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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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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连声道:“奴婢该死!奴婢多嘴了,请主子责罚!”
  
  “春儿……你起来。”泠霜轻轻闭了一下眼睛,顿感无力,她知道自己刚刚怕
  
  是吓着她了,可以放缓了声音,语声温柔,道:“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心中所
  
  想,都是为我考虑,你对我的心,我未曾有半刻怀疑过。”
  
  春儿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仰面看着泠霜,眼中依稀有了泪光。
  
  见她还是不肯起身,泠霜只好从座上站起身来,轻轻地走到她面前,却不去扶
  
  她,而是对着她跪坐下来,与她面对着面,道:“我问你,昨天,太医院医正来
  
  报告淑妃有喜时,你主子爷的心情怎样?”
  
  春儿虽然觉得泠霜这个时候问这些有点莫不着头脑,但是依然仔仔细细地回想
  
  了下,答道:“似乎很高兴,可是,看着又好像不那么高兴。”春儿说完,觑了
  
  下袁泠霜的脸色,见她甚为平和,便加了一句,道:“可能,是怕主子您不高兴
  
  ,所以才又不那么高兴。”
  
  泠霜见她睁大了眼睛,大大也咽了一口唾沫的表情,简直跟当年的今欢一模一
  
  样,不由得轻轻抿着嘴笑了起来。
  
  “主子您笑什么?”春儿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问道。
  
  “没什么……”泠霜含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说得,可能是一部分理由,但
  
  是,更大的原因,还是在朝堂上。”
  
  “是怕査巴奇可汗借此揽权?”春儿一出口,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恨不
  
  得掌自己一巴掌,才犯了多嘴的毛病,还不到半刻时辰,又犯了。
  
  泠霜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把她捂在自己嘴上的双手拉了下来,又敛去了脸上的
  
  笑容,转开眼去,看着脚边一方光鉴可人的青砖,意味深长地一叹:“纵然是知
  
  道权臣可能借此秉国,却还是掩不住得子的欢欣,他……实在是太需要太需要这
  
  个孩子了……”
  
  “可是,这又不是皇上的孩子!”春儿恨得一下来支起身子来,一脸的忿忿不
  
  平。
  
  “可是,他不知道……”泠霜微微合上了双目,轻喃道。
  
  “那就去告诉主子爷啊!欺君之罪,秽乱宫闱,哪一个罪名,都足够叫慕妃死
  
  上千万次了!”春儿阵阵有声地说道。
  
  “告诉了他,有用吗?”泠霜轻摇了下头,转过眼来看着春儿,怅然道:“査
  
  巴奇自天和元年起,便自请留任京师,戍卫天子,并带头扬言要‘削兵还朝’为
  
  其他各部可汗做表率。他这‘削兵还朝’的口号喊了已经足足三年有余,可是,
  
  却至今仍不肯将兵权交割给兵部,年年都有理由推搪,就是你主子爷也一直拿他
  
  没有办法。他是打天下的大功臣,追随你主子爷的时间也最久,若非谋逆大罪,
  
  只怕,别的罪名,都难以将他撼倒,反倒还让你主子爷落下个‘兔死狗烹’的骂
  
  名。如今他这三万亲兵,就在直隶,一旦有不臣之心,一日之内便可直捣京师。
  
  你说,如果他一旦知道淑妃在宫中出了事,会做出何样的事来?”
  
  “可是……是慕妃对不起主子爷,作出苟且之事来!”
  
  “你说得不错,可是,那,对天下呢?难道我们也对天下说,是淑妃给你主子
  
  爷带了绿帽子吗?然后让他百年之后,万年之后,悠悠青史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
  
  地来把这件事记录下去,让那些酸腐的文人拿这件事来尽情吟诵肮脏的不堪入耳
  
  的诗文?!”泠霜说得激动地整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双手
  
  拢在袖中,死死地攥着衣袖。
  
  春儿被她这一番话吓得跪在地上一寸也不敢乱动,只是惶惶地看着她。
  
  泠霜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熬死了,她不可以让段潇鸣成为天下耻笑的话柄,
  
  她更不忍心让段潇鸣知道这一件天大的丑事,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却是膝下空
  
  虚,昨日他脸上那怎样也遮掩不去的欣喜表情告诉她,她不可以让段潇鸣知道,
  
  不然,他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春儿,”不知过了多久,泠霜终于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转过脸去,对着
  
  春儿道:“你派个妥当的人,去把霍纲找来。”
  
  春儿呆楞了片刻,马上便回过神来,忙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便要退出去,
  
  却又被泠霜喊住,思虑再三,道:“还是你亲自去吧,现在,无论是谁,我也无
  
  法放心!”
  
  “是!”春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领命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霍纲是个招人疼的孩子,一向是很有爱的,偶想下一章的霍纲和泠霜秘密会见的场景和谈话,都不会让众爱卿失望的。。。小小提示:偶安排了他俩在一个灰常有情调的地方喝茶(殴~~~)
众人:(臭鸡蛋招呼)乃真狗血真庸俗,一点创意也没有。。。
某黎:(抱头ing)泪奔~~~
PS:大家的评偶都有仔仔细细的看过,灰常感动,灰常十分极其地欢迎大家多多写长评来换分,形式不限,题材不限。。。当然,前提是不能违背宪法,要拥护党,拥护人民,拥护JJ(无情拍飞~~~) 1 
                  《当时错》阿黎 ˇ一行白雁遥天暮(中)ˇ 
  定都长安之时,段潇鸣怕泠霜想念临安,特意为她在朝乾宫旁边建了一座小型
  
  的园囿,一方面在其中广建亭台楼阁,假山池沼,罗列江南美景,以慰乡思,另
  
  一方面也因为省的泠霜踏入御花园,看见后宫女眷心里不舒服,双方见了面又水
  
  火不容。
  
  朝乾宫本是依山傍水而建,即山峦之体势,段潇鸣在朝乾宫西面,临湖为袁泠
  
  霜修园,揽天下珍品奇观,聚于方寸之间,是曰提名为‘奇珍览胜’。
  
  袁泠霜一生梦想要逃出宫墙,去过那逍遥惬意的诗画中的归隐日子,段潇鸣为
  
  了帮她实现这个愿望,临湖建了许多乡野旨趣的竹篱茅舍,按着东晋陶渊明所撰
  
  《桃花源记》中:“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之意境,硬
  
  是在重重宫闱之中,造出了一个‘世外桃源’来。
  
  此园囿是专为袁泠霜所建,故而阖宫上下,也只有她一人能来。平日里,若是
  
  没有段潇鸣的陪伴,她也甚少独自前往,一般都是在与段潇鸣吵了架,才赌气搬
  
  来这里住几天,不过这园子里上上下下的奴才也都知道,那袁氏夫人只是‘小住
  
  ’,不出三日,皇帝肯定会出现在这‘奇珍览胜’,把夫人接回朝乾宫去,所以
  
  他们也不必太过战战兢兢,而且袁泠霜行事一向低调,有时候,连她来过,园子
  
  里的人也不知道。
  
  这次与霍纲的见面,可谓至关重要,若是在朝乾宫里,人多眼杂,她一个女眷
  
  密见一个外臣,怎么说也不好听,便是段潇鸣知道了,纵使不问,心里也要不舒
  
  服的,于是,泠霜便安排霍纲到临湖的茅屋里来见她。
  
  这草堂位置极佳,南向面湖,其余三面皆被茂林修竹所包围,架空建在湖边浅
  
  滩之上,以竹排为地,只有幽篁丛竹里一条不起眼的小径进出,地势最为隐秘,
  
  她经常悄悄而来又悄悄而去,神不知鬼不觉。
  
  泠霜早早地便来到此处,等着霍纲。静静地在桌上架起一盏红泥小火炉,炉膛
  
  里一眼望去通红,炭火烧得正旺。
  
  ‘咯吱咯吱’地一阵轻响,没一会,春儿便轻轻推了竹门进来,朝她福了福身
  
  ,轻道一声:“主子……”
  
  一室幽寂,泠霜从瑟瑟竹声中抬起头来,却见霍纲正背光站在门口,一竿粗壮
  
  的竹子正斜斜地伸出一根枝桠来,横过他的头顶,落了他一袍子的竹影。
  
  这一眼,忽然让泠霜觉得眼前之人好陌生,似乎眼前这个大红补服的魁梧男子
  
  ,怎么也无法与她认识中的霍纲的影像重叠起来。
  
  “夫人!”他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行稽首大礼,刻板的身形与面容,一如当
  
  年。
  
  泠霜淡淡地一笑,仍旧坐在原处,朝他微微一颔首,道:“坐吧。”
  
  *********
  
  草堂的四面,都开着一扇窗户,以竹子做窗框与格饰,颇显得质朴素雅。如今
  
  盛夏时节,湖上的风携碧波粼粼,习习而来,引得四周竹声阵阵,摇一室的竹影
  
  零乱。
  
  春儿早已退出门外守候把风,室内只剩下泠霜与霍纲二人。霍纲从甫进这幽室
  
  之内,便始终未曾抬起头来,一直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自己手背上,看着那枚
  
  落在自己手上的竹叶的影子,随风起落,时静时动。
  
  自从当年明德殿外一别,这是四年来他们第一次独处,他对她的记忆,还停留
  
  在四年前,她绾着素髻,步下马车,那件雪缎织锦暗纹的长袍衣襟上,一枚白银
  
  包嵌的和田玉雕水仙带钩上,别着的一小枝梅花,只三寸来长的一小节枝梢,袅
  
  袅地散着幽幽的香气,散在那冰冷的空气里。仿佛,那梅香至今还萦绕在他鼻端
  
  ,甘芳纯冽,经年不散。
  
  四年,竟已四年了……
  
  *************
  
  炉子上置着一把紫铜大腹长嘴小壶,冉冉地冒着热气。泠霜一直都非常细心地
  
  观察着水汽蒸腾的速度和数量,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抓住壶水将沸未沸之刻,也
  
  不去管霍纲的尴尬,径直站起身来,提着铜壶的手把,方寸拿捏地极好,将水注
  
  入到白瓷茶壶中。
  
  “听闻,霍大人这些年甚好茶道,我年少在家时胡乱学了些泡茶的皮毛,却是
  
  连父兄也未曾尝过我泡的茶,今日也没有什么准备,就献丑了,委屈霍大人当我
  
  的第一位品茶之客。”泠霜大方地笑道。
  
  “微臣不敢。”霍纲连忙从座上站起来,恭肃站着,如是道。
  
  “品茗论道,是曰为友,况你我本非君臣,霍大人何来的不敢?”注壶声满,
  
  泠霜将小铜壶置回小火炉之上,朝霍纲客气地优雅一笑,将桌上原本准备好的一
  
  套四只新瓷盖碗一溜排成一排,紧靠在一起,纷纷将盖子取下,敛袖执壶,先是
  
  一道“关公巡城”,用茶壶沿著四个小杯打转地注入茶水,巡迴往复。
  
  “请。”泠霜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复又坐下。
  
  霍纲自然知道泠霜不会无缘无故地摆今日这一出‘故人相邀’,若非有天大的
  
  事,她也不会找到自己,于是也不想与她这样兜圈子浪费时间,便拱手道了一声
  
  :“谢夫人。”一撩官袍,也坐了下来。
  
  “听闻霍大人平日爱喝铁观音,善用紫砂茶具,今日情急,寻不到那‘天下无
  
  类’的名陶名器,就将这一套瓷茶具带来充数,还望莫要见怪。”泠霜也端过一
  
  杯来,轻轻用盖子虚刮了刮,微微地抿了一口。
  
  “夫人言重了,微臣一介草莽,喝茶不过是当喝水罢了,怕是品不出夫人茶中
  
  的真意来。”自进门到现在,大半的功夫全用在了泡茶上,其他的只言未提,闹
  
  得霍纲心中慢慢不安起来,吃不定她叫他所来的目的为何,索性自己先挑明了,
  
  也好过一直在这里喝她的茶却始终不见其目的。
  
  “孟丞相说,自天和改元以来,朝中的昔日旧部,皆惫赖骄奢,在外欺压良民
  
  ,在内闯祸生事,却唯独你霍大人,安心办差,闭门读书,修习涵养,却是连秀
  
  才,也能考得了。”泠霜一笑,话头切得愈加深了,让霍纲越来越糊涂了。
  
  “丞相大人谬赞了,微臣本是寒微出身,怕有负圣上所托,才想着多识得几个
  
  字,不被人笑话罢了。”轻轻地啜了一口茶,霍纲朝着泠霜一点头,答道。
  
  “呵呵……”泠霜轻轻地放下茶碗,抬眼看向霍纲,面含微笑,悠悠然道:“
  
  孟丞相,可不是轻易夸人的人啊!”
  
  霍纲愣愣地看着她,竟忘了该答什么。
  
  “这套瓷茶具乃是去岁我亲自画了样子,说了功用,让司造监到景德镇官窑定
  
  制的,瓷质坚硬细腻,釉层丰厚,色彩青翠如水,正如外界所称的那般“白如玉
  
  、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上个月送进宫来,我便爱不释手。”泠霜侧转开
  
  脸来,复又端起茶碗在手,引霍纲也端起茶碗,看向杯壁上所绘图样,娓娓道来
  
  :“这是我所绘梅、兰、竹、菊四君子,取广纳天下众声,是为‘听音’,如你
  
  手中所持‘竹影听风’,我手中所持‘寒梅听雪’,希望今上与众臣可以彼此倾
  
  听心中之音,君臣和睦,玉宇呈祥!”
  
  “夫人教诲,微臣谨记在心!”霍纲一听她讲到家国天下,忙放下手中茶碗,
  
  肃整地站起,垂首道。
  
  泠霜细细地盯着他瞧了半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霍纲闻声,不由抬起眼
  
  来看她,却见她正偏头笑看着自己,道:“霍大人,您非得这么拘谨生分吗?”
  
  

                  《当时错》阿黎 ˇ一行白雁遥天暮(下)ˇ 
  霍纲直直地垂首站着,恭听聆训,猛一听她这一声笑出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
  
  了,一脸错愕地抬起头来看着她,正见泠霜绚烂盎然的笑脸,霎时间觉得时光又
  
  倒流回了那年,春风蔼然的拉沃城内院,决定他妹妹生死的那一刻,她脱出口的
  
  一句话,便可以决定他唯一的亲人的生死。他的心从没有像当时一样,跳得狂躁
  
  不安,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茫茫草原上漫无目的地狂奔,横冲直撞,仿佛下一
  
  刻,便要从嘴里直冲出来。
  
  他的汗冒满了一额头,无声地落下,渗入黄泥里。她倾下身来,在他耳边说了
  
  什么,他猛一抬头看她,她也是这样笑着,笑开了春墙里,寂寞萧瑟的百花。从
  
  那一刻起,他便对自己说,他霍纲这条命,从此就是她的。
  
  泠霜今日来,自然不是真为了与霍纲喝茶的。她自然不会听不出霍纲言下之意
  
  ,但是,就算段潇鸣再信任霍纲,她也还是要有所保留的,毕竟她所要赌的,不
  
  是她袁泠霜的个人安危,也不是段潇鸣一个人的利益,而是这天下!若不能做到
  
  全部的信任,她又怎敢轻举妄动?故而,霍纲语气里再怎么不耐烦地试探她今日
  
  请他来的目的,她也还是三缄其口,只管顾左右而言他。
  
  湖面上的凉风幽幽地吹进来,拂得白瓷盖碗里,清绿明亮的茶汤微微地荡起圈
  
  圈涟漪。
  
  泠霜与霍纲二人对视良久,终于还是泠霜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再次执起茶
  
  壶,声音波澜不惊,道:“此茶名为龙井茶,是我家乡所产。此茶茶色泽翠绿,
  
  香气浓郁,甘醇爽口,形如雀舌,人称“色绿、香郁、味甘、形美”四绝。一年
  
  中有两次采摘季。一是在清明,一是在谷雨。于清明前采制的叫“明前茶”,谷
  
  雨前采制的叫“雨前茶”。向有“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的说法。泡饮时,
  
  芽芽直立,汤色清洌,幽香四溢,”泠霜在霍纲杯中加注茶水,以腕为力,一倾
  
  一倒,点点酌加,言行散漫,依旧面色平和,完后,复又安然于座,兀自端起茶
  
  碗来,轻轻啜饮起来。
  
  霍纲到此时才会过意来,原来,她迟迟不肯开口,还是因为对他的不信任。想
  
  到此处,心中不免怅然,自己与她,也算是多年之识,说不上同甘共苦,却也终
  
  究算是共同进退,一路走来,也不算是寻常情分。纵是主仆之义,也匪浅,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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