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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火石的刹那间，织姬眼前一个小小的黑腔开启，有手从中间伸了出来，虚闪在指尖聚集，目标正是织姬的头部。乌尔奇奥拉面容一凌，在把织姬迅速移开的同时，指尖同时凝结出虚闪对着敌人放出。
　　“镜门。”
　　蓝染瞬步来到织姬身前，倨傲的身影充满肃杀之气，他与黑腔之间是镜门，能将一切攻击都反弹回去的高等结界，不过却很容易从内部破坏，所以在放出的瞬间，他顺便把乌尔奇奥拉的虚闪挡下。
　　市丸银和萨尔阿波罗依旧被崩玉的力量缠住，不过市丸银已经快挣脱了，而萨尔阿波罗不知用什么方法完全阻隔住崩玉对自己的影响。
　　“破道之九十——黑棺。”等到黑色正方体将敌人包裹住后，蓝染的注意力集中到女孩后脑的茶色头发上，那里有些白色物质正在聚集。
　　这是？！
　　不容蓝染细想，崩溃声传来，黑棺破碎，并非是鬼道正常结束后的声响，而是由敌人从内部击碎造成，出现的是一个耳后各有三支龙角样面具的破面，正是昨天与蓝染对战的那位。
　　“欢迎，今天留下做客如何。”蓝染全身灵力流转，离他最近的乌尔奇奥拉低哼一声，单膝跪倒。龙角破面不语，只是看着他身后的织姬，淡淡的叹息，那是与刚才偷袭完全不相符的温和声线。“失败了。”
　　局势尽掌在手的闲适从蓝染身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王者的霸道，不需要宣战的言辞，他用行动表示对方的命自己要定了。乌尔奇奥拉专注地看着两人，随时等待机会好把织姬带离危险区域，但刺痛从手臂上传来，织姬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纤长而尖锐，毫不在意锐利的指甲尖端刺进皮肉，乌尔奇奥拉牢牢地将女孩的身躯固定在怀内，不让她乱动。
　　龙角破面抬起手腕。
　　“王之虚闪。”
　　被对手小觑令蓝染的笑容更加冷然，轻松挥手，将对方的虚闪反弹回去。
　　“轰——隆——！”天花板被冲破飞向天空，此处完全不花一分钱就变成敞开式建筑。十刃被吹得七零八落，而市丸银逮着这个机会，瞬步到织姬身边。“怎么样？”
　　“我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算不算正常。”乌尔奇奥拉站起来。
　　蔚蓝天空中，没有蓝染和龙角破面的身影，不过随处爆裂的灵力冲击表明激斗正在继续，由于他们能力超出在场所有人的水平，所以没人能看清楚战斗的动作，而不断攀升的灵压令众破面心生畏惧，无人敢动，只能等待战斗结束。
　　此时织姬突然发出呼声，白色的灵力光从体内传出，同时将市丸银和乌尔奇奥拉震开，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脚下的影子剧烈扭动起来，一只白底彩纹的猛虎从中间浮出。
　　“无隙！你想毁掉主公的身体吗！！”猛兽的怒吼，已经摇摇欲倒的石体随着尾巴飞上天空，四散的石块后可以看到漂浮在空中的崩玉闪烁幽光。
　　“殿下？”崩玉之中传出带着哭腔的甜甜声音。“您——没事？”
　　“收敛你的力量！！”
　　“不行！不知道那家伙用了什么手段，我没法夺取崩玉的控制权。”崩玉稍微一动就发出刺目的荧蓝光芒。
　　“驺吾，杀了他！无论什么方法，毁掉这个世界都没关系。”甜甜的声音散发出比老虎只高不低的杀意，荧蓝色珠子瞬间变成占卜师用的水晶球大小。“虽然不能得到全部，但我至少能使用一部分。”
　　崩玉的力量在天空中形成网状分布，阻断所有退路，蓝染和龙角破面的战斗因此被打断，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中，蓝染毫发无损，而敌人身上仅有一处见骨的伤口。
　　驺吾露出锋利的牙齿，庞大的身躯骤然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现后，嘴中叼着一只角。
　　“哇——啊——！”凄惨的叫声，如同斩魄刀是死神力量的根本，破面的根本就是面具，一旦它被损毁，破面的力量无疑失去大半。
　　“封杀它！神枪！”
　　破面浑身上下出现无数穿透的血洞，这就是是银的卍解，全方位射出的隐形刀刃将居中的敌人刺成筛子，一旦被锁定就无法逃脱的招式，名副其实的封杀。
　　“抱歉，蓝染大人，没有打扰您游戏的兴致吧。”血红双眸中映出的是犹如血人的破面，市丸银残酷低笑。“赶快止血比较好，留个活口——”
　　话语未完，银紧盯着破面手中的某物，那是一个阴阳鱼图案黑白晶体，与崩玉相似的力量从中传出。
　　“一切都结束了。”这宣言令局势再度急转，但一个陌生的男声突然插话：“可惜，不能如你所言。”
　　破面愕然地看着消失的手掌，如有什么不存在之物吞掉般不能寻其踪影，血液从断裂面喷涌而出。
　　“这么多血，还没死，命真硬。”银这么说着，眼睛却转向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他，黑发束在身后，一袭藏蓝古装，文质彬彬。
　　已经脚踏实地的蓝染看似温和地问：“阁下是？”
　　“仆人，遵从殿下意愿的仆从。”男人，连同老虎和水晶球恭恭敬敬地跪伏在织姬面前：“救驾来迟，请您赎罪。”
　　“你们是？”
　　“无隙。”
　　“驺吾。”
　　“玄藏。”
　　“怎么小织姬的灵体身上都有崩玉的气息？”银收回自己的斩魄刀，原本架在天空中的破面无力地坠落地面，立刻被几个十刃用刀指住。
　　“这全是拜蓝染大人所赐。”玄藏意有所指的锐利视线直刺蓝染：“如果不是殿下的力量失控，崩玉也不会暴走，而我们很荣幸地被卷入改造了身体。”
　　“真是抱歉呢。”蓝染不痛不痒地道歉，扫视着另外两个。
　　“不必在意，算起来我们还要感谢您。”无隙飞到蓝染面前：“现在我们的力量比以前强不少呢。”
　　这算是警告吗？如果我再意图不轨……
　　蓝染的脸上没有任何被威胁而产生的表情，依然冷静自持。织姬从玄藏手中接过阴阳鱼，冲向太阳凝视，琥珀色眼眸中闪过晶体折射的流光溢彩，随着动作，她头上的饰品响起“叮叮咚咚”的脆响，后脑上数条华丽的链子冠在那里，并延伸至前额形成额冠，折射出蛋白石般的色泽。市丸银从女孩拿着晶石的指尖，那是小巧而透露锐利弧度的指甲，再顺势望向淡茶色头发上的额冠，不用拨开头发就知道，它和织姬的身体是完全连成一体的。
　　“看起来很像破面的面具。”银重新眯起眼睛。
　　“不是像，那就是面具。”蓝染撩起女孩长及脚踝的头发，端详着上面的白色物质，眼角余光看到织姬的灵体们对他的动作不为所动。
　　要么认为我不会伤害她，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力量拥有绝对自信。在心中做出如此判断之后，蓝染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这义骸是由破面的血肉制造的。”
　　义骸？
　　对于从未听说过的词汇，织姬心头闪过懊恼。
　　失去记忆太麻烦。
　　轻轻握紧手中的阴阳鱼，织姬望向那边的龙角破面，驺吾的尾巴随即扫开他脸上的面具，那不是未退化完全的面具，只不过是为遮挡面容而戴的。当敌人的真实面容大白于天下时，蓝染敏锐地察觉到织姬的瞳孔微微一缩。“认识的人。”
　　“啊！没错，算是……狱友。没想到会是你。”
　　龙角破面不甘心但又带着奇异平静的表情让织姬长出一口气。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破面的，还是从最初就是。”
　　“对你而言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喽，西瓦。”女孩灿烂地笑着：“好久不见，近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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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后遗症？不会吧！
更新时间2008…8…19　13：04：21　　字数：4658

　西瓦已经停止流血，不仅是伤口，断掉的角也在急速恢复中，愈合速度不由得让众人联想到织姬与亡灵对战时的状态。
　　“有一点你说错了，并非好久不见，而是我们根本就没见过面。”
　　这句话引来织姬的困惑，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十分差劲，寻回记忆的想法越发强烈。“可以解释一下吗？”
　　西瓦闭上眼睛，不再言语。织姬并不懊恼，只是注视他片刻，便转向无隙等。
　　驺吾：“请交给我们处理。”
　　老虎毫不犹豫地将西瓦剩下的五只角全数折断，玄藏则在他的手脚上凝结出锁链状的异空间。
　　“锁链会吸取大部分灵力，只要别做得太过火，他一时半会死不了。”玄藏看着市丸银：“如果能问出什么，请复制一份口供给我。”
　　“啊～啦～，真是会使换人。”市丸银一摇三晃地走到西瓦身边：“难道小公主连这个也料到了？”
　　“怎么可能。”无隙气呼呼地给了市丸银脑袋一下，然后变成崩玉状态落到蓝染手中：“虽然不情愿，但命令就是命令。”
　　把玩着失而复得的“崩玉”，蓝染看着赖在乌尔奇奥拉怀中沉思的织姬，等待着她的反应。琥珀眼睛恢复清明，织姬摸上鬓角的发卡。“双天归盾，我拒绝。”
　　纺锤状的灵力罩笼罩在废墟之上，散落的石块纷纷浮起，自动结成一体，破损的建筑还原成完好无损的模样。
　　“无论看多少次都一样令人惊叹。”欣赏着织姬的表演，蓝染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慨：“对万象的拒绝，把所有事物回归到发生状况以前的能力，轻易超越神所制定的森罗万象的境界，这是侵犯神之领域——”
　　“不！”蓝染含笑望着织姬：“差点忘记你的另一项能力，对事物的绝对控制……应该说你夺取了神之权利。”
　　无视破面间的窃窃私语，织姬跳到地面上，抬头看着蓝染。“所谓‘绝对控制’不过是相对于某个范围而言，毕竟人类的力量不可能超出界限。”
　　“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逊……恢复记忆了？”
　　“没有，十多年的记忆容量不容小瞧，我只是从它们那里获取一些基本信息而已。”
　　“能恢复吗？”
　　“你认为我该如何恢复？”在这种状态下，织姬还有考问他人的闲情逸致，而蓝染自然十分配合。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强行将身体和记忆回复到最安全状态，变回原状的办法唯有收回镜花水月才行，可惜我现在没办法做到这点。”惋惜地摇头，无隙瞬间放出灵力，却未能灼伤蓝染的手指，只是引来他的轻笑。
　　“很忠心的属下。”也很冲动。
　　女孩走向原本封禁崩玉的密室，扬了扬手中的黑白晶体：“我能用其它方法解决问题。这个房间借我，只要几小时就好。”
　　“那是什么？”
　　“崩玉的控制器，不过看西瓦的做法明显把它当成引爆器来用了。”
　　蓝染点点头。“在你进去之前，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织姬挑眉，蓝染无视现场气氛，再度抛出一个炸弹。
　　“崩玉是你制造的吗。”这句话没有使用疑问语气。
　　经过接二连三的事实轰炸，除了当事双方的其余人本应麻木，但这个讯息仍旧激起强烈的思绪震荡。
　　“不是。”
　　明明说了实话，怎么大家都一副‘你说谎’的表情，人家不是放羊的小孩啦。织姬无奈，略微沮丧。
　　“我相信。”
　　“我也相信唷。”
　　你们不说话还好，一说更没有人相信我啦。织姬狠狠地白了蓝染和银一眼，这两个无良反而笑得更开心。
　　可恶！女孩扭过头一步一脚印地走进门内。
　　“我等你回来唷，小公主。”
　　银的话让织姬脚步一顿，缓缓扭过头。
　　“有一件事我忘记说了，强行回复会有后遗症唷。”
　　“啊拉？后遗症？”市丸银露出粉可爱的茫然状。女孩的唇角缓缓向两旁扯开，露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甜笑。
　　“不告诉你。”
　　厚重的大门关闭，切断女孩清脆的笑声，市丸银摸摸鼻子。“真是坏心眼。”
　　“比得过你吗？”东仙毫不留情地吐槽。
　　“倒也是。”
　　哪有人这么理直气壮承认的。在场的某些破面脸色发黑，顿感前途堪忧。密室大门外，三重白色透明结界出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真小心呐。”
　　对于银的评价，蓝染未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而十刃没有一个离开，这不仅是追随蓝染的举动，更基于对强者的畏惧。只是一种想法纷纷在他们的脑中闪现，虽无法确定女孩的正体，但她的身体是虚，还是级别很高的虚，那么可否认为她是属于虚圈。
　　时间，无论是对于死神，还是虚，永远有很多可供挥霍，或许正是因为太多，往往会产生对于生存的乏味，转而寻求刺激。而今天，时间流逝的速度异常缓慢。四个小时过去，蓝染突然意识到，在织姬进去之前，忘记问到底要多久。
　　“几个小时”，这个回答对蓝染而言太过笼统，而第一次没有确定答案，留下了不确定因素。对此他并不着急，等待也是一种乐趣，尤其当等待对象是那位的时候。
　　密室外的身影们都化成雕像，动也不动，而时间继续流逝。
　　市丸银轻轻向闭目沉思的蓝染靠了靠。“玄藏和驺吾消失了。”
　　三重结界同时消失，杀气石大门没有开启，众人甚至没感觉到里面存在灵压，犹如一间无人房间，空荡荡的。蓝染放下背在身后的左手，似是想起什么。
　　“银，你留在这里。”
　　“是。”
　　独自一人走向大门，推开，进去，并将门扉在身后关闭，抬眼望去，触目可及的地面上黑白晶体碎屑成片散落，在它的中心，织姬的身影进入蓝染的眼帘。
　　坐在衣服碎片中，那是属于十六岁少女的身姿，头上额冠没有收回，淡茶色的头发围绕身体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圆，长而不散乱的发下乳白色的肌肤隐隐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在漆黑的空间内分外醒目。
　　走到织姬的面前，她带着一丝仿佛刚睡醒的懵懂，琥珀色的眼睛似有若无的看了蓝染一眼。少女的美丽，在数度交手中，男人早已心知肚明，如今见到别样的风情，更是从内心产生特殊的感触。
　　“为什么你每次都会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不合适的地点。”
　　想起暗桩传来的密报，少女十三岁时曾在自己的管辖区域大闹一番，只为将其兄长安全送达尸魂界。蓝染不禁设想，如果那时山本没有给自己指派任务，如果稍微坚持一下由自己亲自前往，那么与织姬相见的时间，以及之后的关系是否将会与现在完全不同。
　　记得有句外国谚语好像是“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他一直很认同，已经发生的错误，不值得花精力哀叹，只需要记住教训便可。
　　“不过……真可惜。”蓝染脱下外褂，把少女姣好的年轻躯体纳入其中，织姬抬起脸，茫然的表情，本能地伸手揽住蓝染，温润如丝的肌肤触感擦过他的脖颈，原本骚动不安的内心更加浮躁。
　　“你这样让我如何保持君子风度。”蓝染非常恶质地把无法掌控自身欲望的责任推卸开来，吐出的“度”字没入近在咫尺的绯色红唇。
　　少女身上灵力的清香萦绕鼻尖，味道淡而雅致，这身体一旦长时间与别人接触，很快会轻易沾染上他人的气味，所以感受到织姬被自己的气息一点一滴地浸染，蓝染可以说是异常满意。
　　织姬现在的状态介于清醒和梦游之间，如同孩子牙牙学语般忠实地学习着对方的动作，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后遗症。由于女孩不知深浅的回应，原本单纯的深吻慢慢变质，披在少女身上的长衣不知何时滑落地面，宽大的手掌抚过柔软的线条，指尖粗糙茧子与细幼皮肤之间的摩擦引来男人的谓叹。
　　“……蓝染大人呐……什么时候您连地点都不挑了。”市丸银从杀气石的门缝中挤进来，用眼神控诉着。“偷吃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哦。”
　　“这算偷吃吗？”蓝染露出不知羞耻的笑容，替织姬拉好衣服。“至少你也应该先帮我清清场。”
　　“下次吧。”对于织姬的状态，银有些不解：“这就是后遗症？”
　　未免太普通。
　　蓝染架住银伸过来的手，不让他碰触到少女。市丸银怔愣，随后没心没肺地笑开。“没必要担心。”
　　“你知道她的魅力，理智不能对抗。”蓝染抱起织姬，宽大衣衫下的身躯被包裹得极其严密，一丝都没暴露在空气中。
　　“珍宝守护得越严密，越容易引人觊觎。”
　　蓝染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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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尔奇奥拉站在蓝染的寝宫门外，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蓝染把照顾织姬的日常生活工作交给他，但此次言语中隐含的暗示，让破面思索自己是否和女孩的关系过近，但随即他又迅速将这个念头抛开。
　　没有意义，无论是井上织姬，还是蓝染的计划，对乌尔奇奥拉而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汝等，不过是吾生命中的过客。
　　门内，如猫般慵懒地半趴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