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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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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满……不满!
  一个灰色圆球滚出来,悄无声息地紧随其后。
  ‘啊?一个不够,还有精怪?’小男孩好紧张……紧张……
  “啊……啊啊……趋,返。”小身影转身,低压的声音。
  十皇子脚都有些抖了。天啊,鬼还说话?人话?什么话?
  长发挥挥手,甩甩袖子:“胡亥,胡亥,回去!”
  灰色球往后退两步,站定。
  刘彘站直:这声音他熟,是阿娇啦!吓死他了!
  ·
  恐惧意识一下降,好奇心立刻上浮!这么晚了,阿娇不乖乖睡觉,乱跑干嘛啊?
  十皇子慢慢推开门,小心翼翼——长信宫的木器就是质量好,开个门半点声音也没有。不像母亲的殿宇,好多门窗动一动都‘嘎吱嘎吱’的。
  踮着脚尖跟上去。嘿嘿,果然不出所料,走廊里的唯二的两个内官,早不知梦到天南还是海北去了。
  既然是人不是鬼怪,而且还是熟人,刘皇子还有什么理由不跟上去呢?阿娇则对自己后面多了一条小尾巴毫无所觉,一路哈气连天、摇摇晃晃走着。
  走廊很快到了尽头,馆陶翁主眼也不睁地往右一拐,进入一条小通道。
  ‘嗯,走得利索。看来阿娇的确没受伤。很好很好!’十皇子精神头来了,东张西望。噫?小道?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有一条小道?
  跨上几个宽矮的台阶,又走了十几步,陈娇停在一扇门前,拉开,一头撞了进去。彘皇子立刻脚跟脚踏入。
  ·
  空间很大,内里庄重雍容、清贵无比,两支金树高灯托起十多个火苗,照亮宫室。
  “阿娇?”低沉的声音从室中心的高榻上悠悠然传来。
  小尾巴立刻傻眼:祖,祖母?
  “大母,大母呢……”娇娇翁主几乎是闭着眼睛走向大榻,一跳,正确无比地滚进厚厚的床褥——熟门熟路哇。
  ‘祖母好可怕,会不会被骂道抽头’刘彘皇子本能地掉头想溜。又立定:祖母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不用害怕啦!
  环住太后祖母的脖子,小陈娇嘟嘟哝哝,大大的哈欠:“大母,大母呐。娇娇困哦……”
  “娇,”窦太后搂紧孙女,先按惯例从头到脚摸抚一遍,温言:“袜,着袜”这孩子老忘记穿袜子。
  “袜袜,”阿娇含含糊糊应着,在祖母怀里拱拱,找个最舒服的姿势埋头睡觉。
  窦太后右手在阿娇身上有节奏的轻拍,柔柔呢喃,吟唱古老的诗谣:“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赵地的方言艰涩难懂,但现在听来却是好听极了。
  灯烛掩映下,窦太后花白的头发垂下来,闪出类似白银素雪的光泽。满是皱纹的面庞是那么的慈蔼。
  刘彘呆呆立在榻前,如坠迷雾。这真是那个冷素寡淡,高不可攀的皇太后祖母吗?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轻柔悦耳的歌谣,阿娇细细的呼吸,烛芯闪闪的跳动,宫室里的一切是那么平静、祥和;让人不愿离开,只想融入其内。
  可不可以不回去?一个人睡好孤单,好可怜啊!榻那么大,阿娇那么小,加上一个他不会挤不下吧?
  挨边溜沿地靠上去。祖母看不见,阿娇睡着了,绝不会发现的。
  掀开被子一角,出溜钻进去,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阿娇没动静,睡得真沉。
  祖母还在唱儿歌,好像换了一首:“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
  手试着伸一下,碰到……阿娇的腰?腿?
  梦中的陈娇不满地蹬蹬腿。
  赶紧收手,刘彘皇子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好一会子都不敢动弹。
  祖母这里的被褥没熏香——但带着股晴天阳光下才能闻到的清新气息。阿娇也不用香料,头发上衣服上都不用。
  一点点凑过去,小男孩的手攀上女娃的腰背。甜甜的,清清的,真好闻。
  “椒聊之实,蕃衍盈掬。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聊且,远条且……椒聊之实,蕃衍盈掬。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聊且,远条且。”
  耳边歌谣,鼻尖浅馨,刘彘的眼皮越来越重:明早早点起来,就不会被发现。阿娇很贪睡的,一定能起得比她早。
  “……椒聊之实,蕃衍盈掬。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聊且,远条且。”宫室里,诗谣低回慢吟,慢慢走向结尾。
  孩子们的鼻息声,渐渐显现。
  窦太后的手抚过阿娇的粉颊乌发,然后向外移去……不出意料,摸到一颗小脑袋瓜。
  老祖母的食指在小家伙的后脑勺上轻点,暗暗笑:臭小子,欺负祖母看不见?以为不出声就不会被发现了?!

  11…09 舅、父

  这是一只鼎,一只‘升鼎’。也就是说,这件器物符合升鼎‘平底浅腹,两耳外撇’的外形特征。
  但这又实在不能算是一只真正的鼎——它,太小了。小到完全套不上礼制上对这种礼器的任何一个体积要求。尤其让人不能忍受的是:这家伙竟然不是青铜的!而是由一整块上等玛瑙雕刻制成。
  所以,这只似是而非的玛瑙质家家型‘鼎’,也就顺理成章地没放在鼎类该呆的地方,而是带着一肚子热腾腾的羊肉搁在一脸苦相的馆陶翁主面前。餐案上,升鼎边,还搁了把黄澄澄的金食匕。
  “吾女……”馆陶长公主满是怜爱的轻唤,纤纤玉指遥点玛瑙鼎,示意爱女乖乖吃羊肉。
  “噫……”陈娇向后靠靠,好离玛瑙鼎里的羊肉尽量远些。好难闻啊!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吃这么难闻的食物?
  “阿娇……”这下出声的,是大汉皇帝陛下本人。
  月末的那场雪一开始就没个停,一连下了好几天。时光在漫天鹅毛大雪的衬托下从十二月瑟瑟发抖地拐进了一月份,天空至今都没有放晴的迹象。恶劣的天气将孩子们都堵在了长信宫——平度公主和刘彘皇子不能回未央宫自己母亲的住处,和阿娇还有窦绾一样都不许出二道殿门半步!!
  天子今天一下朝就冒着大雪赶来长乐宫了,知道窦太后情况好转正在午休后放了心,留下等母亲起身。
  “呐?”曲裾的垂胡袖很大,捂住口鼻绰绰有余。娇娇翁主瞧瞧天子舅舅,又看看眼前的升鼎,再瞅瞅大舅舅——好为难,好为难。
  其实大汉宫廷的陈娇小贵女是很喜爱这件玛瑙食器的,否则也不会巴巴地从祖母那里讨来当餐具用。这鼎美观玲珑。玛瑙石红多白少,半透半明。外围的花纹细密精致,遍布鼎身的浮雕、镂雕等雕饰巧夺天工。尤其是攀附在器腹上的六个怪兽,每个都是两条夔龙纠绕而成,风格诡异,充满了楚地文化的浪漫气韵。
  虽然整鼎看上去敦厚稳重、庄严雄伟,但内收的腰腹和外撇的双耳,再配合着底下粗壮有力的三只蹄足,使此升鼎与平日常见的那些‘鼓腹、立耳的中原鼎’大异其趣。内壁上的鸟虫体文字,更是飞扬飘逸,风流罕见。动感和张力,沉稳和灵动,强烈却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和魅力。
  可惜,这么漂亮的物件,竟用来盛膻腥的羊肉!
  ·
  “娇娇细君,……”皇长子刘荣拿出哄自己胞妹内史的口气,帮着劝:“秦川羊肉质鲜美,羊羔肉无甚异味。阿娇无需忧虑。”
  栗夫人的三个儿子才到不久。三位皇子据说是因为听闻皇太后圣体违和,于是联袂冒雪往上林苑打猎。捕到野鸡和鹿,兄弟三人亲自送进长信宫,为祖母进补驱寒——至孝( ⊙ o ⊙)啊!汉宫内外凡听说此事的,无不称道赞美。
  “从兄咕……﹏”大眼从皇长子刘荣、河间王刘德、临江王刘阏于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射向平度、刘彘和窦绾。还好,后面几个没和大表哥一样多嘴多舌,否则她就该为自己的孤立一哭了。
  粉粉嫩嫩的手指头沿着玛瑙鼎外围滑过来溜过去,红彤彤的小嘴鼓起,透露出不甘和不满。怎么能想到,心爱的器皿竟被用来盛放讨厌的食物——她一点儿都也不想惹亲亲舅父不高兴,但她也的确好讨厌好讨厌羊肉的膻味啊!闻到就想吐……仅次于每早的鸡汁。
  望望母亲,小脸可怜兮兮,哀哀求:“阿母,娇娇不喜哪……”
  对上宝贝女儿乞怜的小可怜样,馆陶长公主只觉心里揉成了一团,赶忙坐直了腰肢安慰:“哦,阿娇啊,如此……”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可以选择的肉类很多,不吃羊,还可以吃鱼肉、鸡肉、鸭肉、鹧鸪肉、鹿肉、獐子肉……
  还没等娇翁主露出得逞的笑容,长公主倏尔话止——天子拉了姐姐一把——半途,而废。
  回头看看身边的皇帝弟弟,长公主在天子冷静的目光下全面败退,默默坐了回去:好吧,羊肉暖中补虚,于女子是非常好的肉食品种。好吧,不能鼓励挑食,要养成女儿良好的进食习惯,足以受益终身的好习惯——这才是对女儿真正的好。
  “乖,羊肉补中益气、开胃健力,乃肉中上品。阿娇应多食。”天子向侄女解说一遍,说之以理。
  “哦,如此……”陈娇的额头,叠起一个很可爱的小小皱折,歪歪小脑袋:“然闻之,实味恶矣!”
  “闻之不佳,食之则未必。”刘启陛下耐心无比,娓娓劝说,打包票。
  ‘会这样吗?’馆陶翁主平时从不怀疑天子舅舅的话,但这次则不同。羊肉的气味,明明是那么怪异呢!
  拿起金灿灿的食匕,在升鼎里搅一搅:呦,羊肉里还有山药块啊!嘻,这个好吃,她知道。
  金匕的头部带点尖锐,插一块山药塞进嘴,嚼一嚼。眉眼弯弯,大大声:“嗯,美味!”
  ·
  座位离着最近的河间王刘德当时笑出来:“阿娇,呵,阿娇……汝所食乃薯蓣尔!”
  “哈……”大表哥小表哥都笑起来。
  胳膊肘顶顶河间王刘德,临江王刘阏于挤挤眼:这个二哥大概儒学典籍啃太多了,人情世故上有点倒退。何苦说出来让娇娇表妹不乐意——不爱吃羊肉,又不是什么大事。谁没有一两样不乐意吃的食物?
  ‘啊,要你多管闲事!’馆陶翁主很恼火,小手拎把镂空小金匕挥舞,冲敦厚的河间王表哥张牙舞爪——恫吓,恫吓,再恫吓!
  “哈,哈哈……”这回非但表哥们,连天子和长公主都忍不住失笑了。几个男孩子乐到东倒西歪的;只有窦表姐和平度还算比较讲义气,没掺和进去。
  小女孩这个瞧瞧,那个望望,扁扁嘴,泫然欲泣:“唔……”
  “啊,阿娇,阿娇,来……”天子赶紧向小侄女张开双臂。再等一会儿,就该水淹长乐宫咯。
  委委屈屈投进舅父的怀抱,娇娇翁主点指大大小小四个表哥,揪着大舅爹的龙袍襟告状:“阿大,阿大呐,从兄欺我!!”
  “冤,冤呐!”“父皇明鉴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卯起劲来‘喊冤’,叫声高低起伏,听上去象唱小曲儿一样。
  “好啦,好啦!”天子摸摸侄女的乌发,含笑问:“食薯蓣而冒称羊肉,阿娇啊阿娇,欲欺何人?”
  “唔……阿大,”阿娇抓牢大舅舅,浓密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好天真好无辜小小小声:“娇娇,嗯,娇娇未曾言及‘羊肉’尔!”
  ‘是,是没直说。含糊其辞了。聪明的妮子!!’皇帝陛下饱有兴味地看看小家伙,笑而不答——天下共主的压迫感,无形却强大。
  ‘啊,咋办呢?’见势不妙,小阿娇一头扎进天子舅舅怀里,小脸在龙袍前襟上使劲儿蹭,再不抬头,小嘴里一声声叫得比蜜甜:“阿大,阿大啦……”
  刘启陛下手抚小侄女后背,招手。吴女将餐案挪至天子驾前。皇帝拿把新食匕交给陈娇:“好,阿娇不曾有欺。阿娇乖,食之!”
  偷偷抬头小心地瞄瞄,看情形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小陈娇反而大大方方坐下来,拿食匕一下下插起肉块,浑沦吞枣一样咽下去——虽然不好吃,但一定非要的话,勉强,还是可以入口的。
  等馆陶翁主咬牙切齿地消灭掉小半鼎羊肉,停下,眼泪汪汪地瞅瞅皇帝大舅爹:行了不?可以了吧?一定要都吃掉吗?……啊?
  “可也。”安慰地捏捏小女娃粉腮,天子开恩:“阿娇乖!”
  “呵。”馆陶翁主当即眉开眼笑,搂上天子的胳膊昵着小脸咯咯笑,顺便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一嘴油全抹到龙袖上^_^
  临江王捅捅大哥和二哥,斜睇着阿娇表妹朝两个哥哥努个‘内史’的口型,无奈地摇摇头。刘荣和刘德深有默契地叹息:如果换成内史,一定从头拗到底。看样子,以后还是少让妹妹和父皇长相处为好。
  馆陶长公主心疼闺女,亲自指挥人把备好的蔬菜和稻米粥端出来。都是阿娇爱吃的:白灼芹菜,藕片汤,芥蓝炒笋片,还有青菜、芜菁和苋菜;碧青,油绿,小碟小盘放满了餐案。
  “嘻……娇娇喜葑菁,苋。”阿娇拨弄几下青菜,挑起两根滴着暗红汤汁的碧绿苋菜叶放进嘴,很享受地嚼了咽下,笑逐颜开声明道。
  长公主捂嘴轻笑。
  食物对了胃口,进餐速度立刻大幅度上升。吴女提箸帮着夹菜,陈娇一口米粥,一口绿菜,没多一会儿粥留半菜先尽;第二、第三份蔬菜次第奉上。
  “阿姊,阿娇爱蔬果。”天子边看边对姐姐笑道。长公主颔首——女孩子嘛,爱吃蔬菜水果是好事。
  ·
  粥吃完,菜还留了两根。
  两根指头捏住青菜叶,向宫室一角招手:“胡亥,胡亥来。”胖胖兔摇头摆尾,蹦跶跶、蹦跶跶凑上前来,三瓣嘴叼住额外好料,躲一边享福去了。
  众人只旁观,笑意盈盈。
  此时,女官出来禀告太后午睡起了。所有人站起来,蜂拥向内寝而去。
  ·
  当长安城的这场大雪终于停止,皇室发布了一条重大消息。天子昭告天下:立皇长子刘荣为皇太子,皇储大典定于四月举行。
  宇内共贺,天下欢声雷动!

  12…01 绸缪

  今天是,雪后初晴!
  一月中天气,似乎和‘雪’拧上了!
  大雪、中雪、小雪……鹅毛雪、絮雪、冰渣雪……你方唱罢我登场,中间的间隔绝不超过三天!昨夜亥时,又一场中雪光临关中大地。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雪才停。
  太阳自云层中脱逃而出,金黄色的阳光总算能再度照耀天下,洒在银装素裹的磊磊宫殿上……华光万丈。
  小巧玲珑的漪兰殿里,琴声飘荡。宫人和宦官们手里忙着活计,耳朵则悄悄立起来,倾听楼上传来的悠扬乐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漪兰殿上下都以为,南宫公主要学琴不过是一时兴起。和以前无数次公主贵女们的心血来潮一样,估计折腾个两三天就该烦了倦了,随后就是撩开手。不成想,这回性急的南宫公主竟然——认真了!
  踏踏实实练了足足四个月的枯燥基本功后,南宫公主的学习进度……可谓‘突飞猛进’,赢得乐府教习们交口称赞。到如今,二公主的琴技虽不敢说‘高超’‘精湛’,但也的确当得起‘悦耳动听’四字。
  面对南宫公主前所未有的‘劲头’和出人意料的‘成就’,漪兰殿众人皆乐观其成——除了,她可爱的小弟弟刘彘。
  漪兰殿仅有的一间书房内,十皇子刘彘正襟危坐!这书房是刘彘独享的,王美人在儿子刚出生时就安排下了⊙﹏⊙b!
  小皇子满肚子的火!那串串流畅优美的音符似乎全幻化成支支淬毒的箭,没完没了刺激着小男孩的神经。
  “皇子?”在旁伺候的乳母也发现了不对:她家小皇子额头的青筋,一直在跳、跳、跳……跳!这是怎么回事?小主人生病了吗?
  刘彘送给奶妈一个勉强的笑容:“唔,吾渴。”
  “喏。”乳母听了,赶忙起身去给小主人调制蜂蜜温水。
  ·
  打发走奶娘,书房里就只剩小皇子一个人了。
  小男孩立刻仰倒下来,摊开两手,深深嘘了口气。有时候,他真烦这漪兰殿里形同虚设的隔音;虽然有时候,他同样也很庆幸生母这里基本没秘密可言。
  ‘想在大庭广众之前演奏?想博取喝彩和声名?’手向下一抓,指尖掌心所触所及全是细密柔软的毛皮,十皇子暗暗磨牙:真不亏是鲁莽的笨女人!
  小手开始无意识地在毛皮垫子上抚摩。这是一张虎皮,一张很大的虎皮,条纹清晰,颜色斑斓,珍贵而罕见,是当季的贡品之一。当时在椒房殿,他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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