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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沉璧-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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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打探过,沉璧之前在长乐宫住过的那一阵子,并没有在敬事房留下任何记录,于是不免遗憾。 
  白天兴许睡多了,到了夜间,沉璧怎么也睡不沉。月凉如水,淡淡的印在床头。她迷糊的翻了个身,忽觉身边多了个人。她吃了一惊,还以为又是梦靥。然而,抚上她脸颊的手却温暖得让她心颤。 
  “璧儿……”一声叹息,牵出压抑已久的呢喃。 
  她顿时清醒过来,下意识往后一缩。他却抓住她的肩,猝然吻了下来,收紧的臂膀紧紧束缚着她,不容躲避,不容挣扎。 
  “璧儿,我们之间,如果只剩最后一天,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他占据了她的呼吸,灼热的唇移至她耳畔,近乎乞求。 
  熟悉而遥远的气息令她全身发软,她无力的推拒着他,黑暗中,泪水一颗颗涌出,仿佛所有的委屈,等待的只是他的到来。 
  “璧儿,璧儿……”他狼狈而慌乱:“不哭,不要哭。如果你不愿意,我绝不勉强,我现在就走……” 
  她的眼泪,只会勾起不堪回首的过往,只会提醒他曾经是如何的伤害了她。他的灵魂已然毁灭在黑暗尽头,却还放不下一个她。只要能止住她的泪,他什么都愿意做。她单薄的肩头颤抖着,他将她揽入怀中,吻干她的泪。 
  正当他即将抽身而起时,一只小手迟疑着拉住他的衣袖。 
  无需多余的言语,他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暖流吞没,再也无法抑制心里的渴望,日以继夜的煎熬,唯有眼下,是真真切切想要的。 
  他的手穿过她松散的衣带,除去两人之间的阻碍。她的身子软得不可思议,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他喘息渐炽,低低的叫了一声:“璧儿……” 
  落地纱帐轻轻晃动,云散风流。 
  晨曦代替了月华,沉璧张开手,阳光从指缝渗入,烘得眼皮发热。 
  一夜浮浮沉沉,似梦非梦。 
  他在她耳边断断续续讲过的情话,她记得清楚的却只有一句:我们之间,如果只剩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她甚至来不及对林楠说再见。 
  而今,她却已看不清彼此被爱恨纠缠得濒临绝望的心。 
  沉璧拥着凌乱的被子坐了很久,清秀的眉目间浮动着无边无际的苦涩,她用纤弱的手轻护着小腹,心中慢慢拿定了一个主意,这个孩子,不该有的孩子,或许是她得到自由的最后筹码。 
  尽管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走进长乐宫的大殿,沉璧脑中仍不可遏制的翻涌出无数个梦魇般的场景,香炉中不知燃着什么熏香,气味甜腻得令人想吐。未到掌灯时分,阳光又照不进来,殿内的一切陈设都在昏暗中隐约。所有的华贵庄严,原本就只是表象,它们的内里,充斥着残酷与冰凉。 
  小猴子见她脸色发白,关切的停下脚步:“郡主的身子不舒服?” 
  沉璧捂着嘴,勉强摇头:“不用管我,你先去通报一声吧。” 
  “郡主但进无妨,万岁爷一直在等郡主。”小猴子恭敬的垂手而立。 
  沉璧默了默:“他现在哪里?” 
  “御书房。”小猴子说着,替沉璧掀开珠帘,自己却不再跟进。 
  沉璧迈过一道雕花门栏,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她听见怀瑜正在说话。 
  “……俞相国的堂妹,其父驻北关屡屡立功,封正一品淑妃;尚书省右仆射之女封从四品荣嫔,他似乎还有个小女儿,年底也到了婚龄,留意来年的科举三甲;赵美人的伯父乃门下省纳言,按说应该从三品,不过……” 
  沉璧明知不该上前,脚下却不听使唤的一步步挪了过去。窗户半敞着,屋子里挂满画像,胭脂娥眉,三千粉黛。怀瑜逐一看过去,后边跟着忙不迭的礼部尚书。 
  “这徐美人才貌皆为上品,其父亦任兵部尚书,依臣之见,可封为惠妃……” 
  怀瑜沉吟不语,一抬眼,看见了窗外的沉璧。 
  “璧儿,”他忙迎了出来:“怎么不多睡一会?” 
  毫不掩饰的亲昵,沉璧不自然的往旁边让了让:“我来得不巧……” 
  “何谓不巧?” 
  怀瑜眼风一扫,可怜的礼部尚书立刻收拾了笔墨,贴着门缝告退。 
  “用过早膳没?”怀瑜对沉璧的避让不以为意,牵了她的手进屋。 
  “她们……都是你挑选的吗?”沉璧佯装去摸画纸,轻轻抽回手。 
  “璧儿,你应该知道,我心里……” 
  一言难尽,怀瑜扳转沉璧的身子,拉着她来到一副画像前。 
  这幅画比其他画卷都大,画中女子云鬓秀眉,丹唇皓齿,宽幅衣袂上的鸾鸟展翅欲飞,娇美之姿,犹如流风回雪,画工妙极,令旁侧丹青瞬间失色。 
  “璧儿,南淮国母,你当之无愧。”怀瑜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花了很多天才画好的,满意吗?” 
  沉璧怔怔的望着套在繁复命服中的自己,感觉怪异而陌生。 
  那是她吗?或许只是一个与她长得相似的女子,他要的,不过是这样一个空壳。说到底,她与她们又有什么不同? 
  “怀瑜,”她自嘲一笑:“或许这些都是你觉得好的,但并不是我想要的。你一直都明白,为什么可以一再忽视?如果你不能给,给不起,那么,”明亮的眼眸直视着他,她一字一顿:“放了我。” 
  誓言如昨,他沉默良久,最终不得不艰难启齿:“璧儿,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要用如此沉重的代价换来这一切,而一旦得到,也并不能任我轻易放弃……我必须活下去。” 
  “我原以为,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能共同面对的,难道我会眼睁睁看着你走上绝路吗?我不过差了最后一步……”尽管从进门开始,沉璧就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此刻的言语仍然有些凝噎:“一步而已,怀瑜,你却把这盘棋下成了死局。元帝本已打算让你我完婚,只要有了夫妻之实……叛党如段氏一族,他尚且可以留下选择给姚若兰,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就不能保全自己的夫君?是,设计程、姚两家是我的主意,只有削弱他们的势力,才能让你断了与他们所有的瓜葛,我以为你会明白,不管我怎么做,我绝对不会伤害到你!” 
  “那只是你以为,如果你是这枚身处夹缝的棋子,你会等着别人来施加援手,给你一个不那么确定的未来?你早该知道,我根本不是什么程怀瑜。你却未必知道,我的母亲,只是秦淮的一名歌妓,我的父亲,很可能连程竞阳都不是,而是任意一个付得起嫖资的摊贩走卒。你看得起这样的我吗?即便你说不在乎,你可以一辈子庇护我,但是,沉璧,你别忘了,我是个男人,如果我必须依附女人存活于世,一辈子背负着耻辱的出身被人瞧不起,我是没有闲情来和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你看清楚了,这才是现实。我要你,前提必须是,我要得起你!” 
  怀瑜一气说完,额间青筋隐隐跳动,深邃的眼眸中,柔情渐没,取而代之的,是朝堂上惯有的凌厉。 
  “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成功的走到了这一步……”沉璧的声音浮游如幻:“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打算如何要我?用你拥抱过别人的手拥抱我,用你沾染了别人胭脂的唇来吻我,还是……”泪水夺眶而出,她骗不了自己——他的心究竟能分作几瓣?身体的背叛离灵魂的背叛距离有多远?她断然不信,缠绵在床榻间的,只为繁衍子嗣或为军国大计。 
  “我没有。”怀瑜喉间哽出三个字,她的眼泪总能轻易揪起他的心,却又令他无计可施。 
  “迟早会有的。你当三宫六院是什么?”她环视裱在画卷上的一张张笑脸:“她们都是你的妻。而我,如果不能完完全全拥有一个人,宁可不要!” 
  “前朝根基不稳,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我必须这么做才能让群臣安心为朝廷卖命,我也需要亲信……南淮在我手中一日,那便是一日的责任。”怀瑜深深吸了口气:“即使换作沉非,他也做不到比我更好。你只是由着自己想象罢了,几时看得到我的心?” 
  沉璧闻言惨淡一笑:“我看得到,你已经不是当年的程怀瑜,不是骄傲得可爱的他,更不是睿智善良的他,你身上曾令我心动的种种,全都没有了。这样的你,对我而言,与陌生人有什么两样?” 
  怀瑜的脸孔褪尽血色:“你来找我,就为了和我说这些?” 
  “我……”沉璧的掌心不觉贴近小腹,稍稍犹豫了片刻,却见怀瑜慢慢挑起唇角,露出一抹她从未见过的、冰冷的笑。 
  “你从没打算原谅我,你恨我毒死了你父亲,恨我逼走了沉非,恨我强迫你委身于我,恨我夺取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一切,你不过是想离开我,又何必拿其他女人说事?你当真在意我宠幸过谁吗?你一向很聪明,你只是提出一个我办不到的要求,以退为进。你获得自由后,想投入谁的怀抱?青墨?沉非?还是那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慕容轩?沉璧,真要算起来,你欠下的桃花债比我多了去,你自恃还有退路,对不对?”他残酷的盯着她的眼睛:“当初在巫峡,我给你的药,你用去了多少?舍不得吗?你肯与我来南淮,只怕也是你们自编自演的一场戏,沉非巴不得你进宫来一场父女相认,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演砸了不是吗?我不是任你摆布的傻子,所以你就失望了?” 
  一句一伤,过往的柔情如抽丝般从心上剥离,好好的一颗心被绞得血肉模糊,分不清谁痛得更多一点。 
  “啪!” 
  沉璧回复给他清脆响亮的一耳光,手撑着桌沿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她眼帘半阖,似用去了全身力气:“你,不要让我后悔认识了你。” 
  “你难道不是一直都在后悔吗?”怀瑜舔了舔渗血的唇角,漆黑的眸子眯起,似笑非笑:“我不妨告诉你,我得不到的,谁都别想得到。我可以封你为后,可以好好宠你,只要你听话。否则,你就预备一辈子孤独至死,聪明如你,应该懂得选择……” 
  话没说完,他忽然停住,他看见那双美丽的眼眸闪了闪,流淌过微弱而疲惫的光芒,然后,她的身子往下一沉,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他猝不及防的扑过去接,却没能接住。 
  她的额头重重撞上桌角,血顷刻涌出,溅上他的手。          
  渐行渐远   
  “什么?她有了身孕?!” 
  “皇上大喜。”床榻下,太医们齐跪一地。 
  怀瑜紧了紧牙关:“那她头上的伤呢?” 
  “些许外伤,只要按时敷药,很快就能痊愈。娘娘身子并无大碍,但受累于虚弱体质,龙脉还有待稳固,微臣们这就去开些补气养血的方子替娘娘好生调理,此外,保持心情愉悦也很重要……” 
  “行了,都退下吧。小翠,你随他们去抓药,煎好了送来。” 
  “是。” 
  众人皆喜气洋洋。 
  怀瑜回过头,垂着纱罗帐的床里,她安静的躺着。 
  烟云般的轻纱,模糊了她的忧伤,她的眉,似乎仍然微微蹙着。 
  他终于明白,她昨晚的抗拒从何而来。幸而,他没有伤到……孩子。 
  犹豫半晌,他掀开罗帐,缓缓坐到她身边,手指怜惜的抚过她的脸,怕惊扰到她,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然而,抽丝剥茧般的疼痛却在他体内泛泛而起。 
  曾几何时,这只聪慧狡黠的小狐狸也会温顺的趴在他怀里晒太阳,而今,却空留张牙舞爪的倔强,甚至不让他靠近,就连有了他的孩子也一声不吭。她对他的恨,真有那么深吗?或者是害怕?如果她一心一意的想要离开他,孩子无疑会成为羁绊…… 
  思绪越来越乱,她的发丝缠绕在他指尖,柔软的桎梏。他这一生,也许都逃不掉了。可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接受既成事实,安心留在他身边,让他好好照顾她。 
  他俯下身,将耳朵贴近她的小腹。孩子太小,当然听不出来什么。可他就想这么抱着,抱着他一生中最珍爱的人。 
  隔着被褥,他的唇落在她的小腹上,眼眶渐渐湿润。 
  “璧儿,我拿走你的,必定会用一生来偿还。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离开我。” 
  他久久没有抬头。 
  她似乎仍在熟睡,只是微微侧转脸,一颗泪渗入枕间,迅速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沉璧的晨昏交替骤然变得明朗起来,她一向喜欢晚睡早起,如今却在小翠的强迫下,变成早睡晚起,一天的很多时候,她都被要求呆在床上。 
  小翠说:“姑娘胎气不稳,太医嘱咐需要静养。” 
  又说:“姑娘好好养身子,没准也是龙凤胎呢!” 
  整个宫里都轰闹沸腾,因为沉璧怀了新帝的第一个孩子。一贯深居简出的她,居然比旁人都抢先。一时间谣言四起,编排她如何施展媚术勾引新帝,如何不惜手段的达到目的。更甚者,有人竟质疑这个孩子与新帝之间的辈份关系。 
  怀瑜狠发了一回脾气,当众杖责了几名宫女,那些言论才渐渐消停。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都不能走进芳蘅苑,她的贴身侍婢除了小翠,统统更换过一遍,换成他信得过的人。 
  沉璧面上淡淡的,仿佛一切与己无关。 
  怀瑜一天过来几次,他说话,她只是应着,不多言语。 
  只一次,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你那天为什么说……我们之间只剩最后一天?” 
  怀瑜愣了愣,勉强一笑:“我随口说说而已。” 
  她“哦”了一声,慢慢低下头:“我就那么好骗吗?” 
  “不……我绝无半点欺骗之意……” 
  她看了他一眼,他顿时哑口无言。 
  相比之下,他宁愿她拿出和他掐架的气势来,毕竟那时候,他能看见她眼中的自己。而现在,她眼中只剩漠然。 
  在怀瑜一筹莫展的节骨眼上,韩青墨回京了。 
  消息传来之时,他正下旨召见程竞阳。他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倦怠,药石无医。而程竞阳似乎早有预料,又一道密折呈上,要求单独觐见,这一次,他准了。 
  韩青墨比程竞阳先一步抵达长乐宫。他从文书堆里抬起头,眼前,紫衣紫发的侠客依旧潇洒出尘,只不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平淡神情掺杂了一丝急切。 
  “青墨,你去了哪里?”他走下书案,正逢内侍来报。 
  “皇上,程侯爷到了。” 
  他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韩青墨,心知定有大事,便道:“请他去前殿稍等。” 
  果然,内侍刚退下,韩青墨一扬手,扔给他一只巴掌大的鹅颈瓷瓶。 
  “把解药服了?” 
  “什么解药?”怀瑜初时茫然,拔除瓶塞的瞬间,突然了悟:“你怎知我身中奇毒?此毒有何来历?” 
  “万魔散乃西域毒王秘制,可抽丝剥茧的致人于非命。程竞阳的所作所为,虽屡失道义,但我起初只当是为了你,故而未能及时警觉他的险恶用心。”韩青墨说得很直接:“可仔细想想,元帝猝死,他除了遭到沉非追杀,又得到过什么?他坦承你的身世,等同于全然截断自己的退路,一路对你紧紧相逼,只能说明,你也在他的目标中。我上北关之前去了趟程府,”他顿了顿:“沉璧曾在梨香苑大病过一场,是不是与你现在的症状相差无几?” 
  怀瑜面露困惑的点点头:“我当时也有过怀疑,但她的病症十分反复,而且私下问诊的大夫都说不像毒物所致。” 
  “梨香苑的厨子还关在贤王府,你不如亲自去问问。万魔散初入人体并无显兆,程竞阳亦分别算好了剂量,预备先除去沉璧,她中毒较深,故而先你一步发作,中途有所反复是因为她食欲不佳,常常几日不用正餐,毒素稍有缓和,所幸后来慕容轩给她解了毒。” 
  “这些都是沉非告诉你的?” 
  韩青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我也来不及救你。” 
  “想必他绝不是为了让你救我而告知这一切的吧?”怀瑜的语气不觉略带讥讽。 
  “怀瑜!”韩青墨忍无可忍:“我马不停蹄的赶往西域找毒王索要解药,是不是也可以视作对你别有所图?” 
  “你自然不同。”怀瑜答得有些漫不经心,他凝视着手中的瓷瓶,唇边携了一丝玩味的笑:“这世上除了你,我再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你看,就连我从小敬爱有加的‘父亲’,不也一样想致我于死地吗?他放了根长线,一步步引我入瓮。他以为一旦以性命相挟,我便全无讨价还价的余地。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我若给他上几日严刑,他能撑到何时?” 
  说完,他仰头喝尽瓶中药水,皱了皱眉,复又舒开:“多谢。” 
  “你不怕我给你喝的是毒药?”韩青墨不动声色。 
  怀瑜闻言一怔,半晌才道:“你我一场挚交,若真如此,只能算命中注定。”稍一转圜,不禁自嘲:“又则韩少侠为人正直,若真动了杀心,足见程某罪不可赦。” 
  “你若还当我是朋友,便应我一个不情之请。”韩青墨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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