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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乱 宫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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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远帝看了看林若和萧逸之消失的方向,道:“君逸似乎和若儿十分熟稔。”
“陛下说笑了,奴才只是个太监而言,听命行事,哪里能和公主攀得上交情?更说不上熟稔二字。”
“是吗?难道是朕看错了?”
“陛下!公主的年纪尚轻,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对于周围的人难免会亲和许多。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万万不敢越矩的!”
靖远帝慢条斯理的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而后好似回味一般,久久沉浸其中,就在林君逸以为他无话时,他忽然问:“君逸以为朕的这个公主如何?”
“奴才只是一个卑微的奴才而已,公主是天之骄女,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奴才哪里有资格评判?”
他这个回答,中规中矩,却最符合他的身份。
靖远帝颔首,道:“是朕糊涂了,居然问了一个刁难你的问题。”
说着,靖远帝话锋一转,又道:“朕总觉得刚才若儿看你的眼神有些特别……”
林君逸的身体一僵,面上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答:“陛下多心了,奴才不过侍候了公主几日而言,且还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又没有什么功劳,怎么可能让公主对奴才另眼相看?还是那句话,公主天真烂漫,不讲究俗礼,对下人亲和些也是难免的。”
靖远帝沉吟片刻,好似相信了他的话,不再纠缠此事,转而问道:“朕问过太医了,你身上的病还是可以医治的,你莫要担心,朕早晚会命人将你治好。”
他垂首,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多谢陛下。”
见他露出笑容,靖远帝有些晃神,感叹:“朕未见到你之前,常常在想,古人所说的美男子可以掷果盈车,到底要如何美法,是不是胡编的人物。如今,朕见到你的笑容,便十分肯定,这世上真就有这样的男人,可以令人神魂颠倒。”
林君逸还是笑,笑得似乎十分内敛,丝毫没有因为靖远帝话中的轻薄之意而不悦。
他这般从容的神情,令靖远帝又是一阵痴迷,不知不觉间靖远帝的手伸了出去,刚要碰到他的脸,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把手放了下来。
而后,靖远帝语带怅然的说:“原本想将你留在朕的身边,可,现下朕觉得你还是回太后的宫里吧,要是朕忍不住……哎……”
林君逸又是一笑,答:“陛下,君逸还是想留在陛下的身边。如果陛下担心,不如,不让君逸近身侍候陛下,就在陛下的宫中为君逸安排一个职位吧,只要能侍候陛下就可以。等到奴才身上的病好了以后,再请陛下开恩,让奴才近身侍奉陛下吧。”
闻言,靖远帝有些开心,转念一想,又试探性的问:“你不想呆在太后的身边,不如还是回到若儿的殿里去侍候吧。”
林君逸摇头,答:“陛下,奴才只想在陛下的宫中侍候。若是陛下为难,便让君逸做一个干杂活的小奴才也可以。”
这回,靖远帝终于眉开眼笑,道:“既是如此,那你以后便在翰林院供职吧。”
林君逸好似十分吃惊,双眼圆睁,不可思议的看向靖远帝,提高声音说道:“陛下,奴才的身份……”
“君逸不必担心!”靖远帝不等林君逸说完,便已经打断他的话,十分笃定的说:“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朕倒是要看看有谁敢对朕的决定置喙!”
他说到这里,语气一变,又变得十分温和,看向林君逸说道:“再说,历朝历代,都有启用太监做传旨官、起草诏书的事例。朕如此做,也不算是违背老祖宗的规矩!不如……你到翰林院去做个知制诰吧。”
林君逸闻言,十分激动,顾不得双腿骨断,忙要跪拜。
靖远帝想搀扶,可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道:“君逸莫要多礼,快些坐好,等你身体养好,便早日去翰林院供职吧。”
林君逸连连点头,喜不自胜。这知制诰,虽然没有品级,可是却是个十分重要的职位。专门负责为皇帝草拟诏书,甚至有时候还会为皇上代笔批阅奏折。虽然说,诏书是按照皇上的旨意写,奏折也是按照皇上的意思批阅。
但是,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和数不胜数的琐事,皇上又哪里能事事亲力亲为呢?甚至,在前朝时,还曾出现皇上不看奏折,不上朝,诸事都交由近身太监和知制诰决定的情况。
这一刻,他所背负的屈辱和痛苦,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些慰藉。
……
萧逸之将林若抱在怀里,疾步走向宫门外,感觉现下的林若已经老实许多,好像在他怀里睡着了一般。
按例,宫外的车舆都不可以进中门,因而萧逸之抱着林若需要走很多一段距离才能坐上他们的马车。
快要走到中门时,萧逸之感到胸前一片濡湿和温热,他没有多想,以为她是睡着了,所以弄了唾液在他的衣服上,也或者是她的鼻息喷在他的身上才让他有了这样湿热的感觉。
一直等将她抱紧马车,他方才发现,他的胸前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而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就连脖子上面也有尚未干涸的泪滴。
他一震,借着马车外的灯光打量她,发现她的双眼闭着,依旧在无声的流泪。
她虽然没有一点声音,可萧逸之感觉她这般模样定是因为浓重的悲哀所致,那样的悲哀是无法说出口、也令人无法承受的。所以,她才会这般默默的流泪,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心疼她,正欲安慰她,却见她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眸便像是浸水的黑葡萄,直直的看着她。
“若儿……”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忽然道:“逸之,我们成婚吧!”
萧逸之一愣,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问:“你说什么?”
“逸之我们成婚吧。”
是的,成婚,只有成婚,才能远离这一切。
林若想,至少成婚后,她便不是林君逸的负担,也不必时时刻刻在宫中看到林君逸的委曲求全。更或者,她能帮到林君逸,早日达成他的心愿。
她甚至有了一个念头,如果前面的都不能做到,或许还能够日久能够生情,那么就让她慢慢的爱上萧逸之,这样,起码她的心不用那么痛。
她死死的抓住了萧逸之的双手,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水面上唯一的浮木,一旦放开,她便只能沉入无尽的深渊里。
萧逸之却觉得她的手是烫人的红炭,无视她眼中的脆弱,使劲将她的手甩开,道:“你莫要忘了,我说过,我不想成婚,所以才找你做戏。我们,只是做戏而已!”
“做戏?对,我都糊涂了,我们是做戏。”林若有点喃喃自语的感觉,还不等萧逸之松口,她便又幽幽说道:“就算是做戏,不也有假戏真做的时候吗?”
“你……”
“逸之,你好好想想吧,你即便不娶我,也必须娶别人。与其是一个你不了解的人,不如选我。起码我能理解你,我也能尽力放你自由,你想怎么样我都不会管。即便,你看上了身份低微的女人,我也可以为你说服丞相,将她娶进门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如果娶我,我可以为你说服丞相,把你喜欢的女人给你娶进门来。”
萧逸之苦笑,垂着眼睑,弯曲的睫毛在眼底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将他的情绪完全挡住。
半响,林若甚至开始怀疑他睡着了,方才听到他问:“你以为我不想成亲是因为我喜欢上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
林若颔首,她想来想去,这个原因可以最能解释他为什么不愿意成婚。若是他真的不愿意为了一棵大树而放弃一片森林,也不可能那么排斥成婚,毕竟,早晚都要有一遭。
萧逸之虽然还在年轻,可在这时代,男人十五便娶妻,他都已经快要二十却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她能想到的,便是他钟情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身份实在是低微,极有可能是个青楼女子。
见她承认,萧逸之长叹一声气,说:“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你最好不要乱猜!”
听到他这样强硬的口气,林若想也不想脱口就问:“难道你喜欢上的女子是有妇之夫,不会吧?”
萧逸之看向她还挂着泪水的唇角,狠了狠心,道:“够了,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记住,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可能娶你!”
他的声音大而且表情严厉,令林若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咕哝说:“吼什么吼,不成亲便不成亲。”
说完,林若开始觉得有些心酸,无力的将脑袋靠在车舆壁上。
她大概是这个世上最悲哀的人,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她一夜之间成了公主,该是艳福不浅才对。
为何,一个、两个男人都不要她?成了公主,还愁嫁,当真是她这个很差劲吗?
林君逸,是因为要不起,也可能是不想要。而萧逸之呢?这个人人都说懂得怜香惜玉,红艳知己遍布天下的男人,为何也不要她呢?
马车轱辘缓缓地转,车里两人依然是各坐一边,和来时情景一般,可又不一样。
来时,他们两个虽然是各坐一边,但是心情却算得愉悦的。
而如今,两人都觉得沉重,无以伦比的沉重。
直到马车停在丞相府的门口,萧逸之掀开车帘正欲走出车舆,林若方才开口道:“逸之不必恐慌,我和你其实同样的身不由己,你爱的人不能厮守,我爱的人也同样不能厮守。我只是觉得,反正不是自己爱的人,何不如找一个自己了解的,毕竟你我相处还算融洽。”
听她说得情真意切,萧逸之的心口微微一痛,她原来对他丝毫无意!
他甚至顾不上去想她的提议,直接便问:“你爱上的那个无法相守的人是谁?”
被他这一问,林若有些难看,微微将视线移开,道:“这事你无需知道,只要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便可了!”
他的眼睛好似浩瀚的大海,里面正翻滚着惊涛骇浪;又好似皑皑的雪山,覆盖着刺骨的冰冷。
林若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神色的变化,可她不在乎,隐隐还觉得可笑,他有什么资格动怒呢?
过了大概一刻钟,一旁赶车的马夫见他们久久不下车,不由有些奇怪,开了口问:“公子,公主,这马车……”
萧逸之回神,压低声音问道:“若儿,你爱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太子吧?”
林若一愣,想到何若和何旭的事情,倒是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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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情深缘浅(三)
第二天一大早上,丞相府的管家求见林若,当时林若才洗漱完毕,尚没有来得及用早膳。
听到管家要见她,她不由奇怪,命长红将人领了进来。
管家手脚有些僵硬的走了进来,看也没有看清楚她在哪里,便伏地一拜,道:“小的参加公主殿下。”
“免礼吧,管家一大早上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听到她这样问,管家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意。模样,十分胆怯,好像只要他一张嘴,就会冒犯林若,从而头颅落地。
林若并非傻子,怎么会看不出管家的为难和害怕呢?她微微一想,问道:“可是萧逸之命你前来见本宫的?”
管家听到她的话有些惊讶,觉得她真是聪明无比,一抬首看见她冷冷的表情,浑身一颤,忙伏地小声说道:“公子说、说公主出宫已久,常住府中对公主名声不好,命小的将公主送回宫去。”
林若不置可否,道:“不知道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林若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将管家吓得老迈的身躯又是一缩。
她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便是说就连这丞相府也是她皇家的,她想在便在,萧逸之无权过问。
而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是说,即便位极人臣,萧家也终究只是皇家的臣下!
管家一直不敢开口,也是因为十分清楚这个道理,如今听到她说出来,生怕她治晓萧逸之和自己一个不敬的罪名,战战兢兢的道:“公、公主,小的绝没有其他意思,公子也没有不敬之意。只是、只是为了公主考虑,所以才欲将公主送回宫去。”
“是吗?为了本宫的名声考虑?如此说来,本宫还得多多感谢你和你的公子了?”
管家趴伏在地上,咽了咽口水,连声咕噜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公子也不敢……”
林若见他这副样子有些不忍,暗道他不过是个替人跑腿的老人,萧逸之给她难堪赶她走,与管家何干呢?
她微微叹口气,实在不是脸皮厚,想要赖在这里,赖着萧逸之这个男人。而是昨天晚上她喝醉酒失态,靖远帝样子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现下,她不方便回宫,若是回宫,一旦和林君逸有接触,难免不会露出端倪。
她摆了摆手,道:“罢了,你起来吧,你们公子那里,本宫会亲自去说。”
闻言管家慌忙爬起来,俯了俯身,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林若呆呆的坐了很久,又叹了一口气,命长红收拾东西,并让她走一趟去禀明龙华寺的住持。
待长红领命而去后,她本欲马上找萧逸之谈话,想着现下他大概已经当值去了,午膳时只怕也不回来,只能等着晚上和他谈谈了。
中午时,萧逸之确实没有回来。下午,林若想再次去他的屋子等他,可惜,这次守门的下人显然已经得了萧逸之的命令,不再让她进去。
她有点愤怒,其实很想拿出公主的架子,把下人喝斥一番。但转念一想,若是真的摆出公主的威严,现下确实可以进到他的房中,可势必会引起他及萧府上下的反感。反而,得不偿失。
她悻悻的走到前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眼睛盯着大门的方向看,就不信萧逸之回来不从这里经过。
直到晚上掌灯时分,萧逸之方才回了家中。
这一次,他和平时不同。平时,他都是身穿朝服独自回来。
这一次,他没有身穿玄色朝服、没有腰系黑色白玉扣带、脚底更没有踩青色厚底皂靴。他在头顶随意扎了一束青丝,其它的青丝都飘逸的披散着,身上一声白色的丝袍,脚下也同样是白色的布鞋。腰间,衣袍松松垮垮的,连个腰带也没有系。
如此模样,看上去有些不羁,有些邪佞,更多的是轻浮。那种纨绔的贵族子弟才有的轻浮,令人将之低看的轻浮。
尤其是,他的怀中还揽着一个身着薄纱裙,胸脯露出一办的艳妆女子,更将他的轻浮淋漓尽致的显了出来。
恰巧此时,左丞相萧赞也回到家中,见到萧逸之如此模样,心虚的看了林若一眼,便大吼道:“孽子,你这是做什么?”
不等萧逸之回答,林若便莞尔一笑,道:“萧丞相无需动怒,逸之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待本宫与他细谈后,他定然不会再如此荒唐。”
萧赞一怔,明显没有想到林若竟然会如此的宽宏,在他的心中,林若已经算是他的准儿媳,也就是萧逸之未来的妻子。一个妻子,必定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在她面前和别人卿卿我我。更何况,林若还是皇家的嫡公主。
萧赞偷偷打量林若,发现她的表情十分坦然,不由松了一口气,对萧逸之说道:“孽子,看看公主如此宽容,你不觉得惭愧吗?”
林若还是笑,又道:“丞相大人,请不要再责骂逸之了,他如此做不过是昨日和本宫有些不快,今日置气而已。”
萧赞这下也笑了起来,只觉得这个儿媳不但没有公主霸道、刁蛮的脾气,还比其他的女子都要大度,连连颔首,道:“公主所言正是。”
话毕,他又转而看向萧逸之道:“孽子,还不快随公主去后院?”
萧逸之有些料不到眼前的局势,他想要气的人没有生气,不但没有生气,还用看无知小孩的眼神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中,包含了了然,包含了宽松,更有令他狼狈的清澈。令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怀中的艳妆女子,跟着林若离开了前厅。
走到无人处,林若方才噗哧一笑,道:“逸之,你即便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也好歹找一个能将我比下去的女子,何苦自贬身价,去找这些无情无义、无才无德的庸脂俗粉呢?”
闻言,萧逸之的面上有被她说破的尴尬和局促。
她心下了然,又说:“你何必花那么多的心思呢?就说让我离开丞相府的事情,你若是不愿意我在你府中多住,大可以自己与我明说,我还能赖着不走?何必遣了管家来?你都没有看到管家今早跪在我面前战战兢兢的模样,老迈的身躯站都站不住,几欲在我屋中跌倒过去!”
萧逸之一下被噎住,无话可说,实在是她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想象。原本以为,她不肯回宫,见到他一定会大吵一通,结果却是这般。
在他的怔愣下,林若还是笑,道:“再说你刚才领回来的那个女子,应该是青楼女子吧?”
她虽然是问话,可口气笃定,不等萧逸之承认,又说:“你即便是想要气跑我,也应该找个有些身份的女子来,何苦用一个青楼女子呢?萧丞相一生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素来被万民敬仰。你如此做,不是自败门风,有心损毁萧丞相的清誉吗?”
“哎……”萧逸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好吧,今天之事确实是我自取其辱了!”
见他如此态度,她语气一转,柔声说:“逸之不必介怀,逸之的意思我懂了。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东西,等候在前厅,不过是想要当年向你告别,另外多谢你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
她话毕,萧逸之立即呆若木鸡,原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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