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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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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元愉点了点头,督伦的确考虑周到,于是带着这数骑人马往山中而去。
  ……
  元愉一行将马蹄用碎布包裹住,以便让马儿在山中疾驰时不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打草惊蛇。
  一行人顺着山路之上,终于发现了一些车辕留下的痕迹,虽是掩盖过的,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应该就在前面,元愉顺着山路去,似乎看见了前面的密林深处有闪烁的点点火光,他不禁加快了速度向那里奔驰而去,督伦派来的数骑人马也紧追而上。
  ……
  不出两刻钟,一行人终于追上了秘密遣送穆榕榕的车辆,看来郁久闾那盖早有准备,仅仅这一辆车就派了二三十个兵士护送,看来他很是了解督伦对穆榕榕的心意,以穆榕榕来威胁督伦,这是一个不错的砝码。
  督伦派来的人个个也不是泛泛之辈,三两下就将押送队伍中走在马车后面的两个兵士杀死,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没有惊动前面的兵士。
  督伦派来的几个侍卫乔装成那盖的人,跟在队伍后面,而元愉则一拉缰绳,脚尖一垫站上马鞍,一跃从马车的窗中跃进了车去。
  颠簸的车中光线昏暗,只依稀见穆榕榕安静地躺在那儿,脸色有些苍白,脸庞上还有些污渍,显然是被灌下了什么药在昏睡,而兆儿则躺在她的怀里,亦是双目紧闭沉沉地睡着。
  “榕儿。”元愉一声低唤,忽的感觉鼻子一酸,让她受如此的委曲,心中着实难过,半跪在她面前将她抱入怀中,吻着她的额头。这个苦命的女人,似乎总是逃不过命运的诅咒,而他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她幸福。
  “有刺客——”车窗外忽的一阵刀剑相接的声响,两队人马厮杀在了一起。
  “京兆王快走!”



☆、【下部】做我的男人1

  元愉暗呼不好,一定是那盖的人发现了他们。慌忙扯下肩头上的大氅将兆儿裹起系在自己背后,再将穆榕榕抱起,他侧头回望昏迷中的兆儿,眼中闪动出慈爱的光芒,“儿子别怕,爹带你和娘离开这里!”
  踹开马车的车马,两帮人已经打做一团,督伦派来的侍卫虽个个勇猛,可毕竟势单力薄,在此并不占优势。
  突闻一声马儿的长嘶,竟是拉着马车的两匹马儿在这刀光剑影中受了惊,竟偏离了马道向着一旁的乱石堆疾驰而去,马车在乱上上颠簸,几欲将元愉震下马车去,只听得一声巨响,车辕断裂,马车脱离了马儿,竟向着一旁的山崖而去。
  元愉来不及多想,在马车掉下山崖的一瞬跃了出来,却因要顾及到背上的兆儿和怀中的穆榕榕,侧着身子落地,身子擦着地面的碎石滑出了好远才停下来,瞬时左臂血肉模糊,衣衫撕得稀烂,疼得他直咧牙。
  俯首一看穆榕榕安然无恙,还有背后的兆儿也没有丝毫损伤,他冰冷的面具下露出了一抹微笑,如沐春风,浑然忘却了自己的伤痛。
  “抓住他们!”那盖的兵士追了上来,明晃晃的大刀在夜里渗透着冰冷的寒光。督伦派来的人虽拼死反抗,却无奈寡不敌众,多数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只剩下二三人还在坚持。
  元愉小心将穆榕榕放在地上,拔出腰间的长剑就与这些人厮杀在一起。刀剑的碰撞声响彻整个黑夜,贼人滚烫的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脸上,腥甜的味道充斥在四野。
  激烈的厮杀,督伦派来的侍卫已全军覆没。而元愉亦是杀红了眼,脚下尽是贼人的尸首。
  “今天谁要是想带走他们母女,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他已是精疲力竭却还在支撑。
  ……
  最终,那盖的人悉数倒下,元愉已杀得满身是血,他将剑抵在最后一人的脖子上,喘着粗气,那张冰冷的青铜面具上溅满了血渍。
  “说,他们母女服了什么迷药,把解药给我!”元愉凌厉的话语与冷酷的面容,一身霸气浑然天成。
  “我,不关我的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只知道他们母子服了一种慢性毒药,若不能解毒就会一直这样睡下去,直到死去。”被他以长剑架住脖子的男人有些颤抖。



☆、【下部】做我的男人2

  “快说,解药在哪里,不然我杀了你!”元愉怒了。
  “我真的不知道……求你饶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跑腿的。”男人连连求饶。
  元愉长叹一声,倍感失望,握住长剑的右臂垂在一旁,回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穆榕榕,山风鼓起,她两鬓有几丝黑发随风飘舞。
  元愉长叹一声,转身向穆榕榕走过去,眼中尽是哀伤,背上的兆儿亦是在昏睡中,均匀的呼吸在他的耳旁起伏。
  只见一阵刀光,刚才那男子居然从身后偷袭他,元愉原本已打算放过他,竟没想到他从背后来袭。元愉一个转身,冰冷的长剑狠狠刺进这男子的胸腔,那人闷哼一声便瘫软地倒下,元愉手臂一收将长剑抽出,如注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空气中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山风肆虐,将元愉沾满血渍的衣袍鼓起,他背上以大氅系着熟睡的孩子,手中紧握着满是血渍的长剑,就似暗夜中的修罗。他微微低头望向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长剑拄着地面,蹲下身子抚摸她有些苍白的脸,他倍感无助,若是她们母子再也醒不来,该怎么办。
  细碎的脚步声身后响起,元愉不禁警惕回头,手中长剑直指脚步的主人。
  “想要杀我吗?恐怕你舍不得动手。”来人并不畏惧他的长剑,泰然自若。
  “岚珍?”元愉这才看清。“你为何在此?”
  “你果然勇猛,我真是没有看错人。”岚珍微笑,笑容难揣。
  “难道,你一直都在?”元愉有些诧异,却又想到了什么,今日之事会发生得如此迅速,恐怕也少不了岚珍的推动,难道她和那盖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共识?元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当然,我一直在欣赏你的剑术。”岚珍一抹自得,“你想要的解药,我这里有。”她看了一眼昏迷的穆榕榕。
  “你有解药?”元愉一阵欣喜,“请你……给我解药。”那般迫切又焦急。
  哪知岚珍却是狡黠一笑,“要我给他们母子解药不是不可,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她的嘴角泛着不知名的微笑,暧昧又阴冷。
  “什么条件,你说!只要可以救他们母子,我什么都答应你!”元愉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
  岚珍却不慌不忙,伸出纤纤十指抚上元愉冰冷的面具,那般暧昧,“我要你——做我的男人。”



☆、【下部】做我的男人3

  元愉一怔,虽已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
  “岚珍……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单单这一样,我做不到!”元愉回答得斩钉截铁,此生他的一颗心都已锁在了穆榕榕身上,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他做不到。
  岚珍似乎也会料到元愉会拒绝她,并不惊讶,“你不答应我也可以,那就等着看他们母子在昏睡中慢慢死去吧!”
  元愉心中咯噔一下,兆儿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萦绕,他本就亏欠他们母子太多,难道真的就要这样看着他们的生命在昏睡中枯竭?可是岚珍的要求,他又真的不能答应。
  “岚珍,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哪怕是将我的性命拿去,却唯独这一样,我答应不了你。”元愉回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沉睡的穆榕榕,心中怜惜。
  “就连我要你的性命也可以?为了他们母子你就对我这般狠心?”岚珍眸中有泪光,她终究只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孩儿。
  “岚珍对不起,我此生的挚爱便是榕儿,绝不会改变。”元愉眼中满是坚定,手中的长剑紧握。
  “呵呵,真是痴情!那我就成全你!”岚珍略带讥讽,却又带着几分自嘲,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这——是剧毒的毒药,服下之后会肝肠寸断而死,你若是敢服下,我就给你他们母子的解药,绝不食言。”
  “你可当真?”元愉心中一阵欣喜,“你莫要骗我!”
  “我若是骗你,天打雷劈!”岚珍答了,眼中一抹狡黠在夜中显得如此诡异。
  元愉来不及多想,一心在榕儿与兆儿的身上,解开系在身上的大氅,将兆儿放了下来,兆儿长长的睫毛就似蝴蝶的翅膀,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宠他。
  元愉深深地看了兆儿,将他放在穆榕榕的身边,他是自己的亲身骨血,他却没有真正好好爱过他一天,心中涌上无尽内疚与悲凉,眷恋地看着这母子二人,即将永别了吗?



☆、【下部】做我的男人4

  “请你转告督伦,让他好好照顾他们母子。”元愉吩咐,站起身来从岚珍手中拿过那个装着药丸的瓷瓶。
  “你真的愿意为他们母子付出生命?”岚珍深深看进元愉的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阴冷的寒光,却又带着一丝暧昧,为何?
  “是的,若能换取他们的平安,莫说死一次,就是死上十次,我也无怨!”元愉将手中长剑扔在地上,金属碰撞在地面的碎石乒乓作响。
  岚珍冷笑一声,眸中的妒忌满满当当。为什么她得不到他的爱,为什么!
  元愉坚定地打开瓷瓶,将里内的药碗吞进腹中,一阵钻心的疼痛瞬时像触电般撞击着每一个细胞,他手中的瓷瓶应声落地碎成几片。
  “现在,可以把解药给他们母子了吧?”元愉伸出手去,强忍着身体中的异样。
  岚珍却是镇定自若,淡定地从怀中掏出解药递给元愉,似乎对元愉的生死并不关心,这又是为何!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
  元愉只觉快要窒息,翩翩倒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穆榕榕身边,为他们母子二人将解药喂下,一抹安心的笑意浮上他的唇角,舒了一口气。
  他只觉身体越来越难受,就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啄他的筋骨,就要去了吗?
  却见岚珍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撮粉末洒向空中,一阵莫名的幽香从空气中翩然而至。香味飘入鼻息,元愉瞬间觉得浑身的疼痛皆消失掉,却感一阵不安的骚动从小腹传来,身子竟越来越没有力气,直直倒在地上。
  岚珍靠拢了过来,满是得逞的笑意,她在元愉身边蹲下,纤细的指尖轻触元愉的身体,为何她的指尖触碰到哪里,那里就瑟瑟颤抖,所有的细胞在膨胀,想要释放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岚珍,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元愉喘着粗气,无力的地质问,身体没有一丝力量。
  岚珍笑起来,那般得逞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伴着山中阴冷的风,瑟瑟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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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四更,小宇宙爆发。
  萧灵精我快写得没有动力了,如果您喜欢我的文,请多多留言多多鼓励,你们的支持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谢谢你们!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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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做我的男人5

  “你给我的究竟是什么!为何如此卑鄙?”元愉的话中带着呵斥,却怎奈身体并无力气,隐忍得浑身颤抖。
  “我没有骗你,我给你的的确是剧毒的断肠散,服下的人会肝颤寸断而死,只是……”岚珍神秘一笑,搓了搓手指上还残余的一点白色粉末,嘴角拉出一抹暧昧的笑意,“只是这断肠散与这还魂香相生相克,在剧毒进入筋骨之前吸入还魂香,一可解毒,二嘛……自是可以令中毒之人逍遥快活,中毒之人此一生都别想逃离还魂香的控制。”岚珍得逞地大笑,眼中却有无不流露出对元愉的眷恋。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变得盲目吗?
  “你……”元愉喘着大气,若不是他现在没有丝毫力气,他定会狠狠给岚珍一记耳光,打醒这个为爱疯癫的女子,难怪方才他服下毒药之时,岚珍并未露出担心的神色,真相竟是这样。“岚珍,你无耻!”
  岚珍却不为所动,细细地凝望他的脸,虽然隔着半张青铜面具,却依旧阻挡不住她心中对他的向往。
  “我真的好爱你,丝毫不逊于容姐姐,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她的眸中有些黯然,手指轻触元愉的面颊,微微颤抖,指尖向下移动,将他的衣衫解了开来。
  “岚珍,你这是在自欺欺人,请自重!”元愉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她的面前,却无力去阻止,他真恨不得就在此将自己了断。微微侧目,离自己数尺之遥的地上,穆榕榕安静地躺在那里,还有他们的孩子。无尽的羞臊感在此刻灌注进他的每一个细胞,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你放心,她十个时辰之内还醒不过来。”岚珍瞥见元愉的视线投向穆榕榕,轻哼一声,兀自解开自己的衣裙。“若是她醒来看见你与我鱼水交欢,就此死了心,岂不是更好?”
  “你怎是这般无耻的女人!”元愉喝斥,却是无力。
  “只要可以得到你,我什么都不怕!”岚珍光洁的身子凑上他灼热的肌肤,迷乱又迫切的吻落在他的脖颈、胸膛……
  元愉别过脸去,就仿似这般可以逃离这无尽的羞辱,数尺之外的穆榕榕安静地躺在那里,山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微微皱眉,难道是知道了这面前发生的事情?
  榕儿……
  元愉在心中一遍遍地呼喊,请你原谅我。
  山中的树木被风刮得摇摆不定,就似在交头接耳,嬉笑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幕,风声就若鬼泣一般,狰狞诡异。离他们数丈之遥还横七竖八躺倒着尸首,空气中满是血腥的气味。
  这样的夜为何如此漫长,漫长得恍如隔世……



☆、【下部】身孕1

  似火骄阳炙烤着大地,柔然的草原虽才见春色,可边城的春,已快接近夏日。
  宁静的小院,仍是当日离开之时的模样,只是比起那时,少了些许人气。阳光透进院中,炽热地炙烤着地面。
  院中的树荫下,元愉躺在躺椅上,似是睡着了。连夜策马赶回边城,他着实疲惫,满脸倦意。他手中还握着自己的长剑,就似乎随时还要御敌一般,而他身后房间的门并未合上,兴许是因着这天气炎热而专门敞开的吧。
  细碎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一个纤瘦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房门口。
  穆榕榕脸色已没有那么苍白,摸了摸还有些昏沉的头,却是满眼惊讶,怎么会突然回到了这里。惊讶之余瞥见了树荫下睡着的元愉,她眉头微皱,缓缓走了过去。
  在他的身边蹲下静静凝视,他睡得如此安静,让她不忍心打搅,努力回想先前的发生的事,却只是记得她们母子被那盖抓走,再后来……她记不得了,只是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做了好长好长的梦。
  穆榕榕轻轻撩起元愉肩头滑下的一缕乌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味道与温暖,她眼中深沉的爱恋一览无余。
  许多年,未曾这般静静地凝视他,若一切还是曾经那般,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淡淡一笑,穆榕榕站起身来,不愿扰了他,却瞥见墙角藏了什么,好奇心起,她走了过去。俯身捡起,竟是一件沾满了血渍的血衣,心中一惊她不由得低呼出声。
  “榕儿?”几乎是条件性的,元愉在睡梦中惊醒,手中长剑已然出鞘,一跃站起身来,警惕望向四下。
  穆榕榕本就一惊,被元愉这一喊更是吓得不轻,向后退了两步几欲摔倒。
  “元愉,这是?”穆榕榕还拿着那件血衣,手有些颤抖。
  “哦,这个……”元愉收起手中长剑,这件血衣是他辰时换下的,他怕穆榕榕担心,本想藏在墙角趁穆榕榕不备再扔出去,却不想被穆榕榕看见,“榕儿放心,这上面……都是别人的血。”
  “真的?”穆榕榕还是不放心,“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眉头微皱。
  元愉却安慰一笑,放下手中长剑缓缓步到穆榕榕跟前,伸手轻刮了她的鼻尖,“榕儿不必担心,我这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吗?只要你们母子也安好,就是世上最好的事。”他眼神那般宠溺,满是爱慕,却在此时不由得想起了督伦,不知他此战是否大捷,有心担心。
  “元愉……”扔下手中的血衣,穆榕榕只觉鼻子酸酸的,猛地扑进元愉怀中,紧紧地抱住他,面颊紧贴在他的胸膛,却惊得元愉一怔。
  “怎么了?”元愉被这一抱,不知所措。
  穆榕榕却只是摇头,两行热泪无声滑落,湿透了元愉胸前的衣襟。有多少的担忧与委屈,在他的怀中都会化作乌有,他——就是她的全部,她的世界。
  “傻瓜……”元愉宠溺地呢喃,俯首轻吻她的发丝,两颗相通地心能够在此时聆听到彼此的心声,她的心——他怎会不懂。
  紧紧拥住她削瘦的身子,释放给她最炽热的温暖。
  “有我在,一直……都在!”



☆、【下部】身孕2

  穆榕榕倚在他怀中,默默地点头。
  ……
  晚霞在天边渐渐燃尽,边城的夜却才刚开始热闹。
  兆儿骑坐在元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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