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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喜[完结]-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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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袁宅的大门,老夫人双脚一软,整个人靠在谭氏身上,脸色苍白,额上尽是冷汗。
“祖母?”随喜上前扶住她,担忧地问,“您没事吧。”
老夫人急忙摇头,“快扶我上马车。”
翠碧赶紧过来帮忙,上了马车,老夫人靠在软榻上,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目光攸地如凌厉的刀剑射向随喜,“你到底从哪里认识的罗夫人?”
“袁夫人是顾衡的姑妈,我上次替袁夫人治病,无意间见到罗夫人,惊觉她和阿娘相似,所以……”随喜低下头,小声地回答。
“哼”老夫人冷冷瞪了她一眼,看得出十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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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贱奴(上)
第一百七十六章 贱奴(上)
一路上,老夫人都没再说话,只是紧闭着双眼靠着大红色迎枕,坐在她旁边的谭氏和随喜交换了个眼色,也都没有出声,只听外面车轮辗转的声响传了进来。
回到关家,老夫人也不让随喜扶她下马车,由着谭氏和翠碧搀扶着进了大门,把随喜一个人晾在后头。
随喜知道老夫人是在生自己的气了,大概没想到那位想收她为干女儿的罗夫人跟阿娘竟长得那么相似,却又是她没法得罪的人,所以就算不同意这件事,她也不好开口拒绝。
恐怕自己要被冷落好几天了。
“姑娘,是要去上房,还是回望春苑?”夏兰在她身后低声问道。
“去上房作甚?老夫人连话都不跟我说了。”随喜摆了摆手,心情却十分愉悦。
夏兰笑道,“就不知老夫人会如何跟大爷说了。”
有什么所谓呢,跟不跟关炎波说这个事儿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的目的也只是要让老夫人知道,她认识了个和阿娘长得很像的罗夫人,好让将来她有个退路而已。
关老夫人回到上房之后,整个人还是显得坐立不安,拉着谭氏的手,“真的很像,是不是?”
“娘,罗夫人和大嫂虽然很像,但她不是大嫂,大嫂已经过世了。”谭氏拍着老夫人的手背安慰道。
“陪我去后祠堂。”罗惠云死不瞑目的样子一直在她脑海里飘来飘去,老夫人觉得还是去摆放牌位的祠堂看看。
谭氏不明白老夫人为何这么紧张,只要陪着她一起来到后祠堂。
看着罗惠云的灵牌,老夫人惊惧的心渐渐地安稳下来,让翠碧点了三炷香,“惠云,人死灯灭,不管是什么恩恩怨怨都过去了,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不会亏待随喜的,你安息吧。”
这是她第一次给罗惠云上香,若不是因为那位罗夫人……她也不会想起关家欠了罗惠云。
谭氏听着老夫人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什么,等从祠堂出来之后,脸色却好了许多。
“去看看大爷回来没?若是回来了,让他来一趟。”回到上房之后,老夫人便让翠英去请正院请关大爷过来。
半响之后,关大爷就精神奕奕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老夫人笑着让他到身边坐下,“这两天税务府没什么事儿吧?”
“虽说是府长,但因为那副府长是顾老侯爷的门客,外面都传着再过不久他就要顶替我这个府长的位置了。”提起税务府的事情,关大爷的脸色沉了下来。
“那炎海的事儿……”老夫人急忙问道,如果大儿子自身难保,那谁替炎海求个在西里城的职位?
“公文虽然还没下来但已经确定了,炎海升了从五品的知州。”关大爷语气淡了下来,有些不悦,“是随喜在侯爷面前替他说了好话。”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能留在西里城就好。”然后安慰他,“随喜既然替炎海说话,自然也会帮你的。”
关大爷哼了一声,既然愿意帮炎海说话,为何不先替他这个父亲求个人情?根本就是故意的
“今日我们去拜访了高浦大街的罗夫人,她想收随喜为干女儿,我已经答应下来了。”老夫人说起早上的事情,却没有说那位罗夫人和罗惠云简直一模一样。
“就那位阳沙城盐运使罗光荣的夫人?”关大爷皱眉问。
“她先夫确实是阳沙城的,但却不知是不是盐运使。”老夫人惊讶地问,倒没想那位罗夫人竟是盐运使的夫人。
“也不知那丫头究竟哪来的福气,遇的竟都是贵人。”关大爷没好气地道。
老夫人叹了一声,“总归对我们不会有坏处。”
“老夫人,大爷,不好了……”外头突然就传来翠英焦急的声音。
翠碧紧忙去打起门帘,“怎么大呼小叫的。”
翠英急急走了进来,“老夫人,大爷,刚刚郭姨娘身边的半叶来说……郭姨娘突然见红了。”
老夫人和关大爷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快,快去看看。”老夫人的声音充满了慌张,扶着翠碧的手出了内屋,好不容易盼着长子能有子嗣,怎么能又出了事儿?
随喜回到望春苑,刚坐下没久,平灵就端着玫瑰花茶走了进来。
“姑娘,郭姨娘在你们出门之后,又去了正院那儿,快到了响午才离开。”平灵低声跟随喜回禀着今日郭静君的动态。
郭静君已经连着三天都去找郑淑君了,势如水火的两个人……竟然突然就妻妾一家欢了。
“郭静君突然跟郑氏示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夏兰道。
随喜啜了一口茶,淡淡笑着,“没有好事才是好事。”她等着她们动手很久了。
刚把花茶喝完,银花就急急进来,“姑娘,郭姨娘那边出事了。”
来到郭静君的院子时,关大爷和郑淑君都已经在外间等着了,见到随喜的时候,关大爷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你还有脸来这里?”关大爷指着随喜,怒声问道。
随喜一愣,“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郑淑君皱眉看着她,“郭姨娘说是喝了你的安胎药才突然出事儿的,如今小腹作痛,也不知会不会出事儿,大夫正在替她看诊。”
关大爷上前就要打随喜,手掌到了随喜脸颊一寸距离又忍住了,“孽障你是不是非要我断子绝孙才满意?没想到你如此阴毒,竟然陷害家里的姨娘,你这种人,就是打死了也不足惜。”
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关炎波永远只会怨她,他根本没将她当女儿,而是当成了仇人。
“真是可笑”随喜冷冷地看着他,“我开的安胎药是两份的,为何郑姨娘喝了没事,郭姨娘却是出事了?大夫都还没说个原因,你就听信了别人的片面之词,在你心里,我这个女儿就是孽障,就是个心肠阴毒的人,当初我娘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狠毒?”
“你会断子绝孙不是我的问题,说不定是我阿娘死不瞑目……”随喜森然一笑,放慢了语气,竟让人觉得不战而栗。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关大爷大吼问道。
“说几次也一样。”随喜冷眼直视着他。
“我打死你这个逆女”关大爷抬手就要打下去。
“住手”正好老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喝住了关大爷的动作,眼神却如锋利的刀子射向随喜,“都进来吧”
关大爷用力摔下袖子,心里暗暗决定,若是郭静君真出了什么事儿,不管是不是药的问题,他都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丫头
郭静君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地靠坐在床榻上,穿着灰色长衣的大夫站在一旁。
屋里有股浓浓的当归药味,随喜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啊,大爷大爷”郭静君一见到随喜,立刻惊声大叫,关大爷急忙走了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大爷,是她,是她要害我孩儿……差一点就没了。”
郭静君哭得梨花带泪,脸上是真的带了惊惧害怕的神色。
郑淑君有些狐疑地看着她,难道那药真的有问题?她找过太医确认过了,只是寻常的安胎药,就算再让太医开药方,也是同样的配方啊。
“你还说不是你心存恶念。”关大爷瞪着随喜喝道。
随喜冷笑,睨着郭静君冷冷地问,“你确定真的是因为喝了我的安胎药才出事的?”
“除了你那安胎药,还能是什么让我见红?”郭静君哭着叫道。
“大夫,真是因为那安胎药有问题?”随喜转头看向一旁的大夫,淡淡地问。
“安胎药其实并无问题。”那大夫是知道随喜的身份,自然不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那为何会见红?”老夫人皱眉问道。
大夫看了随喜一眼,道,“关姑娘比老夫医术更为高明,许能诊出原因。”
“何必诊呢,这不是很明显吗?有身子的人必须忌口,这汤是郭姨娘喝的吧?”随喜走到桌边,拿起那个炖盅,笑着问半叶。
半叶点了点头。
“这汤里放了不少当归和桂圆吧?”随喜闻了闻炖盅,淡淡地道,“这两种药对孕妇来说都不是好东西,量少倒是无所谓,量多了……流产是小事,胎死腹中就麻烦了。”
随喜的语调轻松,说出来的话却让郭静君的脸色更加苍白,连老夫人也变了脸,转头怒问半叶,“是谁让你们给郭姨娘吃这些东西的?”
半叶吓得跪了下来,哭着道,“郭姨娘说……需要补身……”
老夫人气结,只是现在顾不上去骂郭静君愚蠢,转过来对随喜道,“你赶紧给郭姨娘脉一下。”
自从郭静君怀孕之后,随喜就没替她诊过脉。
随喜嘴角噙着莫测的微笑,走到床榻边的锦杌坐下,拿出手枕。
关大爷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怎么情愿地将郭静君的手放在手枕上。
指尖下的手臂在轻轻颤抖着,郭静君是真的在害怕随喜,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就像这臭丫头手心的蚂蚁,轻轻一捏就死了,而她刚刚还不知好歹咬了她一口。
“当归有活血调经的作用……郭姨娘,你确定自己真的有身孕而不是绝经数月,欺骗大家,以为你有了身子?”随喜眼睑微抬,淡笑睨着郭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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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贱奴(下)
第一百七十七章 贱奴(下)
随喜慢吞吞地问出这些话,让屋里的各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郭静君,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眼底那深深的恐惧比见到鬼还骇人。
“关姑娘,这明明是喜脉。”大夫急忙开口反驳,他替这位郭姨娘把脉不下十次,每一次都是喜脉,怎么可能会搞错?
“怎么可能不是喜脉?”老夫人和关大爷也惊讶地叫了起来。
“大夫贵姓?”随喜笑着看向那位大夫。
“蔽姓周。”周大夫作揖道。
随喜站了起来,“周大夫,您再仔细号一下脉,是否真的是喜脉?”
郭静君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浮萍,求助地看向周大夫。
周大夫在锦杌上坐下,伸手替郭静君号脉,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分明就是喜脉……
随喜在一旁轻声道,“喜脉和动脉十分相似,喜脉应指圆滑,而动脉则是滑数有力,应指突跳如豆,厥厥动摇。”
见周大夫露出迟疑的神色,随喜又慢声道,“郭姨娘这症状分明是阴阳不和,气为血阻,血气紊乱,脉行躁动,只是因误诊为喜脉,才一直没有对症下药,以至于闭经数月而不自知,恰巧当归利于补血调经,郭姨娘服用了不少当归炖汤,才会突然见红……其实不过是正好对了闭经的药,来月事罢了。”
屋里寂静如死,只有随喜略显清冷的声音轻轻地响起,那些话像一颗石头丢进千年古井,瞬间起了波澜,把郭静君和关家母子二人震得心头惊颤。
周大夫听随喜这么一解说,又仔细号脉,渐渐察觉出不同来,连连点头,“关姑娘所言甚是,原来是在下一直误诊,真是惭愧惭愧”
“不……”郭静君抓住周大夫的衣袖,“不是这样的,是喜脉,是她故意误导的,大夫,你不能相信她。”
周大夫汗颜,“郭姨娘,其实在下一直觉得您的喜脉有些异常,实在是学艺未精,才会误诊,在下惭愧啊。”
关大爷推开郭静君站了起来,“再去请几个大夫来”
郑淑君低声道,“不如去请刘太医……”
郭静君含恨地看着随喜,她只是想要利用那安胎药除掉这个臭丫头,没想到竟被反咬一口。
周大夫跟关大爷和老夫人赔了罪,匆忙地离开了关家。
刘太医请了过来,也是和周大夫一样的说法。
听了刘太医的话,郭静君一下子蔫了下来,脸上血色全无,仿佛失去了气息,怔怔地靠着床柱,她没有身孕……她没有身孕……
老夫人和关大爷的心也是一片冰凉,惊疑地看向了郑淑君,就怕连她也是假怀孕。
“随喜,那夫人……”老夫人看向随喜,似乎只要随喜说郑淑君是真的怀孕便是真的。
“郑姨娘此时真正的喜脉。”随喜淡淡一笑。
老夫人和关大爷这才松了口气,连郑淑君自己也紧张得差点抓烂了手帕。
“刘太医,既然郭姨娘是闭经数月,如果调养身子之后,能否重新怀孕?”既然郭静君的肚子是假的,那么之前治好她不孕之症的说法,就不一定是真的了。
“郭姨娘怕是多次小产,伤了身子,怕是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行了。”刘太医道。
关老夫人大惊,“多次小产?”
“郭姨娘只是小产过一次……”郑淑君皱眉对刘太医道。
刘太医诧异地看向郭静君,又看看关大爷,捋须低声道,“其实贵府有关姑娘在,根本无需请老夫到来。”
老夫人最先回过神,勉强维持着笑容,“西里城的贵人哪个有了身孕不是请刘太医看诊,我们关家能请得您,是荣幸之至。”
“老夫人客气了,其实郭姨娘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正好是月事之期,修养几天就好。”刘太医又怎么会看不懂此时这关家风雨欲来,客气寒暄了几句,就要告辞离开了。
郑淑君亲自送了刘太医出门。
屋里只剩下老夫人和关大爷,郭静君和随喜,还有跪在地上的半叶,空气好像凝结了似的,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老夫人冷冷地瞥了郭静君一眼,然后对随喜道,“你跟我出来。”
随喜嘴角轻轻一翘,很快又面无表情,低头跟在老夫人身后出内屋,一路跟随回到了上房,看着老夫人显得有些急促的脚步,大概也能猜出她此时心里的震怒。
果然,回到上房刚站定之后,老夫人就用力拍桌,指着随喜的额头,手指轻轻颤着,“郭静君没有身孕的事儿,你早就知道了?你说替她医治了不孕之症也是假的?你故意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
“祖母,您先消气。”面对老夫人的怒气,随喜显得从容淡定,“郭姨娘有了身孕之后,就不肯让我近她的身,也不肯让我把脉,我的确是有给她医治身子,但也没保证一定能治好,我也跟她说过,需要长时间调养,谁知道她会那么快有了身孕,当初我也在怀疑,但因为没法替她号脉,也不敢说出来。”
“你为何不与我说?”老夫人怒问。
“就算我说了,祖母会相信吗?父亲会相信吗?只当我是不怀好意吧。”随喜淡淡地道。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郭静君没有身孕你不也很高兴,你恨不得郭静君和郑淑君跟你母亲一样,我说得没错吧?”
“祖母要这样看我,我也没有办法。”随喜不否认也不承认,仍旧是温水一样的态度。
“你就这么巴不得你父亲断子绝孙?”老夫人咬牙切齿地问,下垂的脸颊气得抖了起来。
随喜抬眼正视着关老夫人,认真地道,“我当然不会这样想。”她还不至于那么恶毒,去陷害那些无辜的生命。
“但是你就见不得你父亲好,否则为何至今仍不肯替他在老侯爷面前说好话?”老夫人大声问着,“我原是指望你给关家光宗耀祖,但自从你回到这个家,就没有安宁的一日,你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若是不能给关家带来好处,我也保不了你多久。”
随喜轻笑出声,“祖母,您保护过我吗?”
老夫人冷冷瞪着她。
“我眼睛不能睁开的时候,你怨我是不祥之人,对我不是打就是骂,那时我也不过是个稚童,关家的落拓怎能全数算在我头上?到我眼睛睁开,能看得见这个世间的时候,你任由父亲将我娘逼到绝境,你懂我娘的委屈吗?你想要抱孙子,我娘何尝不想要生个儿子。到后来,郑淑君进了这个门,你更是为了讨好郑家,全然不顾我娘的尊严……”
“你保护我?”随喜冷笑,“我被郑家和父亲拦在门外的时候,你在哪里?我阿娘和弟弟的灵柩无门可进的时候,你在哪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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