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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 完结+番外-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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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父皇,他不想失去。
手上传来温暖细腻的触感,低头看着那双柔荑,闻昱丹反手紧紧握住,眼神柔和的看着他的皇后。
他危难时为他在后方打理一切,为他保住了儿子的是这个女子,他成了君王,唯一有资格和他并肩而立的也只有这个女人,她不会柔媚的耍尽手段心机博自己宠爱,却会将后宫打理得稳稳妥妥,会在自己难过时给自己温暖,他想,他该对她更好一点,而不只是流于表面的好。
第四百零六章 朗星草
好一会后,江轩才打开自己的药箱。
闻昱丹见状忙问,“江大夫,父皇如何?”
江轩将金针拿出来又合上药箱,将金针在药箱盖上铺开,这才抬眼回了皇帝的话,“太上皇此时昏迷不醒不在我的预计之内,按理应该还能再撑上几月的,皇上不妨去查查皇上最近可有吃什么或者用什么新东西。”
闻昱丹脸色大变,握住皇后的后用力的青筋暴起,皇后咬住唇忍痛,手动都没动一下。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父皇?”
“这倒也说不上,最多就是个诱因罢了,我要施针了,还请皇上叫众人回避,免得干扰了我。”
皇上回头看了闻佑一眼,闻佑见状微一躬身,示意屋中侍候的人退了出去,又叫了人来守住门口,亲自去查江伯所说的话。
私心里,他更想留在屋里,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他也好求情保住江伯的命,要是江伯真在宫里有个什么,他回去无法向如初交待。
好在看江伯的神情,太上皇暂时应当不会有碍,他也才敢放心离开。
皇后眼尖的看到苏嫔身体晃了一晃,悄悄拍了拍皇上的手臂,暗暗指了指苏嫔的方向,抽出手走了过去。
将人挽到一边坐下,皇后轻声安抚道:“娘娘不用担心,父皇必定无事,要是……江大夫也不用做这无用功不是?”
苏嫔微微点头,脸色苍白得接近透明。
皇后看着这张已经不再年轻,看得出细纹的脸是羡慕的。明明年华已去。父皇身边却只留下了她。
有一次听皇上说起。太上皇想升苏嫔的品阶,却被苏嫔婉拒了,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不想再掀起波澜,她的识进退也让皇上对她多了分敬重。
她不敢奢求当自己老去时皇上只得她一人,只希望到那时皇上没有因为别人而忘了他们的结发之情。
江轩这一次的金针下得极慢,每一针都要酝酿好一会才会扎下去,倒不是临到这时候才担心性命不保。而是因为每一针都在心脏周围,一个不好便能夺人性命,且这路针路本就是极难的,为医者,绝不能轻贱病人的性命,不管他是富贵还是贫穷,这是他师傅还在世时常说的话。
不过四针下去,江轩已经满头大汗,体内的力量去了一半。
扯着袖子仔细擦掉脸上的汗,尤其是眼睛周围更是慎重。江轩坐着歇了一会才拿起第五根金针,闻昱丹发现这一根金针比起之前的要长了有差不多一寸。
想起这么长一根针要扎进身体。他便皱起了眉。
这路针法共有九针,到第八针时江轩便觉得气力不济了,准备半晌还是停了下来,端起旁边也不知道是谁的茶一饮而尽,转身道:“皇上能否将闻佑叫来,我需要他帮我一把。”
闻昱丹这时才发现江轩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脖颈间,腋下的衣服透出了湿意,明明见到他不久才擦了脸上的汗,这会又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滚,滴在衣服上留下湿印。
江轩的气色也远不如来时好了,眼神透出来的都是疲惫。
闻昱丹回头看了安和一眼,安和会意,忙退了出去找人。
看江轩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闻昱丹在内侍搬来的椅子上坐了,态度很是亲和的问,“江大夫,父皇的身体还能撑多久?你和朕透句实话,别拿御医那一套模棱两可的话来打发朕。”
江轩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可眼前之人的话又不能不回,干脆又直接又简单的回应了他,“短则半年,多则一年。”
闻昱丹嘴巴动了动,旋即看向床上瘦了许多也老了许多的父皇,最终什么都没说,脸上却实实在在的露出了悲意。
他的亲缘怎就如此薄弱?母后早逝,父皇冷淡他这许多年,好不容易父子关系好了,父皇的生命却又走向尽头……
“尽量让他心情好,顺着他些能活得更久些也说不定,我只是大夫,不可能精准的断人生死,事在人为。”
这是在安慰他?闻昱丹看了头都没抬的江轩一眼,突然想起了原及的夫人华氏来。
那也是个明明雷厉风行,却在细节处让人暖心窝子的人,在兖州时的夏以见也是如此。
难道说江湖中人都是如此?
闻佑来得极快,进来还来不及行礼便被拦住了,“原及,江大夫需要你帮手。”
闻佑看向江轩,江轩微微点头道:“我有些脱力,你来助我一臂之力。”
闻佑明白过来,对着皇上一拱手便走了过去,单手抵住江伯的后背将力量源源不绝的传过去,江轩调息了一下,将力量纳为己用,等体内力量恢复五成便拿起金针迅速下针。
这一针下去,五成的力量快速耗尽,要不是闻佑还在继续传送,江轩连站立都困难。
这一路针法他极少用,每用一次对他的寿数都有影响,到现如今为止他也不过用了四次而已。
最后一针,江轩是等到闻佑的力量耗尽八成左右才下的手。
扶着椅子扶手撑住身体,江轩摇了摇手示意闻佑收手。
闻佑又将力量送过去一成才收回手,力量突然从充盈变得干涸,身体一个踉跄差点磕到皇上身上,安和忙上前扶住他。
闻佑拱手请罪。
“你哪来的罪,搬张凳子来给原及坐了。”
“是。”
“皇上……”
“叫你坐你就坐,哪来那么多话,歇着。”
“……是。”
闻昱丹又看向江轩,“只是扎金针便可以了?”
“还得开个方子,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告知一声。方子里有一味药是我头一次用在病人身上。按药效对太上皇来说是极有用的。可是毕竟是头一次用,药效也还没完全研究出来,真要有个什么我也不敢保证,所以,要不要用还请皇上决定。”
“新药材?”
“是。”
闻昱丹眉头微皱,“父皇何时能醒?”
“收了针便能醒。”
“那便让父皇自己决定吧。”
江轩不置可否,他虽然迫切想知道这味药是不是真有那种作用,但一种新药材的确切药效是不可能那么快出来的。再说这味药吃下去就算无效也死不了人,他不急。
又过了一刻钟,江轩上前收了针。
果然,一收针太上皇就睁开了眼。
头一个入眼的就是须发都染了白霜的江轩。
“当时我也在想,这回恐怕得去找你才能救回我这条命了,看样子没料错。”沙哑着声音,太上皇道。
苏嫔忙端了茶杯上前喂他喝水。
江轩闻那味就知道是崖阳草熬成的水,便也不制止,回话道:“幸好我在太原,没有我这一路九转金针。谁也救不回你。”
喝了几口茶水,太上皇精神好了些。“我听说过,没想到你会,就我所知这路针法对施针者寿数有碍。”
“所以上次我没用,这次要不是你实在撑不过去了我也不会用。”直言不讳的话让闻昱丹额角抽了几抽,他可真敢说!
闻佑则垂下了视线,掩饰心下的心惊,怪不得如初会那般害怕江伯进宫,换成他他也得怕。
退下来后的太上皇却只是笑笑,完全不以为杵的模样,“还是不要赏赐?”
“若是有什么能增加我寿数我便要了,你有吗?”
“有我会先给自己用了。”太上皇难得的开了个玩笑,没有错过他说这话时苏嫔黯然淡来的眼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反正到时他不会独自上路就是。
他早说过,他去哪里都会带着她的。
“那不就是了,金钱我够用,权力于我一个大夫无用,你还能给我什么?”
“听说你的女徒弟快要当娘了,不为孩子求个福份?”
“不必,孩子福份大了折寿。”江轩心下一动,想起今天露了面的九转金针,道:“若是你不赏了不安心,那便保我往下数三代无恙吧。”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就够了,其他的他们自己能得到多少便是多少,别人给的多了只会懒了他们的双手他们的脑子,那才是害了他们。”
太上皇看儿子一眼。
闻昱丹会意,应承道:“儿臣记下了。”
江轩像是完全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一般,得了承诺表情都没变一下,更不用说什么谢恩之类的,话头一转就说到新药上面去了。
太上皇想了想,点头,“用吧,既然你说用不死人那于我便无碍。”
江轩闻言,打开药箱,从里拿出一个用纸包着的几株完整的朗星草,又拿了纸笔出来开方子,边道:“皇宫的药材都太好,你现在的身体却不能用过份好的药,得慢慢来,方子旁边有几味药我写了年份,头三剂药不能用比这更好的,三剂后我看过情况再说,每一剂药里放一株朗星草,就是这个。”
将方子连同朗星草都递给安和,皇帝要过方子瞧了瞧,又递回到安和手里,“你亲自去抓药,别让太医院的胡乱拿主意,就照着方子上的来,若有半点差池,朕绝不容情。”
“老奴遵旨。”想到太医们对太上皇的病毫无办法,竟隐隐透出必死之意,安和那是恨得咬牙切齿,此时他最大的靠山醒过来了,还有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回击回去,他脚步都轻快了。
第四百零七章 之后
江轩是和闻佑一起从宫中出来的,严格点说是闻佑搀扶着江轩。
此时天已近黑,马柏亲自驾了马车在宫门外候着。
将江轩扶上马车,闻佑接过祁亮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回去。”
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华如初迎到了大门口,见着两人都无恙,瞬间眼睛就红了。
今日这大半天竟比当时在玉门关上杀敌时还让她觉得难熬。
“别忙着红眼眶,来扶我一把。”华如初忙上前扶住人,眼神扫过阿佑,看到他微微点头这心才落回了实处。
进到厅堂时丫头们已经将饭菜摆好,华如初亲自侍候着江轩洗了手脸,这才扶着人到桌边坐了。
强忍着等用了饭她才开口问宫中情形。
闻佑大致说了些,江轩对皇上和太上皇说的话他却是一句不漏的全说了出来,现在事情已经过了,再说出来如初也能不再那么担心,他不好说什么,但他是希望如初能劝劝江轩的,毕竟以后这入宫的次数少不了,一次两次太上皇和皇上不计较,可次数多了他们却未必不往心里去,存下祸端实在不智。
果然,华如初一听就瞪了眼,“江伯,他们不是江湖人,您不能那么和他们说话,要命的,就算摆不出恭恭敬敬的样子,您也别说得这般直白。”
“他们都没计较,你们急什么。”江轩不以为意,“之前我就是这态度,要是突然变得诚惶诚恐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两夫妻对望一眼。明知道这态度不对却又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放心。我心里有数。要是之前未退下来的太上皇我心里可能还存有顾忌,可现在,他整个人都已经软下来了,一头拔了牙的老虎不过是剩个空架子,看着吓人罢了,至于皇帝……”
江轩看了闻佑一眼,“他现在即位时间还短,有些情分还记得住。不会将我如何。”
华如初松了口气,“我还担心您真信了皇家的承诺。”
“我不是傻子,皇家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江轩冷笑出声,“皇家的恩情是能得的?我自然得将这情分给用了去,免得他们时时惦记着,被皇家惦记上,我哪能落着好。”
华如初看了丈夫一眼,可不就是如此,阿佑几次三番救皇帝于危难,要是长期留于皇帝眼皮子底下。阿佑的任何一点点差池都会被解读为恃宠而骄,时长日久情分必会被消磨干净。最终落不到好下场。
历史上这样的事不少见。
“明天还要进宫?”
“何止明天,十天半个月内都会要去,闻姑爷,你查出来太上皇突然犯病的原因了吗?”
闻佑摇头,“还没查出来安和便来叫我了。”
“要是查出来了告诉我一声,我也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诱发病发。”
“可以。”
江轩起身,扶了扶自己的老腰叹息,“真是老了,上一次施九转金针时还没这么累。”
华如初上前扶着他,“今日就在这里歇了吧。”
“得了,就这么点距离,我要不回去不要说江雨,冬菲都得找过来,本就是个没轻没重的,哪敢让她出来跑,使个人送我回去就行了。”
“也好,马柏,你将江伯送回去,找个稳妥人每天接送江伯进宫。”
“是。”
江轩没有拒绝,只是摆手拒绝华如初再相送,“歇了吧,你这心也挂了大半天了,别动了胎气。”
“我就送您出去,没事。”
目送马车离了巷口,华如初深深吁出一口气。
闻佑扶着她往回走,边道:“我每日在宫中走动,会留心的,不要担心。”
“我现在不担心他们会对江伯不利,他们目前还需要江伯。”二月的天还是有些冷,华如初将手放入阿佑掌心中,道:“只是江伯毕竟年纪大了,我想将他送回扬州去养老,现在我是真有些后悔当初将他留在太原了,普通人在皇城根下生活尚且有各种顾忌,更何况是江伯这种手上有真本事的人,他要是对权力有野心倒也罢了,可他没有,留在这里反倒是束缚住了他,回想自己当时的想法,真觉得太幼稚了。”
“等这事了了问问江伯,看他愿不愿意。”
“不愿意我也得说服他,回了扬州还有人看顾着,以后我要是离开了这里,冬菲要是真有心随我离开,留下江伯一人在这里可怎么办?他们夫妻能放心?我又能放心?”
“冬菲想随你一起走?”
“当年将她送去学医便是觉得有朝一日用得上,我娘会愿意依着我的心思胡来也是想着要是我身边有个会医的丫头她能更放心,至于冬菲……我有时候都觉得她是将我当成了她的娘亲,我送她学得一身本事她却没能用在我身上,她如何会干,更不用说我现在有了身孕,要她不跟着她肯定犯拧,说这些都是虚的,说到底也是我离不得她。”
“江雨能同意?”
“他无父无母,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江伯,只要能将江伯安排好,他必会跟着冬菲走。”
进了屋,闻佑将她肩上搭着的披风取下来交给秋谨,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到软榻上坐着,自己蹲在软榻前手轻轻抚在她小腹上,只要想着这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他便心下柔软,只恨不得时间快点过去,让如初少受些苦头,也能早日听到孩子娇声叫他一声爹爹。
“还早着呢,现在才这么点大。”华如初掐着尾指留出一点点给他看。
“这么点大也是我的孩子。”捉住她的手,闻佑坚定的为孩子说话。
华如初笑,不和傻爹爹较真。心里却想着。还是生个儿子好了。要是个女儿,不知道会被他娇养成什么样。
睡觉前,华如初突然问,“明天我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合适吗?”
“合适,太上皇已经醒来了,且有苏嫔照顾,皇后也就是去请个安,不会总呆在太和殿。”
“那就好。对了,今日公公有来过,我看他应该是想见你的,只是恰好赶上这事,我急着去回春堂,比他还先出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怪我。”
闻佑看她头都一点一点的了还在勉强支撑,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不会怪你,改天我们再约他过来就是,睡吧。不想了,恩?”
“恩。晚安。”
“晚安。”
华如初渴睡得厉害,第二天醒来时已经辰时,等到能出门时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皇后见着她便笑,“你这是来我这赶午饭的吗?”
“就不知娘娘赏不赏我一顿吃的。”
示意女官扶着她坐了,皇后歪在美人榻上取笑她,“还是算了,宫里的饭菜还没你府里的好吃。”
“娘娘,您别逼我,我真会承认这话的。”
皇后大笑,无间间抬起的手露出几乎布满整个手背的乌青,华如初笑意一顿,这是皇上弄的还是皇后自己弄上去的?
注意到她的视线,皇后也看了过去,意外的非但没有神情黯淡,反倒笑意更甚。
“昨天父皇病重,皇上太过担心握得重了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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