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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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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江眸中淡出一抹光芒,说道,“柴江也信小姐,五殿下那里,果然不是柴家的机会!”
  阮云欢被他一说,笑了起来,说道,“你知道就好!”心里却是暗叹。上一世,红莲背叛,并没有柴江这样一个人提醒。可是,依上一世自己与红莲之间的情谊,纵有人提醒,自己当真会相信?
  目送柴江出府,阮云欢转身仍向园子里来,白芍直到左右无人,才赶上一步,白着脸道,“小姐,你果然信柴江?”
  “柴江不会随意污蔑旁人!”阮云欢淡语。
  白芍急道,“红莲自幼与我们长大,小姐便不信红莲?”
  阮云欢脚步一停,垂眸略略一思,才叹道,“白芍,是与不是,一查便知!”说着转身,定定的望着白芍,一字一字道,“此事交了给你,不管是不是,都不要声张,更不要让红莲知晓!”
  白芍的脸越发白的透明,久久望着阮云欢不语。
  一个是自幼跟着的主子,一个是自幼长大的姐妹,若红莲果然……
  心头交织,似乎扯的整个脏腑都疼,哑声道,“若是小姐不信红莲,可会相信奴婢?”
  阮云欢定定向她凝注,唇角慢慢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淡问道,“白芍,你可会背叛我?”
  “不!当然不会!”白芍不假思索的喊出。话一出口,自己先怔住。是啊,她不会背叛阮云欢,可是,若是红莲背叛了呢?她若替她隐瞒,是不是也等同于背叛?
  白芍紧抿双唇,垂头想了一瞬,眸光从迷惑渐渐变的清晰,最后变为决然,用力点了下头,说道,“小姐放心!”
  阮云欢微笑,也不再问,转身仍回南涧之滨。
  就在阮云欢搬回后宅锦阑轩第三日,刑部和京邑司派往叶城的人马相继返回帝京。在叶城四周的一番搜寻,却只在叶城到帝京之间的山里寻到一处空寨,寨中强盗早已人去寨空。一路追寻,所有的痕迹却被大雪覆盖,两路人马,竟然均无功而返。
  同一天日落时分,赵承回禀,那所山寨建的极为简陋,看来并不是长居之地,刑部和京邑司的人退后,他带人向四周去查,却发现另一侧山下便是阳川县。
  “阳川县?”阮云欢低语,“那不就是建安侯夫人李氏娘家的祖茔所在?”
  “是!”赵承点头,说道,“那位李成璧李公子,以前便是那阳川县的文书,后来因在叶城出了与七夫人通奸之事,声名狼籍,被阳川县免去,便住在李家的祖宅里!”
  “嗯!”阮云欢点头,说道,“李成璧分明不是杀死秦浩之人,却为何要应下?风涛声过了叶城便失去踪迹,又是去了何处?若是贼人在那一带出没,会不会也与他有关?”看起来,这是完全不同的三件事,可是,只因一个阳川县,一个叶城,竟然令她心中奇异的想到了一处。
  赵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忙自怀中取出一物,说道,“小姐,小人在李成璧的衣箱中,看到此物!”
  阮云欢接过,见是一块丝帕打成的小包,打开一瞧,却是一只玉钗。举手对着光细瞧,但见那玉钗玉质温润细腻,水透极好,可见其贵重,却不见其有什么特别。不由挑了挑眉,说道,“这钗子有何特别?”
  赵承回道,“小人暗中查问过李成璧家中四邻,闻说这夫妻二人感情并不好,秦琳仗着家世,对李成璧呼呼喝喝,及至动手。李成璧虽惧怕秦琳三分,但却时常借故外出,一走便是几日,秦琳虽然气怒,却又管不住他。而这枚玉钗,却收的极为仔细,若说是秦琳的,小人总觉不对!”
  阮云欢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你明日拿这钗子去,到玉器坊去查这钗子的去处!”秦琳自幼在帝京长大,秦家人除去秦胜成一家,也均在帝京之中。这样贵重的玉钗,如果出自帝京,京中的玉器坊会有迹可查。
  赵承点头,取回玉钗,应命而去。
  第二日刚刚过午,赵承便已回来,通禀之后,入内向阮云欢回道,“小姐,这只钗子,是今年二月,原吏部侍郎风涛声所订。”
  “风涛声?”阮云欢微诧,脑中疾迅闪念,几件瞧起来互不相干的事情,迅速融会贯通,冷笑一声,点头道,“走罢,我们去会会这位风大小姐!”从赵承手中接过丝帕玉钗,唤上白芍、青萍、何妈妈三人,沿园子僻静小路,向园子最西边的假山瀑布而去。
  进入假山石洞,左穿右绕向前行去,而山洞中头顶的石上,时时有空隙洒下一些日光,山洞中光线虽然幽暗,却恰能见物。
  一行人行了片刻,一处隐蔽极好的洞口内现出一排长长的石阶,赵承闪身在前引路,沿着石阶向下而行。
  相府护院均知,相府前院有一处地牢,却没有人知道,在新建的园子里,还有另外一座更为隐蔽的地牢。
  一行五人一路向下,直到干燥的石阶变的潮湿,才走上平地。再向前行出十几步,眼前有一扇石门挡路。
  赵承上前,按下石门边上的开关,石门发出一阵轰隆声响,向后移去。五人均从石门边侧身入内,石门又再阖拢。
  石门内,已是一间宽大的石室,石室的尽头,一排五间单独的牢房,都以粗大的木头做成栅栏。其余牢房皆空,只有第一间石牢里,一个女子正拥着一床棉絮呆坐。
  听到石门声响,女子慢慢的转过头来,石室内巨大的牛油烛一盏一盏点起,女子抬手挡了挡光,眯着眼向这边望来。触上阮云欢的眸光,女子的双眸骤然大张,失声叫道,“阮云欢,果然是你!”
  “风大小姐!”阮云欢勾了勾唇,笑道,“你果然猜出来了!”眼前的女子,正是前任吏部侍郎风涛声的嫡长女,风追月!
  风追月一把抛开身上棉絮,疾扑过来,一手攀着栅栏,一只手从缝隙探了出来,伸向阮云欢,尖声道,“阮云欢?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我关在这里,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阮云欢慢慢行来,在她牢门外的椅中坐下,只是默默的向她注视,却不开口。
  风追月被她瞧的心中发毛,咬了咬牙,吼道,“阮云欢,你说话啊!我风追月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抓我?”
  阮云欢眼睫微垂,瞬间又扬起,突然问道,“秦浩是何人所伤?”
  “什么?”风追月吃了一惊,嘴唇微张,慢慢将伸出的手收回。瞧了阮云欢一瞬,突然冷笑出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知道秦浩被谁所伤?”
  阮云欢扬了扬眉,淡笑道,“你是说,你不知秦浩被谁所伤?”
  风追月冷道,“自然不知!”
  阮云欢身子微微前倾,一字字道,“可是,你却知道秦浩受伤!”
  “我……”风追月一怔,脸色微变,咬牙道,“我不知道!”
  “可是方才我问秦浩被谁所伤,你却并不吃惊!”阮云欢淡笑,笑声透出一丝说不出的冷意。
  好狡诈的贱人!
  风追月心中暗骂,却张大了眸子,结舌道,“我……我如何要吃惊?秦浩……秦浩是武将,受伤难免,有何奇怪?”
  阮云欢摇头,自怀中摸出一方丝帕,一边在手中摆弄,一边问道,“不知风大小姐为何会跑到我阮云欢的庄子里去?”
  风追月看到她手中丝帕,脸上顿时现出惊恐,紧咬双唇定了定神,恨恨道,“我纵进了你的庄子又能如何,你凭此便可抓我?”
  阮云欢淡淡一笑,眯了眸子瞧她,笑道,“想来风小姐是在躲什么人?或者,是等什么人?要不然,岂会鬼鬼祟祟,东躲西藏,反而惹人注意?”
  风追月脸色微变,冷笑道,“不过是我不识路途,走岔罢了,阮云欢,你莫要自以为是!”口中和阮云欢应答,一双眸子却死死的盯着她手里那方丝帕。
  阮云欢点头,语气淡淡,说道,“说的也是!只是……”语气一转,突然厉声喝道,“你可知道,秦浩临死前说了什么吗?”
  风追月心头一震,立刻大声道,“你莫要胡说,秦浩没有了舌头,怎么会说出话来?”一句话出口,一张脸顿时惨白如纸,惊恐的望着阮云欢。
  阮云欢抬眸,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再不开口。
  风追月像见鬼一样盯着她,连连后退,颤声道,“你……你……你要做什么?我……我……不关我的事,不……不是我……”

  ☆、第264章 盗匪就如此轻易信他

  风追月连连摇头,说到后来,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现出一抹喜色,又向前扑来,一把抓住栅栏,说道,“阮云欢,你不是和秦家有仇吗?如今秦浩死了,不管是谁所杀,你都会开心,是不是?你放心,我和秦家没什么,虽然秦浩……秦浩……但是,我绝不会助着秦家,你放了我!好不好?”
  破碎的话语,在她口中翻来覆去凌乱的吐了出来。阮云欢向她淡淡而视,却不接口。渐渐的,风追月脸上的喜色慢慢落了下去,只是喃喃的一再重复,“阮云欢,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阮云欢慢慢起身,一步一步行到牢门之前,离她伸出的手掌仅仅寸余站住。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含着一丝冰冷的寒芒,冷冷向她注视。
  风追月触上她的眸光,不由心头一噤,不自觉的便停了口。
  阮云欢唇角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淡淡道,“李成璧认下死罪,是为了护你,对不对?”
  “什么?”风追月大吃一惊,一呆之后,突然尖声叫道,“你说什么?李成璧……成璧他认下死罪?为什么?为什么?人不是他杀的!他为何要认?”
  “那是谁杀的?”阮云欢紧接着问。
  风追月一噤,狐疑的望着阮云欢,上齿紧咬着下唇,连连摇头,说道,“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想骗我说出来,我偏不上你的当!”
  阮云欢扬眉,说道,“看来好言相询,风小姐是不肯说了!”说着慢慢后退,向何妈妈将手一招。
  何妈妈躬了躬身,慢慢向牢门行来,取钥匙打开门锁。
  风追月满脸惊恐,连连后退,颤声道,“你们要做什么?”
  阮云欢淡道,“你放心,我阮云欢素来不愿欺负女人,你既不肯说,我便命人将你送走,我听说,叶城有一些人,在满天漫地的找一名女子,却不知是不是风大小姐?”她慢慢俯身,直视着风追月惊恐的眸子,一字字道,“或者……我只要将你交给秦琳,你猜她会如何对你?”
  风追月大睁双眸,眼中的恐惧却渐渐变为一丝嘲弄,突然大笑道,“秦琳?秦琳与我何干?”
  阮云欢眉头一挑,抖了抖手中丝帕,含笑道,“我倒小瞧了你,秦琳竟然不知道你与李成璧有奸情!可是,她总会知道,是不是?”
  “就凭这条丝帕?”风追月冷笑,目光向那丝帕一扫,说道,“这方丝帕是三年前江淮织造的贡品,虽说极少,宫里娘娘总还是每人有一条两条,你如何让她相信,这是我的?”
  “那……若是再加上这支玉钗呢?”阮云欢淡笑,自怀中摸出那支玉钗,夹在手指中把弄,含笑道,“这玉钗是今年二月,吏部侍郎风涛声为了女儿选秀特意订做的一批首饰中的一件,只要拿去玉器坊,一查便知!风大小姐总不能说,不是你的罢?”
  风追月脸色大变,尖声大叫,“你要做什么,还给我!还给我!”合身一扑,一把将栅栏撞开,向阮云欢扑来。
  何妈妈上前一步,一把将她衣领擒住,使力拖回。
  此刻风追月再也没有了勉强的慎定,只是惊恐的喊,“阮云欢,你何处拿来?你到底要怎样?”
  “要怎样?”阮云欢勾了勾唇,慢慢退后,仍在椅中坐下,慢慢道,“我只要知道真相!”
  风追月狠狠的瞪着她,隔了良久,身子慢慢软倒,跌坐于地,低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逼我?”
  阮云欢不语,只是冷冷向她注视。
  何妈妈一提风追月衣领,迫她在阮云欢面前跪下,说道,“风大小姐还是说罢,免得到时身败名裂,才来后悔!”
  风追月身子一颤,神色皆是犹疑,却咬唇不语。
  阮云欢摇了摇头,淡道,“看来风大小姐果然不肯开口,那我只好将这玉钗放回原处,再引秦琳去查了!倒是不知道,她得知你和李公子私通之事之后,是不是还肯救他!”说完起身,说道,“何妈妈,今晚连夜将风大小姐送回叶城!记得让秦家的人看到!”
  “是!”何妈妈恭应。
  “不!”风追月尖叫,扑前要抓阮云欢裙摆,却被何妈妈一把拖回。她一边挣扎,一边尖声大叫,“阮云欢,你别走,别走,我说!我说!”
  阮云欢脚步一停,转身向她淡视。
  何妈妈将她拖后,喝道,“说罢!”
  风追月脸色一片死灰,双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阮云欢慢慢坐了回去,向她望了望,点头道,“你不知从何说起,那就我问,你答!”
  风追月咬了咬唇,轻轻点头。
  阮云欢问道,“你落选之后,一家人是五月离京,为何不曾回乡?”
  风追月脸色一阵迟疑,抬眸向阮云欢手中玉钗望了一眼,才咬唇道,“我爹爹素来与李家、秦家有旧,年初济宁私卖户籍一案,百姓状告济宁知府李茂,李茂得知之后急命人进京报讯,派人截杀百姓。后来那案子一发不可收拾,渐渐查到建安侯世子秦天宇身上,秦天宇便秘令我父顶下罪责,说……说……”
  “说什么?”阮云欢扬眉,不容她有片刻迟疑。
  风追月咬唇,低声道,“秦天宇言道,我的名字已报上户部待选,纵然我父获罪,因我待选,也可以不即刻离京。依我……依我的容貌,要入选是轻而易举,到时便命秦浩请旨迎我为妻,日后他袭了爵位,我便是建安侯府的世子妃!”
  “你父亲心知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便想借此再搏一个翻身之机,所以一口应下,是吗?”阮云欢淡问。
  风追月点头,语气里迸出一丝恨意,咬牙道,“哪里知道,我复选落选,秦天宇却道,秦浩堂堂三品,如此迎娶一个犯官之女,怕朝野议论,便让我们先行离京,日后再谋出路。我父大怒,与其争执,他才说让我们到阳川县暂住,等候消息。”
  阮云欢点头,说道,“所以你们假意回京,却在过了叶城之后,奔了阳川县?”
  风追月点头,说道,“是!”
  阮云欢又问,“你风家上下,百余口人,区区阳川县突然来那么一大家子人,岂会不引人留意?”
  风追月摇头道,“只父亲带着我们母子三人去了阳川县,旁的姨娘和庶弟、庶妹均是秦浩安排,散入旁的州县暂住。”
  阮云欢点头,问道,“后来呢?风侍郎不会就此相信秦家,一住便是半年吧?”
  风追月咬唇道,“秦浩……秦浩每隔月余,都会……都会去阳川县几日,还……还托……托李公子照应……”
  阮云欢见她面色潮红,不由心中一动,点头道,“你爹爹信了他,是因为……你已是他的人!”
  风追月身子一颤,脸色顿时转为苍白,却并不否认,点了点头,低声道,“是!他说……他说……这是迟早的事,我……我爹爹为了求秦家相助,也便……也便由他……”
  用一个女儿,换一次重入朝堂的机会,这个买卖,可当真划算!
  阮云欢心底冷笑,语气一寒,突然冷声问道,“那山上那伙强盗呢?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几时与强盗勾结?”
  风追月不料她有这一句,突然一惊,连嘴唇也失去血色,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是我在问你!”阮云欢冷笑。
  风追月脸色乍青乍白,双唇抖了抖,才哑声道,“是……是数月前,秦浩……秦浩来阳川县的路上,被这伙强人所劫。本来……本来那伙强盗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可是他见强盗人多,动了旁的念头,竟然……竟然假装失手被擒,孤身上了山寨,想……想将强盗收为己用……”
  “收为己用?”阮云欢暗暗心惊。秦浩所为,断断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难道,秦天宇,甚至是建安侯秦义,有反心?
  心里闪念,脸上却不动声色,挑眉道,“前几日,我一趟车队被劫,盗匪听到报上我睿敏郡主的名号,非但不放行,反而下手杀人,是秦浩授意?”
  风追月本不知阮云欢如何知道这伙强盗,听到此处,才一脸恍然,忍不住苦笑出声,说道,“那伙强盗,是去岁江州大旱,幽州的暴民。因……因幽州派兵镇压,他们……他们才一路逃到叶城,在叶城周边的山里落草。并不是闻听睿敏郡主的旗号下杀手,但凡官府中人,他们均不会放过,当初会截杀秦浩,也是为此!”
  原来如此!
  阮云欢点头,问道,“后来呢,秦浩可将他们收服?”
  风追月脸色又再转为惨白,低头默了一瞬,才摇了摇头,说道,“那些人虽是寻常百姓,可是家人十有八九死在官兵手里,经过大灾、暴乱,官兵镇压,早已成了一些亡命之徒,岂会轻易相信?”
  “那他们竟然放过秦浩?”阮云欢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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