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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样锦-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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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劫匪的口音。

                镇定,要镇定。

                
            她瞧着跟着精神紧张起来的豆蔻,勉强挤出个笑来,想低声安慰,可是又不敢出声,那个匪会不会像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样,耳听八方,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不会,不会。那边儿是两个大花池,这动静,隔着远,跑还来得及。可往哪边跑?唔……声从哪来?

                
            她深深吸气,稳了稳心神,侧耳听了,却是再无声息,这心里越发没底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发现了,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杀手一样潜身往花障这边来,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会有一把尖刀从花障后面穿过来……

                不行,她甩了甩头,暗骂自己,不要往恐怖片上想,赶紧出园子要紧,然后……喊人。

                
            亏得崖山庄送来十五个男丁,虽然也许在武林高手面前那些人就和萝卜白菜一样只有任人砍的份,但,但是,人多总比人少好,今天来宾也多,带的长随里应该有会点子功夫地吧,要有保镖就最好了……

                
            一瞬间,地图在她脑海里格外清晰。往假山去,那边绕过去,然后东边儿角上有几间客房,实际上是给客人上卫生间用的,那边应该有当值小厮,当时指派过两个人来着。

                她安抚性的拍了拍豆蔻,再次做了噤声动作,拉着那双小手,快而轻的一路往假山那边走去,头也不敢回。

                
            有人就行。有人就好办。本来今儿有席面,人手大抵安排在厨下席上,何况刚才又出了事,肯定都往那边支应去了,这会儿左近连个人也没有,等找着人地……

                刚才出了事……

                
            她陡然清明起来,不由皱了眉,方才,不会是这俩劫匪混进来捣乱的吧?窦煦远?……董雷?!她脚下越发快了,脑子转得也越发快了,这叫什么事?窦煦远到底要做什么?示威?!他不敢作案吧,作案了他能跑得了?今天多少“贵宾”!不敢,他应该不敢……

                她正想着,忽然觉得豆蔻在拽她。“怎么?”她偏头问。却听见……

                “……小满。”不愿看见地,就是你姚庚啊!!!

                看着扶着假山石站起身的姚庚,夏小满欲哭无泪了。这TMD什么命啊。

                不过……碰到姚庚也比碰到匪好。遇着人。安全系数就大一些。

                想到身边儿的是豆蔻。她心里又稳当了些,勉强挤出个笑容,衽敛道:“见过姚二爷。怎么在这边儿坐着?”

                
            姚庚是席上喝了几口闷酒,被年家小厮领着去解了手,走到园子里忽是胃中搅合,酒菜尽数呕了出来。小厮要扶他客房去,他嫌气闷,只道与那边假山择块平整石头坐了吹吹风醒醒酒便好。小厮便依言照办。然后跑去给他倒茶。

                
姚庚这坐了一晌,歇得差不多了,也没见那小厮回来,自己回去又恐找错路,在人家园子里乱撞总归不好,正犹豫间,却忽然见小满从那边过来了。

                
            他原本还当自己喝醉了,恍在梦中花了眼。使劲揉了揉眼,那人越走越近,不是小满是哪个?只是小满眉头紧蹙,脸色不大好。脚下也极快,……并没有瞧他。他心底叹了口气,她总不看他。又是那个酒楼上的小丫鬟认出了他。还伸手去拽她。

                他扶着山石站了起来,到底唤了一声,小满……

                她却笑得勉强,又叫,姚二爷。

                姚庚微微阖目,复又睁开,也是笑得勉强,拱手还礼。

                他客客气气大概说了原委。夏小满琢磨着。那小厮八成去取茶半路上叫人逮去流觞亭拉架了,这才把姚庚晾在这。

                
            唔……莫非。老天不是耍她,是送了她个保镖?她犹豫了一下,这保镖能用不?会不会连累他?还有啊,会不会连累她?!到底从前……哎,没事她可以说失忆,要让人撞着俩人一路……搞不好扣上犯了七出,要是被休那最好她还求之不得,可最大的可能性却是浸猪笼……

                
            豆蔻在一旁,身子都略有些颤起来。她本就有些精神敏感,而之前因为主子地神经兮兮而越发紧张起来,这会儿见着姚庚,却是忽然忘了刚才地紧张,只剩下另一种害怕了和主子想的一样,若叫人瞧见怎么办。主子是个死,难道她是能活地?

                
            瞧见豆蔻地哆嗦,夏小满完全误会了,她这会儿只按照自己的思路走,只当都是怕匪。匪比姚庚还可怕。这是她地结论。于是,她迅速做出决定,然后尽量让笑容自然一些,道:“竟把客人丢在这里了,是下人不省事,回头我罚他们。那个,现在我领姚二爷出去吧。”

                豆蔻闻言腿都软了,可知道主子性子,也不敢劝。

                
            “这……”姚庚犹豫一下,虽然她说得客气,行事也是客气,可若真叫人撞着他们一路,他没什么,怕是害了她,“不大妥当吧,还是小……唔,夏姨奶奶你先去吧,再着小厮来接我便成。”

                他第一次改口叫“夏姨奶奶”,苦水从胸腔一直满到口腔,脸上爬满苦笑,只用极低的声音道:“还防小人口舌。”

                夏小满心里也叹了口气,就这样,她还利用他当保镖替死鬼?她想张口说那好我先走了,可忽然想起来,把他留在这,万一叫匪杀了……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她终于开口,道:“走吧,我带你出去。”她又补充道:“快些,我还有点事

                
            她走在前面,百褶裙忽闪忽闪的,脚下极快快,想来是真有急事,可到底还是为他领了路。姚庚顿了顿,瞧着周遭没人,那个丫鬟又显然是心腹,才低声唤道:“小满……”

                她脚下压根没停,只挑音道:“……嗯?”

                他道:“你……一向可好?”

                
            他在后头,当然不晓得她地表情可以用七窍生烟来形容。夏小满这个气啊,她这边精神高度紧张,一直提防着不定从哪里出现的匪,他那边还问废话!然又不好发作,只道:“挺好。”

                她脸上分明都是愁容。他虽这么想,却也不好说什么了。半晌才说了他一直想说的话,他道:“小满……秋令,二月十二过门的……”

                然而她脚步依然没有任何停顿。只道:“哦……”好像那是不相干的人。

                他心里叹气。她准备把夏家统统忘了?

                实际上,她却是脑子没在那上,没反应过来。忽然意识到,夏秋令不是原版她妹吗?!她翻了翻白眼,自己真是脑子不转筋了。

                那个女孩啊,跟她说姐我想过好日子。

                如今,进了姚家,是过好日子了。二月十二过了门……

                哎?她顿住脚。扭头瞧了他一眼,道:“二月十二?”今儿才三月初三,新婚燕尔就出来工作?是敬业啊,还是……“商人重利轻别离”。

                好日子……嘿……

                姚庚见她突然回头,唬了一跳,也顿住脚,见她眼睛都立起来了,也不晓得说错了什么。讪讪的张了张嘴,复又合上,只瞧着她。

                她嘲讽一笑,终呼了口气。道:“没事。”待转身,还是忍不住嘟囔了句,“也别只想着生意。”

                他一时错愕。完全不明白她说的什么,只好应了一声。

                沉默间出了院子,她径自走着,他瞧着周遭都不眼熟,不是来路,也不知道她要往哪里去。小满方才分明是生气地模样……

                他皱了眉,想了想,才道:“小满。我并非……唔。实是这次是同南边儿有生意,要从这儿走海船。才来玫州地……”

                
            夏小满挑了挑眉,牵了嘴角,这不是要解释为什么弃新媳妇于家,却是要解释不是故意来玫州的吗?当日在京畿太平渡,今日在丁午河畔,他都能做到“不认”,方才又算是为她着想,不肯跟着出来,他待别人如何不必提,于她,算仁至义尽了。

                得,她这儿也就别端着架子摆谱了。

                
            她长出了口气,想把话题调松快些,道:“走海船?我还以为运马是你们骑在头马上领队,后面马群就跟着跑呢。”她从前见过云猪牛羊的栅栏货车,却实想不出古代运这些家畜怎么运,马车拉马……听上去跟绕口令似的,走海船,她不知怎么倒想起黑奴船来了,顺口道:“这是往哪儿去还要走船?远渡重洋呐。”

                于是话题非但没轻松起来,反而凝重了。他自悔多嘴,吱唔了一声,道:“也没哪里。”

                
            夏小满听他动静不大对,也察觉自己说错话了,事关商业机密吧,她居然还问人家这个,白痴么!她回头歉然一笑,道:“哎,我就随便问问而已。”

                他勉强一笑,稳了稳神,道:“……也不是近地方。”到底没说。

                
            再无言语,出了夹道,往左走过穿堂便是濯涟厅,她安全了。夏小满松了口气,瞧着那边穿堂门上立着个小厮,便喊了他过来,道:“这位爷净手出来走迷了,恰好叫我遇上。你去领他到流觞亭宴上去。”

                那小厮垂手应了,又请姚庚。

                当着小厮,姚庚也不敢使劲地瞧她,可又忍不住不瞧,终还是强忍着,抱拳施礼道:“谢过……”

                夏小满也认真福身一礼,却是在心底谢他这免费保镖护航,口中客气道:“不敢当,姚二爷客气了。”

                “夏姨奶奶”他不肯再叫,“姚二爷”她却叫得自然,客套又疏远。

                姚庚自嘲的一笑,直了身,再仔细看她一眼,末了道:“你多保重……”

                
她笑眯眯的,依旧那调子,回道:“姚二爷保重。”姚庚收了笑容,点了下头,扭身跟着小厮去了。五步,十步,他拳头微微攥起,到底回了下头。

                她却早已过了穿堂自去了。

                空荡荡地夹道,连片衣角也没有。

                
            夏小满一进门,就瞧见客位椅子上站起一位夫人,看貌相五十有余,若说六十怕也有人信,头发已是斑白,皮肤松懈而有着较深地纹路,但眼睛亮堂堂的,身材维持的不错,果然是小韦嫂子说的身板硬朗。

                “冯夫人?”夏小满衽敛陪笑道:“那边席面忙着,来的迟了,让夫人久等,还请见谅。”

                “是老身冒昧来访,搅了二奶奶,还请二奶奶见谅。”那冯夫人像是在笑,却也看不大出来,确实北方口音,爽朗洪亮。

                “冯夫人客气了。快快请坐!”夏小满忙让座,又叫小丫鬟奉茶上来。待自家坐稳当了,才笑问道:“冯夫人此来是……?”

                
            那冯夫人一偏头,身后一个瘦弱的丫鬟提了一个中号食盒上来,撂在桌上,福身而去。夏小满瞧着纳闷,见冯夫人也不看口,只看厅上众人,她犹豫了一下,才挥手叫侍立的丫鬟都退了出去,才做了个请地姿势。

                
            冯夫人亲自起身,提了那食盒放到夏小满这边,揭开盖子,满是榧子类地坚果。她挽起袖子,夏小满眼尖,瞧出她胳膊皮肤白皙紧实,和手上的褶皱全然不符,忽而警觉起来,第一反应从椅子上蹿起来,立到一旁,眼神在冯夫人和门之间游曳,微喘着气,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二奶奶聪敏。”冯夫人话音里透着笑,脸上却依旧没有笑容,手下一翻,坚果堆里露出几颗浑圆光洁地珠子,她道:“但我无恶意,还请二奶奶宽怀。我与外子此来,是特特谢过二奶奶和六爷的救命之恩。”

            卷五 好和井径绝尘埃 5、不速之客⑤

                “救命”二字一出口,此人身份昭然。

                她猜的没错,这女人和劫匪是一伙儿的。

                可,劫匪和谁是一伙儿的?

                当她发现自己猜对的时候,就开始后悔跳起来早了。都是叫匪吓的,一旦发现不对,逃就成了本能反应。

                “救命?”夏小满脸上抽抽半晌才抽出个笑容来,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打颤,勉强道,“冯夫人弄错了吧?”

                
            就劫匪的事,她琢磨过无数次,怎样想都觉得是圈套,无论是故意给年家下套儿,还是年家只是一石N鸟中的一鸟,实质没有太大区别。那么,现在这一手报恩,是不是圈套的一部分?

                这会儿她应该镇定,装糊涂,也不能露半点儿口风,这样才能不落下口实,跳起来岂不显得心虚?

                可都起来了,这会儿再坐下,也是万万不能了。

                
            “错?岂会有错!二奶奶不是认出了什么,怎会如此行事?”那冯夫人笑着扫了她一眼,一只手挽着袖子,一只手在榧子堆里翻着,把藏匿其中的珠子一颗颗捡出来,口中道,“二奶奶赠药之恩,外子与我铭感五内。特备薄礼一份,还请二奶奶不吝笑纳。”

                赠药?呸。是劫药!

                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听说过,打劫了之后回头还送礼感谢您配合的,没TMD听说过!!》

                而且“赠”药这说辞,本身就是个套。

                这是身处盘丝洞,到处都是网,句句都有套儿。

                
            夏小满干笑两声,模糊掉她跳起来的事实,只含混道:“冯夫人说的什么,我倒糊涂了?是年寿堂?我们年寿堂既然是药店。救死扶伤就是本分。如何敢当这谢,冯夫人还请收回。外头可还有席呢,冯夫人既然来了,就一同出去喝杯水酒……”

                
            她说着,脚下微动,还是不能留下,指不上下一句是什么,周旋越久越容易出事。跑出去再说,再想法子圆。眼角余光瞄着门口,头一次恨自家厅大,离门这么远。这么跑肯定是没人家练武的身形快,百分百跑不掉,要喊人呢,那还差在速度,自己人没进来呢。先被劫持成人质了。或者……

                她一双手瞧瞧抓紧椅背,心里掂量着,若像电视里演的,抡椅子掷对方。对方闪躲时候,她就夺门而出……

                唔,是玄乎点儿。但成功与否就看老天成全不成全吧。总不能束手待毙。

                
            可她轻轻抬了下椅子,才发现这也忒TMD沉了!。不由气得心里大骂,该死的年谅,搞什么柏木家具,这死沉死沉的,砸人倒是实在,一砸一个半身不遂,可前提是也得抡得起来啊!》《

                ……年谅!

                
            她忽然想起来。这匪是组团来地。那位冯爷在和年谅对话!对话多久了?!小韦嫂子来纪府找自己地时候,那边就已经进了书房了。到自己这一路走回来……

                年谅没发觉破绽。还是……年谅已经被劫持了?

                然后他们按兵不动,等着她上套?

                目的呢?套话?栽赃?

                冯夫人瞧了一眼夏小满因用力而骨节尽显的手,眼睛笑得弯弯的,道:“二奶奶不必忧心,我不会武,也不会加害与你。”

                信你?夏小满暗哼了一声。难道你是阿朱?会易容不会武功?

                
            冯夫人取了一条丝帕,慢慢擦净了那些珠子上沾的坚屑沫,摊放在桌上,悠然道:“二奶奶,明人不说暗话,外子为奸人所害,亏得二奶奶慈悲大义赠药救命。血竭、末药、熊胆能与我们五斤,足见二奶奶是大心胸大手笔。如今我拿来这些小物什,不是药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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