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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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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妈妈和丫鬟碧荷见他进来,忙上前行礼,齐声唤道,“相爷!”
“嗯!”阮一鸣低应,摆手道,“你们出去罢!”一双眸子,不自觉的落在榻上的女子身上。
纳妾之礼,无非一件鲜亮的衣裳,一方小小的盖头。这衣裳和盖头的颜色,还不能用大红色。只是袁家有心,虽然衣裳和盖头用了浓艳的粉色,却多送了四对龙凤呈祥的红蜡烛过来,如今烛光一照,浓艳的粉色便与大红色无异。
听着年妈妈和碧荷出去,帐外随从放下外一层厚厚的帐帘,阮一鸣慢慢走到榻前,垂目细细打量,但见小小的盖头下,露出尖削的下巴,一双纤白的小手紧紧的交握,显出内心的紧张。
昨夜两人同处山洞之中,甚至相偎御寒,阮一鸣也不曾动过旁的心思。而此一刻,眼前这个女子,已是他的妾室,一瞬间,脑中竟闪出她破碎衣衫下嫩白的肌肤,窈窕的身段……
阮一鸣怦然心动,慢慢在她身边坐下,凝视的眸子,渐渐染上情欲。眼前这个娇美的少女,再不是什么贵不可言的千金小姐,而是……他的妾室!她,整个人,整个身子,都只属于他!
阮一鸣慢慢伸手,却不急着掀去盖头,只是探指抚上她的面颊,感觉那光滑细嫩的触感。
虽然早拿定了主意,而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儿家,眼睁睁看着盖头下那一双脚慢慢靠近,袁青眉但觉一颗心“噗噗”直跳,只想跳起来逃走,却又清楚的知道不能,只能僵着身子坐着,心里正在盘算,要如何才能说服他,却觉一只手掌已探到自己脸上。
肌肤相触,袁青眉吃了一惊,不由“啊”的一声惊呼,身子便向后闪去。
阮一鸣一手摸空,不由一怔,却闻门外年妈妈的声音急道,“小姐,怎么了?”
袁青眉明显的抗抿,令阮一鸣的呼吸骤然一停,哪知那妈妈还在门外,不由脸色一沉,喝道,“你们守着做什么?走开!”
他性子素来温和,这两句话已说的相当严厉,门外守着的随护一听,吓了一跳,忙将年妈妈拖着离开。
门外再无动静,阮一鸣的目光,再次落到已退至榻边的女子身上,慢慢的道,“本相知道你委屈,可如今是皇上的意思,你纵不愿,也没有法子!”目光从她的盖头下移,只觉得喉咙一紧,身子便不自觉的向她移了过来。
袁青眉狠狠咬唇,知道此时不说明白,就再也没有机会,将牙一咬,不假思索的说道,“你……你不要碰我,我……我不要嫁你!”语气中,有平日指使下人的凌厉之气。
阮一鸣身子一僵,突然冷笑。不错,这个女子,与秦氏的性子极为相近,习惯将旁人掌握在手中,任由她摆布。只是……她不是秦氏,而他,也不是十年前的阮一鸣了!若不趁着今日好好调教,难道日后还容一个妾室骑到自己头上?
压了压胸中怒气,阮相爷仍是往常温和的口气,说道,“皇上所赐,不容你肯还是不肯,难不成,你要本相与你一同欺君?”一个“君”字出口,手臂一伸,已抓着她的手臂,向里拖回。
☆、第135章 这就是你的目的
袁青眉身子不稳,被他一把带入怀中,陌生的男儿气息伴着酒气直冲口鼻,不禁大吃一惊,叫道,“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双手在他胸前力推,要挣开他的怀抱。心里却暗暗叫苦,只知道他性子温和,可是,一个喝了酒的男子,再温和也难把握。
自从樊香儿有孕,这一个月来,阮一鸣对这房中事便有了收敛,只是从小晴那里学来的房中秘术无从施展,难免有些欲求不满。如今温香软玉在怀,阮一鸣只觉得神魂皆荡,怀中剧烈的抗拒,激出他男性本能潜藏的征服欲,沉声道,“你是皇上所赐,本相为何不能享用?”
一臂牢牢抱着她的身子,一手扣上她的后脑,盖头随着二人的动作滑落,俯首便噙上那张仍要叫喊的小嘴。
袁青眉双唇被封,整个人更是又惊又怕,要想出力挣扎,却不知为何,但觉身子懒懒的,竟然使不上气力。
怀中明显的抗拒,令阮一鸣体内的欲望却反而越演越烈,一手仍将她紧压怀中,另一手已匆匆解去她领口纽扣……
同是年少女子,樊香儿的身体丰腴柔嫩,肌肤细腻柔软。而袁青眉出身将门,自幼便习些强身健体的粗浅功夫,加上她又善舞,身形纤细,骨骼柔韧,衣衫下的身体却玲珑有致,一身的肌肤紧致而又富有弹性,反而与小晴有些相似。
只是小晴并非良家女子,阮一鸣虽沉溺于她的床上功夫,心底却也有几分厌弃。而此时,怀中女子明显的青涩,令阮一鸣升起一个奇异的念头。小晴那样的女子,别说做不了他堂堂阮相的姨娘,就是养成外室也不妥当。而他又舍不下小晴在床上那奇妙的功夫,那又何不调教一个干净的,只属于他的小晴?
厚厚的营帐,挡不住帐内逸出的低喘娇喊。
阮云欢闭了闭眼,慢慢向营门行去。
“睿敏县主!”营门已闭,门口值守的兵士向她行礼。
阮云欢点了点头,隔着营门,望着远处赛马场的位置。解决了袁青眉,此行的下一个目标呢?是不是也能如此顺利?
也就在同一时间,在围场南侧的守军大营里,秦天宇揽着怀中媚极入骨的女子,抵死缠绵,欲罢不能。
昨天黄昏明分,这个女子闯入守备大营,一问之下,知道这女子名唤小晴,是附近的采药女,因大雪迷失道路,瞧见这里的灯光,才寻了过来。女子楚楚可怜,欲哭还休,只求他收留一夜,待明日雪晴,便自行离去。
秦天宇流连花丛十余载,从没有见过这样妖媚入骨的女子,想了许久,仍然答应将她留下。而这一留,这女子销魂蚀骨的滋味,便令他再难放手。他久经风月,自然知道,这个女子并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更甚至,并不是良家女子!
这个认知,并没有阻止他对这女子的迷恋,拥在怀里纠缠缠绵的时候,已经决定,要将这女子带回帝京!
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娇笑低喊,甘义勾了勾唇角,淡淡道,“副都统此事做的甚好,甘义会回禀小姐,绝不会辜负副都统一番安排!”
秦鹏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低声道,“你……你说她会助我!”
甘义淡笑,“自然!”
秦鹏默然,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那欢笑声传来的营帐,心里有一些后悔,更多的,却是期待。
脚步声慢慢移近,积雪发出轻微的“吱咯”声。阮云欢没有回头,却将目光慢慢移回,垂首望着脚下的积雪。
远远的,阮相府的帐篷里,那激烈的声音仍在继续,而眼前的女子,却是一副清淡的模样。淳于信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小狐狸,这就是你的目的,是吗?”
从射箭场上,她激袁青眉第二天入林比试,便是为了今天的目的!
阮云欢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慢慢转身,直视上他的眼睛,问道,“四殿下何出此言啊?”
淳于信深深向她凝注,慢慢道,“旁人均怕家宅不宁,唯有你,却是唯恐天下不乱。一个樊香儿,虽然能够夺宠,却不足以抗衡秦氏,所以,你要一个出身、性情都强过她的袁青眉!”
阮云欢微微抿唇,目光却慢慢变的幽冷,淡道,“四殿下是这么想的?”
“不错!”淳于信点头,说道,“这个袁青眉几次与你为难,也是你选上她的原因!”
“是么?”阮云欢轻飘飘的笑,目光向阮一鸣的帐篷掠去,说道,“既然四殿下瞧穿一切,为何不助她脱困呢?”
“我为何要助她?”淳于信挑眉,侧头向她笑望,说道,“这位袁小姐性子骄狂,自视甚高,能煞一煞她的骄气,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小狐狸大费周折,竟然又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找一位姨娘。
阮云欢挑了挑唇,却不再语。他又哪里知道,自己会选上袁青眉,并不是因为袁青眉的性情、出身,甚至不是因为袁青眉与自己的不和,而是因为……她要替他消除一个强敌的臂助!
淳于信又哪里知道她这一番心事,接着道,“每一年入冬,皇室都会有一次冬猎,这围场的密林虽然占地极广,却也从不曾有什么人迷路出不了林子。而这一次,六队人马,没有一队能按时返回,想来也是你暗中做了手脚!”
虽说不太相信,她一个娇弱少女会有这样的能耐,但是,除了这个,他再想不出别的解释。
阮云欢垂目,默然不答。
淳于信也不追问,只是继续道,“你虽做了手脚,但却不足以当真困住什么人,而你们与父皇两队,却是险些不能出林,为什么?”
如果说阮云欢在暗中动手脚,皇帝一队很快和淳于昌一队分开,走了不同的路,阮云欢要做手脚,怕并不容易。
阮云欢微微一笑,抬头向他望来,说道,“四殿下未免高估臣女!”
高估吗?未必!
淳于信浅笑,只是他当真想不明白,阮云欢是用什么法子,让本来不会迷路太久的两队人,迷失在密林中?
听他将自己的计谋、意图竟猜了个七七八八,阮云欢不觉微微一笑,却并不准备替他解惑。
整个事情,原是这样的!
阮云欢之前一天带着赵承等人进林,一来是为了熟悉地形,二来便是为了布下迷阵。至于她激袁青眉入林比试狩猎,便是这计策中的第一步。
可是那么大的林子,绵延数十里,还包进了几个山头,单凭他们几人之力,无论如何也布不下这么大的阵势,困住所有入林狩猎的兵马。更何况,那也不是她的目的!
阮云欢早在第一日进林时,便在几处丢下断弦的长弓和自己的短箭。第二日,以玩闹的方式射断宋文杰的弓弦,留下一个可以移动的“路标”,这便是第二步。
至于后来,淳于昌拾起断弦的长弓,却并不是真正宋文杰丢下的那把,而宋文杰所用的长弓,本来就是营中备用的极普通的一把,就算宋文杰本人,也分不出真假。
而就在这个时候,阮云欢以肯定的语气说出,“我们迷路了”,在当时心里充满疑惑的众人心中,留下一道阴影。
随后皇帝一队与淳于昌一队分路,阮云欢每出一个主意,自己又暗中破去,令众人寻不到头绪。而每一次,她都会淡淡说出“我们迷路了!”
纵然当时并没有迷路,但她不断的重复“我们迷路了!我们迷路了!”在众人渐渐失去信心的时候,完成了一种心理暗示,于是,便真的变成了迷路。
☆、第136章 这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
而至于皇帝一队,便更加简单。两队开始时,皇帝一队清楚看过那把断掉的长弓,只要他们返回时捡到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弓,直觉便会以为是宋文杰那把。慌乱之下,便不会再沿原来的路走下去,密林中的路,只要岔一点,就回不到原路。再加上一次次途中林中早已布下的小小疑阵,便将他们出林的时间一拖再拖,直到大雪初降。
阮云欢的身畔,众人只看到跟着一个长随赵承,却不知道,除甘义跟着秦鹏之外,另外十人中,总有两人充为暗卫。阮云欢料定袁青眉求胜心切,入林时,便命一人暗中跟随,一等她离队,就将她引入疑阵,袁青眉不识阵法,只能胡冲乱撞,便当真迷失路途。
而阮一鸣的走散,是另一名暗卫趁着大雪难以瞧的清楚,悄悄将他带上岔道。
再后来,几队人先后出林,而阮云欢一队却没有及时回来,赵承等人自然着急,冲入林中寻找,其实是借机脱离众人视线,按阮云欢的吩咐,替下暗卫,分别将袁青眉和阮一鸣引入早就瞧好的山洞,等着第二日搜救的人去,捉一个正着!
整个行动,一环套着一环,缺一环事情便不能办妥。淳于信虽然猜不出细节,却能猜出个大概。只是,他却不知道,阮云欢之所以设计袁青眉,并不是因为袁青眉对她的敌意,也不只是为了对付秦氏,而是……上一世只因有了袁青眉,才助长了三皇子的实力,才有了那一场大乱的惨烈。
阮云欢含笑不语,淳于信倒也习惯了她装傻,垂目向她凝视半晌,柔声道,“大雪虽停,却又起了风,夜里仍然冷的很,回去歇罢!”
阮云欢点头,辞了他慢慢向自己营帐方向行去。
淳于信目注着她身影慢慢走远,想起那一天她在土丘后说的话,心底骤然一阵窒闷,轻轻阖眸,轻声道,“小狐狸,要怎么样才能绑住你?要我舍弃皇子的身份吗?”莫说这个身份不能说舍便舍得了,更何况,舍弃了皇子的身份,又用什么样的身份迎取相府嫡女,御封的县主?
一步一步踏着积雪,阮云欢穿过小半个营地,慢慢向自己的营帐行去,心里,想的却是十里之外的守备大营。秦天宇那边,秦鹏不足为虑,她唯一没有把握的,就是小晴能不能顺利让秦天宇留下她。纵然她有前一世的记忆,知道小晴如何能够魅惑男子,可是,终究她不是男子,不知在男子眼中,并不知道男子瞧到小晴时,会有怎样的感觉。
月夜下,雪地里,一条纤弱的身影静静独立,仰首望着天边的残月,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思索什么。
“陆姐姐!”阮云欢微诧,轻唤一声向她行去,问道,“这么晚,怎么还不曾歇息?”
陆轻漾身子动了一下转过头来,见了是她,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摇了摇头,却不应答,目光却有意无意向靖安侯府的营帐掠过一眼。
“五哥当值,不在营里!”行到她身边,阮云欢刻意降低了声音轻语。话落,却听到不远处的营帐里传出男女的呻吟声、低喘声……
阮云欢微怔,难道,刚才陆轻漾竟是在听这声音?循着声音望去,正是平阳王府的营帐。平阳王久病不起,这一回来的,只是世子淳于弘杰和世子妃陆轻漾。
陆轻漾见她目中露出诧色,不由苦涩一笑,点头肯定她的疑惑,说道,“是他!”他,指的自然是淳于弘杰。他的世子妃在这里,他竟然在和别的女子欢好?
阮云欢皱眉,说道,“怎么小妾也能同行?”伴驾的皆是正室夫人和小姐,难道淳于弘杰有这么大的胆子?
陆轻漾摇头,淡道,“是个丫头,名唤小小!”不能带妾室同行,各府夫人、小姐却可以带丫鬟。
小小?
阮云欢瞬间想起,他们大婚那天,给她带路的那个小丫鬟,淳于弘杰便唤她“小小”。想不到,淳于弘杰会在这个时候将一个丫鬟收房,却将自己的世子妃挤出帐篷。看着陆轻漾消减的容颜,阮云欢心里一疼,上前握着她冰凉的手,轻声道,“到我帐子里歇歇罢!”
陆轻漾点头,默默的随着她慢慢向阮相府的营帐行去。走到近前,但闻同样男女交合的声音从阮一鸣的营帐中泄了出来,二人均是一停,互视一眼,目光中都透出些好笑的意思,转身进了阮云欢的帐篷。
刮了一夜的风,第二日,碧空如洗,呈出湛蓝的颜色。虽然是在狩猎中,但每日都有快马将奏报送入围场,随行官员仍然依照朝中的规矩,按时到御帐“上朝”。
一封封奏章依次翻了过去,皇帝朱笔御批,或命各部官员依旨而行,或留中不发。看到最后一封,皇帝略略沉吟,将奏章递给小太监道,“拿去给阮相瞧瞧!”小太监应命,双手接过奏章绕出御案。
阮一鸣忙上前接过,展开一瞧,仍是说西北一方大旱的赈救情况和暴民的镇压,奏章最后,却说江州知府阮一鹤“借天灾人祸,疑其挪用公款,充为私用,南下调粮,欺世盗名。”
阮一鸣看的额冒冷汗,“噗嗵”跪倒,磕头道,“皇上,舍弟纵然大胆,也绝不敢做出这等事来!”要知道,皇帝嘉奖已下,如果这奏章上所奏是实,阮一鹤犯的可是欺君之罪,不但是他,还有因此事被封为县主的阮云欢。那样牵连之下,就连相府也不能幸免。
皇帝一手敲着御案,一边皱眉思索。
下边立着的淳于信也吃了一惊,向上问道,“父皇,不知是何人所奏?”
皇帝垂目向阮一鸣手上的奏折望了一眼,说道,“叶城知县李超!”
“叶城?”淳于信修眉微拢,轻声重复。叶城,便是当初阮云欢赴江州的路上,李成璧设计不成,反遭阮云欢设计的地方,而这个李超,却并不知道是何人。
皇帝见他凝眉不语,问道,“怎么,老四,你可有什么疑惑?”
淳于信心中念头电闪,仰首道,“父皇,这叶城虽属江州管辖,可是离江州府却有三百里,江州知府的动作,叶城知县如何知晓?如今江州大旱是实,阮一鹤将一场暴乱消于无形也是事实,若是仅凭叶城县令一封奏章便治功臣之罪,怕会令各州府父母官寒心,还望父皇明察!”
皇帝点头,说道,“前次睿敏县主曾将阮一鹤银子的来例细述,除去卖地的银子,确实不曾动过官银……”想了想,说道,“此事既与睿敏县主有关,那便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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