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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之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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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偷:“好极了。”

    她径自入厅,倒酒、端杯、举筷。

    鹰回肩,犬归位──因为主人没有吩咐。

    神偷:“以前不是,希望从这杯酒开始,是。”她把酒端起来。

    犬捕:我昨晚还在缉捕你,你这么自信我会和你干这杯?”

    神偷:“你不是已经查了我的案底吗?我没有恶案,是不是?”

    鹰捕:“我是江湖散客,可以和你做朋友,本来昨天就该是朋友了。你不该──不,是我老朽不该无理逐客,这杯酒算我谢罪。”

    他一饮而尽。

    犬捕没想到他竟这样说话,眼睛都看直啦。

    酒尽,他的脸sè变了:

    “不过,今天神偷的明知犬捕在此,而找上门来,必有惊人之举是吗?”

    神偷:“如果犬捕肯和我神偷交这一杯酒,我会让你觉得你交对了一个朋友。”

    犬捕:“你一定听到刚才我们的话了,我也希望将来有一座自已的犬宅,在我离开捕界之年,也有人给我送一鼎的鹿脯。”

    他也一饮而尽。

    神偷:“哈哈哈哈,神偷丫丫三生有幸,能交到这么一对的豪捕、侠捕,而且是追缉了八年的敌手来来朋友。我不妄此生。”

    她也一饮而尽。

    她放下杯,拿起筷,叉起一块大鹿脯,象男子汉一样,一啖而下。

    她终于平静下来了。非常的平静。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用湿润的眼睛,望着远处沉浸在金sè黄昏中的群山,吐出明快的几个字:

    “我是来自首的。”

    “什么?”

    鹰捕和犬捕都一愣,四目相对,又都再把目光移向神偷丫丫。

    “自首,投案自首。”

    犬捕:“什么意思?”

    神偷:“当然不是现在,现在是来交朋友的。即然我们是朋友,好象就要为朋友着想,不要让朋友面上无光。所以我想让你捕去。”

    犬捕:“这算什么?让我捕自己的朋友去报功领赏?”

    神偷:“当然不是现在。”她又重复这句话:“现在我要带走狺狺,我需要它。当它回到你身旁的时候,你便可以由它把你领来,你可以看见我在杀人,犯罪,以后──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再斗一场,以后神偷就归你啦。”

    鹰捕一笑:“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可是你的对手不一定会听你的安排的。”

    犬捕:“丫大侠行事神鬼莫测,我很佩服,不过如师说得对,怕行不通。不如丫大侠把要做的事告诉我们──朋友──那么也许我们可以帮上点儿忙……”

    神偷:“帮?!我从不作请人帮忙的打算,我只要狗,你的狺狺──”

    二人默然。

    神偷:“我用自首,来换你的狺狺帮几天也不行吗?你们算什么朋友?”

    女儿家的泪挂了下来。

    立起,向外走去。

    鹰捕立即向犬捕投去一个眼sè。

    犬捕拍了拍狺狺的脖;

    “去、狺狺,跟上丫大侠,听她指挥。”

    狺狺却一拧腰坐了下来。不听指挥。

    “丫大侠,狺狺不听指挥,我又奈何”

    神偷回步。

    “只要捕头愿意,我自有办法。”

    “你会驯犬?”

    “十天,最多半个月。”可你现在就带不去。

    “现在带它走,只需雕虫小技,要它和我建立感情才有用场。”

    “好!只要你不是用于窃案,借你!”

    神偷丫丫脸上一喜,立即转头对着狺狺,口中念念有词。

    狺狺双眼发直地瞪着神偷,似以入魔。

    有倾,神偷竞自向门口走去──

    狺狺追了上去,在门口追到神偷的身边。

    神偷蹲下身来,抱着狺狺的头,拍了拍。

    她回过头来,向祝安康投回一个感激的微笑。

    狺狺闻过白观音的衣服用品之后,向后花园的河旁狂奔。

    那情形就和闻过白欧冶子紫衣年惜惜的那一套服装以后一模一样。

    可是河里正是cháo涨水。神秘的涧口早已被河水淹在下面,痕迹气味,都叫水给冲走了。

    狺狺徒唤奈何地,向着东去的河吠叫着。

    失望!

    艺帅谢绝,秋铁水,艺帮坛主,青子们望着河水,只有失望。

    年海棠岂止失望,她是用铁窗炼狱的代价,换来的狺狺。

    而且还对狺狺花下那么多时间。

    谁布下的“蛊毒烟阵”,谁下的奇门八卦,不但劫走了她姐紫衣年惜惜,而且还劫走了副帅白观音?

    她的十七个弟子没有给她探来任何消息,借用狺狺,已是她的最后一招了。

    她十分相信自己,如果能救出她那可怜的姐。凭她的武功,只要不惜命,那么天下就没有能超过她的高手。

    当然,那只能一次。

    一次就够了。

    因为她已经把以后的死和活,通通交给了犬捕,祝安康,这个刚刚交的朋友。

    她,绝不会对他失信的。

    然而现在,回答她所有疑问的,只有这浑浑然的河水。

    难道是上了船沿河而江,沿江而海吗?

    一切都没有答案。

    她呆呆地望着河水。

    她好象看见了她姐年惜惜,穿着一身温侯女武士的紫衣从河水里浮上来,从云空中飘下来──

    “姐,我去,我去──”

    她听见了自己童年的呼声。

    “妹,你留下,照顾好娘──”

    她听见了她姐年惜惜的叫声。

    那一年父死母病,她和姐仅二岁之差,说什么也该是把她卖了葬父医母!

    可是年惜惜把自己卖了。

    卖给温侯世家作婢。

    本来她该拨去侍候温侯幽谷的,但老爷却嫌她太瘦太小。

    就赐给了四苑主高丽丽当洗脚妹。

    以后温侯家族就象沉下水底一样地不见了。

    她再也没有年惜惜的消息了。

    她早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母亲第二年就逝去了。谁知老天爷却又给她们姐妹安排了见面的一天。

    那是父亲十周年的忌rì。她去祭祀的时候,却见到了另一个女儿家跪在墓前:哭爹,哭娘,还哭她的妹子年海棠。

    姐妹,就这样在父母的坟前见面了。

    姐说起家,说起妹是那么清醒,但说起她自己,却象说神话:她说,她已被温侯家活葬了。

    是一个叫鳄鱼乌的放了她。

    她说,她要找一个叫欧冶子的男人。

    她已经将自己的一切全都交给他了。

    姐在父母的坟旁搭了一间小茅屋。她说什么时候找到,她就什么时候回来。后来,她亲见年惜惜装成“白欧冶子”出现在黑白英雄辨的赌会上。

    是她利用了艺帮呢?

    还是艺帮利用了她?

    不管怎么说,她有几分的恨艺帮。

    那时她真想大声地问年惜惜:你知道吗?你要找的欧冶子我已经找到了。可是他武功全废,你,还要他吗?

    她没有机会问。

    后来她也不想问了。

    姐为她卖了一次身,她就不能为她姐救好这个断了琵琶骨的欧冶子吗?

    我能!只要我想做的事。

    可是现在──

    艺帅,秋铁水他们都站在她身后。

    虽然他们丢了副帅,可是这一切难道不是都因为这一场赌局而起的吗?

    河cháo水已经涨cháo了,满了就该退cháo了。

    cháo退了就可以看见这个密洞口啦。

    你们该再等一等!



………【第二十章──借犬(中)】………

    年海棠没有等,一返身,就向外冲去:狺狺跟着冲去。

    谁也没有拦她。因为谁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年海棠一口气来到十四桥的小客栈。她让狺狺嗅了嗅欧冶子留下的衣物。

    狺狺又发狂地向前冲去──居然,狺狺要向海州裕大酒楼冲进去。

    年海棠向他发出一声信号。狺狺温文而雅了起来。但,它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任务。

    这时正是快上晚市的时分,海州裕大酒楼已经热闹了起来。她不怕见到海州裕的大龙头徐老三。他不是她对手。

    她可以从他身边擦过去,而根本就不让他看到。只要她留意。

    但,狺狺目标太大啦。

    它再温文尔雅,见它的人无不退避三舍,年海棠只好远远地跟在后面。

    好在海州没有几个人不认得,这畜牲是大捕头祝安康的“刀”。没有人敢拦捕头出刀。

    狺狺攸攸闲闲地直往里钻──。

    年海棠使用了“鬼影无踪闪避术”,谁也觉察不到地跟在狺狺的后面。

    那个可容万众的孔雀台场地,早已又迥廊曲折起来,绝非那一马平川的景观。

    孔雀戏、孔雀鸣、孔雀舞、孔雀浴──所有的这些娱乐场,本来就是飞帮弟子必临之地。

    但年海棠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一切都显得生疏。

    特别是那一次黑白英雄辨之后,许多场所都做了改装,年海棠真耽心狺狺会“串味儿”,那就会失向了。但好狺狺,绝没有异常的表现。它信心十足地攸荡着。

    怎么这个地段突然幽静了起来,只转过几条迥廊,这儿的布置高尚而且优雅。

    狺狺又穿了两道迥廊,这儿静得不闻人声了。再细看时,不知何时,廊已成了四面密封的廊道。

    此非平凡所在。

    年海棠周身都崩紧了。

    一阵阵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年海棠四下一看,暗叫了一声,不好!

    迥廊虽有转曲,但地,壁如铿,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摆设,更没有什么可供藏的地方。脚步声立即就要拐过弯来了。

    年海棠向天顶一看,居然上面也是一平如镜!只好碰碰运气了。她横身掠起,形同壁虎般地就贴在迥廊的天顶上。

    走来的,居然是他:徐老三。

    二、三rì不见,他竟然瘦下了两圈。幸而他看见前面的狺狺,否则,就算不低头他也能看见她在天顶上映在地下的倒影。

    “狺狺,你怎么窜到这个地方来啦。”

    狗识人言,居然停步。

    徐老三走到狺狺的身旁。

    “回去吧。要是被剑士见到了,我可救不了你──回去。”

    他回头看看,自语道:“大捕爷来孔雀台玩儿怎么不给我打声招呼呢?”

    狺狺居然也会骗人,它回头了。徐老三匆匆前行,一拐弯就没了身影。

    狺狺又回头了,它向天顶上的年海棠看了一眼又向前走去。

    年海棠落地,跟了上去。

    剑土?

    这样的称呼只能相当于卫士,侍卫什么的,居然,这儿的剑手,比徐老三这个千帮太岁还要大?

    前头又一拐。

    一方敞亮的厅,正前一道虚掩的对开门。

    门两旁坐地两大盆一人多高的郁茂异常的万年青。

    门的正中画着一轮太极。

    下方画着一个卦象:

    十三夬

    这儿的一切都象艺帅所述的,封闭艺帮总舵的“神秘世家”的那一伙魔鬼所为。

    难道欧冶子、年惜惜和副帅白观音他们全都落在“神秘世家”的手上?

    狺狺攸然地向门旁踱去。

    年海棠藏身在拐弯角处,没在大厅现身。

    突然,狺狺象着魔似地,离对开门还有五、六步光境,转身向她奔来。

    拐过弯后,不停地喘着气,双睛发蓝,流露着异常恐惧的神sè。

    年海棠凝神纳听,那边没有一丁点的声息。

    凭她的判断,方厅,门内外绝对不会有一个人──除非是死人。

    那狺狺就没有任何理由要退回来了。

    她轻轻地抚着狺狺的头颈:

    “你别怕,没有人──上!”

    狺狺也似乎很不服气,这一回。

    它不再攸然地温文尔雅了;

    年海棠一放手,它便箭shè而出……

    又是在那五、六步的地方,它象撞在一面气墙上一般,头脸一侧,张开大口,舌头也抖颤颤地落下来,跌跌踵踵地连忙回跑。

    好灵的巨犬,在这样的情况下,它居然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来。

    年海棠连忙把它抱在身边。

    突然,她从狺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毒息。

    令人窒息的毒息。

    很象那天夜,从五毒仙姬高姜姬身上发出来的那一种毒息,老远十步外,她就象着了魔似地,被罩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但,高姜姬的毒息又似不同,掺有一种女人肉香的气息,有点儿醉人的味道。

    可是这毒息却是辣森森的,似乎更加可怕,只可惜她不jīng于毒学,无法辨知其所以。

    当然,最好是回去请教一下艺帅,也许他能解这挡在门口的毒障。

    但,既然已经来此,她就不会轻易退却。

    只要封穴、闭气、气毒便无法侵入人身,也就无法为祟了。

    她决定自己试一试!

    正当她想前冲之时,这方厅与她所在的拐弯同边的另一角,shè出一道黑影来。

    那黑影不是shè向正门。而是shè向那一盆万年青,又一盆万年青。

    黑影好象伸手到万年青的丛中去拿个什么东西,到另一盆的那一旁又拿出什么东西,以后电速返回。

    霎间,敞亮的方厅,反而见幽暗了许多。

    狺狺蠢蠢yù动地,又向前冲去──

    年海棠却按捺住它。

    因为,那一旁传来了一阵声响。

    兵器撞击的声响,好象是两柄剑的相撞。

    紧接着,是一声闷哼!

    象是被人掩住嘴巴,以后再一剑扎穿他的心藏那般的闷哼。

    一个躯体从那边廊──那边一定也象这边一样有一拐一条廊,那儿正进行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搏斗──匐哗,倒下了,一个带血的躯体。

    剑是穿胸而过的。

    血,汩汩地流着,前胸、后胸,都流着。

    死者是个很巍峨的武士。

    他的剑还握在手上。很紧。但剑刃卷了。

    那么对手的剑蕴力更深?

    只能看得见他躺向方厅的上半身。

    绣寿字的头巾,服饰相当考究。

    只能断定,他就是徐老三所说的“剑手”。

    因为来袭者只会穿野行服,或夜行服,守卫的“剑手”自然要穿戴整齐些。

    特别叫年海棠注意的,是那剑手的眼睛部份的肤sè更黑些,眼下一横鼻、脸、嘴、部份显得更白些。

    这是长期蒙面者的肤sè特征。

    神秘世家人,象蒙面的忍者。

    艺帅说过的。和州所见的“神秘世家”人的特征。

    幸运,那边与她同时来了两名的探密者,把外面守门的剑士吸过去了。否则、她,或者狺狺就要遭到剑土的袭击。

    两名,那边来者一定有两名以上。

    因为,当黑影shè向万年青的时候,已听见了那边的唬唬剑声了。

    这时狺狺更是按捺不住了。

    很明显,刚才那门外五步的毒息已经消去了,狗眼、狗鼻是很灵的,有些人看不到的东西,它看得见。

    可以让狺狺再冲一次,看看怎样。

    年海棠手一松,狺狺再次冲上。

    它一下子就到了门边。

    它又开始温文尔雅了──实在不能不佩服犬捕祝安康的驯犬术。

    狺狺太懂得什么时候,它该有怎样的身形姿态了。

    它顶开了半扇门。

    很轻。

    以后、缓缓地挤身进去……

    碰!

    狺狺的身子从打开的门缝里疾飞出来。



………【第二十章──借犬(下)】………

    碰!

    狺狺的身子从打开的门缝里疾飞出来。

    是掌力打出来的。

    狺狺狂怒!

    低吼一声,恶狠狠地撞开双扇门。

    门内,照屏前立着几名和刚才那剑土一样巍峨的剑土──他的身材高大得比一般男子要高出半个头。

    他,服饰、特征与死去的那一个十分相似。

    狺狺也不小。

    它飞扑而上,两爪搭住他的双肩。

    八个爪洞立即标出血花。

    它张开的大口,齐着剑土的口,上齿搭向他的鼻梁,下牙反扣他的下巴──

    但,剑土未及拔剑的双手,已经抓住了狺狺的双耳。

    “畜牲!”

    剑土的吼声象滚地雷。

    咯?!

    一声脆响。

    狺狺的劲椎骨,活活被那恶剑土扭断!

    他象甩掉一只破布袋一样,把狺狺的整个躯体向方厅这边的拐弯角甩了过去,狺狺落在年海棠的脚旁,双爪带出了那剑手的两把血肉,

    但全身都抽着筋,苦楚难当,却叫不不声音来。

    年海棠怕被发现行踪,不敢就把狺狺拖过来。

    剑土刚跨出一步门,就惊叫道:

    “谁?谁把光明夏枯草给摘走啦?”

    哦?原来那是一种毒植物。

    草,光明夏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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