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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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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但闻亭内一声厉叫,“啊……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来人……来人啊……”
  太医一惊,心头打一个突,又连连退后几步,噗嗵向淳于信跪倒,连连磕头,说道,“齐王殿下,微臣委实不曾见过,殿下还是另寻旁人罢!”
  淳于信剑眉微拢,向他默视片刻,点头道,“好罢,有劳太医!”
  太医闻言,仿佛逃脱了性命,连磕三个响头,逃也似的去了。
  乌眸,向四周服侍的宫人望去,但见无论宫女、太监,均是神情瑟缩,避开他的眸光,淳于信不禁暗叹,向一人一指,说道,“你!”
  那太监身子一颤,脸色顿时惨白,结结巴巴道,“殿……殿下……”
  淳于信皱眉,说道,“恭王妃身子有恙,总不能留在宫里,你即刻下山,赴明德门外,将恭王府的人唤来,若有人阻挡,就说是本王说的!”
  那太监如蒙大赦,忙磕个响头,爬起身急急的奔去。
  淳于信向余下的人一望,指道,“你们,去取被褥、衣裳!你们,唤人抬张横椅上来!你们……”一一吩咐。众人但求不要进那御景亭,无不奉命,匆匆而去。
  眼瞧一切安置妥当,阮云欢这才慢慢向淳于信行去,说道,“王爷,我去瞧瞧!”
  “云欢!”淳于信皱眉,摇头道,“还是不要去了!”就算是小狐狸下的手,但阮云乐那样子,怕她瞧见也会吓着。
  阮云欢微微一笑,摇头道,“无防!”唤过白芍、青萍,慢慢向御景亭去。
  淳于信拗不过她,又生怕她受惊,无奈一叹,只得随后跟来。
  阮云欢慢慢踏进亭门,但见阮云乐躺在地上,一张细滑的容颜竟然以肉眼瞧得见的速度,迅速干瘪、破裂,又再翻出新肉,然后再干瘪……破裂……
  而一具身体在地上不断翻滚,双手不断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挠,衣衫撕去,将全身抓的血肉模糊,还在不断的抓下去。一边抓,一边尖声大叫,“疼……疼……痒……痒……啊……救救我……”
  阮云欢微微抬眉,见案上仍有吃剩的菊花茶,信手提起,向她身上浇去,淡淡道,“妹妹,这般样子,哪里还有恭王妃的威仪?”
  阮云乐但觉周身痛极,仿佛如万箭穿身一般,偏偏心头一处,又奇痒难当,用手去抓,又无从抓挠,当真是难受无比。
  只是她虽如此,偏偏神智清明,身体每一丝感觉都清晰无比。闻阮云欢一说,霍然抬头,厉声道,“阮云欢,是你!是你!”
  “是我?”阮云欢淡笑,慢慢退至一张椅子前坐下,淡淡道,“妹妹得好处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是姐姐?”
  阮云乐向她怒目而瞪,嘶声道,“好处?什么好处?”
  “啧啧!”阮云欢摇头,说道,“妹妹就不曾想到,你小小年纪,为何身子长的如此之快,与你同龄的小姐,都不如你?”
  阮云乐身子一震,咬牙道,“我身子长的早,有何奇怪?”
  阮云欢微微一笑,轻轻点头,说道,“你不但身子长的快,连肌肤也较旁人细滑的多,想来……恭王殿下定是爱不释手罢!”
  阮云乐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颤声道,“我……我受恭王殿下宠爱……”话说半句,却已说不下去。
  不错,成亲这一年多来,淳于昌对她确实夜夜索取,可是,也只是如野兽一般的索取而已,又几时有半分怜惜?
  只这一瞬间,她脑中灵光一闪,竟然一片清明,失声道,“是药方!琼丹给我的药方!”
  “妹妹果然聪慧!”阮云欢轻轻鼓掌,浅笑道,“妹妹若是不用那药,大婚之时,我又如何令人分不出你我?若是妹妹不用那药,又如何令恭王殿下对你欲罢不能?妹妹若是不用那药,又如何能轻易受孕?妹妹若是不用那药,又岂会轻易滑胎?”
  阮云乐听的张大嘴,结结巴巴的道,“都是你……都是你……”
  阮云欢冷笑一声,点头道,“不错!都是我!如今你的身子,与常人大相径庭,常人能用的,你不能用,常人不能用的,你也一样不能用。比如……”
  唇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淡淡道,“皇祖母赏下的阿胶,母妃赏下的茯苓膏,想来妹妹都用过了,却不知,于旁人是极好的补药,于你,却是催命的毒药!”

  ☆、第488章 毫无保留的相信

  阮云乐牙齿轻叩,全身颤抖,咬牙道,“毒妇!”
  阮云欢不为所动,又道,“你想知道你为何此时滑胎吗?”也不等她问,便道,“方才那两盏菊花酒,旁人饮过并不打紧,但菊花阴寒,酒又阳燥,你服下,便会在你体内互冲,加上……受一些惊吓,便会立时发作!”
  话已说尽,阮云欢慢慢起身,一步步向她走近,冷声道,“你屡屡命豆蔻来齐王府私会琼丹偷药方,只道我不知道吗?你却不知,我调理的良方,便是你催命的毒药!阮云乐,你自寻死路,又怪得了何人?”
  阮云乐双眸大张,满是愤恨,咬牙道,“阮云欢,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妹妹放心!”阮云欢浅浅而笑,淡道,“妹妹纵想死,一时也死不了,如今你尝过痛失骨肉,万箭穿心的滋味,还要再经受世人的嗤笑!”说罢再不向地上那不成人形的东西瞧上一眼,转身向亭门而去。
  迈步出门,仰头便对上淳于信凝注的乌眸,阮云欢心头顿时有片刻不稳,低声唤道,“王爷……”如此狠毒的她,瞧在他的眼里,会有如何的看法?
  一时间,心中竟然有些后悔。
  她要报复上一世的杀子之仇,万箭穿心之恨,可以有很多的方法,可是,她选了时间最长,却最残酷的法子!
  水眸中露出的悲伤,如一块巨石,正正击中齐王殿下心头。淳于信轻轻一叹,上前将她勾揽入怀,轻声道,“今日你累了,先让白芍扶你下山可好?”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法子,但是,他知道,他的小狐狸从不是迁怒之人,他相信,在她的心里,埋藏了足够的仇恨。
  “嗯!”阮云欢点头,轻轻从他怀中挣离,勉强一笑,说道,“我回府等你罢!”
  “王爷,恭王府的人已到!”路口处,方才派去的小太监躬身回禀。
  淳于信抬眸向他一扫,又垂眸望向眼前的女子,低声道,“在山下等我!”轻掠她微乱的发丝,轻轻将她推给白芍,说道,“快走!”不管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管后果如何,他会替她承担!
  阮云欢后退两步,深深向他一凝,微微咬唇,扶着白芍的手,转身离去。或者,他会觉得她可怕吧?或者,他会对她厌憎罢?或者……此一去,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亲密……
  “小姐!”白芍低唤,轻声道,“怎么不和王爷解释?”
  “解释?”阮云欢摇头。解释什么?和他说,自己和阮云乐,上一世有杀子之仇?解释说,自己对天真的孩童下不了手,只能用这种法子令她尝试失子之痛?莫说是旁人听着惊世骇俗,便是自己,最初重生,也不是有许久不能相信?
  轻轻一叹,虽说阮云乐的样子令她痛快,而此时,心底却殊无一丝欢愉。
  回入王府,已是黄昏时分,淳于信见阮云欢一路默默,情绪极为低落,略做收拾,便命丫鬟退去,试着唤道,“云欢!”
  “嗯?”阮云欢应,抬眸向他望来。
  淳于信低叹,张臂拥她入怀,下巴在她发顶轻摩,轻声道,“云欢,我不想问为什么,你只要知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信你、助你!”
  “信我?”阮云欢心头震动,抬头向他注视,原本黯淡的水眸,此一刻,又再点亮,问道,“真的?”
  “自然!”淳于信点头,薄唇微勾,淡道,“你是我淳于信的女人,不管你要做什么,不管对错,做了便是做了,又能如何?”轻浅的语气,不经意露出傲然之气。他的女人,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王爷……”阮云欢低唤一声,喉间微哽,已说不出话来。原以为,他爱的,是上一世那个性情温婉,善良可欺的阮大小姐,而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狠毒,会憎恶厌弃,哪里知道,竟然是如此毫无保留的相信。
  埋首在他怀中,张了几次口,想和他说上一世的故事,只是,却一时无法措辞。正在这个时候,但闻门外白芍回道,“小姐,侯府来讯,说七公子回来了!”
  阮云欢一怔,从淳于信怀中抬起头来,片刻才回过神来,大喜道,“七哥回来了!”
  “一去大半年,自然也该回来了!”淳于信含笑接口,见眼前的女子终于一扫阴霾,不由微微一笑,将她放脱,向屋外白芍道,“你命白飞递个帖子去,我们明日过府探望。”
  “是!”门外白芍低应,略略迟疑,问道,“小姐,琼丹……”
  淳于信不等阮云欢应,便道,“先看起来,明日给恭王府送去!”
  白芍一怔,迟疑道,“这……”如果将琼丹交给阮云乐,岂不将自个儿的短处交在对方手里?
  “王爷!”阮云欢抬眸,向淳于信一望,对上他的乌眸,唇边儿的话又吞了回去,略一抿唇,说道,“依王爷的话去做!”琼丹叛主,此时已没有了利用价值,若依她的性子,此时必是立时处死,只是……他既能信她,她又为何不能信他?
  白芍闻言,微微一默,应道,“是!”脚步声响,已出屋去。
  淳于信见她竟不多问,乌眸闪过一抹笑意,揽她在榻沿坐下,说道,“前几日兵部接到陈留节度使的折子,年底回京述职!”
  “五哥……”阮云欢低喃,想到很快便能见到公孙宁,心底一阵欢悦,转而一瞬又想到陆轻漾的遭遇,又不禁心中暗暗叹息。
  淳于信见她时忧时喜,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禁心里暗叹,俯首在她额上轻吻,轻声道,“你身子要紧,那些事既然管不了,就走一步瞧一步罢!”
  “嗯!”阮云欢应,侧首倚在他肩头,一手抚着自己高隆的肚腹,唇角不禁挑起一抹笑意,说道,“五哥回来,能赶上见我们的孩儿呢!”
  淳于信点头,将她更揽紧一些,眉梢眼底,皆是温软笑意。
  第二日,淳于信下朝,回府换过衣裳,便与阮云欢一道儿出府,如约赴靖安侯府小宴。其时公孙致也刚刚缴旨回府,见二人前来,含笑迎出府来,笑道,“方才在朝上,也不曾说上话儿!”引着二人一同进府。
  刚刚宴罢,公孙兄弟三人正请二人厅中饮茶,但见一名小厮引着路宁奔来,一边跑,一边急声禀道,“王爷,路侍卫有急事求见!”
  路宁也不等唤入,急闯而入,大声道,“王爷,不好了,皇上晕倒!”
  “什么?”几人齐齐大吃一惊,霍然站起。
  淳于信脸上变色,向公孙兄弟拱手道,“本王先行告辞!”转头望向阮云欢,说道,“晚些儿我若不来,你先行回府罢!”说着便向厅外去。
  “王爷!”阮云欢赶前几步,说道,“我与你同去!”说着回身向几位表哥一点头,随着他匆匆出厅。
  淳于信微微一顿,暗思宫里不知是何情形,无瑕多说,轻轻将头一点,扶着她的腰快步出府上轿,一路向皇宫里赶来。
  勤政殿内,早已乱成一团,太医院众太医齐集,各宫嫔妃也纷纷涌来,大多聚在殿外,七嘴八舌询问皇帝病情。
  淳于信一行赶到,路宁、江河二人前行分开人群,淳于信大步而入,白芍、青萍二人扶着阮云欢紧紧跟随,进入勤政殿内。淳于信但见几位在京的皇子都已赶到,一把抓住端王淳于信,问道,“二哥,父皇如何?”
  淳于顺摇头,说道,“本来父皇唤我商议边疆的军粮,哪知道突然就晕倒,太医还在诊治。”
  淳于信抿唇,转头见皇太后邵氏和陈贤妃在座,上前见过礼,说道,“皇祖母怎么也在这里?不如回去歇息,待有消息,孙儿命人回禀便是!”
  邵氏微微摇头,向陈贤妃望去一眼,说道,“哀家还是守在这里安心!”抬头见阮云欢同来,皱眉道,“你有着身子,怎么也跑来?还不快坐!”也不等她行礼,让嬷嬷扶着在身边坐下。
  众人均无心叙话,一时间,都默默瞧着里间的门,焦急等待。
  隔了许久,但见皇帝身边儿的太监出来,向陈贤妃一望,转向邵氏,躬身道,“太后,陆太医请太后进去一下!”
  众人一听,尽皆变色。一个臣子,要见太后却请太后移驾,恐怕皇帝这病不轻!
  陈贤妃眉心一跳,说道,“这里又无外人,陆太医有什么话,出来说罢!”
  邵氏本已欠身要起,闻言又慢慢坐下,点头道,“嗯,你去请陆太医出来罢!”
  小太监微一迟疑,只好返身回去。隔了片刻,帘子一挑,陆太医匆匆出来,目光扫过众人,倒身给邵氏行了一礼,说道,“微臣见过太后!”
  邵氏点头,慈和的眸子渐渐露出一抹凌利,淡淡道,“陆太医,皇帝的身子如何,你说罢!”
  陆太医慢慢站起,略顿了顿,才道,“回太后,皇上近日国事繁忙,身子疲累,引发旧疾!”
  “旧疾?”邵氏心头一跳,脸色微变,沉声道,“不是压制的好好儿的?”
  淳于信听的吃惊,插口道,“什么旧疾?父皇有旧疾,为何本王不知?”
  淳于顺也吃惊道,“本王也不曾听说!”
  邵氏抬头,向二人一望,又再望向陆太医。陆太医回道,“回太后,近日皇上用了引发的药物,才会如此!”
  “引发的药物?”邵氏咬牙,说道,“何物?”
  陆太医微一迟疑,说道,“依微臣查验,共有两种药物,一种名唤巴戟天,一种名唤肉苁蓉。这两种药……皆是……皆是补肾存精之药……”
  众人听到这里,已尽数明白,所有的目光,都向殿门口立的的众妃望去。
  邵氏脸色微变,说道,“陆太医,你只说,这两种药,对皇上的身子可有防害?”如果只是一般的争宠之药,陆太医也不会如此郑重。
  陆太医点头,说道,“这两种药都经过特别的处理,佐以旁的药,巴戟天会令皇上****旺盛,事后会时有头晕,伤害并不会大。而肉苁蓉……服用日久,不但伤身,还会伤及人的神智,令人晕迷!”

  ☆、第489章 就是阮云欢也颇为意外

  “什么?”邵氏脸色大变,霍然站起,咬牙道,“伤及神智?”这是要将皇帝变成傻子啊!
  阮云欢也是心头一震,抬头迅速与门口侧坐的柳凡对视一眼,回眸间,却见凤良妃神色大变,慢慢站起,抖着手去扶邵氏,颤声问道,“陆太医,皇上……皇上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邵氏冷笑,目光从众嫔妃脸上扫过,咬牙道,“这后宫争宠,花样百出,如今,竟然胆敢伤及皇上的身子!查!给我一个宫一个宫的查!哀家就不信,查不出这等违禁的东西!”一字一字,从齿缝间迸出,带出深藏的恨意。
  “母后!”陈贤妃皱眉,说道,“如今后宫虽说不上佳丽三千,可也有上百人,怎么查?”
  邵氏回头,一双眸子冷冷向她注视,冷声道,“既然是夺宠,自然是从如今得宠的几人查起!能给皇上下药半年之久,可见平日断不是个受冷落的!”
  “得宠”二字说出,殿内众人的目光便向众妃中柳凡、秦湘、魏贵人、潘贵人等人扫去。
  要说得宠,最初除柳凡之外,无人能及溺死的秦翊,而柳凡滑胎之后,魏贵人、潘贵人便渐渐得宠。可说如今最得宠的,却是后来居上的秦湘!
  几人闻言,都是脸色微变,潘贵人先忍不住道,“太后,皇上是臣妾等人的天,有皇上才有我们,难不成我们会下药害皇上!”
  邵氏冷笑一声,说道,“哀家在这宫里半辈子,后宫争斗,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如今既有违禁的药出来,不管是何人,都得一查!”
  “母后!”陈贤妃淡淡接口,说道,“难不成,臣媳的宫里也要查?”
  “查!”邵氏回头与她对视,一字字道,“都得查!”
  陈贤妃脸色微变,冷声道,“母后,如此一来,这后宫还有什么样子?”
  “姐姐!”凤良妃接口,说道,“母后说的不错,如今既然查出违禁的药,自然该查!若不然,还不知这宫里藏着什么?魏妹妹也说,皇上是我们的天,有皇上才有我们,此药不查出,日后皇上再有些什么,我们可怎么办?”转向邵氏道,“母后,从新近得宠的妹妹们身上查,虽说有理有据,但总无法服众,便从臣媳那里查起如何?”
  邵氏拍拍臂弯中她的手,点头道,“你一向是一个最通情理的!”知道总要有一个开头的人,便向身畔的嬷嬷道,“你唤几个人,先去良妃宫里!”
  这片刻功夫,阮云欢心中念头电闪,闻言抬眸,向柳凡望去一眼,轻轻点头。
  柳凡会意,起身行礼,说道,“太后,良妃娘娘,既说那药是这半年来开始下的,自然是皇上这半年常走动的宫里最为可疑,柳凡恳请从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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