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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路西菲尔-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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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才过了多久，就甜甜蜜蜜的了啊。”
眼皮一跳，还沉浸温情中的路西法就反射性坐直了身体，脸色微妙的有些尴尬起来。还没有看见来者，罗睺带着几分玩味和讥讽的声音便从远方传来，路西法这才记起对方可以紫霄宫畅通无阻，估计刚才他和耶和华的对话被听去了不少。
张扬的墨色华服拂过地面，魔祖罗睺一走进来，就是一阵迫的掠夺性气势。
“一气？不，现是路西法了吧。”
唇角是万能不变的冷冽笑意，罗睺的下巴微抬，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被挑明的事情。魔祖的心思或许诡谲难测，但那份肆无忌惮的高傲从不掩饰，就像是想要与日月争辉的魔星，纵然是极致的黑暗也可以绽放出血色的杀戮风华。
对比着路西法用温和掩饰凉薄的笑容，两个灵魂同源的黑发魔神立刻显示出了区别。
犹如两种相似却不同的颜色，一个是令颤栗恐惧的暗红，另一个则是诱堕入疯狂的渊色。
“那么这位……便是异域的创世神阁下。”
罗睺的笑意不变，除了面对路西法时多了份熟稔，他的视线主要是耶和华的肚子上飘移。路西法看见这一幕时无力扶额，虽然以对方的城府不会轻易表露感情，但他有理由认为罗睺来意不善，毕竟这货真是前科累累。
“罗睺，他是的伴侣。”
像是凡给家介绍爱一样，路西法漆黑的眼瞳里没有任何猜忌，望向罗睺的清澈眸光好似时光轮回前的一气。
罗睺的呼吸不可遏止的轻柔下来，眼神深邃却阴霾尽失，哪怕他曾经再怎么不乎一气，可是那个白衣羽扇的男子依然是他的半身，比起鸿钧更加亲密的善念半身。一恶一善，万物皆有正反两面，罗睺和一气正是相互互补的两个灵魂。
耶和华还保持着靠路西身上的礀势，金色的神瞳无喜无怒，对于罗睺的存也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本来就郁闷的罗睺顿时怒了，耶和华的这副表情实太散漫了，就算对方是另一个世界的创世神，也不代表他可以拐走了自家半身后还用高礀态藐视他们。
罗睺轻哼一声，想到银发男子是怀孕的那个，怎么能不嘲讽几句。
“来是听说又要给填个侄子，提前道一句恭喜了。”
环住路西法的手臂默默缩紧，耶和华听出了里面挑拨的意味，但还是回忆起了当初被强行按墙壁上做…爱的经过，脸色微微发黑。他一直认为自己才是占有路西法的神，谁能想到会阴沟了翻船一次，当了回下面的。
路西法斜视他，怎么，可以上就不可以上了吗，敢后悔？
耶和华默默低头，流露出淡淡的哀怨，孩子都肚子里了，还能后悔什么。
瞅见他们又眉来眼去，作为旁观者的罗睺牙都酸了，一想到他和鸿钧备受冷遇的情况，心理异常不平衡。能别这样吗，他都还没有忘记路西法那时恨不得同归于尽的恨意，结果转眼一个量劫的时间过去就变了。
没错，路西法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洪荒世界远不止西方神话只过去了几千年，所以当鸿钧能再次看到路西法时，才会那么的惊喜。
“路西法，这次来是给们一个方法。”
罗睺正了正脸色，他已经迫切想要知道等会方法说出后，耶和华还能这么淡定下去吗。
“什么方法，难道有比鸿钧更好的？”
疑惑的看着他不怀好意的模样，路西法也不怎么怕罗睺耍阴招，反正他和耶和华联手的话，整个洪荒除非盘古复活，没有谁能拦住他们。
“如果所料不错，阁下是纯粹的光明神吧。”
“嗯。”
耶和华掀了掀眼皮，不可置否的应了一声。
“那么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无非就是孩子与阁下的力量相驳，那么，只要封印光明之力，自然可以生下他来啊。”
所谓的一叶障目不外如是，即使是神也忘记考虑这点了。
看见他们的目光都集中自己身上，罗睺展开的笑容越发的优雅，骨子里透出的坏水直冒泡泡。如果耶和华同意了这个提议，就代表这段时间的生死权利全部掌握路西法的手上，封印解不解开也是路西法说的算。
堂堂创世神肯定没有享受过任宰割的无力滋味，但若是他拒绝了这个提议，那么便是明目张胆的不信任。而这根名为不信任的刺，会往后的日子里逐渐长长，直到刺穿爱情。
“方法也说了，如何做就看们的决定了，先告退了。”
罗睺说完便长袖掩唇，只露出一双狐狸似的狭长眼眸，流光闪动却不带半点感情。他非常礼貌的道一句告别，看也不看之后的情况，就施施然的离开了陷入沉默的宫殿。为了看完这场好戏，总得征求道场的主的同意吧，这算给自己和鸿钧出口气了。
垂下眼睑，路西法稍稍走神了一会儿，就若无其事的舀出储物空间内的玉牌，想要继续刚才的寻找。
“咦，这个用混沌珠来转换力量的方法看上去还不错，只是需要考虑传说中的混沌珠哪里了，不知道时间够不够去找。”
“路西。”
抓住他不停翻动玉牌的手腕，耶和华目光执拗的对视着他的眼睛，眼底似乎包含着有千言万语。沉默的时间并没有多长，路西法沉溺于这片金色的明眸前，耳边听到了耶和华平静的说话声。
“封印的力量吧。”
一个失手，玉牌从手中落了下来，地上砸出玉石相击的清脆声响。
“路西，想要相信，也请相信的决心。”
手指插入路西修长的五指之间，温暖的亲密感掌心中传递，耶和华能感觉到玛门的存是他们真正弥合过错的楔子，而自己的所求也不过如此。
“这样的方法也太过了，就不怕怨恨未消吗，不怕让这辈子都封印力量吗？”
相信一词，对于屡屡受伤的路西法而言，像是奢求一般的不现实。听到耶和华的承诺，路西法的第一想法是对方傻了，纵然是爱情也不能毫无理智的付出啊，他就不担心这份代价可能要了他的命吗。
“不是傻，而是值得。”
像是听出了他的心音，耶和华的眉宇湣鸪恋砹艘凰坑羯钪眨故歉锌乃档馈！�
“说米迦勒从大圣堂返回宫殿后；神情恍惚？”
手指似有似无的把玩着衣袖上的宝石纹饰，路西法的笑容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抿着的唇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他就这么戴着一件遮住大半容颜的斗篷，站凡界某处风光秀丽的地方，纵然是下一场圣战即将开始，也没有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兰发白袍的智天使伏身地；竟是以最高等级的跪礼参加魔王；神情中是压抑不住的崇敬和激动。塞伯尔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却没想到留天堂里保持职务的自己还能为殿下做事，就算是出卖了米迦勒的动向又如何；他只恨当年的星辰之战未能参加。
“殿下；能跟随您去地狱吗？”
智天使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背叛天堂的话语，若不是殿下一直要求他再隐忍一段时间；他现估计又一个叛出天堂的堕天使。碧色的眼瞳好似一汪激荡的溪流，掩盖理智的疯狂信仰让天使显得如此卑微，路西菲尔习以为常的露出怜悯的微笑，只是说出的话却与之相反。
“是让留天堂的要求太为难了吗，弱没有帮监视米迦勒，甚至连他何时继任炽天使长的位置都不知道。”
“不！是米迦勒背叛了您，他有何资格坐上属于您的位置，即便是神也不能否决们的不满。”
对于这套仇恨的言论，路西法表示听得耳朵生茧，虽然他从来没有针对过米迦勒的意思，堕天的理由也和米迦勒没多大关系，但也不会面对这种很容易同仇敌忾的借口无动于衷，战争总是得站一个制高点上才能鼓舞士气。
天堂里还有很多依然信仰着自己的天使，假以时日必然可以造成天堂的内乱，这便是路西法不惜以真身去接近那些残余的高位天使，他们还能为自己发挥极大的作用。
“好孩子，再帮一次吧，等回来了，就以撒旦的名义赐福于。”
路西法的眼神醉而危险，他抚摸着这个恭敬无比的天使，满意的看着对方逐渐发散的瞳仁。
注视着智天使听话的离去，路西法刚转过身打算离去，结果脸上的表情骤然停滞，差点挂不住这片温柔的神色。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背后多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家伙，对方似乎观察着自己许久，冰冷的眼神湣鹉芏辰崃榛辍！�
一时间，站树荫下的路西法默然无语，和站阳光下耀眼至极的神灵形成强烈的对比。
一袭古典的黑袍光影斑驳的树荫下恍若虚幻，高居魔王之位的路西法已经没有当初的单纯和倔强，即使面对着赋予着生命的造物主，他也只是安静的垂下眼帘，不再任由自己的视线被吸引。
“怎么舍得跨出大圣堂了呢，神。”
隐含冷笑的声音极有磁性，哪怕这份倾世绝艳的容貌没有改变，却让耶和华感到不可思议的陌生，这个堕天使不再是那个被自己捧着手心里的宠儿，而是叛逆的渎神者。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怀疑自己创造过那个圣洁的炽天使长吗，为什么路西法的存颠覆了他对天使的想象。
“那段记忆是怎么回事？”
金色的神瞳纯澈到了极端却是无情，耶和华抛开了无用的寻思，目标明确的指向了造成他困扰的事情。
“珠子里的记忆很多，不知神是指哪段记忆？”
故意装作不知，路西法又变回了平日里的笑脸盈盈，他看着就几步外的银发神祇，慢慢的走出了阴影之处。漆黑的眼瞳被阳光刺得微眯，路西法感慨今天的天气真好，便任由属于白昼的明媚阳光洒身上，一步步的走向了昔日的信仰。
百般复杂沉淀心底，路西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这段路，可是当他直视着耶和华时，蓦然有种从过往里解脱开来的感觉。
他是路西法，不是路西菲尔。
所以不用圣殿时跪拜，不用觐见上帝时行礼，更不用去为天堂而祷告，他用一场反叛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
百万年不得突破的心境得到了升华，路西法发自内心的笑容惊艳而短暂，浑身的气质洒脱而超然。察觉到什么的耶和华眼神微凝，脸色更加冷了一分，他又一次的记起了那场闹剧般的星辰之战，记起了……对方笑着坠落地狱。
“路西法……给予了最好的一切，却用这些来回报吗。”
说什么也无法表达耶和华的怒意，但有些话不吐不快。他没有称呼对方的昵称，却用上了曾经对待炽天使长时的说话方式，这是神给予路西菲尔独一无二的亲近。可惜这份居高临下的亲近，路西法才不领情，他受够了天堂里的各种束缚，其中最大的束缚就是来自于神的信赖。
“最大的错误，就是给予了一切，却限制的一切。”
路西法还记得自己触及信仰之力时，神灵的态度是多么震怒，他甚至被强制剥夺情绪和五感、禁闭万年，只为了强迫他遗忘使用信仰之力的方法。纵然事后上帝是亲自抱住昏厥过去的他从监狱出来，但那种几近颤抖的屈辱一直残留心，焚噬着灵魂。
“还不明白吗，不想做手下的牵线木偶。”讥讽的笑声从唇中溢出，路西法的下巴微抬，矜持而傲慢。他看准了只不过是一缕神念化身的耶和华不愿意翻脸，因为对方还想要知道记忆的来源。
然而路西法高估了神的高傲程度，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如果能忍下去，耶和华就不是那个小心眼的创世神了。神力乍然发飙，路西法下意识的后退，却发现脚步僵硬至极，身体以比感知快一步的速度停了下来，拒绝意志要求的后退。
下一秒，力气抽离了身体，力量也被恐怖的光明之力压制下来。
路西法的神情阴沉，属性被硬是克死的感觉简直令他吐血，最可恶的还是他主动出现凡界，才给了耶和华动手的机会。耶和华冷哼一声，直接拽住他的手腕往天堂走去，以为脱离了天使的身份就敢和他对着干，不给点教训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被拖着走的路西法一个踉跄，惊得顾不上力量的差距，奋力的想要挣脱钳制住的手。
“不去天堂！”
“若是再挣扎，就给一个最顶级的光明赞礼，相信天堂会有不少天使欢迎改邪归正。”
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按住他的肩膀，耶和华温和的话音刚落，路西法脸色铁青的放弃挣扎，他完全不能想象堕落后又遭到神净化的下场。
心中的焦虑无谁能懂，路西法眼见着越来越靠近天堂的出入口，手心已经满是冷汗。不能再犹豫了，一旦被天使看见自己走进天堂，那真是百口莫辩了，以后即便地狱也容不下他。
“与其被净化，宁愿杀了。”
地狱里磨砺出来的狠戾爆发出来，路西法硬生生的制止了继续前进的脚步，即使手腕的骨头被握得嘎吱作响，他咬牙还是不肯妥协。耶和华冷漠的面容似乎浮现了一丝笑纹，像是毫不乎这种反抗，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确不需要顾虑什么。
拦腰抱起比顽石还倔强的路西法，耶和华的手掌正好托堕天使的背部，神力精准的封印住象征着力量源泉的羽翼。路西法只觉得一阵天昏地转，恨不得时光倒流来抹消今天的败笔，他就不该用血液中的记忆来撩拨耶和华。
耶和华记恨着水晶珠子里被强上的画面，他从来都不认为路西法有这个能力，更别说对方还恶劣的挑衅自己。
走进天堂凡界的大门，路西法的身体一抖，瞬间把脸牢牢的埋神的臂弯里，力求没有天使认得出自己，他已经没脸去看天堂的动静了。不管是路西菲尔，还是路西法，耶和华都从没有看见过他这种表现，金瞳微眯，心情愉悦的原谅了对方之前的无礼。
朦胧的圣光升起，路西法没有看到的地方，圣光已经掩盖住了他和耶和华，只留下隐隐错错的身影。
皮肤表面的刺痛随着天堂内部的力量浓度而变大，路西法没有听见惊呼后就立刻抬起头，紧绷的神经刚松了下来，却立刻看到大圣堂后绷到了另一个极限。路西法虚弱的垂下手腕，绝世的容颜依然苍白一片，他等下要面对的是……耶和华的本体。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堕天后还会回到天堂，而且，还是这种可恶的方式。
“到底想要干什么，记忆只是从玛门的血液中看到的！”
焦躁的路西法根本不敢进入大圣堂，骨节发白的抓住耶和华的衣襟，眼中尽是熊熊怒火。若是天堂的任何一个地方，他都有把握上帝放松警惕的时候逃走，偏偏他带自己去的是大圣堂。
“啪——”
耶和华优雅的挑眉，湣鸲床斓搅怂谛牡牟话玻袷嵌源爰页鲎叩男『⒁谎苯油η痰耐尾颗牧艘话驼啤！�
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第一次接受这种惩戒的路西法内流满面，气焰顿时靡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圈圈脑补的小剧场：
路西法：qaq对不起，我错了。
耶和华：晚了。
黑色的长发披落水晶地面；被迫来到大圣堂的路西法又惊又怒，最后脸色冷漠如冰的跪地上。不是他想要对上帝行跪礼，而是他的身上强加着可怕的压力，一旦想要站起身就会被重新压得跪下去。
撤去圣光的耶和华高居御座，金色的神瞳俯视着面前的路西法，这个明明跪着却仰起头不甘示弱的黑发堕天使。强者跪拜弱者本身就是正理；更别说路西法是由他创造出来的得意之作；哪怕耶和华要他去死；以路西法的身份来说也不能拒绝。
可是……
他用命来反抗，不甘心朝拜自己；宁愿地狱自立为王。
“留下来；不计较之前的事情。”
眸光微闪，耶和华也很惊讶自己此时的想法；或许是看到这样的路西法，才让他泛起了磨平对方刺头的心思。如果可以让路西法低头悔改，就如同地狱主动臣服天堂之下，那种诡异的成就感不亚于创造出路西菲尔的时候。
“天堂已经没有令留恋的东西，为何要留下来。”
路西法的感受着身上承担的神威，眼底燃起森冷的恨意，他这一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屈居神之下。要不是耶和华的实力太逆天了，凭路西法的性格肯定会反噬对方一口，而不是以重伤状态坠落无底深渊。
“留念？玛门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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