之上，企图用自己的力量打开门扉进入此处。”
　　蓝染的唇角缓缓弯成半月。
　　“无论你是怎样进入这里，用自己的力量，还是有人带领，既然进来就试试看吧，承担世界，代替我，也请原谅我，无法守护到最后。”
　　影像变成颗粒，消散在空气中，压抑残留着。
　　“这就是事实。”
　　清朗的声音让织姬心弦颤动，抹去不该有的留恋，她若有所思的点着下巴。
　　“有什么问题吗？”
　　回视虚皇，答道：“一个世界，两个守护者，很稀奇，就像——”
　　双黄蛋。
　　织姬被联想囧到，抽抽嘴角，压下不该说的话。
　　开玩笑！我可不想被敲头的说。
　　想法刚刚闪过，少女怔了一下，然后悠悠吐出一口气。
　　“怎么可能。”
　　他不是哥哥，所以不会敲我的脑袋。
　　虚皇：“为什么不可能，虽然稀奇，但并非不可以。”
　　轻轻摇头，织姬笑得极为轻浅。
　　不是这个意思啊，因为不是哥哥，所以他不会理解我的想法。
　　“说起来还是你比较稀奇，明明是亡灵，却能走回头路。”
　　心里明白对方不是那个人，可是面对质问的神情，还是会被伤害，此时两边肩膀同时被搭上，织姬回头，见蓝染和龙弦互看一眼，迅速不对盘地撇开视线。
　　笑，坦然迎接所有。
　　“关于‘亡灵’、‘圣灵’、‘世界树’等等，麻烦你来解释，我不想因为‘永生律’，说话说到一半就被抛到世界之外。”
　　“放心，因为已经有人先违规。”
　　相同的脸，相同的表情，相同的声音，已经渐渐没有了影响力。
　　世界的数量有多少？
　　像沙粒，像星星，像雨滴。
　　平凡的，璀璨的，却不是永恒，存在的总有一天会消亡，因此“世界树”的力量来源——“沃达尔”不停地产生新的存在。
　　海龟一次可以产下一百多枚卵，存活下来的却只有十数只幼体，“世界树”也是一样，“沃达尔”制造的仅是能孕育生命的基础，而能否形成完整世界，必须靠“圣灵”的引导，许多的世界因为等不到“圣灵”的降临，而被“亡灵”吞噬。
　　“永生律”——关于世界的基本法则
　　一、新世界形成之前，“圣灵”和“亡灵”都有一次干涉其未来走向的机会。
　　二、世界形成之后，由该世界的“守护者”维持力量平衡，“圣灵”和“亡灵”不得干涉，如果平衡倾斜，则由“纠正者”来引导。
　　三、世界崩溃之前，“纠正者”必须离开，由“圣灵”或“亡灵”决定该世界最终命运。
　　虚皇：“很难想象，三条法则构成一切。”
　　织姬：“所有世界的存亡由‘永生律’控制，所以规定个大概就行。”
　　“等一下！”好孩子黑崎一护举起手发问：“织姬曾经是‘纠正者’？”
　　“没错。”织姬老师立刻予以解答。
　　“好厉害”三个大字在现世几个小孩的眼中频频闪烁。
　　“我想你是弄错了，‘纠正者’的选择条件并非是能力强弱。”
　　虚皇的话引来织姬的瞪视。
　　“没必要说得详细吧。”
　　“既然有机会，全部解释完也不错。”
　　“……算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织姬无奈地撩起头发：“如虚皇所说，选择‘纠正者’的先决条件是存在价值。”
　　“存在价值？”涅茧利从记录得密密麻麻的笔记中拔出脑袋。
　　“‘纠正者’不能对其所诞生的世界产生任何影响，简单来说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蓝染的眉头渐渐扭起，瞥了一眼吞云吐雾的龙弦，丝毫没有疑问的表情，转而发问：“什么叫无关紧要。”
　　“字面的意思，存在或者消失都没有关系。”少女对着所有人一挥手：“以诸位的头脑、力量都可以成为‘纠正者’，但为何没被选择，其根本原因就是对这个世界而言，你们是不可或缺的。”
　　诸人的视线扭转到虚皇那边，他点头表示认同。
　　“就算普通人也没有关系，一旦被抛到诞生世界之外，灵魂隐藏的力量马上就能显现，当然力量大小还是与资质有关，被选择的灵魂将切断和任何世界的联系，以保持力量的稳定性。”说到这儿，虚皇稍微停顿，看了织姬一眼，少女面容平和。
　　“所以‘纠正者’的别称又是‘剥夺归处的旅人’或是……”
　　“……‘永生律的祭品’。”织姬接过虚皇的话尾，丝毫感觉不到绝望的声音深深地扎上人心。“‘纠正者’只有三个结局，‘成为圣灵’、‘成为亡灵’、‘完全消失’。”
　　“任何世界的普通人都不会有‘纠正者’的记忆，但‘守护者’之间传言还有不少。”虚皇纹丝未动，注意力锁定少女。“鲁丽娜&；#8226；希特，被‘十二圣徒’和‘暗夜军团’同时看中的罕见能力者。”
　　“多谢夸奖。”
　　“没想到你会来到这个世界，还有……”
　　“我之所以会变成亡灵，全是洛基的阴谋，相对的自然不会甘心留在那里。”织姬摇摇手指。“花了四万年在源头‘沃达尔’才找到解决方法。”
　　四、四万年？！！！！！！！
　　所有人都囧了。
　　“曾经听闻有‘纠正者’摆脱命运，还以为是谣言，究竟是什么方法……能违抗既定命运。”
　　“答案就是‘纠正者’的第三个结局‘完全消失’。”
　　织姬的话引起虚皇的思索。
　　“好不容易得到的工具，‘世界树’会轻易放弃，充分利用才能显出价值。”织姬的表情嘲讽而残酷。“所谓的‘守护者’根本就是‘纠正者’的转生。”
　　目瞪口呆。
　　“利用‘诺恩斯’重新编制自己的命运丝线，再用‘沃达尔’的力量强行转化，摆脱‘亡灵’的身份并非不可能。”
　　“慢着，慢着。”虚皇挥挥手，顺势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你说的倒是简单，一旦转生所有的记忆都会被抹去，你怎么可能——”扶在额头的手缓缓放下。“你舍弃了记忆。”
　　少女毫不惋惜的表情。
　　“是的。和你制造自己的分身井上昊一样，之所以不给他记忆的原因，是同一个时空中，相同的个体不能有两个，所以完全复制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干脆主动放弃一部分，用来保留重要的。”
　　“你放弃……是哪部分？”龙弦凝视着满是平静的双目。
　　“不知道，已经忘记的东西，不过大概能推测出来，除了基本个性、力量使用、敌人信息、对相关事态处理的知识、必要的情感……差不多这些以外的东西都放弃了。”
　　这番叙述在众人耳中犹如荆棘鸟用尖刺抵住心脏所唱出的歌声。
　　“我的问题弄清楚了，接下来就是解决问题。”
　　虚皇点点头，所有人身上水波纹一样的光芒晃动。“这些信息诸位只需要记住，一旦出去不可透露只字片语，否则……”
　　涅茧利和萨尔阿波罗愤恨地撕碎手中的笔记。
　　织姬拍了拍手，吸引虚皇的注意。
　　“让我猜猜看，这已经不是洛基第一次无视基本法则。”
　　从“王键创造法”就可以推测出，洛基盯上这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当初因为‘灵王’的自我牺牲，世界才得以存留至今，对洛基而言应该算是污点，不过以前他也只是进来看看，并没有真正动手。”
　　“‘永生律’也不是摆着好看的，这么一进一出的他会损失不少力量。”
　　“就算如此，你刚才也没抓住他。”虚皇苦笑。
　　“强敌。”简洁的概括，织姬微微一笑。
　　“要合作吗？为了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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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命运的牵引
更新时间2008…8…27　16：28：43　　字数：2962

　“要合作吗？为了共同的敌人。”
　　虚皇没有回答，似是在衡量，等待中他抬起头，穹顶光华变幻，星云急速飞掠，点点星光变成光线，急驰的光影停下，定格在地球的映像。
　　“你能做什么。”
　　“至少比你认为的多。”少女对着光彩遥遥地伸出手。“这个世界还没到尽头，如果稳定下来，对我来说是很好的庇护所。”
　　蓝色，或淡或浓。
　　“很好的理由，成交！”
　　“很好，在交换情报之前，我很好奇你如何得到崩玉。”
　　“‘纠正者’带来的。两百年前曾经降临，可惜……”
　　苦涩的悔意。
　　世界诞生初始，两位“守护者”分工明确，灵王的能力是净化灵魂的怨念，虚皇的能力是让灵魂转生。
　　在暗夜军团来袭时，灵王用绝大部分力量，将其阻隔在外，使三界得以保存。
　　在灵王死后，虚皇单独支撑世界运行，平衡被打破，残留下来的亡灵之力开始侵蚀世界内的灵魂。
　　被侵蚀的灵魂因为本身的怨念变成虚，受亡灵力量的影响，吞吃其他灵魂。所幸灵王虽死，但力量依旧保留，继承该力量的灵魂就是死神的由来。
　　世界勉强运行，虚皇寻找灵王力量的直系继承者，未能如愿，因为普通灵魂要融合“守护者”的力量需要时间。
　　两百年前，一位年轻的“纠正者”降临，携带着可以打破力量壁垒之物——崩玉。
　　拥有净化之力，又可以自由操纵亡灵力量的灵魂，将成为与暗夜军团对战的王牌。
　　另外，能使用灵王力量的直系继承出现，尸魂界称之为——灭却师。
　　“原本一切都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洛基再次出现，与其对抗之后，消耗过多力量我不得不暂退至此地休养生息。”
　　虚皇看了一眼身后的伊东靖彦。
　　“因为那场对决，除了已经虚化的靖彦外，零番队全灭，所以未能阻止尸魂界对灭却师的行动。”
　　用手撑住下巴，织姬轻轻颔首，在一旁吞云吐雾的龙弦，嘴唇扯出讥讽的角度。
　　“《灭却师历代志》，*年*月*日，族长接灵王令，经长老共商，欲和解之，后因尸魂界大军攻入，溃不抵众……”
　　缓缓把金丝边眼镜推上几分。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死神那边一片铁青色，沉寂已久的黑崎一心很没神经的问：“那我算不算救世主，毕竟是我救了石田一族。”
　　铁青色转成锅底黑。
　　俗话说的好，风水轮流转，当然还有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蓝染呵呵笑着，引来众人瞪视。
　　“我得到虚化资料也是你做的喽。”
　　虚皇点头。
　　“该项研究是很大的工程，我让靖彦把部分资料分散在真央图书馆，只有灵压达到某一个水平的才能发现，并让他把崩玉委托给优秀的研究者。”
　　“喔呀，真是不好意思。”和平子真子一同到达虚圈的浦原压低帽檐。
　　“无论如何，灵王的继任是石田龙弦，如果这次我死于与暗夜军团对决，蓝染惣右介将作为虚皇继任。”
　　“哦？这样啊。”蓝染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话让锅底黑瞬间漂白，织姬把手移至嘴唇，挡住越抬越高的弧度，轻咳几声。
　　“我有个问题。”
　　“请说。”
　　“既然虚化或者死神化能抵挡亡灵之力，为什么我的身体不行。”
　　“你的身体是由我和灵王的灵子构成，自然是不可以，如果‘守护者’都被亡灵之力侵蚀，那么世界早就崩溃了。”
　　“呃！对哦…………那造这具义骸有什么用。”
　　“当然是方便我在人间界移动，寻找灵王继任，自从灭却师灭族后，幸存者很能躲。”
　　“你用！！！！！！！！！”N个人大吼。
　　“为了寻找灭却师，义骸必须有灵王的灵子，而融合我和灵王两者的灵子总是不成功，没办法只好用尸魂界的‘义骸制作法’加上现世的‘克隆技术’。”
　　虚皇颇感无奈。
　　“能做出来已经是万幸，至于灵王的灵子成分为显性这种小事只能忽略不计。”
　　众人半响无语。
　　“辛苦您了。”
　　“好说，好说。只是没想到会被你抢走。”
　　织姬摸摸很令自己满意的皮相。
　　“没法子，当时我刚来嘛，正想找个地方安家，正好有地方，所以顺手就……呵呵。”
　　粉无辜的眨眼睛。众人头上的黑线可以下上好几大锅的面条。
　　顺手……你当这是看房子搬家，还“呵呵”咧。
　　“这么说来，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呢。”
　　龙弦低下头，说时迟那时快，蓝染轻轻地扯开织姬。
　　“噼里啪啦”火花电光四射，强悍的虚皇陛下无视醋海生波，径自和织姬继续交换情报。
　　改变“纠正者”既定的命运，就是到达世界树的源头——沃达尔，利用其中的力量使灵体转生，当生命踏入下一阶段旅程，那么原本拘束在身上的职责自然就消除。
　　沃达尔，世界树的力量来源，虽是一个整体，实际上却是分成三个部分，代表过去的“沃德”，现在的“维尔丹尼”，以及未来的“斯考尔德”。
　　用“沃德”完全重生，利用“维尔丹尼”固定灵体，最后的“斯考尔德”作为诱饵。
　　“诱饵？”
　　虚皇有些不明所以。
　　“力量这种东西并不是越多越好，所以我把自己的气息附着在上面，用它来引开洛基，确保自己在重生后最虚弱的阶段顺利逃离。”
　　织姬的解释让虚皇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
　　“‘斯考尔德’就是崩玉。洛基会无视法则跑过来……应该是我的错吧。”
　　少女不好意思地摸头。
　　好想敲她的脑袋。虚皇顶着额头上的青筋，握紧的拳头颤抖再颤抖。
　　“而我来到这里，大概也是受到崩玉吸引。”
　　“命运的丝线纠缠在一起。”虚皇叹气着放下手臂。
　　“所以必须剪断其中的联系。”
　　织姬眼神一闪，无隙、玄藏自影中显现。
　　“崩玉分别保存在它们体内，我可以借给你们，作为诚意的交换，是否能把我的其他部下还来。”
　　“其他部下？”
　　一旁的伊东见势立刻回答：“他们都是我囚禁的，陛下并不知情。”
　　“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只需要把它们还给我就好。”
　　锐利的眼神让伊东尴尬地撇开脸。
　　“但这些并不是全部吧。”虚皇看着无隙和玄藏：“至少还有五分之二在那只白虎身上。”
　　“作为攻击性灵体的驺吾是不会借给你的。”
　　对于这拒绝，虚皇皱眉。“我希望看到你的诚意。”
　　织姬臂膀向身后伸展，微笑着反问：“诚意还不够吗？相信你也清楚，五分之三已经足够使用。”
　　虚皇没有回答，眼光落在少女破碎的领口，挂在项上吊坠，水晶中晶莹流转的记忆与他的身体暗自呼应。
　　“如果你……”
　　“陛下，没必要。”
　　虚皇微微一愣，视线刺透他的身躯，直入心底。
　　“没那个必要。”织姬抚摸着水晶：“你、我，还有……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不需要改变。”
　　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弹。
　　“孤天斩盾。”
　　直线的轨迹将空间撕裂，少女踏进去，没有回头。
　　“我回空座町，有事情通过无隙或者玄藏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