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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错-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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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袍,道:“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呵呵!竟是我无理取闹?!”春儿怒极反笑,也不
再伸手抓他,只冷冷地看着他,语气森寒,道:“霍纲,我告诉你!今
夜只要你走出这道门槛,我们夫妻情义,便就此断绝!”
霍纲正扣着襟扣,忽听得她说出这样重的话,陡然一怔,却只一瞬,
终是抬脚向外走去,走到门边,冷冷地丢下一句一语双关的话来:“我
不得不去……”言毕,扶门而出。
春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苍茫夜色里,眼
泪夺眶而出,双颊俱染。
她错了,真的错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个‘白首’,她再也等不到了,如同这个‘一心’,她也从未得到
过……
她全身仿佛乍然泄气,一软,便往旁边栽去,正撞上案头,手肘一带
,便将那盏纱绢彩灯碰倒了。灯座带着彩纱灯罩一齐滚落到地上,骨碌
碌一圈,正巧碰上了落在地上的那件‘天水碧’袍子,那时烛火焰心还
燃着,绢纱又是极易燃的料子,不过半刻,火舌已经烧到了衣服上。
她定定地看着那件染满心血的衣裳,却抬不起一丝力气与心情俯身去
抢救,仿佛她这破灭了的婚姻,累了,倦了,死心了,绝望了……
从寻找古方到染成布料,再裁剪,缝制,前前后后将近两年,可是,
却只用了瞬息,便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君既有两意,从此但相绝。孟良胤终究是算错了,这十载夫妻情分,
终究还是抵不过意乱情迷……
****************
第二日伺候洗漱的丫鬟们发现春儿的时候,她已经昏迷在地。
府里派家奴立刻进宫去通知霍纲夫人病重的消息。
可是,因为前夜皇帝夜里突然高烧不退,太医说要是再不退烧,可
能就会烧坏了脑子,变作痴傻。太后一时急火攻心也昏了过去。
到次日天明,皇帝终于退烧,可太后却还醒不过来。
霍纲一时两头为难,终究还是先遣家人回去,并派了太医随行,只
道好好照顾夫人,他料理了宫中之事,便马上回去。
至夜间太后终于苏醒,抱着儿子眼泪簌簌而下,羸弱地粥米不进,
不肯放霍纲离去。
霍纲只得再留宫中。
如是反复,一直到第五日。他还是没有回府。中间只问过一次太医
妻子的病情,太医回禀并无性命大碍。于是便更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白天代天子上朝理政,下朝又与内阁阁臣会议诸事。忙得焦头烂
额,完全将那夜与妻子吵架的事抛诸脑后。
因为太后跟皇帝都病了,所以龙椅上空空如也,弥式台阶之上,只
有他一把宰辅的鎏银座椅,俨然已是‘南面为君’之态势。
一些不肯依附于霍纲的朝臣联名上表,谴责他这样大逆不道的行为。
可是如今天下全在他一人手里,岂是他们能扳倒的?
至此,霍纲权力更大了。若说没有利欲熏心,怕不是真话。
****************
一直到了第六日,太后终于能进食了,皇帝也喝了药有起色,退
了烧,有了精神,霍纲才放下了心来。
可是,他还未来得及将心放平,噩耗便从天而降!
春儿在昨夜投湖自尽了!
****************
内阁外头,便是宫城的永定门,所有官吏上朝,都在永定门外下
轿下马,家人便在门外守候,等到下朝再接回去。所有官员,无论
职权高低大小,其家人都不能进永定门,需得让门谒侍卫通传,到
里谒太监值房,再由太监到内阁传话。这是段潇鸣定下的规矩,所
以,纵使是霍纲,也要遵从。
已经是夏日里,永定门在炎炎烈日下,高耸宏伟,衬着门后大片
汉白玉广场,光秃秃地没有半棵树木遮阴,看得人心中焦躁。
白晃晃的日头耀眼,他站在门楼下,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他完全懵了,只是目光呆滞地转过脸来,痴痴地看着管家问道:
“你说什么……?”
管家身上还没有披麻戴孝,因为是进宫来,不能冲撞了圣驾,可
是眼睛已经是红了,看着霍纲这个样子,双膝跪下来,哽咽地又清
清楚楚地说了一遍,:“夫人她,昨夜投湖了!”
轰地一声,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聋了一般,什么声音也听不
见了,整个视野里,目之所及之处全部成了一片焦灼的明晃晃的白炽。
他说什么?她投湖了?
她死了?
“老爷!”管家惊呼一声,守门的侍卫们慌忙跑过来,看见霍纲
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回到府里,一切都没有变,亭台瓦舍,雕栋画梁,家仆们的脸,
也依旧熟悉,只是,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沉重了几分。
穿堂过廊,一切,都很安静,一如昨。
好像,还是如往日他‘守阁’回府,她都依旧会站在大门口迎
接他,总是笑着脸,不断问他累不累,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他到这一刻,才知道,穿过这条垂花廊,转过这道垂花门,他
是多么希望,她还站在那里,一笑,温柔里带着欣喜道:“回来
啦!”
****************
春儿的尸体是今早被早起打捞府中荷花池里的秽物的家仆发现
的,府里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没有一个人想到平日待人最好,从
不像其他府里刻薄下人的夫人,竟然会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家的荷
花池里!
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也没有人敢私下议论猜测,虽然,各
人心里都隐隐偏向于是老爷与太后私通逼死的夫人,可是,嘴上
可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说。
她的贴身丫鬟们含泪给她清理了身子,将发上身上覆着的浮萍
藻类和钉螺都清理掉,换上干净的衣服,将头发规整好,安置在
床上。
等霍纲回来,看到她这样仰面静静地躺着,依旧不能接受她已
经死去的事实,静静地在床边跪倒下来,抚上她的面颊。
他看着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女人,他真的料想不到他
们之间会有这样一天,会有这样一幕……
从一开始,他只当她是一个承诺,一个他对袁泠霜的承诺,就
像他把自己的性命许给她一般。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地呵护
着这个承诺,让她富贵,让她尊荣,给她所有的一切,他以为,
这已经足够。因为,打从当初,他就不认为这是他所想要的女人
,而只是袁泠霜强加给自己的一个妻子,所以,他也从来没有真
正地去琢磨过她的心思。
可是,今天,她死了……被自己给逼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想说,我没有不信守承诺!希望您不要随意就扔砖头!码字需要时间,请您给予我最基本的体谅!谢谢!
我说了今天结局就是今天结局,没有必要欺骗大家。但是,也请大家体谅一下我,可以吗?
最后再惹人厌地无力地喊一句,请不要霸王我……临表涕零之!
………
笑着,爱你。
哭着,离开。
爱是包容,却不是没有底线地一味忍让。
我说过,我写的,是一群女人,从主角到配角,她们每个人,都坚强地,有尊严地,在爱情面前,哭过,笑过,活过……这就是我所要表达的……
1
《当时错》阿黎 ˇ曲终人散两不知(下)ˇ
五天,已经整整五天。
她知道他忙,他不得已。可是,一天可以不得已,两天可以不得已,
难道这五天里,他就真的忙到回家来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吗?!
那个女人病了,你要守着她……可是,你可曾想过,我,你的发妻,
也需要你?
人都说,夫妻同命!但是,你可有把我当过那个与你同命的人?!
此刻,我看着这面螺钿镜。这是我出嫁的时候,皇上和主子钦赐给我
的嫁妆,是主子亲自挑的。她说,她家族里,每一个女儿出嫁的时候,
父母长辈都会给她预备一面镜子做嫁妆。可是她嫁给皇上的时候,父母
都已经不在了,也没有人想着给她预备……
所以,她把这个遗憾弥补在自己身上。
她还记得,泠霜当时偎在她肩头,边笑边道:
“当你夜晚卸妆之时,坐在妆台前,而已看见他站在你身后,微笑看
你;
当清晨醒来时,对镜整理妆容,还是他站在你身后,幽然而笑,为你
绾发理鬓,插簪描眉……”
当时她静静地闭着眼,从心底一丝丝地泛起甜蜜来,眼前仿佛已经看
到了袁泠霜言语里描绘的美丽画卷……
可是,事实是,这面凝满祝福的铜镜,除了银烛秋光冷画屏,其它什
么也没有……
今夜,她一身白衣,站在这里。风,拂动床帏帐幔,衣襟广袖。
镜中,她看到一个噙着泪的女人,不再忐忑与惶恐,只剩下一张惨白
的没有表情的脸。
这赌注错下了一子棋,掉下去的,何止是我的一颗心?
拉开门来,夜风,如温凉的水,拂起额前的发。
走下去,仰面躺下,水,漫过我的面颊,这一刻,我睁着双眼,看到
,一轮满月,鱼,在月中悠游……
在水中缓缓沉浸下去,即使是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仍一如既往,忠贞
爱你,无怨无悔,……
然而,你却只爱上一个人,忠诚地,只爱一个人。
我不埋怨你,你一世沉默寡言,将心,埋得深沉不见。天命,只希望
,他朝九泉之下,不要再让我遇见你……
******************
元和三年,当朝郡主,宰辅夫人,竟然失足落水,淹死在自家的荷花
池里。其贴身奴婢与府中大半家奴均被牵连,以事主不力,护主不周之
罪,或受刑,或被流放。
朝廷一对外宣布,不禁满朝哗然。百姓们纷纷议论,有惋惜也有质疑
。
皇帝颁下旨意,着令礼部,按照公主葬制厚葬霍夫人。
三日后,又追封其为镇国长公主,立祠供奉,令史官专为其特开一篇
,记载其生平事迹。
皇帝派宗府官员前往吊唁致哀。
****************
奇珍览胜
竹影依旧萧萧,远岚依旧初平,秋光绰绰,湖光寒清。
春儿死后,他上疏朝廷,求情为妻服丧。朝廷夺情驳回。
这三个月来,纷纷扰扰,似乎都显得生疏而远离。今天,不知不觉,
竟又走到这里。
掌事太监本以为他不会再来,却不料他又从天而降,喜得眉开眼笑,
谄媚之极,托着一盏茶来请安,讨好道:“雨前的龙井,大人您慢用!
”
霍纲目光呆滞,凝在那茶盅之上,仰头,正是烟波浩淼。
“撤下去,换了!以后,再也不要上龙井!”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
他忽然惊觉,自己竟有些哽咽了。
“啊?换了?!换什么?”那太监又一次摸不着头脑,觉得这位宰辅
的心思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上回嚷着要龙井,别的不要,今儿个却又
……
但他一个当奴才的,总是只有听着的份儿,哪有质疑主子吩咐的道理
。
“换什么都好,只要,不是龙井……”
“是。”太监领命去了。
又只剩了他一个人,坐着,窗外,秋声萧瑟,以前,从未觉得秋天是
这般寂寥,今年,只觉得,这个秋天,格外地悲凉……
*******************
后宫的更鼓,响了三下。
慕容桑儿着着寝衣,坐在镜前,盯着身后一盏荧荧烛光,轻轻地抚上
自己的脸。
秋夜的晚风,从敞开的窗外吹进来,凝满霜露的清凉,侵人满身冰冷。
“太后……要不,奴婢去请一下霍大人?”侍女站在身侧,轻轻地探
寻着问道。
她幽幽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道:“他不会来了……永远都不会来
了……”
‘笃……笃笃’,后宫的更鼓远远地传来,在月下,深远地飘荡在后
宫上空,久久徘徊不去……
******************
新朝志·霍纲传
帝年十五,亲政。
年十八,由太子少师协同参政知事并大小官员三百一十七人,上表奏
请撤去首辅霍纲坐席。道,天子庙堂,为臣者,岂敢安坐向南?目中可
有君上?!心中可有君上?!
年二十,由宗族族长,于宗庙加冠。大赦天下,免赋税三年。
同年,御史台章事上本弹劾霍纲二十条大罪,大部分为莫须有罪名,
引起霍党的强烈反攻。朝廷上下顿时分裂成两派,一派拥护少年天子,
一派拥护把权久已的霍氏,更暗中图谋起事,要废黜皇帝,拥立霍纲登
基。
三个月后,事情败露,皇帝雷霆震怒,下旨昭告天下,道:
“君何亲于朕,乃当得‘仲父’之尊?!
君何功于社稷,乃得秉国十数载,以至四方之民只知朝有‘霍相’,
却不知还有一个君上?!”
遂罢黜霍纲宰辅一职,逐出内阁。
一个月后,三司会审定案,以参与谋反等各种罪名,一连诛杀霍氏党
羽万余人,几乎到了血洗长安的地步。
最后,迫于群臣压力,再加上太后亲自干预,皇帝最终颁布的结果是
,霍纲并未直接参与谋反,乃其手下宾客私下所为,本人并不知情,故
,恢复太子太傅一职,命其参知政事。
次年,霍纲三次上疏,终于获得皇帝首肯,从此离开京城长安,回归封地养老。
临行前,除几位当年段潇鸣帐下的老臣前来相送之外,再无他人。他
无妻无子,行囊也十分简陋,出京之时,在场的昔日同僚,莫不放声痛
哭。
正如当年孟良胤对自己的忍让一般,同样作为一位历尽三朝的政治家
,霍纲所拥有的退让与胸襟,却是连孟良胤也比不上的。
对于一个庞大的新崛起的王朝,在完成其权力更迭之时,老一辈的人
,让位于年轻一辈人,步步忍让,委曲求全,这才是大胸怀,才称得上
是社稷之臣!才对得起段潇鸣与袁泠霜的托付!
最后再望一眼长安,这一生喧嚣,恍如云烟。
当时错,时错,势错,天错,命错,人人皆错,事事皆错,但若从头
来过,这每一个人,却依旧还会这般,一如既往地错下去……
回首不见来时路,错!错!错!
1
《当时错》阿黎 ˇ尾声ˇ
客厅,两个人,一盏施洛华水晶吊灯。
好吧,其实,那是玻璃的。
“噔噔噔噔噔噔……”熟悉的新闻联播的片头音乐又一秒不差地响
起。
两具躺在大沙发上的尸体同时抬起头来,看向客厅中央的电视机。
“有没有搞错!黄金时间居然不看韩剧频道看新闻联播!你脑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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