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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逝1-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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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发现修文这种事情真不是人做的……唉,锁了一阵子也没改多少,还是先解了再说吧^…^
  然后,做好被砸的准备了……

  不想分别

  从小说上看过,从电影上看过,从电视上看过,臆想过,猜测过,甚至期待过……但就是没想到,在她最想平平安安,最不想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她竟然真的——被绑架了!而且居然连怎么被绑的都不知道,只发现睁开眼的那刻,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严格说来,如果不是没有自由,不是归心如焚,这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度假休闲之地的。
  五间房屋围成一个小小院落,养了几只鸡,周围拓过去是一大片草地,星星点点杂了几朵紫蓝,然后,是一片树林,以及连绵不尽高低起伏的山头。
  空气是万分不错的。
  更何况,还有人招待饮食起居——虽然是个又聋又哑、面无表情的阿婆。
  软剑、迷烟什么的被彻底搜了个干净,而那个阿婆,却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清晨跑过,半夜溜过,装疯卖傻过,绝食抗议过……跑了自然被抓回来,装疯卖傻时人家冷眼旁观,绝食抗议的话就来个点穴——唉唉,她终于领教了这门原本以为只是被夸大的中国功夫,只那么轻轻一戳,浑身便无论如何再动弹不得,然后强迫一碗参汤灌下去,半死不活的吊命。
  七天后,她决定不再折磨自己,转而折磨别人。
  第一天,晚上“不小心”打翻了蜡烛,等着被人“救”出来,闲闲的坐在院中看突然多冒出来的四五个人救火。结局是搬进了一间新房,当然房中决无可能再找到与起火能搭上半点关系的事物。
  第二天,她又“失手”用石子投中了院中树上一个特大级的蜂窝,之后紧闭门扉,一整天就在窗外听来非常悦耳的嗡嗡声中美梦去了。晚饭时无意瞅到阿婆眼睑一个大包,差点暗笑到内伤。
  第三天,原本打算弄点糖水或甜食之类引诱蚂蚁们去厨房捣捣乱,可惜被完全禁足又兼阿婆时刻监视,无奈只得老实呆在房里,重整旗鼓待明天。
  殊不料第四天,见到一个决没想到会见到的人。
  “你?!”
  “是我。”
  她一下子根本不能接受:“大哥,你实实在在欠我一个解释!”
  他明显瘦了,眼神灼热、焦急、忧疑,甚至像烧了两丛无奈的火焰:“对不起。”
  太多的问题一下子涌进脑中,她完全没办法火速归类,做清楚的思考。
  世民似乎深深吸了口气,才放胆说:“我无法和无垢成婚。”
  “嗯。”她应着,机械的应着。
  这一句话,令她骇异。出乎意料,似乎又在可见之中。
  “与我——有关系吗?”她问,语气无法不带点苍凉。
  “大有关系!”他趋前一步,握紧她的双臂:“我喜欢的是你!”
  天!请不要说出来!
  “如果我有选择,我决不会这样做,我决不会,请相信我!”
  全乱了。
  她决然想推开他:“不!你只是一时糊涂,长孙小姐那么好,而我——我喜欢的也不是你!”
  他盯着她,生出一股执着,按住她手,不放。
  她隐隐然痛楚起来,却不知是来自手臂,抑或心际。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如李世民这般傲视天下的男人,如此的将真心捧到自己面前,自己又何忍去践踏?
  拒绝,是践踏么?
  即使不是,也是会造成伤害的吧?
  不期然的,一滴泪滴到他膊上:“你是秦王,是天策上将,你该想想,如果违逆了你那尊贵的父皇,背叛了视若兄弟的臣子,伤害了深爱你的订婚之妻,你要如何面对天下?”
  “最艰难的日子,我也曾咬牙过去。”世民松手,抚去她的泪:“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天下间至美至贵的人与物,只在未拥有之前。你对我,道理亦如是。”
  “还记得白蹄乌吗?它告诉我,不要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全身的血脉似乎已经凝固:“大哥,即使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知道,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不但不会感动半分,更不会待在你身边!”
  世民浑没了血色,最终一笑:“真是……没有比你更会泼人冷水的了。”
  “爱是相互的——大哥,趁事情还来得及收拾之前,让我走吧。”
  他摇摇头。
  “你……”
  “之前你说,只要在爱,就不会有理性,就必定很愚蠢。理性太过,难爱起来;过分聪明,也掉不进爱河。”世民自嘲的勾勾唇角:“爱,果然不是聪明人的事哪。”
  她的心,在这一刻放软了,心里轻声一句:谢谢。
  无论接受与否,这份情意,让人感动。
  他走到门口:“不管怎样,等我解决了外间事物再说。”
  缘来缘去,纵然托他厚爱,她却有她最清楚、最应该的坚持。
  忠于所爱。
  所以,她低下头去,轻轻道:“爱死于占有,生于放弃。”
  世民无可避免的身子一僵:“就让我……做回傻子吧。”
  夜再漫长,最终总是在一个个好梦、恶梦或者无梦的睡眠中度过;日子再无聊,也总是在人安安静静的吃饭、发呆、再吃饭、再发呆中溜走。
  大约又过了五、六天,世民没再来,门外却像有兵戈之声。
  阿婆进来。安逝木然的看向她,两人对视一分钟之后,阿婆掉头出去了。
  接着又有人进来,这次她懒得再理。
  “小逝,你果然在这儿!”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不敢置信的转身:“杜大哥?”不是做梦吧?
  如晦先是大喜,跟着却是掩不住的凝重忧急:“走,先出去再说。”
  她点头,疾步跟进。
  士信带了几名燕云铁骑正好结束打斗。
  “罗大哥!”
  她扑向他的怀内!
  他紧紧的将她抱起!
  十数日的相思,终于抑不住喷薄而出。
  六骑含笑,如晦默默的侧身。
  激动过后,她才知道,原来这半个月,外面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先是秦王世民的婚事,天子亲赐,荣耀及民,举城皆欢。然据内部消息,秦王似乎有抗婚之意,不过被强制压了下来,天策府里一派平静,不特别安稳,也不特别热闹。然后是士信如晦咬金秦琼他们满城找她这个失踪之人,不至于鸡飞狗跳,却也搞得街知巷闻……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士信看看如晦,如晦领着众人匆匆往山下走,自说自话:“小逝你只有先避开再说了。”
  “避开?”她一脚踩上地上的断枝:“避开大哥成婚的这段日子?”
  “正是。”如晦语速极快,却说得很清楚:“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总之,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走水路。”
  “这么严重?非得如此?”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想到他的用词:“帮我准备——你的意思是,就我一个人走?”看向士信,连连摆首:“不行!”
  如晦道:“只是暂时离别,不用担心——”
  “不,要走也是罗大哥跟我一起走!”她拉住士信的手,满怀期望地:“对吧?”
  岂知士信拍拍她,摇头。
  一种难堪升了上来,她勉强挤出一朵笑:“为什么?”
  “还有没做完的事啊。”
  不要,怎么样也要把他拖走。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大发娇嗔:“什么没做完的事啊?不就剩下咱俩成亲的事没办吗?”
  呕,她大小姐的里子面子今日全要丢光了。容易吗她!
  士信挡开前头的乱枝:“却不是这件事呢。”
  “我不管啦,要不一起走,要不一起留。”
  “小逝,”如晦带了抹探究:“莫非——有说不得的理由?”
  唉,何其有幸,世上能有这样一个人了解她。
  她卸下任性的语调:“确实。无论怎么样,我一定要跟罗大哥在一块的。”
  如晦心底叹息,轻道:“如果这是你的愿望,”转向士信:“那么,罗将军——”
  士信只是淡笑,看不出在想什么:“不,我不会走。安安,听话,过完这几个月,我们便会再见。”
  安逝抓牢他:“请告诉我你不走的原因。如果它不够充分,不够合理,恕难从命。”
  “我有我的理想。”
  理想,男人的理想?那个她曾经问过他却不愿意告诉她的理想!
  突觉索然无味起来:“罗大哥,如果我告诉你,我俩成亲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你信,还是不信?”
  士信皱起他好看的眉:“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自纳采之日起,我每天都掰着指头数,即使被关在山上,我也知道你肯定会找到我。披着美丽的凤冠霞帔——”她痴痴而笑,仿佛看到了拜堂时的一幕:“可是,现在,离原定成礼之日只差三天,你竟然要我一个人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呀!”
  士信喟叹,顾不得众人在旁,将激动的她搂入怀中,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肩:“你是怎么了?以前可以那么潇洒的离开瓦岗,柏壁时也可以那么轻松的跟我说再见,为什么这一次——会这么难过?一点都不像你呵。”
  因为她……承受不了恐惧失去他之重啊!
  咬紧下唇,她巴巴仰头:“为了我,先放下你的理想好么,只要一年,只要一年就够了!我保证!”
  见他没有回应,她又加道:“要么,别叫我走,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
  眼前一黑,安逝努力想瞪大眼,却还是软了下去。
  “罗将军,你这是——”
  “走吧。”
  风越急,天越静。
  一轮孤月,几点冷星。
  远远的湖面上,开来一条夜游的画舫,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惊起了憩息在浮萍间的鹧鸪。鹧鸪懒得飞,睁着朦胧未醒的睡眼,对着人傻看。
  不一会儿,船渐渐远去,一叶翩舟却无声的擦过那船,剪开水中的月亮,苒苒而来。
  安逝从昏睡中惊醒,用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发生的事,放眼打量,身已在翩舟之上。
  冲出小篷,拉住摇橹的艄公:“这是去哪儿?让我上岸!”
  三绺雪白长须的艄公稳住舵:“姑娘,上不去拉!过了这湖和前面的渠道,就直接往南走拉。”
  “你不让我上的话,我就……我就跳湖!”
  “你会游水么?”
  “……不会。”
  她指天发誓,那一瞬间老艄公的嘴角噙了一朵恶意的笑!绝对是恶意的!!!
  不过估计此刻她自己的笑容也善良不到哪里去,因为正盘算着怎么把船夺过来——游泳不会,摇个桨什么的,总容易些吧?
  是直接用棍子把人敲昏好呢,还是趁他不注意时把他推到湖中?嗯,估计第一条比较可行,毕竟人家是艄公,总不至于是只旱鸭子……
  老艄公笑容十分可亲的看着她,安逝又想,会不会这个也是有两手的?以士信如晦他们的智慧和手段,决不会安排一个毫无能力的人过来——这样一想,心又沉了下去:试?还是不试?
  老艄公一句话解开她心头的拉锯战:“姑娘,你就别再东想西想拉。罗将军说,再见之日,必是比翼之时。”
  “你不懂的……”她突然跳起来,冲过去抢他的长橹:“让我回去吧!我真的怕再也见不着他!!”
  他出手快如闪电,不知点了她哪里,她跌坐下去,稍动不得。
  邪门,平日里会点穴的一个不见,这阵子居然接二连三,高人辈出起来。
  “星星都有它们各自运行的轨道,谁也改变不了。”
  她大骇:“你不是罗大哥那边的,也不像杜大哥那边的……你,你到底是谁?!”
  艄公苍苍一笑:“小姑娘果然聪明非常——老朽是罗杜两位的朋友,姓李,名淳风。”
  惶恐。此人竟然是中国历史上声名耸动的一代星象大师——李淳风?
  “……李先生可看得出我的过去未来?”
  “异相。”
  “又可看得出罗将军的过去未来?”
  “天命已成,无禳避之理。”
  她冷笑:“先生的意思,让我眼睁睁的看着罗大哥去死?”
  “不然。所谓尽人事,而后知天命。”李淳风抬头看看星星:“只是,你现在做什么都没用,罗将军必不会改变主意。”
  “可这——好像也还劳动不了您老的大驾。”
  李淳风哈哈然大笑:“没错。老朽出手的原因远远不止这个。不说,姑娘也猜到了吧。”
  她默然,欹身屈膝坐下,脱了鞋,一脚垂入水中,轻轻拨弄着。
  李淳风也不再说话。
  一管箫,在寂寥处响起,从遥远的模糊的岸边传来,袅袅的侵入人的愁绪,沁入渐起的雾岚。
  这是什么曲子?竟然让她联想到寒冬中怒放的梅花。
  不远的画舫好像起了骚动。
  她不理睬。
  风声吟啸着,破空而来,吹皱这一湖欲秋未秋的幽水。
  从手指间掠过去了,从发丝间穿过去了,从衣袖间拂过去了……抓不住。原来,什么都是抓不住抓不住的啊。
  于是她也静止不动了。然后听到一片激水声。
  无意识的抬眼,便看见了他。
  他在水中,浮出上半截身子,黑发与紫袍,顺贴的服从。
  他在水中,与她定定相望。只见衣裾飘飞,青丝回旋,然后,轻轻抬眸。
  一番错愕。
  他不该在水中,她也不该在船上。
  他消瘦的颧骨蓦然泛出粉红的喜悦,乌亮的眸子浸在湿润的水塘。
  荡漾再荡漾,形成一个深幽的漩涡。
  他这是在干什么?又怎会在这儿?她完全无法思考。
  李淳风加劲把橹一摇,哗啦啦,顿时碎银点点,远出数丈。
  青年一急,似乎又要追来。
  “秦王,秦王殿下!”画舫上争先有人高喊。
  船迅速往这边划过来了,还可听见“扑通”“扑通”不断跳水之声,赶来救驾。
  船首立了一个女子,蝶翼的衣袖扬动如舞。
  无垢。
  她并未看世民,直接看向她来——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悲哀,无奈,放弃,挣扎?
  唯有为爱所煎熬的女子呵,才会有这样复杂却又散发着奇异光彩的目光。
  安逝收回视线,投向水中的他。
  她该恨他的,正是因为他,她才不得不离开京城。
  可是,当这个人是以爱的名义安排下一切的时候,纵然铁石心肠,又该拿之如何?
  “再快些吧。”低道。
  船速果然又快了些。李淳风看着仍在泅水的青年:“不跟他说两句?”
  “这种情况,也许真的……眼不见,方始干净。”
  长呼一口气,起身走进舱篷中,强迫自己躺下,闭眼。
  再见了,长安。
  再见了,我的……众位大哥们。
  ******************************
  第二章,完。

  遗子天长

  秋雨连绵,连日不开。
  “歇一会吧,我又累又饿,走不动拉!”山道上少女粗鲁的叫唤。
  走在前面的老者看看:“前面那株老树下的雨小些,去那里避避吧。”
  两人匆匆赶到树下,安逝将伞用肩膀支着,俯身去卷裤脚:“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鞋底上全沾了红泥。”
  “此处青龙山,这条古道,名马陵道。”
  “呃?”她顿了一顿,抬眼:“孙膑灭庞涓的地方?”
  “正是。有人说泥土之所以显红色,是因为当年杀伐之气太重,由魏军将士鲜血染成。信也不信?”
  “切,南方土地呈酸性,大多是红壤,这只是地理常识嘛!”她拍拍手站起来:“古人有时真是太子虚乌有了。”
  李淳风笑:“看来你对我那些星象术学,也是不怎么肯信的了。”
  她点点头:“所以说咱俩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老就做做好事,让我走吧!”
  “那可不行,”李淳风摇摇中指:“我可是答应了人家的。不过,你若能凭借自己力量逃走,我决计不会追你超过十里以外就是了。”
  死老头,臭老头,变态老头……她心中暗骂,不就是十里么,哼,哼哼……
  雨渐渐停了。
  一忽儿扰攘之声由远及近,她瞭过去,左面稀稀拉拉几个人抬了一具棺木行来,后面跟着几位妇人殷殷哭泣。
  “喂喂喂,那个……”她扯扯老者衣角:“那个棺木下面好像在滴血哎~~”
  李淳风也皱了眉细看。
  “等等等等!”右边走来一人与他们面对面经过,见到此状,忙叫:“人尚未死,怎么就出起殡来!”
  那人一把长胡子,乌黑溜溜——嘿,竟然是孙思邈!
  出殡的队伍被他拦下来,抬棺的一壮年道:“你是哪个?这妇人是难产——”
  一位啜泣的胖大婶停住哭,断断续续道:“是早产,早没了气。可怜的人呐——”
  “行行行,我是大夫,先开棺看看再说。”
  壮年们道:“你是大夫?”
  “废话!快开,晚了就真没救了。”
  胖大婶仍絮絮叨叨说着:“她刚来的时候,身子虚,根本就看不出来,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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