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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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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衣梳发已毕,少妇弯腰,凝望一双年幼的儿女许久许久,眼泪终于婆娑娑落下。
  轻轻把两个孩子的被子掖了又掖,小脸亲了又亲;打开小囊,里面是一把切割粗糙的碎金,颗粒边缘锐利。美貌少妇一咬牙,拿起碎金放进嘴里,费劲吞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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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大汉的京都,高墙深院、街道小巷之间参差不下二十万的人家。每天,这个城市都有很多人出生,同时也有很多人离去。绝大多数时候,这些消失的生命不会激起旁人哪怕一丝一毫的在意——比如前不久从堂邑侯边墙小门抬出去的那个年轻女人。
  不过,另一些人则完全不同……
  当特定节奏的钟鼓在皇城和城楼敲响,大汉子民知道有重大事件发生了!
  很快,确切消息传来:四月壬午日夜,当今天子的祖母,先帝的母亲,大汉的太皇太后薄氏在长乐宫中无疾而终。
  太皇太后薄氏,是华夏历史上一个真正的传奇。身逢乱世的民女、王妾、亡国妾妇、汉宫无宠嫔御,代国王太后,大汉太后,直到大汉太皇太后——成就了一个汉国女子能达到的最尊贵位置。
  但在晚年经历了丧子的重大打击后,高寿的薄后还是心力衰竭了。尊贵的国母,终于在一个雨夜悄然离去。
  薄后的逝去,虽事出意外,却在情理之中。尤其是联系到前些日子的先帝托梦和太庙祭祀,人们于是顺理成章地认为:事母至孝的文皇帝,此番是特地来迎接母亲薄后共登天界的,同时也看顾一下自己的长子和女孙。
  华夏族是一个坚守孝道的民族,大汉更是以‘孝’治天下。于是,汉国依照礼制进入‘国丧期’。
  帝都长安一夜之间就变了颜色。所有的官署,官邸,民宅,都按规定悬挂起白色的麻料。贵人贵妇们,脱下了纹饰华美的服装,摘去头上的首饰和身上的佩饰,试去脂粉胭脂,一律素面白衣。
  长安城各个城门全部开启,一对对飞骑奔向四面八方,向整个帝国传递国母的噩耗。可以想见,不多久的将来,各地诸侯王、列侯和地方高官们都会纷至沓来,在京城汇聚参加孝文太后的葬礼。
  此时的外朝,已经以丞相和九卿为首组成运筹大礼的班底。可是内廷,却还是纷乱混杂,其不成体统的程度简直有损害皇家威严之虞。内宫问题的症结在:两个能做主的人竟同时无法出面理事!
  太皇太后离去,皇太后自然成了大汉最尊贵的女子,后宫的第一当家人。薄太皇太后的葬礼事务,本应该是窦太后主持的。可窦后前些日子为馆陶翁主操劳忧心过甚,虚弱了身子;国丧大礼又最是繁琐麻烦,劳心劳力。
  刘启皇帝是个大孝子,两年不到的时间相继失去了父亲和祖母两位至亲,已令天子有草木皆兵之惧。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母亲再有所闪失,哪怕是一点点的冒险都不成!
  而一贯贤淑温柔的薄皇后,偏偏也在这个要紧时刻哀伤过度一病不起。薄皇后恐怕是汉国里对薄太皇太后离世最感伤心的一个人了。她是孝文太后的娘家人,在皇室里薄太后是她唯一的靠山和知心人;如今一旦逝去,无子无宠的薄皇后可谓从此无依无靠,前路惨淡。
  不幸的薄皇后心结深重、哀思郁郁,躺在床上再难起身,是半点指望不上。
  但国家大典不能耽搁,孝文太后的大礼更不能有差池。诸王列侯等人眼看就要进京了,到时候各位王后、王太后和命妇会随行参礼,都要入宫拜谒。内廷没有主事之人是万万不能的。
  天子后宫里有众多的嫔御,其中有些爵位很高。但嫔御们无论多高爵位依然只是‘皇家之妾’;得宠也罢,有子也罢,在家国大事上都没有发言权。按华夏的传统,各位宗亲、大臣和贵族更不会予以理睬。
  思来想去,天子刘启最后只得抓了自己胞姐的差:熟知礼仪的馆陶长公主,作为天子的同母姐姐和大汉的嫡公主,身份爵位都够,可以压住那帮麻烦的外臣和内眷。
  长公主不能拒绝弟弟和母亲,从此正式滞留皇宫,帮着窦太后忙里忙外。
  当然,身负重责大任的皇姐刘嫖虽百忙之中,仍记得先将阿娇自侯邸接进未央宫——如今的馆陶长公主已经完全不信任堂邑侯家族了,宝贝女儿自然要托付给亲亲阿母照应着才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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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有了主事之人,堂邑侯邸却再不见主母——和小小的翁主娇。
  某日下午的堂邑侯会客室,静寂无声!
  安静,太安静了……
  满眼全天然不染色的粗麻衣袍,让人只觉得压抑到窒息。
  室内唯一的女子继夫人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不安地挪动一下身子,没话找话地嘟哝:“妾身莫知……何为……不妥?”
  主客座上气质高华的老者一掀眼皮,淡淡扫了张氏一眼。继夫人张氏就像被针戳到一样,立刻低眉顺眼俯下头,再不敢吭声。
  老者是再上任堂邑侯唯一现存的嫡子,老堂邑侯嫡亲的同母弟弟。老老堂邑侯的正妻是宗室的嫡王主,地位尊贵。太夫人老侯爵在时,对这个精明干练的幼子幼弟爱重之极。
  而张氏虽说是老陈侯的正妻,却只是继室。老侯爵原配早逝,年纪大了又有一群儿女,才降格从小官吏家讨了年轻的继夫人充做填房,属实打实的‘低就’。
  陈老很早就致仕了,却在宗室权贵层中享有广博的声誉和人脉。甚至在陈午娶到馆陶公主为妻之前,他才是堂邑陈氏的族长。长久积威之下,继夫人自然气虚。
  主陪座上的青年嘴唇抿成条直线,一言不发。
  他一身麻衣重白,脸色极其黯淡;两个眼圈周围全是乌色,很符合一个灵前孝子应有的纯良形象。如果他的恩师在场,必定会很欣慰很满意自己学生的仪表和规范,少不了称赞些‘不愧世家子,至孝焉’的话。
  可问题是,这位‘孝道才俊’的老父早数年前已经离世,而其母张夫人如今正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地坐在首座上。可若说这样的悲戚和哀伤是为了国母孝文太后,是出于‘人臣之忠’,那恐怕是连陈家最油滑最厚皮的家老也不敢吹嘘滴^_^
  “午……不愿!”年轻贵人语音不高,但很坚决。
  “君侯,事关族门兴废,岂可擅专乎?”老者清瘦的脸开始泛青;多时的劝解毫无成效,已令陈老对这个麻烦侄子失去了耐心。而旁边其他的宗族长者们也纷纷插口,七嘴八舌劝说陈午服从家族利益。
  “任姬……随侍午侧,生信与少儿,当葬之于族茔。”这是陈述肯定句——堂邑侯陈午主意已定,油盐不进。
  “胡言,一派胡言!”为首老人到底没忍住,‘啪’地一掌击到案几上,大喝:“汝身为大丈夫,无长公主允准,岂敢以贱婢先归祖坟?”
  陈午猛抬头,颊上红潮涌动,目光咄咄,声音低沉而嘶哑:“任姬非奴婢!午已报宗正,以任姬为堂邑侯媵人!”
  “混账!无耻!!”陈老终于勃然大怒,咆哮着踢翻了自己面前的案几,向陈午扑过去。天知道,他对这叛逆期没完没了、倔强得和驴一样的侄子忍太久太久了:“任婢,奴子,贱流也!如何能为侯媵?!”
  屋里顿时大乱,众人七手八脚,好容易才把撕扯成一团的两人隔开。
  堂邑侯整了整歪掉的深衣领子,冷冷高声道:“午……恬为族长。此乃堂邑侯邸家事,不劳仲父过问!”
  陈老这时候气到说不出话,颤抖的手指对准陈午的鼻子:“竖子,竖子……安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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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聚会以失败告终,目的无果,不欢而散。
  当陈老走出堂邑侯邸时,边走边连连回头看熟悉的大门,老泪横流。
  一边搀扶的儿子看不下去,劝解到:“阿父,祸福自取;劝之不纳,如之奈何?”
  “阿梁,汝不知其中之厉害!”老人边走边哭,伤心得涕泪滂沱:“可怜呀!堂邑陈氏数代繁盛,如今,于败落不远矣……”
  当儿子的明显被这回答吓一大跳,惊疑不定,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对长安城所有的在职官员来说,眼面前最要紧的大事就是国母大礼;其它,全是末枝小节!
  因此,当宗正刘礼接到短期内来自堂邑陈氏的第二份申请时,虽深感惊愕——太少见了,自大汉开国至今绝不超过五例——但也没什么特别举动。
  很快,在京华□和满街飘摇的素白中,老堂邑侯同母弟、现堂邑侯亲叔叔陈老,带领全家老幼一门儿孙离京而去,从此落户东郡,改姓‘东方氏’!

  2…03 皇家式报复
  华夏族的传统最重亲抱团!大家士族更是如此,总是以‘聚族而居,团结一心’为荣耀,以‘分裂内乱’为耻辱。
  ‘去宗’在中国社会是极其罕见的!算得上离经叛道,有‘妨碍公序良俗’之嫌!间或,有庶子因和嫡子不和而求去的,那就已经是足以让乡里侧目的丑事。而嫡子去宗,尤其是贵族世家的嫡子‘别出’,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的丑闻!!
  如果不是孝文太后礼期在前,如果不是诸位大臣忙到不可开交,此事恐怕早就轰动朝野、惹来弹劾乱飞席卷京华了。即便如此,街头巷尾的议论依然是铺天盖地。
  一时间,堂邑侯邸成为众矢之的——陈氏家族从先秦时代的战绩到最近几年的小事,全给好记性的京都人士抖搂出来梳理了一遍。
  面对各种猜忌和试探,陈午只是咬紧牙关,三令五申:无论主仆,一概三缄其口禁绝议论;否则,家法杖毙。
  继夫人张氏虽然对从此以后无需再应对那个难缠的夫弟很松了口气,但一想起小叔的多智和才干,总体上仍不免有得不尝失之感。此外,另一件事也让陈午的母亲惴惴不安:皇家对任女之事会做何反应?皇帝皇太后会不会震怒?
  虽然‘媵妾’‘祖坟’之类理论上属私事,皇权不问;
  虽然将亲生儿女列入宗籍是人之常情;
  虽然……
  但,陈午尚的是公主啊!有皇帝女儿为妻,情况自然不一样!
  皇家会不会觉得尊严有损?
  会不会伺机报复?
  会不会找机会下降罪……
  ‘哎!有那么多可能……’不过,张氏属于天性乐观派,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后,干脆就不费脑子了。正值中年的侯府夫人努力安慰自己:‘不妨事不妨事,皇家有那么多国事需要操心,怎么还会插手这些鸡毛蒜皮?而且,毕竟,还有阿须阿硕在呢!’
  一想到两个嫡孙,继夫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笑弯双眼。
  陈须和陈硕是馆陶长公主亲生的两个儿子。陈须居长,出生不足十天就被先帝下旨立为堂邑侯太子。陈硕小些,但聪明调皮,深得皇家喜爱。这两个宝贝疙瘩是陈家的命根子,也是未来希望所在。堂邑侯家族上上下下都坚信:有此二子在,陈氏的前途——平坦光明。
  事实证明继夫人的想法不算错;…)。
  皇室对堂邑侯家族的这些鸡零狗碎,问都没问过一句,完美表现出天家的高贵与清华。
  所以,当然,后面发生的事嘛……必须,也一定要分开来看,不能互相攀扯混淆一谈:
  某日,窦太后最亲近的侄子南皮侯窦彭祖欣然到访,同时带来窦太后的口谕‘皇太后思念二孙,命南皮侯将堂邑侯太子陈须和少君陈硕带进未央宫相见,以慰老怀’。
  皇太后谕令,是君命;祖母要见孙儿,是情理。
  堂邑侯陈家再不乐意也得遵命,想拖延一下都办不到:
  准备衣物?
  ——宫里有的是衣料,齐纨、鲁缟、吴丝、蜀锦……穿都穿不完。
  仆从跟班?
  ——未央宫里宦官侍女过万,这还没算上宫婢宫奴,怎么可能无人服侍?
  年幼怕生?
  ——有皇太后长公主在,说什么混账话呢?想侮辱君上?
  不方便吧?
  ——‘内禁’是皇帝女眷的住所,的确不该有非皇子的男孩留居。但陈须和陈硕是天子的外甥侄子,皇帝皇太后都不介意了,难道你还有意见?
  总而言之,别废话,少耽搁,什么都不用带,人去就成!
  于是,
  堂邑侯府诸人只能站在大门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命根子随着粼粼的宫车消失在皇城方向……
  2…04 ‘和亲行’之 谋事在人 成事在天
  晨曦,悠长的钟声在长安上空敲响!
  告诉人们‘夜禁’已经结束,又一天的营生开始了。
  沉重的城门‘吱呀呀’打开!
  守城兵将铠甲分明、巍然肃立,静静检查着出入城门的人马车辆。城郭外等待进城的车马人群列队向官兵出示文书、回答问话,井井有条。
  远方地平线上,长长的马队簇拥着几辆高大马车疾驰而来……
  旌旗招展,蹄声阵阵,骑士们锦衣怒马、佩剑带弓。车队中间,一辆由四匹同色骏马拉的马车车厢上绘满了古雅的纹饰,马夫挥舞着皮鞭,一路吆喝。
  飞奔的马车和骑士在城门口堪堪停下,惊起一片人喊马嘶,气焰嚣张到极点。
  原来等候入城的人们顿时乱了顺序,向四周散开。但无论是扰人的骑兵,还是被惊的民众,表情都再平静不过——大汉是等级分明的国度,‘礼让贵人’是常态也是规矩。能享用四马安车的只有诸侯王级别,再配上如此规模装备的武装护卫,一定是某大人物进京了。
  车停稳,为首的长者冠带翩然,弯腰向守城校尉递上公文。军官接过细看,随后向车厢内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行了个利索的军礼,恭恭敬敬:“参见王主!请……”
  没有回答是当然的。
  车马重新启动,径直入城而去。
  城门内外,人们凝视远去的马车,脸上都露出深深的同情。窃窃的私语中,屡屡出现诸如“代郡……”“和亲…”“公主……”“和番……”之类的词汇!

  和亲,在上一年就决定了!
  去年文皇帝驾崩、新帝登基。
  恰在此时,边关发来急报——匈奴入寇了!
  华夏中国有一个古老却万分奇怪的规定:国丧期间,朝廷不许大举用兵!国家军队即使面对外族的入侵,此时也只能隐忍,不可反攻。
  匈奴人也知道这点,所以一知道文皇帝辞世,立刻就召集兵马,兴致勃勃地来亲戚家抢劫了!
  游牧民族的概念中,‘亲戚’是夺财害命的合适对象!
  匈奴和汉朝是亲戚,几十年的亲戚——汉国自刘邦开始,前前后后送给几任单于好多和亲公主,且都是单方面的,呕!
  这些吃毛饮血的胡人,在代郡大肆劫掠。而汉军要么消极抵挡,要么干脆躲起来什么也不干。最后,匈奴人带着抢到的粮食、布匹、财货和女人,趾高气扬而去;留给汉国的是残破的城乡、遍野的尸骨,以及哀哀哭泣的遗孤。
  知道匈奴入侵后,新皇帝依往例派当时的御史大夫陶青去‘代下’和匈奴商议和亲事宜。
  自开国皇帝刘邦开始,汉帝就惯用此法给自己寻回面子:一个远房侄女,加若干丰厚的嫁妆,换几年或几月的太平。
  刘邦这人实在,曾打算把亲生的鲁元公主送给冒顿单于。威名赫赫的高后吕雉奋起反抗,据说在汉宫里追着高祖怒骂喊打,险险才保住女儿的性命和幸福。
  自此,汉皇们绝不以亲生女和番——‘遵守成例’是华夏又一项古老传统,名、正、言、顺!
  亲生女儿不嫁,皇帝就只有打同姓侄女的主意了。
  宗室女不是自己的骨血,赐个‘公主’的荣衔,同时加恩加恩亲属,天子就觉得很对得起这些女孩了。至于这些和亲公主到匈奴之后的命运如何,是为妻是为妾,是平安是横死,就不是皇室会考虑的了——富贵在天,生死有命啦!
  有汉五十余年,‘和亲’已成惯例!
  无论汉朝和匈奴之间的战争——没正式宣战,或者该叫‘局部摩擦’?——是输是赢,最后是总以‘和亲’收场,倒霉的也总是诸侯王家的女儿。
  也由此,当去年匈奴入侵的消息一传入后方内地,家有适龄女儿的王室齐齐惊骇。
  有先见之明的亲王们集体急死忙活嫁女儿,这时候也不管什么‘年貌相当’‘门当户对’了,诸如封国臣子、境内大户、游侠、士人,直接拉郎配——反正实在不好,事过境迁后再行‘合离’便是:…)。
  毕竟残酷的事实明摆在那里:娇生惯养的汉家王女们出塞后,能熬过最前三年的竟连一半都没有!基本是十年之内死透透!
  虽然帝室给的恩泽够高够厚,但只有那些最没人性的父亲,才会在利益面前丝毫不顾及女儿的生死。
  人心到底是肉长的!皇帝爱自己的女儿,难道诸王就不疼爱自己的骨肉了?‘王主’虽然名义上比‘公主’低一级,但在自己父王的邦国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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