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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之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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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个青衣秀士叫出两个字:“欧冶”,最后吞下去的那个字会不是“子”字吗?
她对她的司徒大哥真正身份的猜想,现在已经证明得仈jiǔ不离十了。
当时她就劝司徒大哥,回去。
但他正看到最紧张的一幕,那个把他打成重伤的鼠尾巴须詹美丽,向白欧冶子击出一个重掌……
海棠也已经猜出来啦,詹美丽马上就要不美丽了。让司徒大哥看这样的场面,难道不是可以满足一下复仇的情绪吗?
岂知,把詹美丽打下梅花桩却又被那个千帮太岁徐老三救了起来,保下了鼠尾巴须的半张面子,那么这场戏只好再看下去啦。
好在现在这个位置安全多了,就看下去好了,不过她再不敢离开司徒大哥了。
阵阵的起哄声,象cháo水一样。涌起来,落下去,再涌起来,又落下去。
每当紫衣攻上去,接近石柱的时候,艺帮弟子便是一阵阵的喝彩助威声;每当徐老三进行一次成功的守卫,把紫衣逼退的时候,千帮弟子,温候人便是一阵的喝彩助威声;
其他的赌客也都根据自己下的赌注,为自己方呐喊,助威。
欧冶子这时想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这难道真是艺帮和千帮在进行一次银钱的大赌博?
数千万两银子的赌注委实不小。
如果说这是个大千局,艺帮会轻易地落进这个千局之中吗?
千帮和温候人站在一条线上。
这是很明显的,但,是千帮利用温候呢?还是温候利用千帮呢?或者相互利用?
紫衣是怎么逃出活葬的岩洞,又怎么被卷进这场的赌博之中的呢?
她冒我的名,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一个被废去武功而且逐出家门的浪汉还有什么令人留恋的东西吗?
梅花桩上的情势疾变,欧冶子的注意力全部灌注上去了。
………【第十三章——鹿死谁手(中)】………
大概已经折过二百余招了。
对于徐老三的防守,紫衣已经摸底了,现在。她开始发起强力的进攻了。她使出一套在温候武士中很少有人能掌握的“连环九指”。
这是一套上、中、下跳脱强攻的指法:
“指桑骂槐”,“指鹿为马”,“指东划西”,“直指南天”,“屈指可数”,“挥指中原”;“一指烧天”,“三指煮海”,“两指剪断幽灵”;
徐老三依然守得沉着,老练,但他只能节节退守。一桩一桩地往后退去。
只要能不让紫衣窜过他这一道防线,就是胜利。
居然他划算得如此准确。在她的“连环九指”用尽的时候,他刚好退到石旗杆柱旁的最后一对梅花桩上。
这正是他借力出掌逼退强敌的最好机会。趁对手式尽招老之际,蓦然力聚双掌同时推出。
因为他自己个子高大,每每临敌都有居高临下的良好感觉:紫衣稍一般男子当然还要矮小些,他的掌更要略为下倾,掌下的威力自然也要更大些。
紫衣非退不可了!
欧冶子看到此处,蓦然想起在大铁栅门边,她曾赠他一字,使他击落海兰兰的“俞茄莲花”。这一字正是下经第三卦的“遁”。“不辞而别”。
如果这能巧妙地运用这一战术,必能功成。
他无意中呐出“遁”的一声。
“不辞而别,回马偷袭”。护在他身边的海棠也象有意无意地补上了一句。
“咦?你知?”欧冶子眼未收回,信口一问。
“小偷嘛,必修课业。”
海棠也似无意应出,不觉话中含着无限的辛酸。
欧冶子立即觉着了。他顿住。
心头却响起一阵“今因因”的颤粟。
他想回补一句什么,把这刚皱折起来的情绪烫平,但石旗杆柱下战机的疾转,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果然,紫衣用了“遁”字诀、使了一招“不辞而别,回马偷袭。”
她冲天一拔。冲出了徐老三罩过来的厚重的掌力。
若照常理,这一下拔起,接着便是空中旋身,向后纵落。
她不。
就在垂直拔起之时,她就已旋而转身,背已朝向徐老三一只不过旋身快一些,终究要向后shè退。一她给徐老三留下了这么个印象。
可是倏忽之间,在旋身时屈起的右腿,猛地弹出,猛shè向徐老三的印堂!
他的身后就是石柱,无桩可立,除了左右闪开,让开这个位置,徐老三别无选择。
那就意味着他一直密不透风的防守,功亏一篑,最后告败!
他也真甩得开。
一声怒嗔,徐老三位身子飘开一团火,向北侧掠出丈余,让出了十条根的梅花桩。
紫衣那里肯让过这个机会,在空中连续又是一个旋身,便落在了原来徐老三立着的梅花桩上。
原来徐老三大开合让道另有目的,就在他落桩之时,手中多出了一条裂山鞭。
鲸丝、龙丝、天蚕丝打制而成的响尾裂山鞭,一丈有余,真有水火不浸宝刀难断,奇柔奇韧,奇坚的xìng能,这丈余天地,最好施展。
紫衣的身子堪堪立定,徐老三已飞鞭空中绕出十几圈耀目的鞭花,
贯足了他八成以上的真力,惊天动地的一鞭,从她的头顶直盖而下……
紫衣并没有被这鞭势慑住。
她从从容容地,仅仅让开一线的地位,身子一侧,收起了左腿……
拍!
鞭力之内的六根梅花桩立即裂为木粉丝,飞出六团木花。
谁也没有料到。
紫衣居然就要借这一下鞭威鞭力。
她屈腿一弹,助着反弹上的强大鞭风,轻飘飘地已经跃上了三丈有余石旗杆顶端,落身稳立在那一个方方的旗杆斗之上。
现在,那一面“英雄辨”的杏黄大旗,她垂手可摘了。
一阵象海cháo一样的欢呼声,从四面八方拥托着她。
就连赌输的千帮弟子,也不得不羡佩这一招借鞭风腾跃三丈有余的绝技,他们也忘乎所以地鼓掌了。
绝对!这就是真正的欧冶子了。
数千万两银子的赌注,千帮温候就这么联手输掉啦?
艺帮铁秋水象众人一样,已经开怀地笑出声来了。
但白观音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双目紧紧地盯着石旗杆斗槽上立着的白欧冶子。
如果成功是这么轻而易得,那么他们的对手就绝不是联手的温候,千帮了。
白观音没有忘记艺帅谢绝临别时和她最后的一次谈话。
千帮要钱,这是一笔让千王袁三声以及他手下千余名弟子全部得红眼病的大钱。他们个个都是智囊。他们有的是计,计套计连环计,计脱计天网计。你们,小心。小心。
温候要人、他们现在有的是钱,虽然他们也在乎这笔大钱、但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人!是欧冶子,
温候幽谷现在想得比幽谷还要深、远。
你欧龙把欧冶子逐出家门,他温候却虚谷以待,所以,他们手上的什么黑欧冶子,绝是个假货,到时候只不过拿出来晃一晃而已。
谢绝的话一停,白观音紧接着问。
“以艺帅的眼光以为我们的这个白欧冶子是真是假?”
“我人都没有见过,只是听你们说,怎么知道真假?”
“不然我们和千帮相商延期,请白欧冶子到温川来和艺帅见一下面……”
“大可不必,江湖事本来就是真真假假,就算我和他见上一面,不一定就能定真假,就算看出他是假欧冶子,我也不见得就要取消这次的“英雄辨”,
我们艺帮不但急着用这一笔钱,同时要争一这口气,是不是?只要你认为白欧冶子能战胜一蓬火徐老三,我看事成一半了。
“艺帅算定一定是徐老三出手代黑欧冶子?”
“一定。”
“千王袁三声不会出面?”
“他远在长江边,就算赶来得及,他也未必出手。”
“温候手下高手如云,五毒仙姬卫士长铁树花,还有……”
高姜姬和我一样,缠在和州的这一件事情中;铁树花已经回海州了,不过这些人都和欧冶子对过阵的,在欧冶子眼中,他们只不过是一匹臭虫。如果他们发现白欧冶子是真的,只会叫千帮徐老三出手、他们随便派一个下三流应付,以后暗中挖走它。铁树花不敢出手;如果发现白欧冶子是假的,铁树花是不屑出手的。”
高幽谷、高钟瑟、高和鸣、高丽丽他们……
“他们怎么出面出手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难道他们会拿这么大的一笔钱来玩儿这么一趟……”
“高幽谷辨倒了欧龙世家,这不是他的最后目的,还有长江巫堡,黄河的哲哲世家,中州的洛仁堂,武圣世家,中平世家……所以他要人,要欧冶子。”
“谢艺帅点拨”
“又来了不是,什么点拨嘛,我谢绝只不过看得多了些,向你说些看法而已。如果就这件事而言,你还是小心千帮。”
小心千帮,可是此刻徐老三已经技尽途穷。白观音这么想着;艺帅件件事都料得神准,“小心千帮”这个断言会不会有些他个人对千帮的成见而言之?
就此刻徐老三所表现出来的神sè来看,他提鞭的手都软了下来,一脸的沮丧,而那个挨了一脚的詹美丽,却又露出了不屑的蔑笑……
果然,高高旗杆的石斗槽上情况又变。
欧冶子此刻的心悬得更高,绷得更紧。
他的目力已经很差了,但心之所主,他却看得见,就在紫衣落停在石斗槽时,槽中有人伸出手来,直叩紫衣脚骷后的“太谷”穴。
“旗杆斗上他们在讲话,快告诉我,他们说什么?”欧冶子很急。
“你怎么知道我能听?”
“好妹子,别敲大哥的竹杠,快聚力凝神:百合、贯卒谷、通、聪宫,你使用你的耳际万里神听。”
好呀,这个从来不声不响的“司徒青衫”大哥终于露馅了,连这么偏门的江湖上几乎失传的“耳际万里神听术”的穴位,都能信口而出,为什么要装出这么一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呢?
“既然你连穴位都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听呢?”
“我要能听,还要这么苦苦地求你吗?……嗨、也罢、也罢……”
不知他想什么,战危危地挺了挺腰,哀声道:“我们回去吧!”
他的脸上不知泛着郁闷深深的心的苦痛。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算我对不起你还不行?向你道欠还不行?我不都在听着吗,……别、别、他正说着好重要的话……”
“你别得意,这儿还有一关呢?”
紫衣堪堪避过“太谷”穴的受制,旗杆斗里原来窝躲着的人,便窜将出来,一掌直打紫衣的门面。
………【第十三章 鹿死谁手(下)】………
这时紫衣仅仅立足,手还没有着落,对于迎面而来的这掌,根本无法封住,如果仰身避过,那么等着她的,只有跌落下去,砸在梅花桩上,做葫芦串的一颗穿心山楂!
但紫衣只能仰身后躲。
同时双脚向内滑伸,一下就勾住了旗杆的上伸部份。
好一个倒挂蝙蝠,非紫衣姑娘,谁有这等身手?”
“你……”
紫衣惊呼。
这声音她很熟悉,而且能直呼其名。
敌人。
但刚才动作太快,仓促之间,她没有看清他的面孔,留在脑际的只有闪来的一道灰影。
这时,她却象荡秋千似地,把人倒弯成了一圈。
回手又搭住了另一面的旗杆斗的边沿,一个大迥还的飞荡,人又以立在旗杆的南向边沿了。
那人象追着打影子似的,连连出手,却推迟了半拍,每一下的戳指打穴,都是擦边打空。
他口里却不停地叫着:“对啦、对啦、就是这样,我们总得打出个样子来,让他们瞧着,象真的拼命相搏。出好激烈。”
紫衣刚刚立定,那人却抱柱横身,一脚斜跌了过来,又看不清人脸。
紫衣侧身一避。
这一下那人在她眼下露出了太多的空门。
如果紫衣重肘下撞,就可能当场卸下他的一条腿来,但她已经觉着,斗上藏人是友非敌,肘起时,又喝问了一句:“你是谁?”
“别,别卸我的腿,我是专吃死人肉渣的鳄鱼乌!”
“死鳄鱼乌!”她的一肘真撞了下去。
“轻点、轻点!”他收腿。
“你怎么藏在这儿?”出指。
“等欧冶子,劝降!”起身、架招。
“你活葬了他,他肯降?”再进招。
我算着他醒的时候,大铁栅门没锁:可是他没醒,没逃,能怪我?”招架、再招架;
“我已经交代你,要让他活着,你!”拦胸一掌,真招、有气、泄恨。“是你,药下太重:”只好倒挂蝙蝠。
“哼!”脚踢!
“别,别,掉下去我成肉饼,”躲闪。
“煎了喂狗!”再踢一脚。
“让我起来,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再躲闪。”
“哼!快说。”假斜出掌,真托他起身。
“你真狠。”起身出拳。
“你磨什么菇?”招架。
“总得让我喘口气。”再出拳。
“你后来碰到欧冶子啦?”躲过。
对,星雨潭边,咦?我问你,殴冶子怎么出来的?怎么会有那高的武功?”他连连出拳闪击,去势甚猛。
“这你别管,快说。星雨潭边怎么样?”
“他找你,问你的活葬洞口。”
“啊!”她居然挨了鳄鱼鸟的一拳。但听说欧冶子找她,高兴得流泪。
“你快出手呀,别老挨我打呀!”
“嗯”她连连出拳。
为你,他中毒……躲闪。
“啊?!”脚起。
“就是这一仗,打出威风!”
挨了一脚,回拳。
“后来呢?”飞石柱顶倒身回击。
“为了你,他又被高姜姬的赤头毒蛇咬伤,高姜姬用白骨头花治伤,放了他的一腔血……”
他斗得从容,说得多。
“啊!你没救他,你该死!”
滑身下去。
“多亏我呢:他的血救起了二十五温候武士、我骗高姜姬说他死了。”他无可闪避,躲到四方旗杆斗下。
“他没死,他不会死!”下击。
“和死差不多;没死,只有我知,”上迎。
“后来呢?”
“我把你送给我的珠宝,全送给他。藏在他的身上,还有那一份价单。”由下而上反击!
“给他价单干嘛?”
“要不,他不会卖,被人当猪宰。”
“你快下!有人来啦!”
紫衣向下猛踢一脚,鳄鱼鸟沿着石柱滑下!
四周的又一片声浪,那是因为藏在旗杆槽中人,被白欧冶子一脚踢落。
这一片声浪还没煞落,白欧冶子已经一越向杆顶腾去……
这一下摘下“英雄辨”的杏黄旗,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然而,不!
很少有人注意到,北高台这一面情起突变,台中有一块三尺见方的台板突而弹开;
整块的天台盖也向两边象开大门似地打开。
台底冲上一道黑气。
一条乌黑的身影从台底一弹冲天!伴着而来的是一声震鼓yù裂的大呼:
“欧冶子来也……”
豹吟!
豹爪子爷的独门绝招。
豹爪子爷的儿子、猛豹子威自然也会。
声先夺人!
全场为之一震,一阵惊哗。
继而是一片死寂。
全神屏息倾注的死寂。
拂、拂、拂……
飞倦衣拂的声响。
黑欧冶子在空中连连几个飞翻,到了约有四丈的高度。以后便电shè鹰冲似地掠向石杆顶的杏黄旗。
黑、白欧冶子几乎是同时手抓杏黄旗。
同时堕落在石旗杆槽斗之上!
掌风飒飒;
腿影翩翩:
衣袂飘拂;
杏黄旗卷舞……
这一回是真斗!真拼!
紫衣对猛豹子威;
白欧冶子对黑欧冶子。
南高台上的艺帮坛主铁秋水气得破口大骂:“不要脸老千,现在才放人来抢旗。”
就连副帅白观音也立不住了。
果如艺帅所言,千帮诡计连连,就算白欧冶子是神,是仙,也经不起这般连连苦斗。
这个黑欧冶子只要有个二等二流的身手,
就可以从容夺旗稳cāo胜卷了。
什么冲天一飞,豹吟震耳,还不是台底安了弹板,把人送上空中?这些假象无非是骗人伎俩。
但急有什么用,急炸了心也帮不上忙。
欧冶子更急。
他深深地抱怨猛豹子威,不管死活,也不该这么没有骨气。温候人灭我家族,杀我亲人,是不共戴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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