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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家童养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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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珍见他高兴了,心里便也不敢再多想,从小到大,阿姐总说她最会讨阿玛欢喜,可多年后的今天,再次面对阿玛,她竟不知该如何讨好才对,实在有些无所适从,于是只得继续低着头吃着麻辣香锅,一边吃着,一边赞道,“还是阿玛做的菜好吃,可惜一回宫就吃不到了!”她说着说着,明眸一转,竟忽发奇想,“不如我留下来,不走了!既可以天天见到阿玛,又可以吃到阿玛做的菜!”
其实,她只想多陪陪阿玛,在阿玛晚年之时,多尽一份孝道。但阿郁锡听了,却又皱起了眉,喝了声,“这怎么行!”随即又哄着她道,“慧儿听话,你能跟皇上破镜重圆,实属不易。今后,你要好好陪在皇上身边,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眼下,后宫无主,为父相信,只要你对皇上用心些,后位便一定是你的!”
“阿玛”
华珍听到这,忽然觉得全无胃口,原本美味无比的菜肴,也如同嚼蜡一般,食之无味。
她轻轻搁下了竹筷,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道笑容来,“阿玛,其实,我不想当皇后…”
“为什么?”阿郁锡微微一惊,声音突然有些发急,“莫非你对皇上当年立赫舍里为后的事,仍然心有芥蒂?”
华珍摇头。其实,就当年立后一事,她倒是很能理解太皇太后,那时,她真的太小,尚在稚龄,如何能统御后宫,令上下心服?
但不等她开口解释,阿郁锡又急道,“女
儿放心,为父已经说过了,当年立后,全是太皇太后的主意,皇上心里从来就没有赫舍里!你不在的那几年,皇上一直都冷落她,直到三藩之乱,吴三桂遣刺客入宫行刺,赫舍里拼死为皇上挡了一剑,伤及心脉,那时,皇上才对她略为好些。而后,她生下胤礽,却难产而死,太医只说,她是旧伤复发,加之常年郁结,又受生育之累,方才支持不住。皇上因心存内疚,才立了胤礽为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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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伸手去接那托盘,“把药给本宫,你退下吧!”
她雪白的手腕上戴了一只宽面嵌宝描金银镯,将一段手腕紧紧勒住,上面一颗颗浑圆的蔷薇晶与红宝石,光芒四射,几乎刺伤了魏珠的眼睛!
他微微侧脸,避过那华耀明光,端着托盘的手,却始终不放开,头上冷汗更多,口中恭敬道,“娘娘,还是让奴才来吧。”
他声音虽然谦恭,但她却分明能感受到他强烈的警惕这奴才在防着她!
她笑了笑,语气丝毫不是疾言厉色,但却有如响雷劈下,“本宫的话,魏公公没听见吗?还是魏公公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要不要本宫先进去请道圣旨出来,魏公公才肯放手!”
魏珠颤了一颤,哭丧着脸,被她一番话炸得魂飞魄散,极不情愿地松了手,连声道,“娘娘恕罪,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她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还不退下!”
魏珠再不敢啰嗦,躬着身子退开了。待他身影消失,她才转入庭中有树荫遮蔽的地方,将汤药往树下倒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她神色如常地端了汤药走进厅堂,却不见康熙的人影,转过了水墨山水的大屏风,方瞧见他靠在供客人酒后小憩的竹榻上睡了过去。
她坐到榻边,轻轻唤他,“皇上醒醒,先喝了药再睡。”
他睁开眼,就着她的手将汤药饮尽。
她搁下药盏,取了丝帕,仔细擦去他唇边的药渍,微笑道,“皇上睡吧,酉时之前,臣妾会叫醒皇上。”
他点头,闭目躺了下去,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别走,就待在这儿,陪着朕。”
“嗯。”她笑着,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皇上放心,臣妾不走。”
另一边,小珠儿一脸不悦地端了茶走进书斋,阿郁锡正悠闲地靠在摇椅里,心情似乎很好,听见脚步声,瞥了她一眼,微露笑意,“皇上跟慧儿还在厅堂里?”
小珠儿缓步走近,将茶奉给他,“嗯”一声,声音里隐隐透着醋味,“都好半天了,那门还关着呢!”
“是吗?”阿郁锡笑笑,饮了口茶,望向她,“怎么垮着一张脸?莫非这就受不了了?”
小珠儿脸颊腾地红透,忙道,“阿玛说什么呢!皇上喜
欢阿姐,小珠儿自然也为阿姐高兴。再说,小珠儿若能进宫,也只有阿姐能照应一二,小珠儿又怎会吃阿姐的醋!”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女主绝对不会伤害康熙,大家别想太多了(*^__^*) 最后,跪求收藏,跪求大家支持(*^__^*)
☆、渎佛堂·留春住
阿郁锡叹了一声,目中一片沉稳老辣;“为父的两个女儿;宣儿太过老实,姿色也不够出众;又心无城府;即便仍在世,也是难成大器。倒是慧儿;虽从小顽劣调皮,但却聪慧过人;又生就一张艳重天下的脸。皇上待她;甚至远远超出了先帝对董鄂妃的恩宠。当时;为父对慧儿是寄予厚望;一心相信;她必能争回坤宁宫的后位,谁知,终究是天意弄人如今,慧儿死而复生,与皇上仍是旧情甚笃,这一回,为父再不能输!”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尤为用力,仿佛青锋出鞘,锐不可当!
小珠儿听在耳中,却不以为然…不过是以色侍君罢了,一旦她入宫,未必会输给阿姐!
而阿郁锡正说在兴头上,干瘦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欣慰,“好在,慧儿这丫头孝顺,为父的话,她总是听的,也总算没让为父白疼她啊!”
小珠儿禁不住在心中暗骂道……老狐狸!你宝贝女儿死了那么多年,也不见你为她哭过一回,这会儿,你用得着她了,倒说疼她了!
但她面上却是赔笑道,“阿玛说的是!其实不只阿姐孝顺您,小珠儿也会对您好,听您的话!”说着,便急切追问道,“不知阿玛可有跟阿姐提起小珠儿的事?”
阿郁锡开始闭目养神,拉长了声音,“放心好了,为父已经提过,慧儿会放在心上…”
同一时间,皇宫大院的宁寿宫,香盈挑了帘子进到偏殿的佛堂。
太后正念佛打坐,闭着眼睛,敲着木鱼,低声吟诵佛经。
香盈向她行了礼,轻声道,“太后娘娘,索大人求见。”
太后听着,凤眸微微睁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阴郁道,“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记得哀家…”
她似咬着牙,一字字切齿迸出,但细听之下,却分明带着微妙的伤感,很是玄妙难懂!
香盈一向不如叶嬷嬷了解太后,便也懒得去揣摩她的心思,只小心搀扶着她起身,扶她坐到靠椅里,她这才叹道,“罢了,宣他进来吧!”
香盈道了一声“是”,又禀道,“太后娘娘,方才太妃娘娘宫里的奴才来报,说太妃娘娘无故不见了踪影,奴才们找遍了整个后宫,都找不着太妃娘娘。”
太后闻言一愕,“难怪福全出了事,她也不来找哀家麻烦
!”她想了想,又觉得此事太过蹊跷,福全倒还罢了,是同叶嬷嬷一起在宫外被人劫走了,但宁悫太妃好端端在宫里待着,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太后娘娘…”香盈看了看她,声如蚊蚋,“依奴婢看来,太妃娘娘人间蒸发,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太后娘娘正可以清静几天………”
“你懂什么!”
太后瞥了她一眼,面沉似水,“她知道得太多,若落到有心人手里,只怕能翻了这大清的天!你去传哀家旨,命他们继续找,找到为止!哀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香盈在一旁惊恐不已,再不敢胡乱多嘴,躬身退了出去,不过一会儿便将索额图引了进来。
他显然是一夜未睡,脸上满是疲惫,叩跪行礼道,“臣参见太后娘娘。”
“不必多礼,赐座。”
隔着珠帘,太后的声音比之平常要温婉许多,也年轻许多。其实,她也并不算太老,她是先帝继后,只大康熙十二岁,大索额图五岁,因保养得宜,加之娥眉淡扫,精致装扮,竟风韵犹存,望之如四十许人。
香盈为索额图搬来了椅子,随即便退到了殿外。
于是殿里便静了下来。
太后咳了一声,“索中堂未经传召便直入后宫,似乎不合规矩。”
索额图咽了咽口水,声音低沉,相当头痛,“臣知罪,但臣确有要事觐见太后娘娘。”
“何事?”
“太子殿下也到了该大婚的年纪,臣请太后娘娘为太子殿下做主,择选名门贵女,颁旨赐婚!”
太后听了,冷冷地挑起眉来,“这事不急!胤礽做出那等淫·乱宫闱的丑事,令皇室蒙羞,皇帝龙颜大怒,他只怕是连东宫之位都快保不住了,这会儿还提什么大婚”
索额图一怔,忙跪了下去,“臣求太后娘娘开恩,保住太子殿下!”
珠帘后传来一声轻笑,“哀家突然在想,索中堂每回来见哀家,竟都是有事求着哀家。上回是为着胤礽参政,再上回是为着弹劾明珠,上上回则是为着内务府的空缺多少年了,哀家在索中堂心里,就只是个可利用的女人吗?”
索额图头上开始冒起冷汗,很有些不知所措,耳边却听见珠帘动,有衣声窸窣,转眼,那镶嵌宝珠的花盆底便一步步近到
了他跟前,由织金罗袖中伸出的手,将他扶起。
“起来吧,不是哀家不帮你,如今,哀家说的话,皇帝未必听得进去,你来求哀家,实在是没用!”
索额图微微叹息着,眼中却有冷光闪过,面上阴霾更盛,“依臣看,今日太子殿下遭祸,太后娘娘势微,全都是慧妃一手造成!太后娘娘,恕臣直言,慧妃留不得!难道太后娘娘忘了当年先帝专宠董鄂妃以至于”
“住口!”
提起董鄂妃专宠,仿佛是触及了太后心中最大的隐恨,她脸上徒然有了厉色,蹙眉咬牙,“你以为哀家想留她吗?但皇帝护着她,哀家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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