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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样锦-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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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勉强一笑,道:“早晨爷出门,奴婢叫不起主子,心里怕极了,、生怕昨夜没去请大夫,延误了大事……若主子有碍,奴婢万死不能赎罪……”说着又抽搭起来。
夏小满伸手去掐她小脸儿,笑道:“真没事儿。”
茴香这回没乖乖的让她掐,忙捂住她胳膊,往被里塞。道:“主子有恙,莫凉着。”
夏小满翻翻眼睛,道:“没那么金贵。那个……拿衣服过来,我得起来解手。”
披了衣裳往小里间去解手,瞧着绵布上大半暗红,却没透,身上已是正常了。夏小满叹了口气,怎的没穿女尊去呢,还得受这麻烦。
换了绵布回来。豆蔻已换了一床被褥方才地也被汗沾湿了。有了昨夜地事,两个小丫头已多拿出两床被来,在熏笼上捂着备用,这会儿这被褥是干爽而温暖的,夏小满这一沾上,便又生了困意,忙叫茴香道:“我这会儿就是困,家里的事叫都找青樱去。你给我弄点儿吃的,吃完我好接着睡。”
茴香忙道:“一早青樱姐姐就吩咐熬了粥,这会儿还有鸡汤……。主子喝了药再睡吧。”
夏小满道:“得,鸡汤可不喝了,本来就血旺。我身上也没啥了。困劲儿缓过来就好了,药……晚上再吃。”
豆蔻忙跑出去传饭。少一事青樱亲自带人送了饭菜过来,小韦嫂子也得了信儿,跟过来问安。
听夏小满说了家里地事她俩忙些,青樱陪笑道:“二奶奶不用惦记家里的事,昨儿也都安置得差不多了。只是方才,二奶奶订地架子先做回来了模子还未得,已叫人放下冰窖瞧了。尺寸正好,二奶奶且放心。………旁的也没什么了。”
小韦嫂子瞧了夏小满,也道:“不是我说嘴,这时辰二奶奶可是要忌寒的,还是莫要下窖了,左右离入夏用冰时节还远着,待二奶奶大好了再去瞧可好?”
夏小满这会儿也没心思琢磨这个了。点头称好。又与她们客气两句,眼睛已是巴巴瞧着饭菜了。真是饿了。
茴香拿了两个大迎枕。让夏小满坐起来,自家挽起袖子要喂夏小满。夏小满一头黑线,忙说不用。哪里虚弱到这个份儿上!挽了袖子擦了手,她是端起碗就开吃。虽是吃相斯文,但速度惊人,没一会儿两碗粥下了肚,几小碟菜也见了底儿。
这瞧得众人也是一头黑线………瞧这个吃法……二奶奶确实不像染恙地模样。
吃饱喝得,夏小满继续蒙头睡觉。
但好像没睡多久,复又醒来。因为觉得有人拉她胳膊。看来她还没睡沉到被人抬走卖了都不知道的程度。
又号脉?她仍是不想睁眼睛,没好气的抽了抽手,只胡乱道:“茴香,我没事。”
却听见年领导的声音,他问道:“醒了?”
夏小满猛睁开眼,看见年谅坐在床边,她一愣神,忽然不知道什么表情说什么话好,咔吧咔吧眼睛,她:才道:“呃,六爷回来了?”真遗憾,她还没出门呢。苍天啊,总是这么耍她。
年谅点点头,道:“才进门。”
他早上起来,没瞧见满娘过来伺候,心里还道她到底是怄气了,也没理论,却是茴香过来回话,道主子夜半月信至,折腾了阵子,早上睡得沉些。他便吩咐了叫她睡吧,不必喊她,自行出门了。待回来时,这满娘竟还在睡!听丫鬟回说请了大夫过来,他瞧了方子,见都是些治脾虚崩漏地药,不由皱眉,便过来瞧瞧。
因夏小满不喜欢熏香味道,茴香就没点香压那血味,窗户也不敢大开,怕冻着主子,只开了个缝,气也透不出去多少。年谅这进门就觉出些血腥味来,还道不好,幸而茴香过来说了个大概,又说主子晌午吃了不少东西,听她能吃下饭去,他便放下心来。
然再瞧床上满娘睡得深沉,一张脸红彤彤的,又像是发高热的模样,他过去坐了,摸了她额头,微热,再伸手往被里摸了摸啊她身上,却是因着有汗而微凉。想起她上个月葵水至时手脚冰凉,他便又去拉了她的胳膊寻了她地手试了温度,没想到道她倒醒了。
他握了她的手,非但不凉,好像比他手还热些,舒了口气,问她道:“觉着怎样?手倒不凉。”
她有点儿尴尬,为嘛每次都要和他讨论生理期的问题?!她缩了缩手,讪讪道:“没事。就是困点儿。”
年谅把她手用回被里,点头道:“那就睡吧。”
她点头说好。顿了顿,又忍不住拐弯问他最近还出门应酬不。她想出门啊……!!该死地生理期,晚一天来就好了。
年谅道:“明儿、后儿还有两家要去拜望。”他瞧着她,只道她要跟去,便道:“你身子不爽利,且好好养着吧。不必跟着。”
“嗯,嗯。”她紧着点头。今儿晚上要不多了,明儿就看看是不是出去溜达。她也不走路,只在马车上,带着小韦嫂子和茴香,想到什么就叫她们去帮打听。
年谅起身要走,忽然想起今儿姐夫给他寻地“师爷”,便又回身道:“姐夫寻了位门客与我,今儿还没见着,许是过两日能见,若是搬来,便在西面、北面地与他寻个好院子,再分两个人过去伺候。莫要怠慢了。”
夏小满应了一声。师爷要进门了,自然是怠慢不得,不过,好像独立地院子都给管家了……只得想法子腾个出来了……已经正常了,只一开始多些,如果不是“忘忧散”的后遗症,那就八成和吃锦蛋补血有关吧。药碗端过来时,她思想挣扎了半天,实在是不想喝药,可又实是不能不喝,只好掐着鼻子咽下去,苦得舌头和胃一起抽筋儿。虽是嘴苦,这胃口却半点儿没耽误,照例吃得很多这两次生理期唯一相同之处就是食量大了。
晚上她又是极早睡着了,而翌日却也醒得极早,看来已经是睡足了的,甚至睡多了,隐隐有些头疼。
夏小满乖乖吃了药,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觉得无大碍了、再躺下去人就该废了,便往喊来青樱和小韦嫂子,处理些家事。又在几番商量过后,挪了几户下人,在西北角上腾了个院子准备着给新来的师爷,又选了两个伶俐人预备着过去伺候。
夏小满就这么老老实实在家呆了两天,直到二月二十,身子无恙、领导不在、家里无事,这才得了机会,套了车往街里去溜达。不算字数分割线…
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22、狗血故事从血淋淋开始②
没改错别字版
晚了三天出门,就得享用了自家的创意成果。这改后的马车可是舒服多了。垫子特地加宽加厚的,虽然不比得海绵垫子弹性好,却也是极宣软。夏小满去了鞋子,微蜷着腿窝在座上,倚着靠背,拄着引枕,舒舒服服歪着,一边儿嗑着零食,一边儿喝着香茶,好不惬意。
小韦嫂子跟在一旁墩子上坐着,瞧着夏小满虽是笑呵呵的瞧着窗外,却是倦懒模样,不由叹道:“二奶奶这是何苦来的。身上还没去利索,这会儿当好生养着才是。又不是什么打紧的物什非要这会儿买……”
夏小满这会儿心情大好,瞧着窗外春意盎然,一路繁华,懒洋洋的一笑,道:“其实只是想出来转转,看看玫州有些什么好物什。”
小韦嫂子叹了口气,犹劝道:“二奶奶,身子要紧呐。”
“谢过嫂子惦记。”夏小满抹了嘴边儿的瓜子壳儿,笑道,“真的没事儿。我最顾惜自己身体了,有事儿能出来么!药也吃了两天了,身上也没多少了,也不疼不痒不冷的。真没事儿。”
小韦嫂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二奶奶,且听我一句,你年纪轻,有些事不当要紧的,却不知许是种下根儿了,到了岁数,那些个病症一股脑的拱出来,可是难耐!”她顿了顿,道:“我刚有我家老大那会儿,便是仗着年轻,什么都不当紧,月子里冷热不忌。落下些病症来,原该在有老二时养回来,却也未能,现下三伏三九天都要难受上阵子。这疼啊病啊的,可是难受只有自个儿知道,旁人谁也替不了。”
夏小满忙道:“怎的都没听嫂子说过?可找大夫好好瞧了?如今府里吃药也便利了,赶紧治治吧。”
小韦嫂子是真无奈了,原是劝她将养,她倒劝自己养病!哪里是没说过。是她忘了罢了。“谢二奶奶恩典。只是二奶奶大约未听过那句话,月子里病月子里好,平日里怎么调理都差着股劲儿。也正是这话,才少不得劝二奶奶一句,有些个病症,也有从小日子里来的。况且……”
小韦嫂子再三犹豫,还是盯着夏小满地脸庞,认真道:“况且。如今爷也大好了,二奶奶还当调理好身子,……得了子嗣,也好有指靠。”
夏小满险些被果仁儿给卡了嗓子,咳了两口。接过茴香递来的茶,猛灌了一口顺下去。这一抬头,却见茴香眼睛亮晶晶的,巴巴的望着她,一副“小韦嫂子说的太对了,主子你就听了吧”的模样……
这小丫头片子打一开始就劝她注意子嗣问题,而她只想着跑路、跑路、跑路,便多次敷衍了事。彼时年谅还半死不活的。大约小丫头也是清楚急也没用,抑或来发觉她比从前强了许多,不再是那任人欺负的了,也就不再时时叨念此事。如今小韦嫂子一提,这丫头就想找到组织一样激动,紧着点头,目光炯炯。
“这个……”夏小满下意识的挡了下眼睛。不成。这目光忒明亮忒刺眼了,她只讪讪地继续敷衍道。“这个,急不来……顺其自然吧。”
“二奶奶,”小韦嫂子忙道:“便是你说不急,可爷眼见也二十了,膝下尚无子嗣,府里能不着急,爷自己也着急不是!”她只差没说,奶奶你可都二十一了!这年纪寻常人孩子都满地跑了。
夏小满只剩下傻笑,好心情也去了一半儿,怎么起这个话题?!她巴巴望着窗外,想找间特别的铺子什么的,好打发俩人下去看看,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可惜现下穿巷而过,周围多是住家,没什么铺面,她一时还划拉不到能转移视线的建筑物。
小韦嫂子却是见她笑得发虚,当她是心动,倒是想趁热打铁,不由凑近几分,语重心长道:“和二奶奶掏心窝子说句话,若是不中听,二奶奶也莫怪,实是为了二奶奶好,无半分虚的。就说,爷也是二十的人了,咱们这样人家里,二十还没娶亲的,哪里还有了?原是爷身子不硬朗,又因着陆家多少有干系吧,这才悬着。如今来了玫州,大姑奶奶可是最疼爷地,定也要张罗这事。我瞧着,爷是多有倚重二奶奶,可这若要来了新奶奶,没脸的说一句,二奶奶到底要依着规矩行事,再,这管家之事怕也要交过去了。说一千道一万,到底就只这子嗣扎实,才是长久的依靠!如今爷瞧着可是大好了,二奶奶若先得子,这将来……”
夏小满摆弄着手中的茶壶,也不是没思考过主母这个问题,不然她不会一直怂恿着年谅娶纪灵书,实在是想给自己谋条进可攻退可守的后路。可年谅也明确回复她了,他不会娶纪灵书。她这个头疼呦,牛魔王地妹妹不知道什么样,可若是大姑姐给这心爱的小弟找媳妇,以伊那审美,肯定要找个铁扇公主家世、品貌都相配,还必定是精明强干地。
她现在是什么?年谅是老板,年谅媳妇才是她顶头上司,她现在……算代理经理?
代理才最容易被修理。
天知道一个老牌二把手会有多大能量,已是扎了根,广结人脉了的,他配合,千好万顺,他不配合,先架空一把手也不是没可能。所有一把手都知道这一点,对付这样的二把手,也是信任一把手的第一课。经历过几任经理的夏小满于这点最清楚不过。
而在这深宅的四角天空下,凡懂得些宅门内斗的新奶奶接管内宅,头一件事就拿她这样地二房立规矩,这是必然的。不然不足以立威,不然下面地管家婆子怕是更难收服。坦白说。若易地处之,她也肯定这么做,所以现下处在这个位置,她才格外头疼。
孩子?!
她只是管家就够扎眼的了,现在若再造出个孩子来,能被人容下就奇怪了,而且,那个孩子怎么办?
小韦嫂子仍在苦口婆心劝着,口口声声孩子是依靠。
这是这个时代的基准法则。
可孩子是母亲的依靠。而孩子本身呢?是什么?
瞧瞧年家这些庶子的待遇……
她能抱着孩子跑吗?
她能丢下孩子自己跑吗?
她能委曲求全带着孩子一起忍受“庶”字吗?
她是吃了多少苦头,才看透一些东西,能淡然处之地,她能教得孩子从小就云淡风轻吗?
小孩子地心是不懂的保护自己地。脆弱,敏感,一旦伤害,是一辈子地阴影。
她护得了孩子吗?
孩子是她的什么?依靠?稳固地位的工具?她拿他换下半辈子的荣华?
她是孩子什么?所有者?使用者?
不要孩子。她抬手喝了一口茶,温吞的茶汤。入口微涩,转而香沁肺腑。即使……留下了,也不要。她从来不养宠物,因为她担负不起它们的生命。她不想要年谅的孩子,因为她担负不起他的人生。
车外传来阵阵鸟鸣犬吠。夏小满抬眼望过去,见是路过一处花鸟鱼市。车子这个高度只能瞧着一溜鸟笼子,还有一处卖赤嘴雀儿地,赤嘴雀儿衔旗最厉害,摊主吹着哨子,几只雀儿应声而出,各叼七彩小旗,随着摊主手势而动。列阵操练,宛如天兵。
“茴香,叫停车,咱们去买个那哨子。再问问凤头红能训得听懂哨子音儿不。”夏小满终于有借口跳出子嗣话题了。
这事儿哪里用做主子的亲自去,大丫鬟都用不上,跟班的小厮长随就直接去了。偏这主子是执拗的,非要自家下去“体察民情”。其实是逃避谈话。若是小厮去了,仨人岂不还得坐车里接着聊?
好在今儿车也不招摇。人穿得也不招摇,玫州民风开放,倒还无妨。
当摊主听眼前这位衣着不俗的奶奶说要训教凤头红地时候,下巴三秒钟没合上,合上了以后就开始暗自咂舌,到底是有钱人,玩儿的就是不凡!!一只赤嘴雀儿不过几钱银子,而凤头红最寻常地也要几十两银子,这让凤头红做杂耍?!嘿,是真不拿银子当回事啊。
他躬着身子极尽谦卑,把那哨子吹捧得无比神奇,跟阿拉丁的神灯差不多了,仿佛吹一下不是鸟儿听命,而是有神鬼前来效力一般。
夏小满又看了他摊位上的其他配件物什,旌旗鬼脸不必提,还有做工考究的食罐、水池、清洁用的小竹铲子,漂亮的鸟铃铛,还有些不知道什么羽毛粘在一起的装饰品,也不晓得是挂鸟笼子上地,还是挂鸟身上的。
她这么问那摊主,那摊主实在狗腿到极点,居然对她说,奶奶瞧着挂哪里好就是挂哪里的。她低下头猛劲儿翻白眼,却是忽然来了灵感,宠物用品啊……来茴香,让她帮着做两件“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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