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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逝1-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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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还会吹箫啊!”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了想:“要不,你教我吹箫吧。”
  “咦?”伏威不解。
  “到时我用他的紫竹箫来吹给他听,保证他下巴都合不拢,呵呵。”
  一幅巨大的绣板,绷紧的白绢上,丝线如飞凤游龙。渐渐形成一个大致轮廓。
  “你又想念通儿了。”罗艺斜倚床柱,深叹。
  捏着针线的手一顿:“近来常常睡不着,也不知是不是有事发生。”
  “别乱想。”罗艺拍拍夫人的肩:“有空闲不如多到外面走动走动,活散筋骨。将军们还说好久都没喝道夫人煲的汤了,想念得紧哩!”
  秦夫人一笑:“说起这个,薛家两兄弟好端端的,作甚派到京城里去?那可不是个好待的地方。”
  罗艺道:“正因为想锻炼他俩的能力,才如此安排。万一有机会晋升,也是我幽州之福不是?”
  “若说是为了晋升而去,怕没这么容易让妾身相信。”
  “夫人不可如此说。京城中都是些什么人?一等一的人尖子。既然有那么多人尖子,任你送再机灵的过去,反而吃力不讨好。薛家兄弟最让我看中的一点,是忠义,这样,可解释得通?”
  “这些事,妾身原本也是不挂心的。”秦夫人轻轻一叹,有些默然:“遥想你当年来幽州的时候,二十余岁,经人介绍到府中,却一副谁也不在眼中的神气。父亲后来对我说:此子将来定大有可为。即便如此,你也一样是历经出生入死。万钧万彻是你一手栽培出来的,若有不慎,损失也算不小啊!”
  “多累夫人挂心了,岳丈将你下嫁与我,是我的福气。”
  “夫君何必如此说,是妾身无能才是。通儿早夭,却没得第二子……”
  若放平时她说起这话,他早上前来安慰一番了,此刻却没什么动静,是故她微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眉峰略蹙。
  很奇怪,她思量着,不再作声。
  感觉房内突然安静,罗艺稍稍定过神来,跟她道:“我有未曾对你说过,三十六路罗家枪,是跟何人学来?”
  她答:“以前在南方,饥贫交加,又逢盗贼追抓,最后倒在一户人家前,主人救了你,并传你枪法。”
  “夫人聪敏。我只断续说过一次两次的事,你都记得。”
  “你对过去总提得很少。不好问,也只有多听听了。”
  “那户人家姓姜,姜家枪法共计一十八路,最致命的一记,人称‘回马枪’。”
  她静静听着,他不会无故跟她说起这些,必有后话。
  他略一沉吟,而后,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道:“姜家有个女儿,叫姜桂枝……”
  她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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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最后一点库存都拿出来了……
  后面的更新,可能会慢点儿……

  洺水沉梦

  乌云遮天。鹅毛般的大雪阻也阻不住的往下掉。
  “殿下,这雪下了一天一夜拉,我们还是往前走?”打前哨的士兵浑身披了厚厚一层雪,睫毛上也沾了几片,边抖边问。
  世民盯着前方,表情冷肃:“前进!”
  程咬金搓着手:“罗兄弟已经援守洺水五天,这该死的鬼天气,本来早该到的,现在阻了整整一天,才前行了这么一点路!”
  尉迟敬德道:“得快点儿才成啊,刘黑闼不分日夜的猛攻洺水,罗将军再强,也敌不住七八万大军哪!”
  秦琼抱拳:“殿下,请您分给我一队士兵,我带队先走!”
  世民叹气:“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看看这天,雪深过膝,狂风不止,决不是人力便能成事的时候。”
  “……”秦琼眉毛皱得死紧,秦王说得不是不对,这种天气,即便最强悍的勇士,也行不了十里,但是——正准备再次开口之际,后面突然传来长长一记马嘶。
  当眼前的黄骠马人立而起、昂然咴鸣的时候,李元吉不是不惊诧的。
  听闻安逝骑术不好,可此刻这种技术,又岂是一个骑术不好的人能轻易使将出来?
  心下震骇稍去,他笑容可掬:“安姑娘失踪大半年,今次相逢,倒叫本王心中甚是怀念呢。”
  “让开。”安逝冷面如霜。
  “既然是个姑娘家,还是温柔些的好。赶着去见谁呢?前面那个,还是城里那个?”
  唰,一柄明晃得刺眼的东西闪了过来。
  “齐王殿下!”群下一片惊呼。
  软剑忽悠,贴着他的左颊顺溜滑下,指到喉间:“我说让开,听到没有?”
  直到此刻,元吉方才发现自己实在低估了眼前之人。他从来都以为这人是个文弱之辈,最多嘴皮子厉害些,原来却也是会使剑的?
  乖乖拉马旁退了几尺。
  “挡路者,死。”女罗刹收了剑,眼白也懒得给他一个,纵马前驰。
  元吉摸摸颈间,冷哼一声。
  又被阻住道路。
  “娃儿!”
  “丫头。”
  她一一环视众人,面无表情地道:“诸位,对不起,请让一下。”
  秦琼程咬金被她从未有的冷煞骇住,不由微微一退。
  她得了空隙,越马就走。
  “安儿。”
  她顿一顿,头也不回,狂风暴雪中奋力往前去了。
  “这……这……”尉迟敬德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秦王!”秦琼程咬金同时开口。两人一愕对眼,又同声道:“请恕罪!”
  说完不待世民反应,追着那黄马孤影而去。
  “这……这……”声音出来后,敬德才发现是自己发出的。
  世民看着,突道:“你带大军继续前进,赶来接应!”
  一扬鞭,也冲了出去。
  “这……这……”紫脸汉子彻底无语。
  她不知走了多长的路,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记得后来天地一片白色莽莽,黄骢骠走不动了,她跳下来自己走,直到双腿麻木,浑身没了知觉,也没看见洺水城的影子……
  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过来,天气这么冷,他为何依然可以衫袖飘飘?
  “罗大哥,你没死,对不对?”她欣喜道。
  士信微笑,纯净得如初生的赤子。
  “太好拉,过了这一劫,我就放心了。”他不说话没关系,反正她有话说:“你不知道我这一路上有多急……对了对了,告诉你哦,我的理想变了,以前的不作数,想知道我新的理想是什么吗?”
  他探过手来摸摸她的头顶:“对不起。”
  “嗯?”
  “没有帮你实现你的理想,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是说我有新理想了?而且这个,一定要有你才行呢!”
  “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喂,你不要像交待遗言样的好不好?反正咱俩既不图名,也不贪利,干脆立刻去隐居,像王将军跟绿鸢姐生活的那个村子,就很不错呀。”
  “是吗?”
  “是啊,虽然你不会耕田,我不会织布,慢慢学起来就是了。还有小天长也在呢,他是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宝宝,我看应该比较像清英姐姐。”
  他的眼神益发温柔,也益发悲伤:“为我唱首歌,可好?”
  “这个,好像没琴——”咦,周围白苍苍的,却不是雪。
  没等她细细思考,士信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具琴来:“给。”
  她笑,盘膝坐下:“想听什么样的?来首欢快些的吧。”
  士信摇头:“洺水一战,将会死很多人……”
  她注意到他用的时态不对。想了想,起调,轻唱: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谁知?
  情终,情始;情真,情痴。何许?何处?情之至。”
  越唱越伤了。
  不好不好,她抬头:“重新来过——呀?人呢?”
  四处惟余茫茫。
  “罗大哥?”急了起来,慌了起来。
  “罗大哥,你在哪里?不要吓我!”
  “罗大哥,罗大哥——————”
  ……
  “小逝,小逝?”手掌被人握住,她迷迷糊糊的睁眼:“……杜……大哥?”
  “是我,”如晦似长吁了一口气,帮她擦汗。
  “怎么……是你?”她皱眉:“我明明在跟罗大哥说话——罗大哥呢?”
  “你已经整整昏睡五天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罗大哥,罗大哥他——”突然看到了窗外,失声。
  “别动,你的右腿现在还不能动……”如晦的嘴唇一张一合,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
  顾不得避嫌,他将床上激烈挣扎的人儿固定在怀中:“不要这样——”
  透过他的肩,她看到木棂外悬挂着一条又一条挽联,巨幅的幡被风掀起,嘭嘭作响,鼓动着,遮蔽了整个天空。
  “是……谁?”
  如晦紧紧环住那颤抖着、瑟索着的肩膀:“罗将军坚守洺水八天,援军终究没赶上……”
  “不——!!!”
  !!!!!!!!!!!!!!!
  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不能适应的关系,她下意识的告诉自己。
  于是又闭上眼睛。
  黑暗像潮水一样涌来,神智却反而逐渐清明。
  不应该待在这里,应该去洺水……
  脑中坚定而反复着这个执念。
  挨过一段时间,睁眼,竟然仍看不见。
  把手举起,在眼前摇动,一点用也没有。
  瞬间成为盲人,奇异地没有一丝慌乱,仍然平静着。
  就让这冥黑,吞噬掉一切吧!绝望又快乐的想。
  自己也看不见了。
  假若自己也看不见自己,又怎么样确定自己存在着?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
  缘生……缘死……谁知?谁知!
  一阵清晰而又轻悄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感觉到柔和温暖的明亮,驱逐黑暗,仓惶隐退。
  “还没醒?”
  “是。”
  世民在床前一张椅子上坐下,看着床上的少女,不语不动。
  成亲之后的他,依旧眉是眉,目是目,俊挺英朗,不过更见成熟,一举一动间的风度,清清楚楚地教人知道他的身份。
  “殿下,”如晦站在他身旁,犹疑一下道:“拦堤放水之事——可否再需慎重考虑?”
  “我意已决,毋须多言。”
  如晦不再造声。
  “有件事,我一直在想。”隔一阵时间,世民缓缓发声。
  “嗯?”是问句,声调却起得不高。
  世民抬眼,眼中清明如波:“真正的杜如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殿下何出此言。”
  他看看他。兰衣之人凤章玉姿,从容平静。于是他不再多言,起身:“话已至此。好好照顾她。”
  “不等她醒来说说话?”
  世民已经走到门边,闻言回过头来看看他,又看看睫帘紧闭的少女:“不了。世间处处,都是些走过就走过了的地方,正如——”又是一笑,却未到达眼底,推门远去。
  一声浅回绵长的叹息。如晦拨亮渐暗的烛芯,光焰闪跳,映在那双修长的凤目里,明暗不定。
  一只手覆上额头。
  她缓缓睁开眼睛。
  房内的一切都摇曳在光影中,逐渐成形。
  偏过脸,颊上冰凉。
  他看着她,眼神柔和而哀伤:“小逝,相信我,人的理智是超能的。不管有多痛苦,有多渴望,你依然可以踏步向前。”
  纵他细如冰裂,宛若隔尘,她只是无法惊动:“我要——去洺水。”
  雪峰峻顶,红衣铁马。
  扑通,红影摔下,怀中箍紧一人,齐齐滚出老远。
  上下牙齿直打颤,已经精疲力竭了,红衣人想。咬牙死撑下来的力气正一点一滴流失,浑身大小伤口早已由刚开始的灼痛转变成冷麻。血已经干涸。
  抬首凝望臂中之人。木了许久,终于伸手探向鼻端。
  半丝气息也无。
  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白雪皑皑覆上一层。
  生而似雪,也许归亦似雪。
  抖索拔出腰间的匕首。寒光簌簌。
  不如归去。
  “……自古名将……如红颜,不许人间……见白头。”
  一束银发垂到眼前。
  这是一座小城,也可以说,不过洺州的一个卫城而已。
  她立在城门口,料峭的春寒渐渐带走指尖的温度。
  真的……死了么?
  老旧的城墙残破不堪,风中,似乎还残有铁与血的味道。
  一队士卒正重修城墙,哼哼哈兮,驱散着刮骨的寒凉。
  “初时,由王君廓王将军镇守洺水,刘黑闼包围后,在城东北挖了两条甬道,打算一直向城内挖去。秦王殿下三次率军前往救援,却全被拦截住,无法推进……后来,罗将军主动请缨……王将军溃围而出,罗将军便带了二百敢死队冲了进去,原本计划三、四天我军必能增援,岂料会下如此大雪……”如晦跟在三步外,尽量平和而简短的述说着。
  “他的尸首没有找到……对吧?”
  “据了解,最后一次出城突击时,罗将军与燕云十二骑本锋锐难当,但刘黑闼所建瞭台及土山上突然冒出弓箭手无数,十二骑护主,死者十之八九,罗将军至少中了七、八箭……后来奉令守城的士兵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冲出城门,双方一片混战。而处在敌军中心的燕云铁骑,被踏成了……肉泥……”
  她再也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顺着城墙溜下去,蹲在地上,脸压住了袖子。
  他看着她,听不见她哭,只看见黯淡的日光照下来,映着斜挽固发的竹簪,沉淀沉淀的,仿佛一压即折,再也受不住似。
  瘦削的肩膀簌簌抖动了起来,上身全伏了下去。他的心也被揪得死紧,甚至失了开口说话的力气。少女哪像在哭?那简直是翻肠搅胃寸寸欲断的呕吐!
  风越发大起来了。天灰魆魆的,一只大鸟飞上去,老高的时候像突然在刃口上刮了一刀,凄然长叫。
  又要下雪了。

  番外•;顷刻花

  解酝逡巡酒,能开顷刻花。
  ——殷七七《神仙歌》
  (一)
  我经常在暗夜醒来,从同一个梦魇中惊醒。在梦里,我是孱弱的,双眼乏劲无神,四肢瘦弱无力。那时我五、六岁,跟着母亲慢慢游走在布满一大片一大片饿死尸体的荒原。是一个早晨,我清楚地记得,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又凉又软的刷过我的脚丫。四周一片静谧。
  我是妈妈唯一的孩子,她给我食物,带我出去游走。但是她从不微笑,偶尔眼睛里会有温柔的光溢出,那样使得她的眼睛看上去很美,但温柔是一闪而过的。她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弱肉强食,有一种规则叫适者生存。
  所以不能当一个弱者。
  那个早晨突然来了一队盔甲闪耀的兵马。母亲拉了我急速后退。突然,我被一人拦腰挑起,枪尖刺破我的布衣,冰凉的金属紧贴着皮肤,难受。我挣扎着看向母亲,突然发现她根本未曾停下脚步。
  “妈妈——”
  母亲回头看我,眼里满是决绝。我突然想起她说过的一句话,在这种乱世里,为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放弃。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母亲,母亲。
  用枪挑着我的,是个年轻士兵。他把我扔到另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面前,尽管那人有着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却不害怕。从母亲回头走掉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害怕了。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是个好苗子呢。”
  八岁那年,第一次杀人。
  十岁那年,自称为“义父”的男人对别人说:“此子枪法够老到,眼神够刚毅,心肠够狠毒,假以时日,朝中必定再无我之敌人。”
  十二岁,去杀一个叫秦琼的大汉。当时他正在卖马,好像是住店盘缠不够之故。粗看这人有几分底子,不过无所谓,看在他帮卖唱的小姑娘吓退一伙地痞流氓的份上,我决定晚上再去了结了他。
  然后,当然,不例外地刺中了他的左心窝。他带着疑问倒了下去,同时我被十数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纵然枪法烂熟于胸,对付起这些显然是有备偷袭且绝非庸辈的人来,还是稍显吃力。
  心头模糊有了个概念,只是不确定。
  直到当我勉强解决完这十八人,自己也负伤不起的时候,一颗霹雳子准确投来,炸起了熊熊大火,也炸醒了我最后一点疑虑。
  没有什么,是能长久的。
  冲天红光中,逃命的脚步声、呐喊声、呼救声纷至沓来,谁在救谁,谁在帮谁,谁又管得了谁。
  火花飞溅,灼烫在皮肤上,好像不痛。
  一个男人过来,极缓极吃力的背起地上的我。
  “你……”
  “我的心,长在右边。”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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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偶发现偶写番外老卡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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