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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惹人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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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不清楚?”李恪要了一小壶酒,自酌自饮反问一声。
“臣女愚钝,请吴王明示。”说个话有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稍稍一愣放下酒杯,李恪笑道:“你一本正经起来我反倒不自在,本王又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
“殿下说笑,臣女也不隐瞒,若愿将‘本王’二字换成‘我’,自也就不会这样拘束。”杨书瑾一反平日的嬉闹说的严肃,也是见李恪不是迂腐之辈才大胆将实话全盘托出。
“好,我明白,如是我便只是李恪而你是长安罢了,”李恪应下随即还遣退身后的小童,以酒敬她这才解释:“十七妹知晓你与房遗直常去赏花恼的紧,所以命人去拔了,六弟听说后便匆匆去阻止,想必现在还在那伺弄那些花儿。”
杨书瑾随着他的话脑袋中浮起李愔弯腰伺弄花草的模样,这幅意□差点没让她呛到口水,说实话换做是李恪这图可能会美感很多,李愔给她的感觉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傻小子。
抬头就撞见李恪略带斥责的眼神,慌忙思过,也对,人家堂堂七尺男儿弄着花花草草说白了还不是为她,以后若有个三长两短或者出个什么事李世民再英明也会把责任怪到她身上,人家是皇子自个可只是一个平民百姓。
杨书瑾无时不刻不为自己的小命做打算,谁让这是一个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的地方。
“那个,蜀王的一片心意我不是不知,只我实在受之有愧。”
“如何有愧,他喜欢你本来直接娶了就好,这般动作你还不明白他的心意?”李恪反问,颇有些咄咄逼人。
“是啊,他说要我也没人敢反对,肯这般为我思虑说起来我应当知足,只是你也要知道,他弄个花瓶回去做什么,呃,虽然我可能还比不上花瓶。”杨书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外加好一阵自贬,实在是够低声下气。
李恪不怒反笑,直称有趣:“花瓶可不若你这般会逗乐子,罢了,你要是跟着六弟却丢失这些本性倒还真不如不嫁,你的意思我会转告与他,接下来怎么做就是你们自己的事。”
没说一会话李恪那壶酒已经见底,见他又要拿杨书瑾猛的记起几次见着他似乎都只是喝酒:“你好像很爱喝酒。”
李恪没料她思维跳跃的这么厉害,却也是反应极快的接了一句:“陶潜有云:携幼入室,有酒盈樽,我便是爱着般心境,哈哈,你要说这是借口也未尝不可。”
“五柳先生的确是值得崇敬的人,人人道他寡默任放,我倒觉得他是独立率真,只有一个人真的将归隐融入心中才会在字里行间透露出那股以求自安的心态,只是,你与他不同的地方太多。”
他是个皇子,不以那个位置为所求反而钦羡陶渊明,着实让人奇怪。杨书瑾揉揉脑袋,当初历史课本上对唐朝也没说太多情节,只记得李世民先立太子李承乾,复又废黜改立李治,也有不少皇子想要篡位夺权皆都不成,李恪似也是其中一个。
“你问的倒是一针见血,但也正因为我与他差的太多无法走向那份归宿,才会想去享受那种安然自在的日子。”李恪说着扣扣桌,外面的小童就机灵进门送上酒,显然是对他的习惯十分了然。
杨书瑾默默嚼着他的话,待小童关门出去才小心问:“你所做的一切是否并不是你想要做的?”
说完才发现这个问题着实问的很隐晦,抱歉的看向李恪,她真的不是在考验他的智商。
所幸李恪的智商还是很高,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竟然也能听懂:“你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人,是否因我们处境相似?”
杨书瑾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找不出更好的借口,双眼懵懂的应声点头。
“呵,果真是,但我又比你难捱几分,”李恪呷一口酒,才缓缓到:“母妃是前朝公主,我亦有一半前朝的血液,有些事情做得再好也不能博得父皇的称赞,而我却必须保护母妃和六弟。”
杨书瑾只觉得他这个笑还不如没有,看的十分窝心,就好像是一条鱼明明是要拿来下锅它竟然还十分欢快的跳下去,拿起铲子的一刻总有那么些怪异的感觉:“你……”于是乎杨书瑾这一句话愣是不知怎么说出口,她身上的确也有一半前朝的血液可从未放在心上,毕竟脑中没有那样浓厚的阶级观念。
“我多言了,”见她没有说话,李恪笑笑喝起酒,看不出面上有什么差异:“你可以不用理会。”
杨书瑾倒是想不用理会,但这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完结了事,明明是自个先挑起的话题结果人家全盘托出她却要当做笑话一样听过且过,某样东西开始击打她的良心:“没,你这些话要是不能跟别人说就跟我说好了,不要憋在心里。”
杨书瑾完全败在那个眉目胜雪,顾盼生辉的表情中,等说完才发觉不对,这样不就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将这么重要的话跟她说万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岂不是要遭殃?多半还会连累杨崇敬,他可是在太子手下当差……不对,杨书瑾忽然警醒过来望向对面的依旧言笑晏晏的李恪,他根本就是故意说了这些与自己听。
不仅让她主动说出他想要的话,还让她没有办法出去乱说,自然就算是说了也没人会信。然而他的事情知道的越多也无非是两种结果,一就是倒向他这一边,另一种则是将这些可有可无的事情告密与别的皇子然后与他为敌。李恪吃准了她会选择前者,好,事实上选择后者对李恪也是有利无弊,至少可以轻易辨别出他们杨家是敌是友。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见她表情渐渐变化成明朗,李恪毫不吝啬的赞赏将心意显露无疑。
“就当你是在夸我,”杨书瑾万分悲催的挑挑眉,其实李恪这个人并不坏,就算被利用倒也并不反感:“我有预感,我们要么成为很好的知己,要么就是敌人。”
“我真心希望是前者。”微微一笑,李恪端了酒杯敬她。
泼去碗中的茶水示意倒上酒,杨书瑾很是无奈的说出心底的大实话:“其实我比较希望我们从来都是陌生人。”
“哈哈,为时已晚。”李恪朗朗笑起,似乎心情大好一口喝尽杯中酒。
随着他讪讪笑,对于这个类似于国家顶尖级领导会晤式的谈话杨书瑾绝对不想再要有第二次,一旦与他们扯上关系,前路也会变得模糊,难得她还想脚踏实地好好活一次,这个不奢侈的愿望立即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锤给砸的粉碎。
好吧,难得来一次大唐,轰轰烈烈也没什么不好。
辨我是雌雄
坐着那令人摇晃的马车再度晃得七荤八素一路回到家门口时,李恪已经不若上次那么矜持,而是一路撑着下巴好笑个没完。
作为一个大家闺秀的杨书瑾都丝毫不矜持在那皱眉干呕,他还需要矜持什么。
“下回把你的马车弄得稳当些再让我坐,不然我很有可能成为晕死在马车上的第一人。”杨书瑾眼含泪花不停地怨念着,手指因为极度用力抓着窗棂而有些掰不回原状。
“我倒还真是想见识一下怎么能被这马车折腾死,”李恪哈哈一笑,也不管她那想要吃人的表情一把将人拎起:“孤男寡女共处一车久了会被人家说闲话,回家好生歇着。”
“你看我这样子怕人家说闲话吗?”被他一拉一拎,胃里顿时翻江倒海,那一肚子的秽物卡在喉头差点就吐到李恪光彩华丽的衣服上,杨书瑾很有骨气的给吞了回去。
“我比较怕。”李恪悠悠甩下这么一句,毫不留情的将人弄下车。
杨书瑾顿时后悔,早知道打死也要将那堆东西吐出来,不吐在他衣服上也要吐到他马车里,怎么会那么讨厌。
“哟,有人在等你。”
昏沉沉的脑袋还未转过来,李恪这声不轻不响的“哟”让她神经又一阵麻,恼火的看向家门口,见到左边之人先是一喜,再看到右边人时猛地一惊。
“想不到你还认识萧梁后室。”李恪单手扶着她,却站开有半步之遥,杨书瑾琢磨着这话的意思明白过来他是在说右边的人,也就是前些日子捏着小手绢向她告白脸红不已的烧鸡姑娘。
萧梁后室,就是那个武德年间被灭掉后来封地南边的大梁朝?于是这位烧鸡姑娘其实是梁朝公主?
“小瑾,你怎么了,脸色很差。”就在杨书瑾冷汗淋漓想要躲开烧鸡姑娘不可置信的眼神时,左边的房遗直恰巧走过来挡住她的视线:
“不妨,她只是坐不惯马车。”李恪将人丢给眼前的房遗直,好心情地解释。
“遗直见过殿下,”这才慌忙想起礼节,小心扶过杨书瑾:“有劳殿下费心。”
“呵,若不是本王执意要送杨小姐一程她倒也不会弄成这般模样,也无费心一说。”李恪这话说的十分谦逊有礼,简直与先前判若两人,杨书瑾暗自啧啧,却因算出房遗直等了她将近两个时辰而心情大好不予计较。
“臣女萧月竹见过吴王殿下,”李恪正欲转身那旁的烧鸡姑娘也上前来,匆匆施礼就止不住转向杨书瑾问:“你是杨小姐吗,与杨公子还真是很像。”
杨书瑾心底咯噔一下,烧鸡姑娘这句话估摸着谁听着都很没底气,再看那一身明眼人一看就知刻意打扮过的模样讪讪笑着别过脸,心底十分纠结要不要告诉其实她口中所谓的杨公子也就是杨小姐。
偷偷抬头看房遗直那分明写着这样不好的眼神,无奈低下头认罪:“萧姑娘是吗,其实我就是你那日要找的杨公子,那个啥,六叶斋那天我也是女扮男装,害你认错上次也没说清楚……”
杨书瑾见着她瞪大的眼睛赶忙掏出那小手绢递上去:“这个,这个还给你,真的不好意思。”
迟迟未接,烧鸡姑娘悟过她话中意思脸立刻又变成烧鸡模样,懊恼的咬着下唇,居然男女也不分就贸贸然来表达心意。旁的李恪听着这简短的对话然后望望绣花并蒂莲的小手绢,顿时也明白这前因后果哈哈大笑:“萧小姐这错可不在你,谁让她长得就同男子差不多,看走眼倒也不稀奇。”
“是是是,你真的不用往心里去,你看其实我家真有一个哥哥,他长得比我好看多了。”杨书瑾顾不上李恪的故意嘲笑连连赔罪,硬把那小手绢塞回她手里。
任谁见她这幅怪模样有气也都撒不出了,烧鸡姑娘忍不住笑出声:“算了,只不过是你扮装我看错哪有什么了不得,我欣赏你腹中之才,即便你不是男子也还是欣赏,做朋友倒也是很好的。”
杨书瑾舒口气,感觉神清气爽,因坐车而起来的晕乎乎也消失不见。朋友,仔细嚼着这两个字心中竟是翻涌出无限感慨,抑制不住激动之情一把抓住她双手:“你你,你愿意和我做朋友?闺蜜那种的?”
愣愣点头,周围三个人对她的反应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哈哈,我叫杨书瑾,诗书的书,瑾瑜的瑾。”
“呃,我名萧月竹,月华之月,墨竹之竹。”
“好名字好名字,”杨书瑾掩不住一脸喜庆样差点没勾肩搭背,谄媚着一张脸凑上去:“月竹来我家玩吧。”
“不了,我今日已出来多时,还是改日再来拜访。”萧月竹掩嘴笑笑,向几人皆施一礼。
“本王也要走了,便顺路送萧小姐一程。”好戏看完,李恪也准备退场,冲着萧月竹点头道。
“那改天一定要来玩。”看着两人说走就走,杨书瑾在后面巴巴的嚷着,愣是等两人的马车不见踪影还站在原地傻笑。
“小瑾回屋吧。”这才记起身边还有一个房遗直,赶忙摸摸脑袋应声好。
一进屋就见两叔侄乐滋滋的在下棋,杨志诚这个小迂腐一见她回来就恭谨的下座施礼,杨书瑾好不乐呵拉过他指着房遗直就道:“来,叫姑爷。”
杨崇敬一口茶径直喷出,另外两个人亦是呆立状:
“姑姑,这有违礼数。”
“小瑾,这有违礼数。”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来,杨书瑾好心情倒也懒得去恼,一屁股坐到杨崇敬身边开始献宝:“哥,我刚才交到一个好朋友,哈哈,是萧梁后室,叫萧月竹,怎么样名字好听吧。”
“嗯,看把你乐成什么样,都出汗了,回去换身衣服,”杨崇敬拿下她不安分的爪子,拿出帕子替她抹去汗,才起身迎过房遗直:“遗直留下来吃了饭再走不迟,我们也好久没下过棋。”
“对呀对呀,我来下厨。”
见她也是一脸期待的,不忍拂了兴致房遗直便点头应好。
杨书瑾这才高兴的出门往房间走去,一路不忘哼着小曲,那清儿远远就听见:“小姐我怎么听说你莫名其妙发恼丢下房大人跑了,这会子看着还蛮高兴的呀。”
“他在门口等着快两个时辰我还要怄那也太小气,”杨书瑾眉一挑拎起桶示意去打水,边走边又默默喃:“今天也是我不对在先,说起来他真是没有错的。”
清儿凑过脑袋煞是惊奇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小姐变得这么通情达理?”
作势挖她一眼杨书瑾拍拍胸脯道:“我有过不通情达理的时候吗,这一点上可是无人能敌。”拍完她又后悔了,这原本就不怎么高耸的胸估摸着就是这样被越拍越平,继而想到被萧月竹认成男人,心底猛的揪巴起来赶紧揉揉,也不知是否揉的回来。
“看来公子的办法永远都有用,就知道小姐心软吃不了这一招。”清儿一脸笃定。
“诶,是杨崇敬的主意?”
见清儿点头,杨书瑾也未再做声。这样的事发生在哥哥身上不足为奇,是故刚才惊喜的也就是房遗直怎么会知道她的性子。此刻明白过来一切其实是哥哥的主意,心中顿时有两股情绪在不停的盘旋,对房遗直的失望,对哥哥的感激。
这两股东西就有如羊肉串一样,又辣又麻又膻却又舍不得放下。杨书瑾怀揣羊肉串挤着个笑脸吃完饭,实在是别扭的紧,等房遗直要走就赶紧跟上说要送他,巴巴的抓着手臂不放,杨崇敬知道她定是有事要说,便也不拦,小心嘱咐了两句将二人送出门。
“日里惹恼了你是我不对,小瑾若还是气就同我说出来。”房遗直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随着她脚步走在身边。
“你是否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杨书瑾顿下脚步,转身到石桥旁的阶梯上。
“我的确并未发现,后来崇敬告诉我你是不喜欢我说的那一句话。”
“其实我明白错不在你,所以我们谁也不要怪谁,你就当我没事发恼,总之日后真不能相处日后再说吧,至少我已经知道你是一个君子。”杨书瑾微微一笑,心中已然做了主意。
“好,我也知道了小瑾是如此率真的一个女子,若不珍惜这世上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也不知房遗直是看出了什么,一句话却是说的情意绵绵,闹的她心底直荡漾,借着月光掩住一脸红晕。
“唱支歌与我听吧。”杨书瑾挽过他就在阶梯上坐下,开始闹腾。
房遗直轻轻一笑凝着水中的月光轻声唱起: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房遗直的歌声比起说话更加悠扬婉转,唱到这句时杨书瑾整个心脏扑腾一下,手指也捏的更紧,房遗直不知她是怎么便停下歌声低头关切地看她:“是不是凉了?”说着就要脱下外袍。
“不是,”杨书瑾咽下不争气的口水,扭扭屁股靠近他一些:“你唱得很好听。”
房遗直抿嘴一笑,抬头看着他那张温润的脸心底更荡漾了:“你真好看。”杨书瑾此刻想不出更完善的词,脱口用了这么个实诚易懂的词,说完借着月光却发现房遗直竟然脸红了!这无疑是比新大陆还新奇的一件事,荡漾的杨书瑾终于是忍不住荡漾扑了上去吻他的唇,明显感觉到房遗直一愣,却是很配合的伸手圈住她。
杨书瑾敢打赌,他绝对是第一次。止不住唇边的笑意心底顿时乐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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