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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1-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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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终于要掀盖头了吧?岂不料,还是没有。反倒是喜娘递过了两只银杯,里面盛满了美酒。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看不到人面就喝这种酒,老康真是玩得太上瘾了,可是没办法,还是喝吧。二人拿起了银杯绕过了彼此的肘腕,喝下了这杯浓郁香烈的交杯酒。
下一个程度是最后一个程序了,喜娘把两个人的衣襟拽起是紧紧地打了一个死结,然后说了什么永结同心之类的话后,便是把一只称杆放到了新郎的手边。但是,这个奇怪的新郎并没有直接挑盖头,而是等这一堆心不甘情不愿的家伙们集体退出新房,关紧房门后,那只称杆才是缓缓的伸了过来。
新郎似乎也有些紧张,因为握着称杆的手有些颤抖。
称杆是桃木的,一股乐殊熟悉的味道慢慢迎来。
穿过了红穗边,称杆向上慢慢的挑起,挑到一半时,新郎的手突然歇了半歇,象是有些紧张过头了,乐殊都能听到他变粗的呼吸声,正也自已忐忑时,那人却是一下子挑起了所有的盖头,乐殊的脸蛋清清楚楚地照映在了红烛之下。
那人似乎欣喜极了,扔下了称杆和盖头就是一把抓住了乐殊的双臂,探过头来想仔细看个清楚。可乐殊却偏偏是紧闭住了双眼,不敢睁眼看,这副样子看在那人的眼里似乎好笑极了,益发的想逗逗她,仍然一语不发只是伸手把她抱到了身边来,然后极为轻桃的是用手指在她的面颊上轻轻的画着。
画那轻秀飞扬的黛眉,画那紧闭心扉的双眸,然后连扑闪的眼睫也不曾放过,指尖一点一点的移过那浓密黑长的双帘,如此奇巧的接触惹得乐殊是更加的紧张,然后这人居然又划下了自己的双颊,俊挺的皓鼻,最后将手指定格在了有些颤动的红唇之上。只是这回,他并没有用手指来描绘唇线,而是一阵夹杂着酒气的热息扑来,一只手掌挽住了自己的纤腰,强迫着自己抬起来,便要印下自己的烙迹……
乐殊以为接下来的会是亲吻,想来实施动作的那人也有这般香艳的想法,只可惜,二人的唇边刚一接触,那边的房门外却是一声低叫,然后稀里哗啦的滚进来了一大帮子满州亲贵,当中居然还有三阿哥胤祉,七阿哥胤佑,十六和十七也在此列,另外一帮子人俱是乐殊瞧着眼熟的亲贵子弟,算起来都是表兄弟堂兄弟之类的玩艺儿。太子和四阿哥两个自较身份,站了门旁边,不过既然人家已经看到了,还是大大方方的进来吧。
怎么当哥哥的居然也可以听兄弟的墙根啊?
乐殊有气不敢发,毕竟自己是新娘子,不宜说话,刚才喜娘千交待万叮嘱的,说是话说多了没福气。虽然知道是迷信,不过乐殊不希望落人话柄,就是忍住不说。不过这个时候也轮不到自己说话,那帮子年轻的亲贵们就是笑嘻嘻的杀过来了。
一个穿着红马褂的男子就是嘻笑的问道:“胤祥,你刚才想干什么来着啊?再来演练一遍瞧瞧看,可好?”刚才就是因为在门缝里隐约看到比较香艳的境头,才一个忍不住挤的踩到人的脚,然后一堆人摔进来的。不过既然进来了,不妨逗个到底。
只不过他们一堆人逗他们的,床上的两个人却好象是另有自己的心思。乐殊的脸仍然没有往右瞧,但是她略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以及淡展的笑意还是让胤祥这个新郎倌松了好大的一口气。自己真怕她在知道新郎是自己后,脸上闪过什么奇怪的表情来,虽然她这个样子的表情算不得欣喜若狂,但起码对于这样的安排,她还是比较合心意的。
这样就好,尤其是她暗松气的样子,让胤祥是一阵阵的心花怒放。这表情说明,在九哥和自己之间,她还是比较倾向于这边的,这就好。耳边不由的想起了今天迎亲前,在乾清宫里皇阿玛在自己和九哥面前说过的话:“这个游戏虽然是朕定的,但你们两个也是同意这样的游戏规则的。不管最后是谁娶到了乐丫头,都是天意。”
天意!果然是天意啊!
虽然胤祥知道,这天意的背后大概多半都是天子之意,但这又何妨,反正是自己娶到她的。想到此处,越觉得是乐不可支,瞧着乐殊是不肯转眼。这个模样可是气坏了闹洞房的这帮子人们。
“胤祥,你这可不象话,怎么瞧见新娘子连兄弟们的话也听不见了?”
“不行不行,这才娶了媳妇就忘了兄弟,这可不得了。得好好罚他才行。”
“怎么罚?罚重了,嫂夫人心疼了可怎么得了?”
“那还不好办,心疼了就让嫂子给安慰安慰喽。胤祥巴不得呢吧?”
一帮子人是七嘴八舌的没个正经,叽叽咯咯的说些风流话,乐殊不接这样的话岔子,倒是胤祥大方得紧:“喀查汗,你可还没大婚呢,省着点,小心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哟!还来劲了是不是?今天这样的日子,可不分什么尊贵了。新郎倌不听话,怎么办?兄弟们?”那个穿红衣的原来叫喀查汗,他好象是这里面的头似的,一声号出七八个亲贵们上来就是把胤祥连同乐殊一起拽了起来,因为两个人的衣襟已经打了结分不开了,所以原来打算闹胤祥的乐子连同乐殊是一起闹上了。不知是谁弄来了一个苹果,绑着红绳是非要两个人咬苹果不行。
没奈何的两个人只好从命,可拎苹果的那人好不老实,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让人根本逮不着,乐殊是暗气的想跺脚,却不料一脚下去竟然踩到了胤祥的脚。自己这花盆底子的鞋踩人一下可不是好玩的,乐殊是想刚问问他有没有事,可一个抬眼瞧去,却是正对上了胤祥那满是笑意爱怜的眸子。
满满的深情厚意,逐浪披风的澎湃汹涌而来,把乐殊这一只小舟是紧紧的围在当中,深深的环溺……
'82'洞房记
洞房记
胤祥的人缘好象很好的样子!这帮子亲贵子弟和他差不多大的模样,但好象没一个怕他的,特别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好不容易咬完苹果后,他们又是出了什么这样那样奇里古怪的节目,反正都带一定的调情成份。胤祥脸皮厚,不在乎这样那样的玩法,倒是怕惹了乐殊不高兴,总要先看看她是不是恼了才应承。这个样子落在那帮兄弟眼里,自然是一阵的不依,加倍的惩罚。
游戏一直出了十二三个,闹腾的打更的都响了,他们还是不依不饶的。最后还是太子说了话,这些人才没办法的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洞房。他们走了,几个阿哥才是凑过来说了几句话。
胤祉是笑着看看仍然低着头的乐殊,逗趣道:“弟妹,这下子咱们可真成一家人了吧?”知识分子臭老九,乐殊不回腔。
老七不爱说话,可今天也忍不住逗上两句:“灿落跟我打赌,你一定嫁的是十三。害我白输了五十两银子,你说要怎样还我啊?”还你个大头鬼,没问你要鞋钱呢?
照例不说话,自己闷不吭声的样子让他们显然是没办法往下逗了。胤礽淡笑道:“好啦好啦,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再闹下去,十三弟该赶人了。”几人是互看一眼,哈哈的全走了。冰四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胤祥跟前,笑笑的捶了他一拳,颇有哥俩好不分言语的意思。他的面子乐殊是抬脸瞧了赏了,只是他却并没有要赏自己脸的意思,事实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甚是落寞。
所有的人都退光了,屋门真正的关实了。偌大的新房之内,只剩下了衣襟绑在一起的两个人。乐殊不敢看胤祥,低着头眼珠子左扫招右扫扫的想找些不太暧昧的事情来做,可惜的是胤祥并不这样想,这个家伙居然在两个人还站在原地的时候,就伸手要解乐殊的衣襟盘扣,吓得乐殊是一个后闪,因为衣襟扯着差点造成小燕子式的悲剧,所幸的是胤祥好象料到了这样的情况,赶紧把自己拉进了怀里,没有申斥自己,只是把嘴伏在了自己的耳边,谑笑道:“闹了一天,你不饿吗?这样穿的衣服,你要怎么吃东西呢?脱了喜服,吃点东西吧。”
原来人家不是想怎样,而只是要脱了喜服方便行动罢了,毕竟这样的同心结是不能拆开的,要自由行动只能脱衣了。因为想法不纯情,乐殊自己暗骂了自己好半天,由着胤祥解自己的盘扣,帮自己是脱下了这又厚又重的新娘礼服,然后,他居然拉起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衣襟上,意思很明显,要自己也帮他脱。乐殊的脸烧得很红,可自己不能太不够意思是不是?虽然害羞还是伸手帮胤祥脱掉了比自己那件更重的新郎礼服,只是自己的手有些抖,脱的不象他那样流利。
闪掉重叠的礼服后,两个人里面就只剩下了淡粉色的内衣,行动自由后,胤祥没有直接拉乐殊去吃饭,而是把她安置在了梳妆台前,帮她拿下了那顶凤冠礼帽,然后一件件的帮乐殊拆下了那些繁重的首饰。这满人的习俗也真够夸张的,光是金手镯就戴了四对,还有这脖子上几重几挂的项链,什么金的银的珠的宝的,挂了好几重,重到了一个不行。摘下来后乐殊顿觉得脖子轻松了不少。然后便是钗环珠花类的玩艺儿,胤祥拆得很小心,一点都没有扯到乐殊的头发,当然更不会弄痛她了。
这样温柔的胤祥,乐殊以前是没见过的。今天这样的情境下,自然觉得舒心,可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怯意和羞意来。拆完首饰后,两个人携手到了外厅用饭,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是早摆上的,此时已经略冷,不过恐怕这样的时刻没有一对新人有心情来挑剔菜色的冷暖吧?不过即使如此,胤祥还是拣了一些冷吃不打紧的东西夹到了乐殊的盘子里,酒是没有给她再添,瓷碗里保温的热汤倒是替她舀了一碗来。
乐殊不好意思给他夹菜,只是闷头吃自己的。但瞧他居然在那边自斟自饮起来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还喝啊?”瞧他那一身的酒味,刚才在外面肯定喝了不少了,怎么现在没人灌了还喝啊?
她的关心话让胤祥很是高兴,拉了她的手笑道:“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了。”
肉麻兮兮的,乐殊不待理他,只是也盛了一碗热汤给他,也不说什么,便是自顾自的吃起来了。即使她没有再说什么,胤祥也是猜得到她的想法,很是乐呵呵的喝起了那碗汤。喝的速度慢极了,好象是要从里面品出什么珍馐佳肴来似的,边喝还是边看乐殊,那笑模样让乐殊气得差点没拿勺子扔给他。
夜宵很快是吃完了,丫头们早备下了洗漱用具,两个人分别洗漱后,剩下的事好象就只有一桩了吧?乐殊站在床边有些紧张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胤祥倒是很悠闲的一层一重的放维帘,放到最后一层时,寝室已经与外界完全隔开了。龙凤双喜的对烛燃烧得正旺,摇晃的烛影里满是暧昧的气流。
胤祥是一步一步的走向床边,走向床边那个低着头有些焦燥不安的新娘子。态度悠闲却又稳健,象是瞄准了猎物的山豹,妖狂却又情深。乐殊不敢想象下面的事情,便是干脆闭上了双眼,她这个样子差点没有把胤祥给笑死,不过还是忍住了。行到床边,将乐殊按的坐到了床榻上,伸手脱下了她的绣鞋,也脱下了自己的。然后一个侧身把乐殊横抱起来放到了床的内侧,自己则放下了所有的勾帘后,也躺到了她的身边。
帐内无灯,几重的红纱维幔下,映进帐内的灯火是极微弱的,可偏偏是这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灯光却是最能勾起人暗想的欲望来。
乐殊仍然闭着双眼,躺在床的内侧动也不敢动一下,胤祥没有直接碰她,而是歪躺在她身边,侧着身子看她这古怪的样子看了好半天,忍到已经快忍不住笑意时,才是将她缓缓的扶坐起来,伸手解她内衣上的衣结,然后轻轻的脱下了淡粉色的上衣,露出里面杏色的兜衣。新娘的兜儿上自然是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只是此情此境看到这样的图案自然是更加的惹人浮想联翩。脱下了她的上衣后,胤祥是又将她扶倒到了床上,伸手扯下了粉色的下裤。
双腿的一凉让乐殊是心底不由的咯噔一下,只是好半天的没有再什么反应,这个好奇,睁眼一看,却见胤祥是已然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不同于上次,这次他是真的脱了个精光,乐殊一不小心居然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赶紧是别了脸过去。
这回胤祥是再也忍不住了,闷笑了起来。放在平常,乐殊早打上去了,可现在却只能咬着牙看床里面维幔上的花式,虽然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脱光了自己后,胤祥是没有走正常程序,而是拉过了被子盖在了二人的身上。不同的是,他居然将二人的头也盖在了被下,被子里黑漆漆的一片,惹得乐殊是更加的紧张。尤其是当一双火烫的手伸到自己的身下,解开兜衣的带子时,乐殊是不由得抓住了胤祥的肩膀,想说别,可又觉得这好象是他的福利,自己无法拒绝。
黑暗一段时间后,两个人都适应了一些这样的光线,慢慢的瞧见了彼此的眼神与淡淡的轮廓,胤祥看见了乐殊的紧张与害怕,而乐殊也看见了胤祥眼中的炽热还有炽热。虽然他的眼睛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但乐殊瞧见的只是火焰一般的炽热,盯得自己浑身发紧,不敢再拒绝他怎样,由着胤祥是把自己贴身的肚兜儿脱了下来,扔到了被外。接下来他进攻的目标很明显了,就是自己身上唯一的障碍物那条小小的底裤。脱的过程自然有一些不自觉的挣扎,可乐殊的底气很虚,胤祥的意志却很坚决。
城防最终还是全面失守了。
这里要说一些跑题话了。关于这个床地之事,乐殊是正经八百的见过半只猪在走路。啥意思咧?就是说,具体的操作规程生产工艺,明白。但到底是个咋样的过程咋样的感情,汗!乐殊没试过,甚至于连A级文档,三级影音也没有涉猎过。遥想当初和某关谈恋爱时,最多的不过抱抱外加拉拉小手,某关连亲都没有敢亲过乐殊,更不要说这种级别的事情了。某乐这个守城之军在面对十三这个明显已经身经百战的男人面前,当然是溃不成军了。
脱光了所有的衣服,接下来的事情肯定该是XXOO了吧?乐殊有点绝望的想着据刚才喜娘说,很痛但绝对要忍耐的一刻。但自己这副壮烈成仁的模样,落在胤祥的眼里简直就是搞笑到家了,笑到他实在是再也忍不住了,就是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了。又捂腮帮子又捶床的,最后都笑到咳嗽起来了。
这副模样明显的打击坏了某乐的面皮,忍了一晚上的某乐决定反击了,抄起旁边的一个靠枕就是砸了过去,胤祥也不示弱,拿起了他枕边的那个,两个人就是打起枕头仗起来了。一直打到枕头心里的鹅毛都飘散出来后,乐殊才觉得好象有个地方不太对了,奇怪地问道:“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枕头?”软软的靠枕不是清庭所用的那种四方塞棉花加垫板的靠枕,这里面塞的是鹅毛,这是洋人的东西。十三的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当然是白石送来的。他说你肯定需要这样的东西,送来二十几个呢。先开始我还不懂他为什么送这么多的枕头来。可现在一瞧,那一堆怕是不够用的了。”胤祥回答得很轻松愉快,事实上也是,如果每天晚上自己和她都这样打一架的话,那二十几个枕头真是不够用的。
乐殊仔细想想也是,只有那个家伙会送来这种玩艺儿。只是才想没一会儿,就发现胤祥的眼神有点变了,目光焦着的直盯着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低头一看,轻叫一声赶紧是钻进了被窝里。只是这边自己刚钻进被窝里来,身后立马就是欺上来了一个火烫的身体,炙热的气息吹指在自己的耳侧,呢喃的不知是些怎样的情话。而那上下游移的火山般的双手更是让乐殊身上止也止不住的一阵阵的发抖,只不过自己这边凄惶的心境还没有完全培养起来时,有个温暖的声音就是在耳边响起了:“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不会强求你。你不用这样的害怕!”
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
乐殊刚松了神经,准备答谢四方诸佛时,胤祥就是将自己翻了过来,面对面的瞧向他。“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我的权利。”这回,某祥笑得极其阴险。
这一夜乐殊过得相当辛苦,当然胤祥比自己更加辛苦。他吃尽了自己所有的豆腐,但是却不能踏入正轨,就算没见过猪走路的某乐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男人来讲是极痛苦的经历。不过胤祥好象并不怎样在意,他更乐衷的是怎样调弄自己的感官,怎样最大限度的满足他个人的好象目前来讲无法满足的情欲,但这样的步骤又不能过于激烈或狂放,免得吓到明显已经受不了再多刺激的乐殊了。这一夜,两个人过的都极其辛苦。直到天色朦胧时,才是安然入睡。只是,这一睡便是直直的睡到了半大上午才醒。
外面的丫环婆子似乎极有眼色,并没有冲进房来也没有造成任何响动,而是不知哪个家伙一直学的小鸟叫让胤祥终有了听力,睁眼一看墙上白石送来的西洋表。
居然已经十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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