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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养成手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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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怔,勉强回答:“就按往年的例罢了。只是近来事情多,老太太也嫌烦了,今天还和我说不要大操大办,更不要请那些戏班子来吵闹,还是安静些最好。”
我大乐:“那岂不是省钱了?这倒好!”
李暮阳无奈地看看我:“只从这些事上节省,不过是扬汤止沸而已,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刚才你走后,陈婶将剩余银两送了回来,一共六百九十七两。老太太生辰至少还得一百两,若再加上……”
我笑不出来了,愁眉苦脸地接口:“加上过几天就要置办冬装,恐怕能剩下五百两就很不容易了对么?”亏得我下午时还觉得这钱是笔巨款,现在看来竟然如此不禁花啊!
说到银子的事,我突然一拍大腿:“坏了坏了!”
李暮阳急忙问我何事有异。
“我答应了给三嫂送钱呢!这会儿光顾着和你生气,倒把正事给忘了!”
他板了脸瞪我一眼。大概想说我怎么什么事都能怨到他头上。
我没空理他,赶紧去桌上平日放闲钱的匣子里翻。可里面竟只散着不到半两碎银。我一下子急了,忙叫清竹进来。
“我这银子呢?我记得明明有将近二十两呢,何况今天应该又放了月钱。”
清竹一脸疑惑地凑过来,看到空着的匣子也呆住了。
“这,少奶奶,这我也不知道了。”她急的几乎要哭出来,“是我亲手将少奶奶这月的月钱放到匣子里的,那时数目还没错呢。之后,我一直都没离过这院子……怎么会……”
我安慰她两句,又问:“这期间可有谁进来过?”
“少爷吩咐几名小厮抬了这屏风和卧榻过来,除此之外,再没有谁进过这屋子了。”
我心里一沉,叹了口气:“这就对了。这钱怕是就是那时丢的。”
“可是……”清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是我一直在门口看着他们,怎么可能……”
李暮阳也点头:“我当时也在房中,虽然那时人多杂乱,但也不至于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取银钱,何况这些人已跟了我好些年,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
“你们是不知道偷儿的厉害才会这么说!”我狠狠剜了李暮阳一眼,“别说是你们一个不知人心险恶的年轻女孩、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就算是日日身处市井之间的商贩主妇也难免有照料不周,让人把钱从身上摸去的时候呢!”我再次确定了,李暮阳绝对和我八字犯冲,我所有倒霉的事情基本都是他给我招来的。
他大概也觉得过意不去,正要开口。我赶紧做了个叫停的手势:“你甭觉得抱歉,也别说什么没用的,我早知道你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没那力气跟你折腾。但这麻烦既然是你给我惹来的,自然要你负责!我算算……嗯,一共应该是二十六两,你赶紧给我补上,要不咱们这事儿就算没完!”
李暮阳这当事人尚未如何,清竹在一边脸都白了,一叠声地劝他“不要往心里去,少奶奶心直口快,并没有恶意”之类的话。我这才想起来,她这是第一次看我对李暮阳发飙的现场版。我琢磨着是不是该收个入场费什么的。
正想着,忽然发现李暮阳反而渐渐面露不快之色。哦,对了,有人在场的时候他习惯性的要端个少爷架子,这会儿听到清竹劝解,估计正等着我给他个台阶下呢。我暗说,我可真受不了这种死要面子的小屁孩,以后我要是有机会红杏出墙,一定得找个能成大器却又虚怀若谷的真君子。
“清竹,”我邪恶地瞟了一眼李暮阳,故意无视他,转头吩咐清竹,“甭劝了,他没事。你赶紧去南院那,叫人取三十两银子来。若是有人问,就说是少爷特意吩咐的,有急用。然后直接给三少奶奶送去十两。”
“你!你未免也太放肆了!”看起来,李暮阳有些忍不下去了。
我打发了清竹去办事,这才回头嘲笑他:“我可曾请你过来住了?我那钱是不是因为你非得搬这些东西来,才让人趁乱顺去的?我现在有急用,向你讨要赔偿是不是理所应当的?何况,我现在可是你唯一的盟友啊,你还不赶紧讨好我?”
听了这话,他脸色更差,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得咬牙坐下,再不看我。
我心里更乐,知道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加上从小惯出来的脾气,这个闷气可够他生一阵子的了。于是,我也不再说话,只坐在他旁边椅上悠然吃茶,顺便偷瞄他脸色忽青忽白的变化,觉得甚是有趣。
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李暮阳终于撑不下去了,使劲瞪我一眼。
“你盯着我看什么!”
“哎?”我放了茶盏,“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这句话虽然恶俗,但是绝对有用。果然,李暮阳又不说话,这次连身子都扭向另一边了。我正要再编些词来挤兑他,可惜尚未开口,清竹便带着二十两银子回来了。
“钱可给三少奶奶送去了?”我收好了钱,问她。
“送了,三少奶奶说,想不到少奶奶您是这么爽快的人,以后若是有任何事您需要她帮忙,她绝不推辞一句。”
听了这话,李暮阳也不由转回身来,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大概是想不通什么时候我居然和三少奶奶关系如此好了。
我不理他的疑惑,故意又问清竹:“刚才去南院,可还顺利?”
清竹有些尴尬的样子,要附到我耳边回答。我一挥手:“不碍事的,少爷又不是外人,难道还听不得?你尽管直说。”
清竹无奈,只得照直回答:“我说明了来意之后,林姨奶奶眼圈就红了,后来还落了泪。一直哭骂,说您克扣她的月钱不说,现在连少爷放在她那里的银子都盘算起来了。还说,少爷这些日子竟然由着您的意思来,都忘了当初……当初如何与她山盟海誓的……”
我几乎笑死在地上。李暮阳脸色更加难看。
“然后呢?然后怎样了?”我揩去眼角笑出来的泪,又追问。
“后来,林姨奶奶差人去取了银子来,全掷在我身上。”清竹小声回答,“我出门后,隐约听到屋子里似乎在摔东西……”
话音未落,李暮阳已经站起来,这就要离开。
“哎?少爷不是说要住我这么?怎么这么早就走了?难道不怕老太太怪罪下来?”
他回了头,大概想责骂我几句,但终于还是没说出来,最终摔了门出去。
我大笑起来。能把人气成这样,我真是个天才呐!
半天,收了笑,我拉过在一边埋怨地看着我的清竹:“她拿那银子扔你了?赶紧给我看看,可打伤了没有?”
清竹连忙把手抽回来:“没有没有,没伤着我。不过,少奶奶您可真是的,少爷好容易来了,这是多好的事情,可您却几句话把人气走了,这……”
“你别担心,我心里自然有数。”我又奸诈地笑起来,“要不咱们打个赌?你别看少爷今天气成这样,明天一早,他自然还会来。”
清竹愣愣地看着我。
我故意装出神婆的架势,摇头晃脑地说:“你想问我为什么如此自信对不对?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呐。过去我就算求他,他也懒得来。现在我就算赶他,他照样还会过来。你就别操这份心了,小心还没嫁人就变成了老太太的模样。”
又闲扯了几句,我也熄了灯睡下了。离老太太的寿辰越来越近,明天开始,大概又要忙起来了。
二十一 螃蟹
正如我所料,第二天我刚给老太太请安回来,就看见李暮阳在房中等我了。
我凑过去,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的脸。
他被我看的发毛,不禁问道:“你今天又犯了什么毛病?总盯着我看什么!”
我狡诈地笑:“我是想着,也不知道你昨天被猫啊狗啊的抓伤了没有,一时好奇,想来看看而已。你说这畜生就是和人不一样,对它再好也不行,它稍一不顺心就闹起来,真是麻烦呐!”
李暮阳自然知道我是在指林彤昨天那出,不免又勾起气来,冷冷抱怨:“要说闹,谁还能比得过你!”
“哎?这话怎么说呢?”我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对我好的,也就是老太太、太太还有我屋里这几个丫头,哦,还有三嫂也不错。我可不记得和她们闹过。少爷您是不是记错了呀?要不,我陪您去找她们问问?”
他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估计着,要不是因为有正事,他早像昨天夜里一样拂袖而去了。看看,人还得有一技之长啊,若非看着我尚有些能耐,把这李家上下都管得还算整齐,他心高气傲的,哪里会看我一眼,更别提为了让我帮忙而受这些言语讥讽了。
我乐子也找够了,这才扔了纸笔给他,与他细细商议起为老太太祝寿的事情来。
要我说,李暮阳这人,就这一个优点。虽然自命清高又打小娇生惯养,但好在本性仍算纯良,虽被我气得半死,但事情过去,却也不记仇。谈了一阵子正事,我看他脸上气恼之色已经淡了,我说到有理之处,他也不吝称赞。我不禁想,若是周瑜有这个气量——或者说有这个差记性,是不是也就不至于让人家气死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期间清菊来奉了两次茶。我们终于议定大体事项之后,已是正午时分,清菊带着橙子端了菜饭上来。
我一上午不见清竹,不由疑惑。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她一早就出了府去给我采办胭脂水粉去了,这会儿刚回来,气还没喘匀呢。
一听这话,我恰好想起昨天和三少奶奶的谈话,于是停了筷子,吩咐:“那些胭脂什么的,要是有富余的就给三少奶奶拿些去。”
“三嫂每月月钱也不少,怎么连水粉都要你接济了?昨日你也说给她送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暮阳刚好停了笔,一边把所列清单递给我看,一边问道。
我瞥他一眼,叹道:“你可不知道,你三嫂都快被那些不要脸的下人欺负死了!每月那些下人丫头都说钱不够花,我看呐,估计是被她们自己偷着拿了才是真的!”
说到这,我又想起昨天的事,又问:“说到偷钱,昨天在我这屋子里偷钱的是谁?你心里可有数?”我听橙子说过,这年岁稍微富足些的百姓家,五六口人一个月的全部花销也才大约十两银子罢了。如此算来,从我这偷的二十六两银子也勉强算是笔巨款。我可没好心到既往不咎的地步。
李暮阳叹了口气:“我心里倒是有数,早上过来之前也言语暗示他了,想必此后他再不会做这等事情。”他看看我,又说:“但他已跟了我许多年,这一次,念在他是一时起了贪念,又是初犯,我并不想计较,你也别和老太太说才好。”
我差点被饭噎死。这人拿自己当慈善家了?就是要从事慈善事业也得有那个资本不是?现在可是自身难保的时候啊。
我瞪他一眼:“没问题,你想做好人我也不拦着。但你给我好好想想,二十六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够给多少下人发月钱了!下次没钱的时候可别来和我哭穷才好!”看他有些气闷的样子,我又说:“你这人呐,就是从小大手大脚花钱花惯了。依我看,你当初说李家用度开支难以缩减,搞不好大半都是因为你这阔少爷不知道如何节俭而已。何况,若真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你觉得你给他留了面子,搞不好他反倒恼了,日后还得找机会报复你呢!”
说完,我趁他在一旁生气,赶紧伸手把桌上我爱吃的几样菜全划了大半在碗中,飞快地吃完了。我一向觉得,大概府中厨子觉得深宅中的姑娘太太们吃不了多少东西,所以这菜虽味道无可挑剔,但分量总是太少,现在我更不想被人抢了去。
满意地擦擦嘴,我这才发现李暮阳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我冲他呲牙:“看什么看!我给你们家做牛做马累得要死,吃点东西你还心疼不成!这也太没人权了吧?”
他顿时露出一副头痛的表情,一手揉着额角,也不说话。
我看他这幅样子,突然来了兴致。
“喂!我要吃螃蟹,很多很多的螃蟹。你把这个加在刚才定下的菜单里!”自打看过红楼梦之后,我就一直觊觎那一筐筐膏肥肉满的螃蟹,总惦记着找个什么亭台水榭摆上几桌也体会下以蟹下酒,吟诗作赋的感觉——当然,吟诗肯定是别人的活儿,我没那才情。
清菊本来正在旁伺候,一听这话,噗嗤一声笑出来:“少奶奶,您怎么跟饿急了的猫似的?”
“死丫头!敢挤兑我?还不赶紧收了东西下去!”我笑着骂她。
待清菊走后,李暮阳也摇头叹气:“别的还好说,现在早已过了季节,我去哪里给你弄螃蟹去!”
我白他一眼:“我管你是种出来还是生出来!反正给我弄来就是了!要不然,你那偷钱的下人……哼哼!”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听了我这话,李暮阳的脸色沉了下去:“你这言语怎么愈发粗俗了!竟然还用那些事情要挟……”
“我呸!想听那些阳春白雪的,你倒是去找你养的那只狐狸精啊。”我娴熟地换上了泼妇嘴脸,“人家又能吟诗弹曲又知书达理还温存体贴……哦,对了,昨天胡闹一气的究竟是谁啊?我怎么突然不记得了呢?”
他又气结。
我则无比欢乐地在一边围观。
半天,见我毫无收回要求的意思,李暮阳又叹了口气。嗯,自从和我打交道之后,我发现他越来越经常叹气了,这是个好现象。
“余州那边盛产螃蟹,我下午就传信给铺子里的人,让他们买些送回来好了。”他终于妥协了,“但是,现在季节过了,即便勉强托人买回来,那些蟹子也未必肉满,到时你不要再抱怨才好。”
“没问题。”我一口答应,“顺便让伙计们运些香料回来,就说前阵子那些我已用光了,觉得很好,又想要些。带来后,最好能到附近哪个香料铺子中暗地里卖了。不然,等余州那边年底结算才能送来现银,怕是这边一家子人已经饿死了。”既要瞒着人,当然不能此时从外地商铺支取现银,我不是什么聪明人,只能想出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了。
李暮阳显得有些惊讶,他定定看了我半天,才问:“这才是你真正的打算吧?既然如此,又何必扯那些螃蟹的事情来气我!”
“因为我高兴。”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怒了,他又怒了。
“你这人,气性真大!”我装模作样地抱怨,“想听实话?”
“自然。”他依旧板着脸。
“李家生意以玉器为主,眼下不亏本便算好的了,没法指望靠这些铺子的收入来补贴家用。另外,余州三四家香料商铺倒该是盈利的,但按规矩,每年年中、年末两次结算之后才能将利润送回,你既不想让人知道,又如何能大笔支取现银?而若是说府中想要香料,虽然价值丝毫不减,但却没有坏了规矩,自然不会被老太太或陈伯他们疑心。”我喝了口茶,对他笑笑,“只不过,你前几个月刚托人送了不少香料回来,若我说都被我用光了,还要新的,难免被老太太骂做败家女。你说,我替你背了这个黑锅,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给我些实在好处?”
我说完,李暮阳怔了片刻,随后苦笑:“你明明是好心,为何总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人误会。若你早说实话,别说是几只螃蟹,就算……”
“打住!”我赶紧打断他,“都自身难保了还装什么仗义。你要想报答我,嘿嘿……”
说到这,我突然觉得我这话似乎在电视剧里很常见,后面大概应该接“以身相许”什么的。我赶紧啐了自己一口,继续说下去:“你要想报答我,就讲些你和那小狐狸精的事情来听听。”
他愣住。半晌才慢慢说:“你要听这些做什么?”
“我高兴!”
今天早上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我又一如既往地被领导教育要多补补身子,不要过于劳碌,实在不行就让陈大夫给看看……总之,中心思想就是她想抱重孙子了。这日复一日的思想教育让我无比郁闷。我正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再给李暮阳买几个小妾进来,把这艰巨任务转移出去,反正他外表家世都不错,做他的妾室倒也不吃亏。
只不过,我又想起二姑娘出嫁前所说的话,不免有些担心李暮阳和那小狐狸精万一真是两情相悦至死不渝……那我再自作主张买什么小妾进来,岂不是害了人家女孩。
李暮阳自然不知道我这些心思,但他这人向来矜持的要死,竟然一直和我相面相了快十分钟,硬是一个字没说。
看来用硬的不行。
“相公呐!”我收回了和他对视的目光,拿帕子半掩了面,作出低眉顺眼的样子,一边又从嗓子里挤出足以用惊悚来形容的幽怨声音,“妾身可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知恩不报的人啊!明明刚才还说什么都可以答应妾身,怎么这么几句话之间便反悔了?……”
嗯,气不死你我还恶心不死你?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法,事实证明,很有效。即便日积月累之下,李暮阳已经对我的冷嘲热讽产生了抗体,但对待假模假样的怨妇……只能说,我觉得他的脸都快绿了,几乎落荒而逃。
我揉了揉快要僵硬的脸,问他:“怎么样?你是告诉我呢还是告诉我呢?”
二十二 琐事
很快到了老太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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