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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妻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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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山脚下向来人烟荒芜,两骑马驰出去许久也没遇上人,倒是在转上官道朝着附近城池过去的时候迎面有几匹马驰来。
  沈默遥遥见到那几人觉得有些眼熟,正自想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几个人倒是执起缰绳停下了马来,“头儿,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沈默这才想起来,这些人,可不就是当初在南陵淮江遇上的那几个,想必也就是他醉酒那晚风承远遇上的那几个,于是他也停下了马,风承远还没说话,那人又道,“那天遇到你之后我们可是快马加鞭地赶路了,也不带你这么速度的吧。”
  沈默见风承远没什么反应,很好心地替她答道,“她之前在阴山上打了一架。”
  
  “什么人这么找死?”
  “确实都已经死了。”
  那几人显然对自己送上门被风承远杀的人没什么兴趣,“那什么内功心法呢?真的有吗?”
  
  沈默正在想要不要告诉她们山洞的事,风承远倒是开了口,“想知道?”
 
  “真的有?”
  “想知道就三个月后来皇城找我。”
  ***
  等到那几个人的身影已经被远远甩开再也看不见的时候,沈默才微微偏过头问她,“难不成你想将她们收入皇城守军?”
  “一半。”
  “怎么说?”
  “愿留便留,不愿便走,我会将天煞交出去。”
  沈默顿时明白过来,她这么做,是已经下定决心留在皇城,他低了低头,轻喃了一声,“承远。”
  “至于内功心法,是你教我的。”
  “嗯?我哪里会什么内功心法?”
  风承远却故意没回答他,催马加快了速度,沈默追了上去,两骑马风驰电掣一般越行越远。
  
  等到樊城附近也是好几日后的事,天已然入了冬,越来越冷,沈默因着体内受了风承远的内力,也难得的不怕冷起来,相较于路人,穿的也算轻便起来。
  “就快到樊城了,怎么路上人这么少?”
  “天冷吧。”风承远抬起眼,也在道上扫了一遍,现在是日当正午,这路上的行人,也确实是嫌少了些。
  “樊城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别多想了,能出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沈默摇了摇头,只是不想还罢了,越是这么一想,心里就越是不安起来,“你记不记得,鸣沙山风承志的大军全军覆没后,我和你说过,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弄明白,之前你从风承志大帐那里取回来的那张地形图上,樊城附近标着一些朱砂小点?”
  “记得。”
  “有没有可能,是她之前设下的埋伏?”
  “可是她已经死了。”
  “你见过尸骨了?”
  “没。”
  “所以我还是不放心,我们快些赶回去。”





    最后一役 
  沈默的担心并非多疑,那些朱砂点所标识的并非埋伏,却是风承志布下的最后一枚棋子,或者是,是孤注一掷的最后一搏,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用。
  风承志并没有死在流沙中,她和几名亲信逃脱了出去,然而大军全军覆没,皇城又传来帝位相替的消息,她身在西荒,别人的地盘下,暴露身份就必死无疑,不得不躲藏起来,心里的恨,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佑王府必须被夷为平地,樊城,一定要夺下,她还有最后一招,任你樊城守卫数以万计,骁勇善战,也势必难当。
  “这味道,你有没有闻到?”沈默一伸手用力揪住了风承远的袖子,声音都颤抖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腐肉的气息,“招魂散,是尸蛊,她,她…”樊城的城墙已经近在咫尺,“那些活死人要是进了城,就什么都完了。”
  “你之前布下的地渠,不就是为了以防这个万一。”
  “可是我以为风承志已经死了,我没留下来也没交代谁,地渠要挡住这些活死人,必须先在渠下布上水雷,炸飞地面,以渠内的人畜尿液来解招魂散。”他摇着头,“若是没有布雷,什么都是白谈。”他怎么就会那么疏忽。
  “别急,相信十三。”
  两骑马离樊城越来越近,就在城门已经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轰然的巨响在耳边炸响,沈默之前设下那些地渠,用来处理全城的排泄物,围绕樊城的这一条,正是地势最低的一条,此时这一炸,没有融入地下消解的尿液排泄废物全都被炸了出来,下雨一样喷洒出来,拥堵在城门口那些行尸走肉一被淋到,就像是腐肉一样被化了。
  整个城门外都是腐臭味,刺鼻得催人欲呕,沈默闭上眼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有十三在。不过这之后,城外的整修只怕也够呛。”
  他睁眼偏头,却发现马背上空空如也,风承远的背影在不远处,身前有一个背对着她的女人,委顿在地。
  ***
  “十三,是殿下和主君。”
  “我看到了。”
  城门两侧的角楼顶上,两道身影并肩而立,柳溪无甚表情地看着风承远一个错骨拧断了风承志的脖子。
  终于,这位曾经的帝上,真正地归天了。
  秦玦看了她一眼,又扭头看着城外的两人,“她们好像要走,不用去见吗?”
 
  “若要见,总会再见的。”
  柳溪倒背着手转过了身,缓缓走下城楼,正遇上火渊,面色有些难看,“在城外清点尸体的士兵刚才来报,里面,有六域。”
  柳溪紧了紧拳,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我本以为她已经死在鸣沙山的沙暴中。”
  
  “十三。”
  “她永远是我们的老六。”柳溪继续朝前走,与她擦身离开,火渊转了个身看着她的背影,“要派人去照顾她的家眷吗?”
  “我之前已经派人去将她的家眷接来了,我打算,收她的女儿做义女,把她抚养成人。”
  
  这里的一切,她都会善后。
  不管你要做什么,她都在背后,珍重,殿下。
  ***
  回到皇城的时候,新年已过,正月的天,依旧冰冷。
  朝政涣散,暂时都由莫尚风在御书房处理,沈默站在御书房的门外没有进去,身后有一个宫侍躬身行礼,“远王君,郁贵君请您一见。”
  他抬起眼,看着风承远的背影,莫名的,总觉得和这御书房有些格格不入。
  
  他回过身,朝那宫侍点了点头,“带路吧。”
  ***
  这是沈默第一次来宁风殿,虽说沈郁现在已经是六宫之主,他还是住在之前被赐封时的宫殿内,并没有搬去朝凤殿,小皇帝毕竟年幼,也与他一起,没有搬去凤雏宫。
  说到底,正式祭天之前,这一帝位究竟会由谁来坐,现在还算不上一个定数。
  
  那穿着锦服的男子背对着他,手里似乎正抱着孩子,沈默站在殿门口,身后的宫侍带上了殿门。
  
  “三哥。”沈默低低出声,沈郁转过身来,怀里是穿着明黄色小褂的小皇帝风闻越,这孩子根本就才只有个把月大,睡得正熟,粉扑扑的小脸,嘴角挂着点口水。
  “你来了。”沈郁冲他浅浅一笑,“我都听说了,临丘城,雁门关,鸣沙山,还有樊城,你们已经彻底赢了。”
  沈默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轻轻将怀里的小皇帝放回床榻,“听说这几战,远王君都是功不可没,真是没想到我的四弟这么厉害。我在想,当年淮江水战,佑王收了贤王的兵权,不知道和四弟有没有关系呢?”
  “你想问什么?”
  “我只是有些奇怪,这帝位终究只可能有一个人来坐,而你帮的,到底是远王还是佑王?”
  
  “如果我说她们其实是一个人,你信吗?”
  沈郁看了他半晌,“既然你这么说,也许,我会信吧,只是沈默,你究竟是谁?”
 
  沈默慢慢走到了他跟前,低头去看床榻上的孩子,“以前,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龙陈墨。”
 
  一直过了许久许久,久到沈默将那小皇帝细细打量完,捏了捏她的小肉手,搔了搔脚底,差点把她弄醒,沈郁才叹息着出声,“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料到的,除了墨公子,还能是谁。”
  
  “其实我更喜欢现在的名字。”
  “说起来,那我们还是表兄弟?”
  沈默笑着点了点头,“小舅舅那么讨厌我,我也很无奈。”他还在揉着那双小手,“所以,她不只是承远的侄女,还是我的外甥女。”
  “笑什么?”
  “觉得世事很奇妙。”
  “既然这样,能不能放过她?”
  沈默手下一僵,松开了那只小手掌,“你…”
  “越儿不一定要做皇帝,她还小,放过她,我们父女两只求平平安安过下去。”
 
  “其实…”沈默停顿了很久,“看到她和你的时候,我已经改主意了。”
 
  风氏皇族宗谱上所载下的帝后是龙陈墨,而他,如今,只是沈默。
  从他决心再不叫龙陈墨的时候开始,那个名字,那个位置,就再不是为他而设。
  
  最重要的,是刚刚风承远在御书房见到堆成摞的奏折时,他明显看到了她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沈默抬起了眼,迎上沈郁不解的眼神,勾唇淡淡一笑,“这样,也许对大家都好。”
  
  ***
  那一年三月,草长莺飞的时节,临丘城的护城湖水波荡漾,城内张贴皇榜的告示栏前站满了人,一个年迈的女人正悠悠地走开,“没想到呐,真是没想到。”
  “妻主,你没想到什么?”
  何湛摇了摇头,“我这徒儿,十多年前,是我力荐他为钦定太女正君,我教了他这么多年,他也确实没让我失望,不愧是龙飞扬的儿子,满朝文武,可尽去一半,一半呐。”
  
  “妻主,你还是没说你没想到什么?”身后上了年纪的男子和她并肩而走,她没理他的问题,还在自顾自道,“那日在这临丘城遇上他,我虽然可惜,心里却总还是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会坐回那个位置,我一直相信,紫风的昌盛,必将由他来缔造。”
  “妻主…”
  “他确实如我所想,放不下这天下安宁,只是我没想到,他会选择以这种方式,陈墨呐陈墨,为师果真,还是小瞧了你。”
  ***
  命中本注定,只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终曲 
  紫风王朝三十年正月,志帝归天,葬于栖凤山皇陵。
  是年三月,其幼女祭天承大统,正式继位,郁贵君垂帘,远王摄政当朝。因其暴戾远近闻名,彼时传其王君失踪,恐其嗜杀成性,皇城人心惶惶。
  紫风三十年秋,大行秋试,天下风流齐聚于皇城,一名青衫女子脱颖而出,其人温如水,韵绵长,三寸颖毫书尽锦绣文章,削癯长衫一身清风,指点间笑谈江山,皇城一众风流俊才无不叹服。更有人称其面容与三年前暴毙状元肖似无二,众人惊异。
  紫风三十年冬,郁贵君亲授当科状元太傅印,幼帝奉茶尊师,凤雏宫随意行走,史称沈太傅,改新法,颁政令,裁军减赋税,开设五司,监管天下商运私营,自此盐铁米粮,金银玉矿脱离朝廷官运,民生日富。
  沈太傅孑然一身,却与远王一世交好,太傅府与远王府一墙而隔,几为一府。两人把酒言欢,通宵达旦,常共榻而眠。
  紫风三十三年,南陵淮江水患,远王亲往治水,太傅拒朝不上,一年抱恙于府。一年后水患消除,远王回朝,车驾同行襁褓中双生女一对,无人知其来历,一名龙天佑,一名龙念扬。
 
  十二年后越帝亲政,尊沈太傅为素王,赐盖玺印空白圣旨三卷。
  紫风四十七年,新罗动乱,侵攘西荒边境,运王领骠骑营八千轻骑前往平乱,西荒第一守将南卿领兵居于帐下,来年七月中,动乱平定,新罗几被灭族。素王出空白圣旨第一卷,封南卿为西荒郡王,西荒自治。
  自此,拉开了紫风维持二百余年的兰越盛世序幕。


      番外

    媒公们的烦恼   沈太傅寡身独居,急坏了皇城一众媒公们。
  虽说沈太傅生得不高,面上带疤,且长得男儿气,可沈太傅是什么人,那是为战乱后民生凋敝的紫风带来生机的再生母父,是如今朝堂上下真正手掌大权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青天黎明。
  
  所以说,沈太傅怎么可以没有名门闺秀相配?
  于是,在一番严格的删选过后,皇城总共二十一家媒人馆联合选了七名,在貌,在才,都无可挑剔能够与沈太傅堪堪匹配的男子出来。
  照媒公们的意思,沈太傅就是把这七个都收了去,那也不为过。
  人选既定,三位最为经验丰富声望在外的老媒公带着画卷上了太傅府,脚步有些软。
  
  为什么会脚软?其实沈太傅是出了名的亲切,从来不会为难平民,可问题是,太傅府的隔壁,就是远王府。
  那幢连府门看着都让人觉得颤抖的府邸,太傅府门前的石狮子怎么看怎么可爱,远王府门前的石狮子就怎么看怎么凶神恶煞。
  三名媒公进了太傅府大门,暗暗松了口气,正想着今日远王府大门紧闭,大概远王没在家,一抬眼,那在太傅府厅内坐着的女人…
  三个捧着画卷的媒公一起跌跪下地去,“见,见过远王。”
  ***
  风承远头也没抬,直到身前熟悉的脚步声走近,冒着热气的茶杯送到她面前,她才抬起眼顺着他的手接了过来。
  沈默偏过头,就看到三个媒公颤颤巍巍地跪在边上,也不知道跪了多久。
  
  “你们跪着做什么?”
  沈默的头发束得很随便,衣领是束领,挡了脖子,但其实此刻怎么看他也像是个男子。
  
  曾被沈太傅在朝上批过的大臣们说,如此气势,怎么可能会是男子,那些说沈太傅是男子的谣传,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谣传虽然一直没有消停,但绝大多数人还是深刻地认为沈太傅只是长得很像男人,而已。
  
  其实当初沈默以女儿身参加秋试,官拜太傅,当然是因为男子为官毕竟会有太多麻烦,首先想要服众就不容易,墨公子还好,他现在却只是沈默。
  等到所有人都承认了他的能力,其实是男是女,倒也已经不是太重要,可为了免得不必要的麻烦,他也从未刻意承认过自己的性别,在外官服打扮都是女装扮相,至于谣传,由得去传好了。
  
  沈默走上前了几步,“快起来,几位这是?”
  跪得腿麻的三人终于得以起身,捧着画卷颤巍巍地道,“沈太傅,是,是这样子的,我们几个,打算为太傅做媒。”
  “是的,这些公子都是特地挑出来的,才貌双全。”
  第三个媒公还想要说话,就听到沈默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哼。
  三个人啪得又跪回了地上,画卷散了一地。
  一直到沈默派人将他们送出太傅府,还没缓过神来。
  ***
  几天后,不愿死心的媒公们又上了太傅府,这次换了几个胆大的,没过半刻,四个媒公又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远王又在太傅府?”
  “你们看远王的神情,分明就是不让沈太傅娶亲。”
  “难道说,是因为远王自己孤身一人,所以见不得沈太傅娶夫?”
  一众媒公们经过一番探讨,得出了一个结论,想为沈太傅做媒,就先得替远王解决了娶夫问题。
  
  问题是,谁敢嫁她?
  ***
  又是一番绸缪,终于,还是有那么些个不怕死的男人。
  于是这天正午,二十一家媒人馆精挑细选出来的,三位最胆大的媒公,挟着画卷上了太傅府。
  
  至于为什么是太傅府,不是远王府,因为他们已经习惯,这个点,想找远王就得上太傅府,更何况,有沈太傅在一边,总比单独见到远王要好太多。
  沈默有些无奈地看着三人,“几位,我真的不需要做媒。”
  “沈太傅,其实,我们这次是来为远王做媒的。”
  沈默怔了一怔,风承远在桌前抬起了眼,最胆大的三位媒公将画卷送到了桌前,“远王殿下,这是我们挑选出来的公子们,不仅出身良好,才貌俱佳,而且非常倾慕远王。”换句话说,不怕死地愿意嫁过来。
  出乎意料的,风承远居然拿过了其中一张画卷,三位媒公惊喜异常,正想着要介绍一下画卷上的男子,身后突然沈太傅的脚步声,近了,伸手按着那张画卷,“哼。”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三位胆子很大的媒公也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这张画卷上的男子究竟有什么特别,难道能惹得沈太傅与远王争抢起来?
  三人不知道该继续还是该撤,却见到风承远丢开了那张画卷,看着沈默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三位最胆大的媒公连画卷都不要了,逃出了太傅府。
  ***
  媒公们觉得,他们只能对不起沈太傅了,没人敢再上太傅府做媒了。
  这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一向温和的沈太傅发出了一声哼,而是,远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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