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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百刃没有理会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千华。然后他想了想，犹豫了半天，似乎终究还是忍不下心来，叹了一口气，伸手也跟着蹲下来，把前后脸上的面具给取了下来。面具被取下来的瞬间，千华顿时感受到了轻松，那种压抑而且沉重的虚的力量终于消失了。但是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仿佛消耗了千华所有的力气，他忍不住瘫倒在百刃的怀里面。
　　
　　“这……就是虚化。”百刃安慰性的吻了吻千华的嘴唇，把他拦腰抱起来，百刃知道千华还是很清醒的，没有因为脱力而意识模糊，所以轻声为他解说，“我和你本是一体，所以我的这个面具可以起到引导的作用，能够直接让你虚化，但是……千华，虚化的力量本身太过于危险，因为你要是控制不了这种力量的话，就会被虚的力量所吞噬，到时候，你就会从死神变成虚，而且是以破坏为目的，無自主意识的虚了。”
　　
　　百刃摸着千华的脑袋，继续说道：“这种力量对于你还是太危险了，以后，让我一直保护你吧。千华还是乖乖当我怀里面的乖弟弟好了。”
　　
　　“……呵呵，说不定我会成功的呢？！”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百刃这句话，千华却忽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他的声音这个时候忽然有点颤抖了，但是却似乎在努力的保持平静，压抑着某种心情，“我说……哥哥，你为什么要取掉这面具，干脆直接点，让我变成只会破坏的虚就好了嘛！”
　　
　　千华的这一句话似乎让百刃稍稍愣住了，看着怀里的人捂着自己的眼睛紧紧咬住嘴唇的模样，他的眼神愈发温柔下来，轻声说道：“你生气了……？因为我……随随便便就把面具压在你脸上吗？那我道歉……”
　　
　　“才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千华忽然猛地打断了百刃的话，从他怀里面挣脱开来，顺便还猛地推了他一把。百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懵了，被千华轻而易举的推开，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而千华低着头，再次跪在地上，黑发遮掩了他脸上的表情，齿贝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是的，这好像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开始吵架，因为千华这一次，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千华，从来都不会这样推开他。百刃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勉强带上笑容，还是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道：“对不起。”
　　
　　“……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干嘛要道歉？”千华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瘫坐在沙地上。而一边的妮露等人彻底地发觉自己一伙人被无视了，没等妮露抗议的大叫，西欧洛特就捂住了她的嘴，带着妮露他们远远地暂时离开，西欧洛特直觉自己还是不要插手情侣吵架这种事情为妙，他认为情侣吵架只会增进感情。
　　
　　而百刃一时间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千华边上，又一次蹲下来。这一回他没有去抱千华，反倒是自己凑过去倒在了千华的怀里，手抱住了千华的腰，银灰色的脑袋蹭到他的胸口，哀声哀气说道：“总之都是我不对，好不好？别生气……”
　　
　　只是百刃还没有说完，却感觉有滚烫滚烫的眼泪落下来，落在了百刃的脸颊上面，刺疼了百刃的心。他勾起千华的下巴，轻轻吻他的唇，百刃知道自己难为他了，难为了那么多年，到现在还继续在难为他。
　　



50、不见，他的难过　
　
　
　　我的痛苦难过，为什么你都可以视而不见。
　　
　　“是啊……全都是你不对。”千华说道，咬牙切齿，“你什么都不说就任意主宰我的行动，什么都不说就一声不吭的离开，把我远远地抛在后面，而理由就是什么为了保护我……十一年前在另一个世界你就是是这样，十一年后来到了这个世界，你还是这样！……什么狗屁为了保持共存去夺取崩玉，你让我睁眼就看见你差点死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啊！！”
　　
　　“千华……别哭啊。”百刃更加心疼了，又急又慌张，手忙脚乱的将千华搂进自己怀里，怀里人不停的颤抖，眼泪浸湿了他大片的衣服，百刃把他抱紧，低声安慰：“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别哭了。”
　　
　　“……而且你从来都不会考虑我的感受……从来都只会让我追逐你的脚步，你当我的心是石头做的，不会疼吗？你以为你为我做这一切我就会很开心吗？叶千厉，你少自以为是了！！我现在不是当年那个哭哭啼啼总是缩在你怀里的弟弟了！我说过我会变强，我说过我也会保护你！我说过我已经是个男人了！！”千华抓紧了百刃的衣服，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其实一点也不软弱的呀，哥哥……”
　　
　　“……你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叫我的本名啊。”百刃忽然这样说，揉了揉千华的头发，“只可惜，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当年那个缩在我怀里寻求保护的弟弟。……对不起千华，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改变这种观念，所以总是不自觉为你做好一切准备，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说不定我还是这样。所以……千华，永远都别拒绝我，好不好？”
　　
　　千华咬住他的肩膀，咬的更深。百刃丝毫不介意，搂着千华，轻抚他的背脊，低声道：“因为……这是我唯一爱你的方式。”
　　“我不要！”千华摇头，继续狠狠咬百刃的肩膀，继续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不要你受伤，不要你死，不要你为了我搞的伤痕累累，因为……因为……因为你再这样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笨蛋……我会那么容易受伤么？”百刃无奈，他把千华整个抱起来，“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所以，别哭了，亲爱的。”
　　千华不依不饶，气鼓鼓的说道：“我就是要哭，你耐我何？！”
　　
　　百刃笑起来，还是笑得那么好看，在虚圈银色的月光下，给他的笑容镀上了一层银边。千华呆呆地看着他，伸手抱住百刃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面。百刃用力拍了拍千华，然后回过头，朝着不远处的西欧洛特示意，西欧洛特脑袋上依然顶着妮露，乐颠颠的飘过来，看了看百刃又瞧了瞧千华，说道：“唉、情侣吵架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是啊。”百刃笑，“有个笨蛋好几天见不到我，所以这会儿在闹脾气呢！”
　　千华立即狠狠咬了一口百刃的手臂，眸子里面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我才不是笨蛋！”
　　
　　西欧洛特于是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他原想是抓自己的头发，可惜他忘记了头上还有妮露的存在，所以一伸手就被妮露狠狠地咬了一口，只好讪讪的收回来。神情稍微有点失落的样子，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继而说道：“真羡慕你们啊，因为已经没有人和我闹脾气了。”
　　
　　“我现在就在和你闹脾气！”西欧洛特说完话的时候，他脑袋上的妮露忽然大喊，又一次张开血盆大口，继续咬在了西欧洛特的脑门上，口水又一次流满了西欧洛特整张脸。西欧洛特青筋暴起，但是他没有办法把妮露从自己脑袋上拽下来，因为他一伸手妮露就会咬他的手指……
　　于是西欧洛特歪了歪自己的头，说道，“我头上这个家伙可真是麻烦，唉……那个……啥？千华的哥哥，能不能把她弄下来啊？”
　　
　　“我才不下去呢！”妮露继续抗议，咬西欧洛特的头越咬越起劲，口水也越流越多，西欧洛特终于受不了了，不顾妮露咬他的手指，强行开始扯妮露的小手臂，妮露很快就大吵大闹地揪着西欧洛特的头发，愤怒的喊：“西西你好不道德！当初可是我的口水救了你啊啊啊啊！！”
　　“少提你的口水啦！”西欧洛特彻底恼怒，流了他一脑袋的口水不说，虚圈里面可是没有多少水源的啊！这么脏兮兮的让他去哪里洗啊？！
　　
　　一边的百刃无奈的摇头，他刚刚安抚完自己吵闹的弟弟，另外一边也跟着吵起来了。随即看了看虚圈里面虚夜宫的方向，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到头呢？……不过嘛，这里离虚夜宫其实也不远了，因为大虚森林就在虚夜宫的附近，再继续走一段路程就可以到达。
　　
　　“我们要现在就去那个地方吗？”千华趴在百刃的怀里说道，他也正在看着虚夜宫，那个巨大的建筑物，像一座结实的堡垒，千华一直在想虚夜宫是什么时候建造起来的呢？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建筑而来的，那个时候是王虚的宫殿，虚圈中作为王者的存在。
　　
　　“不。”百刃忽然这么说道，转过身，背对着虚夜宫，“我们还不能去哪里。”
　　“为什么？”千华皱起眉道，“我可是发誓要杀了蓝染那个混蛋的，所以一定要去那里。”
　　
　　百刃摇头反对道：“要杀蓝染什么时候都行，但是现在的我们冲进去只有死路一条……千华，我很清楚你的想法，你是想集结强大的组织队伍，不是吗？”
　　“切，哪有这么容易。”千华看了一眼依然还在和妮露吵吵闹闹的西欧洛特，西欧洛特的实力在虚当中可能会很强，但是在破面当中，他就是不堪一击了。但是光靠一个西欧洛特那是不够的，千华还需要更多的伙伴，他不想在任何战斗中落于下风。
　　
　　“这个世界里面炮灰众多，都是些没实力的家伙。”百刃道，“有实力的都站在死神或者蓝染那一边，不过说不定我们可以去现世瞧一瞧假面军团呢。”百刃说着低头看了看千华，“或者……从蓝染那里把人抢过来。”
　　
　　“抢人……？”千华的眼睛亮了，一脸的兴奋，“我喜欢，我们就去抢人吧！”
　　“那，抢人的对象你决定好了吗？”百刃宠溺的看着他，笑道。
　　
　　“当然，早就决定好了！”千华点头道：“首先就把乌尔奇奥拉抢过来吧！其次……还有，额那个叫做啥来着，第九十刃，把他也给我抢过来！”
　　
　　百刃却疑惑了，皱起来说道：“首先，我坚决不同意你抢那个什么乌尔奇奥拉，那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对你心怀不轨，我之前还没有砍掉他的手臂呢！其次，那个什么连名字都记不得的第九十刃，你抢他做什么？那个第九十刃长得又那么奇怪，两个装在液体里面的小球……天呐，太恶心了！”
　　
　　千华也跟着抗议的说道：“我也首先，乌尔奇奥拉有什么不好，让他继续留在蓝染那里以后肯定让一护那只小草莓K死！其次，我抢得不是第九十刃，我抢的是他吞噬掉的，里面属于志波海燕的记忆以及身体！”
　　
　　“啊……？”百刃更加不解，“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难不成让那个什么志波海燕复活？不行，我知道你最喜欢的就是死神里面的志波海燕，你是他的忠诚粉丝，但是这样反而更加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就是想让他复活！我就是他的忠诚粉丝，你又能耐我何？！”千华也大声回道，两个越说越起劲，越说火气越大，说得后面妮露以及西欧洛特都停下来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个，西欧洛特继而叹息道，这一对情侣又吵起来了，明明之前还好好地。
　　
　　接着千华和百刃吵着吵着吵到最后，百刃一句话让千华哑口无言，“你有什么能力让志波海燕复活？”于是这句话之后，接下来千华无语了。过了好一阵子，千华忽然如此说道，表情认真而且严肃，“哥哥知道我在原来的那个世界的时候，做的工作是什么么？”
　　
　　百刃眯起了眼睛，苦恼的想了想，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精神病患者么？”
　　“丫的！你才精神病患者呢！！”千华顿时炸毛，抓着百刃的衣服领子使劲摇晃，最后继续狠狠地咬在了百刃的手臂上，百刃无奈的摇头道：“千华你怎么越来越喜欢咬人了，像只猫咪似地……不过嘛，很可爱就是了。
　　”
　　千华被他一句话说得红了脸，放开了百刃的手臂，双手勾住百刃的脖子，蹭着百刃的颈窝，道：“我以前是……生物研究员！”
　　
　　于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百刃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啊！研究员啊，原来你这么聪明的！我都不知道呢，我记得你以前连做个1＋1的算术题都要想半天的……啊！！”百刃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千华再一次愤怒的咬上了百刃的身体，让百刃忍不住惨叫一声，不过这一回是咬在了一个致命的地方，脖子上面……
　　



51、虚宫，虚假阳光　
　
　
　　“逗你玩呢，小笨蛋。”百刃可怜巴巴的摸了摸自己被咬的血肉模糊的脖子，看千华的眼神异常的可怜，千华对他无声的控诉视而不见，双手抱胸，严肃的说道：“我以前确实是一个生物研究员，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只是个助手罢了。”
　　
　　百刃忽而摇头道：“这种往事还是别提了，只会更让人觉得麻烦罢了。”
　　千华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道：“我当时很傻，真的很傻，别人引诱我说如果实验成功了，就可以让死人复活……我傻乎乎的相信了。当即背着行李加入了那个私人赞助的非法实验，做那里面一个姓吴的博士的助手……我都不知道的，那里面居然是做人体实验的，连才几个月大的婴儿都可以抱过来进行残忍的实验。”
　　
　　“你想让我复活？”百刃忽然这么说道。
　　
　　“嗯……”千华红着脸点头，“不过……我始终觉得那太惨无人道了，在那里没呆多久就假意身体上的原由回到家里面，由于是非法实验，他们怕我泄密，派人监视了我好几个月。后来我一直在找机会脱身，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糊里糊涂在梦里面杀了一个人，醒来的时候被人当成神经病丢进了精神病院……是的，这全部都是你害的！”千华说着，用手指戳了戳百刃的胸膛，“你害得我做哪些个什么奇奇怪怪的梦，然后又莫名其妙跑到这个世界来……”
　　
　　百刃微笑了一下，抱紧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千华闷在他怀里，用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其实千华一直觉得奇怪，百刃死的时候和他一样的年岁，才七岁左右，但是当他作为斩魄刀复活的时候，心理上明显就是成年人的成熟。百刃忽然展现出来的强大的刀技，丰富无比的作战经验，若有若无透露出来的气质，这些都是千华所疑惑的，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发觉了，他的哥哥不像是表面中那么简单……或者说，百刃根本不是普通人。
　　
　　“这个嘛……”百刃抬头望天，看着虚圈漂亮的圆月，“说不定……就和当初唆使你拿着那种东西来杀我的那个人说的一样呢……我说不定，真的就是个妖怪哟！”
　　“你少敷衍我！”千华扯他的脸，“我不想被瞒着，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那种！”
　　
　　百刃依然只是抚摸着千华的脑袋，看他习惯性的在自己手心里面蹭啊蹭的，说道：“别问了宝贝，现在的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妙。”不过这么说着的百刃，思绪却晃到了很久以前，惹得他一阵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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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夜宫真的是很庞大的建筑物，巨大而令人震撼的白色建筑物，尤其是站在其眼前的时候，就会觉得异常的雄伟，让人只能抬起头来仰望。据说围绕着这个建筑物走一圈，甚至要整整三天的时间，由此可见此物之巨大了。
　　
　　“结果还是跑到了这里。”千华回头看了看跟着的百刃以及西欧洛特等人，妮露的两个从属官死活不愿意让妮露重新回到虚夜宫，估计是怕唤醒她不好的记忆吧，但是妮露决心要跟着千华走南闯北，而且她似乎太喜欢西欧洛特的脑袋了，怎么样都不肯下来。
　　
　　“你确定蓝染不可能发现我们？”千华对百刃疑惑道，之前百刃对他说，有他的灵子障壁，蓝染不可能发现他们的灵压以及行踪，当然……只要之前的乌尔奇奥拉没有向蓝染报告他们的存在，就不可能引起蓝染的警惕。
　　
　　“说不定以及暴露了呢。”百刃挥挥手道，“而且据我所知，乌尔奇奥拉对蓝染异常忠诚，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会对蓝染报告。”
　　“我觉得小乌人挺好的！”千华理直气壮道：“之前还愿意带我出大虚森林，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个路痴嘛！”
　　
　　百刃不信他，冷哼一声：“说不定他愿意带你出去，是因为好带到蓝染面前邀功，真是的，差点被人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
　　“老哥，你身上那股醋酸味儿怎么越来越重了，隔着老远都闻得到…………啊！”千华的话音刚刚落下，又被百刃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千华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肿起一个大包的脑袋，难过的说道：“老哥你变了，总欺负我……呜呜……”
　　
　　虽然明知道千华是故意装哭，可是百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