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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样锦-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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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过是个摆设,也不至于累成什么。

                
            可越是可有可无。三夫人这心里越发不痛快,面上还不好**来,冷眼瞧着那些个大理寺卿夫人、户部侍郎夫人、翰林学士夫人的陪笑同老夫人和那三位夫人说话,独自家插不上嘴,不由暗自憋气。

                
有人来报席面摆好了,众人便纷纷起身相携往那边去,走在园子里,忽有丫鬟急急跑过来,附在三夫人耳边低声报说。关姨娘疯疯癫癫往这边来了。

                三夫人慌忙带着丫鬟紧走两步离了人群。低声恼道:“混账东西,怎地不拦着?找几个有力气地婆子捆回去。还由着她疯?”

                
            那丫鬟带了哭腔,道是原不晓得,以为要去牌位那边哭,也没拦,谁知道拐这边来了,这会儿叫婆子去了,人还没来,因着她疯癫,丫鬟也拦不住,只能请夫人去呵斥两句震慑下。

                正说话间,就听见那边吵嚷着,有声音喊着要老太君做主。再望去,正是关姨娘,大力撕掳开两个拦着地丫鬟,一路往这边来。

                
            三夫人又气又惧,她怎么这么倒霉?先头疯了个儿媳妇,这会儿又疯了个妾!老夫人本就不满三房了,现下又这么多客人,回头不定怎么收拾她呢……她骇得手脚冰凉,急急的往关姨娘那边去,恨不得一脚踹飞回去。

                人群已经停了下来,老夫人脸上蕴着风暴,斥道:“混闹什么?!”

                
            二奶奶四奶奶忙带人过去看,二奶奶问了两句便即转身回来,在老夫人身旁陪着小心,细声慢语道:“老太君息怒,是五妹妹亲娘,原就在病中,听了五妹妹地事一时急火攻心,人有些疯癫。您且同贵客先请,这边儿孙媳妇来处置。”

                
            老夫人皱眉道:“既是病了怎么还在府里?过了人怎么办?三房还有几个奶娃娃,十四郎也不大,身子骨娇嫩的!我看你三伯娘是越发没个成算了!”

                她这话音刚落,那边嗷一嗓子喊出了句火爆地:“老太君,诊儿是被陆家害死的!”

                语惊四座。

                
            本是因着有外人,三夫人也好,四奶奶也罢,都不敢太过拉扯拖拽关姨娘走,这一嗓子吼出来,这俩人都是肠子悔青半截,齐齐喊人过去架人堵嘴,一个道:“我看你是病糊涂了!”一个道:“姨娘思念五姑奶奶心切,这是癔症了!快抬回去请大夫!!”

                
            婆子媳妇丫鬟往那边聚得越多,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旁边几位女宾谁也不好说什么,都只扭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然心里都是犯嘀咕,脸上多多少少不大自然。

                
            关姨娘癫狂起来十分凶悍,咬了几个堵她嘴的婆子的手,在婆子们地惨叫声中,断断续续大喊道:“诊儿身上都是伤!开棺一验便知!……陆家杀人!陆家杀人!……老太君与诊儿做主啊!……诊儿冤呐,死不瞑目!!!!”

                
            老夫人心下未尝没疑惑过。活了这把年纪,什么瞒得了她?荷花池半尺高的台子,好端端的哪有什么失足落水?只是,事后陆家以伺候奶奶不周为由杖毙了陆绍虞的两个妾并几个丫鬟,陆西原又亲自领了儿子登门,一脸戚容,直道没能照顾好这儿媳,她便只当是歹毒的小妾下的黑手别说杀主母,就是杀家主的小妾丫鬟她也是见过的,不足为奇。

                事已至此,还能怎样,黑心的小妾也偿命了,陆家也大做道场,给足了年家面子……到底是个庶出女,死后哀荣,也算不枉……

                如今……若真是陆家逼死五娘……

                
            别说陆西原还没被加封,就算他陆西原是吏部尚,年家为着子弟荣禄敬他一尺也就罢了。岂容他欺到头上?这个该死地姨娘,早怎么不提?早有此言,多少法子都想出来了,既能压了陆家,也不必撕破脸。现下闹将出来。这么多人看着听着。回去指不上怎么传说,若无举措。还道年家怕了陆家!

                
            老夫人刚刚拿定主意,还未发话。那边关姨娘在混乱挣扎中长指甲竟戳进一个婆子地眼睛里。鲜血迸流,那婆子捂了眼睛惨叫起来,疼得满地打滚。周围地人都是惊惧愣怔,关姨娘却是猛挣脱了束缚,撒腿便跑。

                回过神来地婆子媳妇都在往老夫人这边拦着。生怕她冲撞了老夫人,谁知道她竟是奔着假山石去了。

                她似癫似狂,口中疾呼“诊儿冤死!!陆家杀人!!不与诊儿报仇,我母女就算化作厉鬼……”,一头撞上山石,声音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凝滞起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傻傻的看着她柔软的身体堆委下来。

                三老爷曾最喜欢她的额头,平整光洁。总说瞧她天庭饱满便是个有福地。

                
            现在。有福地额头上赫然一个窟窿,血汩汩而出。淌过她因不甘犹自瞪得溜圆的眸子,淌过她狰狞扭曲地面庞,淋落在丧服上,绽开朵朵殷红的花……

                玫州望海庄

                
            “我就说,陆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陆绍虞这个混蛋。”年谅脸阴沉着,拿着扦子挑弄着火盆里未烧完地信笺,看着火苗一点点将它们舔舐成灰。那是他昨儿写的抗婚信,亏得没送走,现下完全用不上了。

                夏小满看罢家,掩信叹息。陆绍虞果然是个混蛋。

                刚刚有身孕的五小姐殁了。

                陆家给的说法是五小姐失足掉进荷花池。

                他们买通阜泽府仵作,验尸报告轻描淡写,而后丧礼大操大办以示重视。

                
            然年家到底疑心,几度交涉未果,不知怎的传到太后耳朵里,道是年五小姐死得蹊跷。太后懿旨,再度开棺验尸,本意是安抚年家,也还陆家清白,压下在京中高层大员女眷中传得沸沸扬扬地谣言,未成想五小姐虽系溺水而亡,却是在其身上发现数十处新旧瘀伤。一时京师哗然。太后震怒,在阜泽府提交的验尸报告上批了八个字,“歹毒至此,禽兽不如”。

                
            于是,被钦点禽兽不如的陆绍虞涉嫌虐杀发妻被丢进大牢,而陆西原涉嫌包庇罪纵容儿子行凶,事后还伪造证据试图隐瞒,被停职罚俸,只等会审之后定罪。

                
            夏小满唏嘘半晌,五小姐,这才成亲几个月呢,想起那个始终怯生生木讷讷的女孩,不住摇头,这样的性格真愁人,原版夏小满、七奶奶、五小姐都是一类人,逆来顺受,最终活活被生活压迫死。年家还有一个同样木讷的六小姐,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不晓得将来怎样。性格不是短期内能改变的,但愿五小姐的事儿能给她敲响警钟吧。

                
            “这个……要不要给三房丧礼……?”唏嘘之后始终要面对现实问题,夏小满收了信,瞧了年谅半晌才道。她不知道这边这样地事定例是多少,估计得给点儿银子吧,那一世母亲过世时亲戚也是随礼了地。

                “不必。”信笺彻底燃尽,年谅丢了扦子,冷着脸站起身,掸掸衣襟,道:“三叔鬼迷心窍,把五妹妹嫁给了陆绍虞这混蛋。饶不上旁人。”

                
            夏小满心里哼哼,那事也不是三老爷一个人的问题,四老爷金蝉脱壳在先,老太爷却不过媒人金面应允在后,三老爷,三老爷徒慕虚荣也只是中间过场罢了,没有四老爷开头老太爷点头,这婚事还成不了。

                罢,一场孽缘吧。

                
            “这和那也没关系。你不也常说规矩礼节么。”夏小满道。其实在她心里,固然知道是属于礼尚往来范畴,也明了五小姐除了纸钱香火啥也用不上了,给了也是形式主义,可本心还是想给一些,好像表示一点儿心意自家就能安心一样。

                年谅冷笑道:“给,算谁地?现在京里大房有人。”佟氏鸠占鹊巢。占了大房的位置,想一毛不拔,没那么便宜。

                夏小满抿了抿嘴,道:“自然是算你自己地。你做人家哥哥的,如今也差不多是自立门户了……”

                
            “没错。”年谅一击掌。自立门户。没错。他挑眉道:“是自己的。当有一份。满娘,你打发人回去让小韦嫂子查查旧例。她若是也不知道。就打发人去问大姐。”他坐回到案旁,揉着额头道:“就叫其荩送信回去。顺便请方先生得空这边来一趟。”

                
            夏小满应声下去吩咐了,想了想又往厨下端了碗荷瓣莲子羹来,放到年谅案边。年谅瞧了瞧撂了笔,叫人拿了小碗来,分了一半儿给夏小满。坐到一处吃了。

                夏小满见他纸上写着个陆字,又浓墨划了个竖杠,像删除的意思,摇了摇头,道:“陆家父子会有报应的。你且等着结果吧。反正如今……”

                
            如今无论陆家父子判刑与否,年陆两家反目成仇已是定局。年谅与陆四小姐那所谓旧盟碎成渣渣随风飘散,年谅如果不是想替五小姐报仇什么地,已经不需要再扳陆家了。

                “我自是等着看。潘剿不会放过陆西原地。”年谅拿着汤匙搅了搅羹汤,压下去一枚莲子。“必置于死地。”

                “潘剿?”夏小满咔吧咔吧眼睛。这是哪里跟那里?“潘剿不是……垮了么。”

                “今上让彻查而已。潘剿是御史台出来的。手里还有不少小御史。”他慢悠悠道。“侯廉孝参了潘剿你说会是谁指使地?”

                
            “呃……陆西原?”夏小满撇撇嘴,道。“不过,虽然陆西原嫌疑最大,但是不是陆西原……不好说,没准有人挑拨呢?”京城水深着呢,这样的破烂事,谁说得清楚?

                他笑而不答,道:“且看吧。”

                
            有人害潘剿,所有人第一反应都会是和潘剿同争一位地陆西原。潘剿自然也这样认为。而且,也一定会认为,陆西原就算不是第一个下手的,也肯定有推波助澜。所以无论如何,潘剿垮台都不可能和陆西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潘剿恨陆西原是一定的。一旦有机会,肯定会想尽一切法子把陆西原拽下来,甚至拖着陆西原一起死………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好。

                
            现下是个多好的机会,年家在京里本就极有清誉,上流社会也都知道年家五小姐为人忠厚老实,陆绍虞虐杀发妻已够得上太后所谓“禽兽不如”四个字了,又是这样一个贤淑无辜的发妻……舆论只会无限同情年五小姐而无限憎恶陆家父子地。

                官职停了,缺儿空出来了,圣眷没了,群众的唾沫都喷过来,这一转身,陆家就变成了落水狗。

                别说想谋个职位的那些人想把陆西原踩下去,就是想捞些声誉的,也会站出来痛打这只狗,以显示自家的道德正义,顺便,向年家示好。

                这样的时机,潘剿岂会放过。

                
            年谅和方先生这边还在算计时局发展,瑾州的其莨送来消息,八小姐要参加选妃,由她唯一的哥哥八爷年谱护送回京,五夫人单氏和八奶奶彭氏也一并跟着回去照应,现已启程。

                
            “老八。”夜风也带着热度,空气里有焦灼的味道,年谅同学摇着扇子看着满天星斗,像一个占卜师一样对他地满娘道:“我原只道京里会热闹,看来家里也要热闹了。”

                
            彼时,他地满娘正在挥舞着个琳琅阁特别订制的长柄银勺,同半个西瓜做斗争。吐了一口西瓜籽儿,抹了脖子上地汗珠儿,她只道:“天是真热了。”》《

                六七月是大秦最热的时间段,帝都阜泽官场也被热浪席卷。

                
            吏部刚提拔了两个新侍郎,很快就抓起彼此的小辫子,相互攻讦,又被罢职,只从旁处平调官员暂代。空缺出现得越来越多,争夺也渐渐白热化,满城都是探子,满天飞着小辫子。

                
            吏部老牌领导陆西原使了银子,案子久拖不下,可自身仍被无数御史咬着不放,拖一拖,问题竟是步步升华,从个人的道德败坏上升到危害社会影响人类进步的高度,先前的卖官营私事件又被翻了出来,又连带挖出无数罪行来,竟像是想灭了陆家满门一般。当然,其中大部分御史是潘剿的人。

                
            不知道是陆西原是开始进行反扑,还是为了转移视线,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煽风点火之下,潘剿贪墨案也渐渐升级。各州挖出来的侯廉孝式人物着实不少,都是为了谄媚上级拼命敛财,或加倍盘剥百姓,或官商勾结做些非法勾当,于是,潘剿也成了促使人类堕落的罪魁祸首。

                
            这番层层彻查,竟又查出几处边关回易事件。瞿家好运气,做得隐蔽,又一向出手阔绰,地方中央关系都搞得不错,躲过一劫。瑾州市舶司提举梅奕梅大人就没这等运道了,被查出与南夏数宗交易,涉及多种违禁品。

                他倒霉不要紧,瑾州的上层也跟着倒霉,皇上下旨押解梅奕回京刑部受审,又招瑾州重臣回京述职。

                谁都知道,这一番回去最次也是被皇上骂上一顿,搞不好就是乌纱变小甚至变没,这会儿竟是保住那等戴乌纱能吃饭的脑袋便就是万幸了。

                
            从邸报上得知瑾州重臣回京述职的消息,年谅一夜未眠,次日天一亮,他就推醒身旁的满娘,吩咐道:“你回城一趟,上次姨母不是说表哥腕骨好利索了,只等我腿上愈痊就回州?你悄悄同姨母说,咱们要出远门,若他们想回去了,且再住十天,就安排人送他们走。”

                夏小满同学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问道:“出远门,去哪啊?”

                “从玫州走的话,也不算太远。”年谅深吸一口气,道:“瑾州。”

                不算字数分割线…

                PS:炮灰五小姐了。顺带炮灰了五小姐的亲娘。同样恶趣味。摸摸下巴,鞭子板砖鞋底儿招呼吧。

                今天晚上加紧写,但明天更新时间,抱歉,我没法许诺,晚些来看看吧,或者……周一……

                十六顿首。


            卷五 好和井径绝尘埃 16、石榴(上)

                还是话说头里,这章又冒了,甩汗,这回夸张了,两万字,然后上传也上传不了了……趴。

                用修改法也不行,只能拆章发。大哭啊大哭,我特地为了凑十六章的。打滚打滚。

                不管了,这上、下都叫16了。(扭头,咬手绢。)

                石榴这标题,笑,好吧,恶趣味。但不止是俺外号啊,笑,还有旁的含义。

                以上——

                以下正文——

                永宁十九年七月二十四瑾州府梅犀街郑记盐茶铺子

                
            虽是名叫盐茶,却既不卖盐也不卖茶,只是瑾州府人借以代指稍高级些的生活用品——盐茶不比柴米,缺了柴米是任谁也活不了了的,盐茶却只是稍有家底的人生活里不可或缺的,对于最底层的贫苦人家也算得奢侈品了。因着瑾州南临手工业发达的南夏国,边贸昌盛,大部分盐茶铺子做的都是二道贩子批发生意——收了南货卖与行商往大秦诸州贩运,这盐茶铺子也便是外贸品批发铺子。

                
            头三十年前,提起瑾州府郑家,东南商界无人不晓,一十五家商铺,占了瑾州府南货生意半壁江山。郑家虽家财万贯,却是子嗣凋零,几代单传,到了郑老太爷这里却彻底绝了户,只得两个女儿。他生性洒脱,全然不理会旁人背后指指点点,既是无近支族人可过继,也是不肯收养养子,只将两个女孩教养成人。全部家产与女儿做了嫁妆。

                
            图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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