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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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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顺手里接过那道明黄的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圣旨,他只觉得自己后背上
已是冷汗涔涔,连里衣都汗透了。
“看来,他霍大人也有懵了的时候,怕是半辈子没娶上媳妇儿,陛下忽然给他
赐婚,高兴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哈哈哈哈哈……!”殿内的气氛沉闷地可怕,
忽地站在霍纲后面武官班列里的陈宗敬的破落嗓子扯起来喊了这么几句,引得堂
内哄然大笑。连段潇鸣也忍不住,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直指着陈宗敬道:“你
这破嗓子,出口的,总没好话!连朝堂上,也敢口无遮拦!”
陈宗敬见段潇鸣这样说,便越发来劲,嗓门拉得越发大,道:“陛下有所不知
,臣跟老霍那是多少年交情,看着兄弟几个都妻妾成群了,就单单剩下了他一个
,大伙儿都为他担着心呢!臣老想给他保个大媒,可是,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应
承,光杆子光了这么些年,平日里又一个人关在府里,咱们都还以为他有什么毛
病,碰不得那档子呢!如今陛下赐婚,想来,他是一时醒不过神来了!哈哈哈哈
……”
方才他的一阵搅合,群臣笑声还未歇,又赶上这么一番话,众臣愈发笑得不能
自已,失态者不乏其人。
孟良胤一听他这几句话说得确实过了头,转过头去黑了脸朝陈宗敬斥道:“放
肆!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朝会重地!什么混账话都敢说!还不闭嘴!”
虽说天下安定这么多年了,陈宗敬也有了自己的经济仕途,可是对孟良胤的那
份怕,较之当初,是有增无减,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硬生生被这句斥责给逼了回
去,讪讪地住了口。
满朝的笑声里,唯独霍纲一个人还愣愣地跪着,目光落在手中这道彩苎麻制成
的圣旨上,刺上去的祥云瑞鹤图案,富丽堂皇。两端翻飞的银色巨龙标志着这敕
命至高无上的荣耀……
她终究还是不放心他……
霍纲一片空白的脑海里,这是唯一可以清楚地牢牢抓住的念头……
是的,袁泠霜不信他!赐下这门婚事给他,借此来巩固他对她的忠心。不管她
是不是存有将春儿安插到他身边来做棋子的心思,总之,她是不肯又或者不敢信
任他的……
他对她说过,他的命是她的。
可是,她不信……不信……
***********
“恭喜霍大人!哦,不!该改口称您郡马爷才对了!恭喜啊!恭喜啊!”霍纲
刚摆脱了一群围上来道贺攀交的朝臣,正恨不得一鼓作气跑到宫门外自家的官轿
上回家闭门谢客,査巴奇忽然不知从哪里走上来,连声恭喜到。
“谢王爷!”霍纲从来不屑于与査巴奇攀交情,对他一直是进而远之,今次心
中本就翻江倒海,更连寒暄也懒得与他道。
“霍大人本就是朝中重臣,得皇上器重,如今娶了皇上义妹,就是皇上的妹婿
了!皇上本没有姊妹,如今虽然是郡马,却实际比驸马更要尊贵体面啊!日后,
定然是更加地不同凡响,仕途一片锦绣灿烂啊!”査巴奇身形魁梧,膀大腰圆,
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地周围还没有散去的朝臣个个都听见。
霍纲脸色平和下来,也不再去辛苦维持那牵强的笑意,双手负在身后,淡淡地
道:“微臣从来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微臣只知道陛下说什么,微臣就做什么,不
敢像王爷这般,擅自揣度圣意!微臣还有事要忙,先告退了。”言毕,连多一句
客气的话也没有,径自转身出宫去了。
査巴奇气得狠狠一拂袖,暗自咬牙,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说完,也
转身,向永和宫的方向而去。
***********
永和宫·慕雅寝宫
“女儿,今日朝堂上出了一件大事!”査巴奇一进门,连屁股都来不及坐热,
就对着慕雅说起来。
自从慕雅有孕之后,她向段潇鸣请了特旨,说自己时常想念家人,段潇鸣拗不
过她再三陈情,便准了査巴奇可以每月三次进永和宫探望她。
“你要不要猜猜,今儿个出的这件大事,是关于谁的?”婢女端上茶来,査巴
奇悠闲地端起盖碗,神色颇有些得意地看向女儿。
“猜什么!我早就知道了。”慕雅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一脸倨傲神色的父亲
,叹道:“不就是皇上给霍纲赐婚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才刚刚散了朝,你竟然已经知道了?!”査巴奇不禁大
吃一惊,纵然是知道女儿如今的势力非同小可,可是,竟连朝堂上的举动都了如
指掌,运筹帷幄之中,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这样得消息
灵通,着实让他不得不讶然!
“我怎么知道的,父亲就不必操心了,女儿想问您的是,父亲您怎么看这个事
情?”慕雅横过眼眉去看着査巴奇,道。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他姓段的小子怕霍纲被咱们拉走,所以就给他赐个丫
头,想着栓牢他,不让他有二心呗!”査巴奇随便地甩了甩手,径自拿起茶来饮
。
“若是皇上想栓牢霍纲,大可以用其他的方法,给他权位,给他财帛,给他宠
信,为何要费这番功夫,封个奴婢做郡主,再来赐婚?兜兜绕绕,用得着吗?”
慕雅轻轻一笑,侧脸对着父亲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拐什么弯子啊!”査巴奇听得糊涂,不耐烦地放下茶盅,
道。
“没什么意思。很明显,这门婚事,不是段潇鸣的主意,而是袁泠霜的主意。
所以,通过这门姻亲关系想要栓牢霍纲的人也不是段潇鸣,而是袁泠霜!不然,
怎么会她昨日才去密会过霍纲,今日便有赐婚的旨意下来?!”慕雅说完,嘴角
微微挑起,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正了正身子,御医说她怀孕三个月了,正是最
危险的时候,她这是第一胎,要慎之又慎。
“照你这么说来,倒也确实在理,”査巴奇附和地点了点头,道:“那不是更
好吗?你昨日还怕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在姓段的小子面前乱说话,如今她这么着
急去拉拢霍纲,就证明她忌惮你,不敢动手!即使她真的知道什么,也暂时不敢
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小霍是最好的孩子,要是偶是小霜,一定嫁给他,把小段一脚踹开,啦啦啦啦~~~华丽地转圈圈~~~ 1
《当时错》阿黎 ˇ往事悠悠君莫问(中下)ˇ
“不敢怎样?呵呵!她袁泠霜的手段你没有见过吗?!难道您已经忘了当年的
大妃是怎么倒台的?您还想女儿步她的后尘??!”慕雅听了査巴奇这么安枕无
忧的语气,气得蓦地加重了语气,连声冷笑道。
“你还敢这样对我说话?!要是你肯听我的话把人灭了口!她姓袁的女人就是
告到姓段的小子面前,也没有了证据,能拿你怎么样?!也不知你是被那小白脸
迷了什么心窍,竟然还把他留着!我看啊!这事早晚要坏在他身上!”査巴奇也
光起火来,气得一拳垂在桌子上,对着慕雅厉声道:“等你以后当了太后,要怎
样的男人不行,非得在这节骨眼上犯病!留着这么大个祸害下来!等哪天死都不
知道怎么死!”
慕雅被査巴奇这么一通大骂,气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却愣是找不出半句反驳
之词来,气得直咬牙,却又不得不无可奈何地重新坐下,良久,从牙缝里蹦出一
句话来,道:“总之我就是不能叫他死!你若是敢弄死他,我便随他一起死!”
“你!”査巴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是气又是惊,竟
然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父女俩就这样干坐着,谁也不再开口。
隔了许久,侍女进来换了一轮茶下去,慕雅终究是轻轻一叹先开了口道:“女
儿自小到大,什么事都听您的,您要女儿做什么,女儿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
字,这一回,就请您容女儿放肆一回吧……”
养育了女儿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听见她这样对自己说过话,抬眼看去,慕雅眼
圈都微微有些发红,査巴奇终是于心不忍,好不容易进来一趟,总不至于又要不
欢而散,也只得深长一叹,道:“我也管不住你,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这样天
大的事,半点纰漏便是全族人的性命!你且好自为之!”
慕雅轻轻点了点头,侧低下去,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査巴奇看了她这幅样子,心里也不知该气还是该软,径自拂了拂袖,言规正传
道:“要说霍纲这个人,跟了段潇鸣这么多年,一直忠心不二,昔日段潇鸣的精
锐亲信部队,都是由霍纲亲自操练整编,如今段军里的精兵强将,许多都是出自
他门下,可以说,霍纲在段军里的威望,在年轻一辈人里,放眼朝中很难找到与
之相敌者,要是他振臂一呼,肯跟随他的人,绝对不少!而且他自开朝气就任着
京畿戍卫将军,手里握着守卫京畿的三万精锐铁骑,可见段潇鸣对他的信任,非
常人所能企及!要想把他拉下来,除非是天大的罪名,不然,只会是徒劳而已。
”
慕雅静静地听完査巴奇所述,微微抿起嘴角,笑道:“若说这天大的罪名,要
有,即时也有,要无,也即是可无……”
“你这话什么意思?!”査巴奇听着她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么一句来,一脸疑问
地看着她。
“敢问父亲,霍纲接了赐婚旨意之后,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慕雅笑问査
巴奇道。
“嗯?”査巴奇微微一愣之后,便道:“方才我与他道喜,倒确实觉得他似乎
不怎么痛快。”言毕,又补充道:“不过霍纲为人素来如此,千年都是这一张板
面孔,对着什么人什么事都一样!”
“那可不见得,他对着某个人的时候,脸色可是有些不一样的……”慕雅幽幽
一笑,目光转开去,定定地落在她父亲脸上,眼神晦暗不明。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手里有什么证据?”査巴奇猛地一凛,整个
人都来了精神。
“我要是有证据,早就拿出来置袁泠霜于死地了!还等到今日?!”慕雅闲闲
地一抽手中帕子,叹道。
“那你还说得那么煞有介事!”査巴奇大喜过望,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跨
下脸来。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后宫这种地方,黑的能说成白的,没的能说成有
的,总之,四个字‘人言可畏’!”慕雅拈帕试了试唇边茶渍,兀自轻轻地笑了
起来。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快说!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査巴奇有时也有些
受不了女儿这样阴恻诡异,摆了摆手让她直入主题。
慕雅伸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撑,徐徐站起身来,边走边道:“袁泠霜是段潇鸣的
心头宝,凡是牵扯到她的,芝麻绿豆点的事也能激起三层浪来,要说让段潇鸣真
相信袁泠霜跟霍纲有什么,那也不可能,毕竟咱们也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来,但是
‘三人成虎’,段潇鸣总是不得不畏忌,只要段潇鸣对霍纲不再那么深信不疑,
父亲再寻点事出来,想必,霍纲也不得不从京畿戍卫将军的位子上退下来,等到
那个时候,父亲再使力将一个明里与您作对,暗里却是咱们一边的人推上去,那
整个京城的控制权,就在您的手里了……”
査巴奇细细听着,见慕雅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也觉得精神振奋起来,不
再那么消极悲观,不住地轻轻点起头来,道:“倘若真能如此,自然是好的。”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咱们做足功夫,还怕它不事半功倍吗?”慕
雅悠然自得地笑起来。
査巴奇听她说的也确有道理,便也不再说什么,只临走时叮嘱她道:“现在情
势危急,万事都要小心为上,那个男人我奉劝你还是早点杀了的好!还有那个姓
徐的女婢,早些结果了,省的关键时刻坏了大事!”
慕雅倒是一脸沉着自信,答査巴奇道:“宫中的事情,我自然有分寸,只宫外
的那件事,父亲也要多放些心思才好。”
“这你放心,我比你还要紧张。如今早已寻好了三名孕妇秘密养在京郊三处别
院,定然确保你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生出’皇太子来!”
************
朝乾宫
段潇鸣一下朝来,便回到后殿去,将颁旨之事说与泠霜听。
春儿进来奉茶,正听见段潇鸣与泠霜两人谈论此事以及霍纲接旨时闹的笑话,
听的春儿通红着脸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
段潇鸣今日显然心情很好,看惯了这丫头平素泼辣厉害的模样,在后宫,连慕
雅等人都吃过她的亏,有时候为了她主子,连他的话也敢顶,那王顺更是怕她怕
得要命,今日却惊见这小丫头羞答答地害臊,不由起了玩心,对泠霜使了一个眼
色,便开始逗起她来。
“春丫头,说起来,还没有正正经经地问过你的意思,都是你主子在那里说合
,如今且正经来问问你,你是愿意啊,还是不愿意?”
春儿一听这话,虽然段潇鸣的语气已经极尽严肃认真,可是还是止不住地从耳
朵根子红到颈子里,沉沉地低着头,久久不肯答话。
“怎么不说话?那你是不愿意咯?”段潇鸣得寸进尺,不依不饶地道。
“奴婢……奴婢……”春儿红着脸,支吾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到最后,压低了
声音轻轻地喃了一声,道:“奴婢自然是听主子的……”
“听你主子的?这么说,是你主子叫嫁的,你是为遵主命才嫁,而非自愿的咯
?那可不成,那是你的终身,不是你愿意,我怎么也不能乱点鸳鸯谱,那我现在
就去把赐婚旨意追回来,这桩婚事不作数!”段潇鸣已然快要憋不住笑出来了,
看着春儿的模样再想起霍纲的样子,俩人简直一对活宝。
“我……”春儿一听段潇鸣这话,猛地抬起脸来,看见段潇鸣已经搂着泠霜憋
不住笑了起来,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气得也顾不得礼法,直接就捂着烧得通红的
脸跑了出去。
泠霜静静地将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其实,她布的这一局棋里,霍纲与春儿这件
婚事才是最关键的一步。从昨天见过霍纲之后,她便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她
却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一人,所以才有了今日朝会上霍纲当众失态的一幕,
而春儿,也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可以说,春儿与霍纲,各自知道她计划的一部
分,却都并不知道,她真正想要干什么。
春儿自从徐琼素之后,便一直跟着她,待她之心,可以说是天地可鉴。这一次
,不得不用春儿做棋子,她有私心,要借此拉拢或者对霍纲加铸一层姻亲关系使
得霍纲更加可靠不假,但是她也确实是为了春儿的终身幸福着想的。霍纲的为人
,她也是知道的,而春儿对霍纲的心思,她更是看在眼里,如此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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